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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長,你好狗啊!”

    一聽這話,另一邊窗邊的男生霍地起身,指著班長忍不住罵道。

    白九歌瞥了眼他,

    那叫唐小龍的鬼學生退後一步,看著白九歌手中的電鋸,麵色透露著驚惶。

    普通的電鋸他們倒不怕,隻是那電鋸明顯是件鬼物,

    給它們的都是真傷,真能把他們鋸成兩半,可縫合不回來。

    唐小龍盯著白九歌的電鋸,麵色凜然,嘴裏確實硬的很:

    “老師,我爸媽是學校的投資人。”

    “然後呢?”

    白九歌麵色淡然地問道。

    見對方不為所動,唐小龍繼續說道:

    “你動我一根頭發,我爸媽一定會剁了你。”

    “這是我的課堂,你搬誰出來都沒用,

    課堂上,老師教的可不僅僅是書裏的知識,還有做人的道理。”

    “懂得尊重人,做人很重要,

    平時對你們太縱容,導致現在這樣,

    班風惡劣不正,是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唐小龍被慣壞了,這會兒反而衝著白九歌作出鬼臉。

    其餘同學雖然沒做聲,但也十分挑釁地看著白九歌。

    三兩句話,怎麽能把他們嚇唬住,

    他們一班之所以頑劣,是因為夠團結,全部一起整蠱,

    其它老師揪不出刺頭,又不能拿全班怎樣,隻能吃點啞巴虧,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他們肆無忌憚的性子。

    可他們不知道,對他人是如此,對白九歌可不一樣。

    “老師,你還是好好講課吧。”

    “說不定一會就走不出這教室了。”

    “暴力這一套對我們沒用的,你總不能把我們全班人都殺了吧?”

    幾個刺頭鬼學生在鬼化,

    戾氣十足地盯著白九歌,話語間帶有明顯的威脅。

    白九歌沉默一下,忽然收起了電鋸。

    鬼學生們見著這一幕,暗自竊喜,以為嚇唬到了對方。

    但很快,他們就見白九歌手掌一翻,

    握著什麽甩了出去,下一秒就聽得唐小龍淒厲地慘叫聲。

    在他的眉心處,有一根一指長的白色釘子!

    釘子顯然帶著可怕的鬼力,冒著滾滾黑煙,還有黑色的電弧在竄動,

    刺入刹那,它竟如同瓷器般竟在碎裂。

    “啊,痛痛,痛死我了!!”

    唐小龍翻倒在地上,那裂紋在他麵龐上蔓延撕裂著他的麵龐,

    整個身體仿佛隨時會炸裂。

    其餘鬼學生被嚇得不輕,都是下意識地後退,

    呆滯地看著疼的滿地翻滾的唐小龍。

    白九歌則顯得不緊不慢,重新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喝了兩口,

    又拿下眼鏡框,在鏡片上哈了兩口熱氣,擦拭兩下,

    絲毫不在意那邊慘叫的鬼學生。

    見差不多了,白九歌手一招,收回了鼠骨釘。

    再看唐小龍已經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已經沒了模樣的麵孔,看不出是害怕,還是憤怒。

    “以暴製暴,或許不好,

    但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這就足矣。”

    白九歌暗想。

    “恭喜玩家成功扮演角色,獲得5%的扮演度!”

    聽到提示音,白九歌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梁子肅對待一班的孩子,根本不是以友善的方式,

    而是以現在這種極端暴力的方式。

    隻是當時他看的是公開課,在不少同事和領導麵前,

    他自然得表現的和善一些。

    私下的課程,就是截然不同的麵孔了。

    也就解釋了為什麽白九歌從進教室開始,

    為什麽扮演度一直在掉。

    教課的方式是這樣的嗎?

    有效就行,最主要的是解氣!

    教導熊孩子改邪歸正,白九歌簡直不要太熟練了。

    白九歌到了那邊,揪起劇烈顫抖,半死不活的唐小龍,

    然後擺回座位,還貼心地整理他身上的塵土。

    雙手按著他的肩膀,一副良苦用心地說道:

    “唐小龍同學,以後不許再這麽頑皮了,

    老師對你可能是狠心了點,

    但打在你身,痛的是老師的心啊。”

    “這樣做,是為了給你長個記性,希望你能理解老師的用心。”

    後麵的同學一陣啞然,很想說什麽,但又不敢說出口。

    白九歌走回來,經過其中一個座位時,

    同樣的方式懲罰了另外一個鬼鬼學生。

    (慘狀省略)

    他忍著痛,又驚又恐地問道:“老師,這是為什麽?”

    白九歌笑眯眯地說道:“給我保溫杯裏下東西的是你吧?”

    “以後不許再這麽調皮了,知道嗎,

    老師為了教育你們,真是操碎了心。”

    白九歌的語氣與自己的暴力行為截然相反,

    親近和善的語氣,仿佛是一個為鬼學生操碎了心的老師,

    正在苦口婆心地勸導不知悔改的惡劣鬼學生。

    那鬼學生苦著臉,在白九歌走後,

    撿起那斷臂,按在斷口處,結果又掉落在地上。

    看著這一幕,他忍不住地哇哇大哭起來。

    “我的課堂上,不喜歡聽到別的聲音。”

    白九歌回頭瞥了眼他

    那鬼學生神經反射般雙手捂住嘴,立即止住了聲音。

    這會兒,其餘鬼學生看著白九歌的眼神終於是換了一種目光。

    倒不是白九歌扮演出了問題,

    而是今天的梁子肅比以往還要的可怖,還要的狠辣。

    方向沒錯,扮演度就不會掉,

    所以扮演角色,找準方向很重要。

    “老師不會是生了一場病,把腦子燒出問題了吧?”有同學竊竊私語。

    “下麵我請幾個同學上來做題,答對的同學有糖果,

    答錯的同學,有小小的懲罰。”

    白九歌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是惡的一麵,

    那對他來說就輕易許多了,

    學姓嚴的那一套,還震懾不了這幫頑劣的小鬼?

    約莫十分鍾後,下課鈴聲在教學樓間敲響,

    白九歌站在講台上,合上了書本。

    在他眼鏡框上,沾染幾點血跡,

    配上那和熙的笑容,有種莫名的病態魅力。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裏,布置的作業和需要複習的內容,希望同學們都能完成,

    下節課我會隨機提問。”

    說完,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些禮品盒上:

    “這些表達你們對老師關愛的禮品盒,都收回去吧,

    有心就好,老師已經很感動了。”

    說完,

    白九歌便走出了門口,教室內的鬼學生們如釋重負。

    這些頑劣至極的小鬼都感到了驚悚,

    然後,一個個蜂蛹地奔上講台,將那些惡作劇的禮品盒都拿了下來。

    唐小龍恢複了點意識,摸著自己裂開的額頭,忍不住地大哭起來:

    “我要回去告訴爸媽,姓梁的欺負我!”

    回到辦公室,室內依舊冷清而陰森,

    似乎是烏雲遮擋了光線,使得室內更加的陰暗。

    白九歌在自己的辦公位坐下來,

    翻看了一下邊上的課程表,發現今天自己的課隻有這麽一節。

    “看來今天是挺清閑的了。”

    白九歌喃喃,坐在椅子上回顧今天這節課的筆記,

    已經準備下節課的課堂筆記,以及課程資料。

    這個過程必然是極其枯燥的,對白九歌來說極其的不適應,

    但為了完美的扮演,他不適應,也得適應。

    不一會兒,上課的鈴聲又敲響了。

    辦公室內,依舊冷清清的空無一人。

    但白九歌清晰地感覺身旁掠過不少的寒意,

    除了那個女老師,其餘的教室似乎很自閉,

    從不喜歡和別人交流。

    白九歌也沒有理會,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忽然鼻間彌漫一種血腥味,接著,

    白九歌發現自己的稿紙上,印上了幾滴殷紅的鮮血。

    鮮血如小紅花一樣在稿紙上綻放。

    “梁老師。”耳邊回響一個沙啞的聲音。

    白九歌感受著身旁的寒意,抬頭時,

    就見一顆頭顱懟到了自己的麵前。

    那恐怖的半邊臉,讓人不忍直視。

    更恐怖的是,真的就隻有一顆頭顱,沒有身體,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顆頭顱漂浮到白九歌的身旁。

    突然扭頭看到這一幕,這種程度的驚嚇度,足夠把人嚇得心髒驟停。

    饒是白九歌,也哆嗦了一下,

    心髒被刺激的有些受不了。

    對方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恐怖,自顧自地說道:

    “梁老師,我的頭受了點皮外傷,

    想問問你有沒有紗布,你有的吧?”

    說話間,他的天靈蓋上還滾滾冒著黑血,

    像是被砸了一個大洞,頭骨都凹陷了進去。

    白九歌忽然有些明白了,這是一隻無形鬼,

    隻是頭部遭受了傷害,才使得腦袋顯形。

    無形鬼顯形的方式有兩種,一是自主意識顯形,

    二是遭受大程度的傷害,某個部位也會顯形。

    “紗布嗎,你等等。”

    縱使一顆懸浮的血淋淋的腦袋很嚇人,

    縱使那些血糊糊的黑血滴在了自己的鞋麵上,

    白九歌還是表現的鎮定,拉出抽屜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出一卷紗布遞了過去。

    “謝謝。”

    白九歌看著他,順便問了一句:“怎麽弄成這樣?”

    “調皮的鬼學生,一班的,他們似乎心情很糟糕,

    我剛去上課,打開門時一個榔頭砸在了頭上。”

    “找不出是誰,就作罷了,回來找點紗布。”

    對方說道,

    白九歌瞄了眼課程表,意識到對方也是教一班的數學老師。

    估計是上節課對白九歌積攢的怨氣,撒在了他身上。

    “你這種教育方式不對,隻會讓那幫小鬼更加囂張。”

    可能是愧疚,

    白九歌又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水,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又道了聲謝,聲音很有磁性,

    如果忽略那顆恐怖的腦袋,足夠讓人浮想出一張帥氣的麵龐。

    “可能吧,但那到底是一些小孩,沒必要計較,

    況且這個飯碗來之不易,家長投訴很麻煩。”對方說道。

    白九歌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觀點不同,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

    當腦袋懸浮著離開,白九歌繼續把心思放回在自己的工作上。

    不知不覺,手機的鈴聲響了,

    白九歌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

    “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時間可以休息一下了。”

    空閑的時間,自然是在校園內走動,

    到了食堂那邊,提前打了份飯。

    飯菜的搭配很符合營養標準,

    但看起來缺少了油分,看上去就讓人沒了食欲。

    但至少有土豆蔬菜,看起來是正常的。

    白九歌想起了墨芳做的飯菜,美味是挺美味的,

    但每次當咽下喉嚨,都讓人有說不出反胃。

    寥寥吃了幾口,便倒去了飯桶,

    白九歌從食堂出來時,放學的鈴聲剛好敲響。

    接著便見教學樓的每個樓梯口那些狂奔而出,

    梁子肅每次吃完飯,都會在校園裏散步,

    然後才會回去睡個午覺,白九歌自然也不會例外。

    這些生活的小習慣,白九歌都把握的很得當,

    這些都是從梁子肅的日記裏得知的。

    白九歌發現驚悚世界的鬼都喜歡寫日記,

    按照正常人,誰會閑著沒事寫日記?

    或許驚悚世界的鬼不同,

    它們生活在這裏更像是鳥籠裏的雀兒,受禁錮的靈魂,或許哪天就湮滅了,

    日記裏記載寫過的東西,或許能代表他們存在過吧。

    “小黑,小黑,你在哪裏?

    到飯點了,該出來了!”

    走在校園的一角,耳邊忽然聽到女生的叫喊聲。

    白九歌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隻見一個草叢下,一個女生正趴在下麵,

    手裏拿著一個貓罐頭,往草叢內叫喚。

    女孩穿著校服,而女生校服的裙子,

    這會兒趴在草叢那裏,簡直……有傷風俗!

    白九歌故意輕咳兩聲。

    女生聽到聲音,從草叢裏鑽出來,見著白九歌,遲疑一下說道:

    “老師好,我在找一隻貓咪。”

    “貓?”

    “校園裏有一隻很可愛的流浪貓,經常趴在這一塊草叢睡覺,

    我擔心它餓壞了,就每天來這裏給它喂食。”

    “可是現在它不在,按照平時它知道我來了一定會出來的,

    所以我很擔心,它是不是有危險了?”

    “因為學校裏有幾個男生總是想著欺負它。”

    女孩噘著嘴,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擔憂。

    白九歌蹲下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唐曉柔,老師可以叫我小柔,

    老師你能幫我找找嗎?”

    “當然可以,老師閑得很。”

    梁子肅對待頑劣的鬼學生,展現惡的一麵,

    對待乖巧的鬼學生,會嶄露出善的一麵,

    這一點倒很正常,跟白九歌一樣的性子。

    正說著,小柔忽然朝白九歌身後,笑道:

    “姐姐,你來啦。”

    白九歌扭頭看去,臉色帶著意外。

    抱著紙箱子走來的李倩倩,同樣意外地看著白九歌,

    接著露出驚喜的笑容:“老師,你怎麽也在這?”

    小柔替白九歌說了:“老師也是來找小黑的,

    不過我到現在都沒找出小黑,它會不會給人抓了?”

    “不會的,它可能跑遠了。”

    李倩倩說道,將紙箱子放在地上:

    “姐姐給小貓咪做的屋子已經做了,

    到了晚上它就不用挨凍了,有個舒服的家。”

    說話間,

    李倩倩散亂的頭發下,滿眼都是溫柔。

    她看起來雖然有些邋遢,

    但一顆心卻很幹淨,心思單純而善良。

    白九歌卻發現在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傷勢:

    “李倩倩,你臉上的傷怎麽回事?”

    “老師跟你說過,不要再給別人欺負,

    沒有人生來優越,也沒有人高人一等,

    他們沒有欺負你的權利,你要懂得反擊。”

    李倩倩抬起頭,散亂的頭發下,傷口淤青清晰可見,

    似乎是因為白九歌的關心,顯得十分開心,笑著說道:

    “老師,別擔心,我反擊了哦,

    他們臉上的傷比我還嚴重呢!”

    白九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考慮到什麽:“那就好。”

    “先一起把小黑找出來吧。”

    這一帶的草叢範圍很大,小黑去了某個地方玩耍也不意外。

    三人往草叢裏鑽去,在草坪裏穿梭,

    地上散落著很多枯枝枯葉,踩在上麵,哢嚓的碎裂聲不絕於耳。

    他們分開來找,白九歌來到了一顆老桐樹下,

    地麵的土壤被翻出不少,不少根須都斷裂開來。

    除此之外,還有幾句血糊糊的動物屍體躺在那裏。

    自然不是小黑的。

    是老鼠的屍體。

    隻是這兩隻老鼠屍體大的嚇人,該有大腿般大,

    淌著鮮血的嘴裏,還有鋒利的獠牙。

    白九歌眼皮跳動,這是變異鼠吧?

    這體格,這獠牙,貓有九條命也幹不過吧?

    白九歌上前查看周圍,血腥的味道很濃重,

    白九歌掩著口鼻,查看這些老鼠的傷勢。

    傷口很新,還留著鮮血,顯然才被咬死不久。

    “誰咬死的?她們口中的那個小黑?”

    “看樣子沒跑多遠,到周圍找找看。”

    白九歌喃喃著,朝一個方向走去。

    “有隻小貓咪盯上你了。”

    血眼鬼突然提醒了一句。

    白九歌一怔,接著就聽一個方向有動靜傳來。

    非常迅速!

    當白九歌轉過身時,一道模糊的黑影已經到了白九歌的眼前,

    那鋒利如刃的利爪,已經劃到了喉嚨間。

    電光石火間,右手抬起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皮膚破裂,鮮血飛濺!

    白九歌兩個側翻滾,拉開了安全的劇烈。

    再看自己的右手,手背的皮膚跟布塊一樣被撕裂開來,

    血管和森森白骨都能清晰可見。

    白九歌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看著就疼,

    頭皮一陣發麻,這到底來說還是自己的手。

    但下一秒,

    白九歌就見密密麻麻的黑色靜脈在鮮血的血肉中,如同活物般鑽動。

    它們就像是針線,將那破裂的血肉,快速地縫補回去。

    僅僅是兩個呼吸的功夫,血肉就快速地縫補了回去,

    就連一點疤痕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黑色經脈在血肉下蠕動,將那些流失的鮮血,填充了回去。

    “你還有這麽高效的修複能力?”白九歌訝然,忍不住開口。

    “第三隻眼的能力,但隻限於寄生的右手。”血眼鬼說道。

    白九歌抬起頭,把目光看向那邊。

    一隻體格絲毫不亞於美洲豹的黑貓出現,

    在它身上,遍布了各種可怖的傷勢。

    它的頭顱被削掉了一塊,一個眼眶被掏空,

    眼珠子掉出來,掛在那裏,腹部也被刺穿,內髒都能清晰可見。

    白九歌嘴角微微抽搐。

    這該不會就是小柔和李倩倩口中的小黑吧?

    可愛?

    完全跟這個詞聯想不到一塊去。

    黑貓齜牙咧嘴,直勾勾盯著白九歌,

    全身的毛都在炸開,鋒利的爪子刺入土壤,蓄勢待發,隨時都會撲上來。

    白九歌皺了皺眉,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呀,小黑你在這裏,終於找到你了,

    姐姐,找到小黑了,快過來!”

    另一邊的草叢裏,小柔冒出頭來,見著小黑,驚喜地喊道。

    小黑見著小柔,放鬆了警惕,炸開的毛發垂軟了下去。

    到小柔身邊蹭來蹭去。

    這一幕,必然是讓人直冒冷汗的。

    小黑的體格比小柔還要大,

    如果它想,完全可以吞食了後者。

    “呀,小黑你怎麽受傷了,誰欺負你了?”

    “姐姐,你快來看看,小黑它受傷了。”

    李倩倩走過來,撫摸著小黑身上的傷勢,也是顰起柳眉:

    “還好,傷勢不大,包紮一下就好了。”

    白九歌啞然。

    傷勢不大?

    這換做正常的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黑這血淋淋的軀體,讓他想到了喪屍貓。

    小黑對李倩倩和小柔都顯得十分親近,完全放鬆警惕。

    但白九歌剛上前一步,

    小黑立馬就炸毛了,充滿敵意地盯著白九歌。

    小柔撫摸著小黑,輕聲說道:

    “小黑別怕,這是我們的朋友,老師他也是來找你的。”

    小黑似乎聽得懂人言,逐漸放鬆了警惕,舔起身上的傷口。

    白九歌走過來,見它沒有敵意,

    試著伸手撫摸,小黑仍沒有敵意,

    因為小柔的存在,也把白九歌當作可以親近的人了。

    “看著嚇人,其實還挺溫順的。”白九歌喃喃道。

    結果剛自語完,腦海裏忽然響起遊戲的提示音。

    聽到提示音的內容後,白九歌表情頓時變得怪異,皺緊眉頭……

    “恭喜玩家觸發扮演任務!”

    “梁子肅有著陰晴不定的性格,讓人猜測不透,

    在某些特殊時刻,會做出一些違背他意願的反常舉動!”

    “因小黑抓傷,梁子肅將變得脾氣無比暴躁,

    在五分鍾內,對小黑進行報複,完成扮演任務!”

    聽到這個扮演任務時,白九歌表情不由得怪異起來,

    他分明記得筆記裏寫過,梁子肅是個喜歡小動物的人,

    並且在聽話的鬼學生孩子麵前,絕對不會展現凶惡的一麵。

    這會兒居然要對一隻貓咪進行惡劣報複,為什麽?

    違背自己意願,還要強迫自己去做,這又是為什麽?

    這裏麵顯然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五分鍾的任務時間,讓白九歌沒有時間去思索其中的緣由。

    這會兒,小柔和李倩倩抱著小黑離開了草叢,

    正拿著一些酒精和紗布處理著小黑的傷勢。

    白九歌不動聲色地走了出來,表情平靜之下,

    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戾氣。

    “哥哥,剛剛小黑有沒有抓傷你,要不要包紮一下?”

    小柔拿著手裏的藥水問道。

    “我很好。”白九歌說道。

    藥水灑在傷口上,小黑掙紮了一下,

    有些齜牙咧嘴,似乎是被弄疼了。

    “小黑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小柔摸著它的頭額,輕聲說道。

    李倩倩拿起剪刀有些費力地剪著,

    小柔見狀,讓白九歌過來照看一下小黑,自己則過去幫忙。

    小黑在白九歌身上嗅到了小柔和李倩倩的氣味,對他也放鬆了警惕,

    還主動上前來,用腦袋蹭了蹭褲腿,

    似乎在表達剛才抓傷白九歌的歉意。

    白九歌看著它,眼神在一點點變化,透著一股寒意。

    小黑察覺到了白九歌的眼神,心底生出一絲警惕,

    還沒等有所反應,一隻手掌如鋒矛般,瞬間刺穿了它的身體。

    哧啦!!

    一片黑血濺射而出,小黑嘶叫一聲,

    眼裏噴射著怒火,齜牙咧嘴朝著白九歌的脖子咬來。

    白九歌後撤一步,躲閃之餘,一拳砸在它腦袋上,

    小黑哀嚎一聲,倒在草坪上,帶起一片泥土,

    但又迅速地爬起身來,全身毛發炸開,死死盯著白九歌。

    那邊小柔和李倩倩也聽到了動靜,看到這一幕震驚之餘帶著不解。

    “梁老師,你這是做什麽?”

    白九歌看著她們,露出一絲笑容:

    “這隻貓抓傷了我,我隻是給點它教訓。”

    說著,右手一翻取出了一把開山刀。

    “老師,你不是說你不計較了嗎?”小柔問道。

    “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

    白九歌盯著小黑,眼底充斥著殺意。

    無數黑色靜脈在右手攀爬,配上那一張略顯猙獰的俊逸麵龐,

    把小柔和李倩倩都嚇壞了,

    看待他的目光,就像是陌生人。

    她們不明白白九歌怎麽突然就變了個樣。

    兩分鍾前,明明還溫柔的撫摸著小黑,

    現在突然又對它充滿了惡意。

    白九歌自己也滿頭霧水。

    但既然扮演任務要他這麽扮演,就隻能照著扮演。

    他剛一動,小柔連忙大喊:

    “小黑,趕緊跑!”

    小黑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朝白九歌怨毒地嘶吼兩聲,轉身跑進了草叢內。

    見小黑跑了,白九歌皺了皺眉頭,顯得十分不悅,

    實際上,他抽出開山刀也是為了嚇唬小黑跑,

    有得選的話,他並不想當著兩個小女孩的麵,殘忍地宰了小黑。

    雖是這麽想,嘴上卻淡漠地說道:

    “可惜了,我好久沒嚐過野味,都快忘了什麽味道。”

    “老師,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聽到白九歌的喃喃自語,小柔眼睛有些通紅。

    “怎麽了,一隻野貓而已,

    這種畜牲的生命可不值錢,流浪也是死,

    倒不如打煲吃了劃算。”白九歌顯得十分輕鬆地說道。

    就像是在講述一道再普通不過的菜式。

    小柔瞳孔微微放大,先是不敢相信,

    然後是失望,哭著跑開了。

    李倩倩想去追小柔,又停住腳步,用陌生的眼神看著白九歌:

    “老師,你親口跟我說過沒有人生來優越,你……”

    “你也說了,那是人,畜牲的生命是最低賤的,

    人類那些道德準則用不到它們身上。”白九歌平淡地說道。

    李倩倩到沒有小柔那樣激動,表現的很平靜,

    眼神怪異地盯著白九歌:“老師,你好像變了個人。”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我覺得你那些話對我可能沒什麽用。”

    說完,李倩倩轉身也走了。

    白九歌摸了摸鼻子,無奈地搖搖頭。

    “自己這幾句話簡直把兩個孩子的童心給無情摧殘了。”

    她們不理解,白九歌本人也不理解。

    梁子肅前後的態度為什麽要轉變?

    因為什麽,還是礙於什麽?

    這些問題,白九歌此前就發現有過類似的。

    筆記裏,

    梁子肅的女友似乎已經出了什麽意外,

    一字一句間都表達了對女友的愛意和思念。

    但為什麽又窺探隔壁的女鄰居老師?

    “恭喜玩家完成角色扮演,獲得9%的扮演度!”

    在白九歌沉思間,遊戲的提示音響起。

    “算了,扮演成功就行了,

    這到底隻是一個角色扮演,就像是一個過客,

    隻要達到扮演度就不再跟自己有關係。”

    收起了猜測梁子肅迷惑行為的心思,

    白九歌看了看時間點,這個時候梁子肅該回去午休了。

    看了眼草叢那邊,白九歌不做多想,轉身離去。

    回到宿舍,白九歌換了套衣服,

    又用毛巾擦了擦身子,打開一邊的老風扇,涼爽的風吹去心中的煩悶。

    陽台上,

    鸚鵡跳動在枯枝上,擺動著腦袋盯著白九歌,想說些什麽。

    白九歌瞪了一眼它:“閉嘴,說話燉了你!”

    鸚鵡還真不講了,

    跳回枯枝另一邊,喝了幾口水。

    白九歌盯著鸚鵡,稍稍出神時,手機忽然響了。

    是梁子肅的手機。

    白九歌有些意外,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此前查看過梁子肅的手機,

    通訊錄等任何聯絡的軟件全是空的,就連通話記錄也沒有。

    仿佛是一個極度自卑的人,隻活在自己的世界,隔絕了所有人。

    但學校裏梁子肅明顯是個善於交際的人,幾乎所有老師都跟他熟絡。

    這樣的人,通訊錄怎麽會是空的?

    甚至連相框裏他父母的電話也沒有。

    這會兒突然來個電話,白九歌意外的同時,

    眼睛也微微亮起,能打來電話的關係不一般,

    或許他能了解到梁子肅更深一層的麵目。

    按了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很禮貌:

    “喂,你好,是梁先生嗎?”

    對方是個女聲,聽起來歲數不大。

    白九歌心裏帶著一絲狐疑,平靜地問道:

    “是我,你哪位?”

    “我們是冀北精神病院,你的母親最近病情有了不少好轉,

    想問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來看看呢?”

    精神病院?

    白九歌眨了眨眼,說道:“好轉的情況是怎麽樣?”

    “比之前的時候情況好多了,生活已經能自理,

    有時候還有自主的意識,還叫了幾次梁先生你的名字呢。”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白九歌的語氣帶著驚喜。

    “是的,如果有空閑時間,可以來看看你的母親,

    這對你母親病情的好轉是有很大幫助的。”

    “好的。”白九歌點點頭,心裏一堆疑問,

    他想問問父親,但遲疑片刻,還是沒有出聲。

    想了一下,試著說道:

    “有最近我母親病情的報告單嗎?

    有的話,能不能打印一份發給我?”

    “這個當然可以,就是……”

    白九歌問道:“怎麽?”

    “就是醫藥費這個,梁先生您已經拖欠了兩個月,

    能不能盡快結一下?”

    “當然,總共拖欠多少了,我看看。”

    白九歌一邊回應著,一邊查看梁子肅的賬戶餘額,

    發現餘額不忍直視,一半都沒有。

    “能不能先給一半?”

    “這個梁先生你已經拖欠很久,不能再……”

    “後麵會給你補上,不用擔心,

    先把病情單發給我吧,謝謝了。”

    白九歌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桌麵上,

    捏著下巴露出思索的神情。

    梁子肅的母親在精神病院?

    是遺傳病還是什麽?

    那麽父親又去了哪裏?

    白九歌看著相框裏的一家,

    總覺得這一家也沒他想的那麽簡單。

    電腦的屏幕敲響了兩下,收到了一份郵件,

    白九歌點擊打開查看,是精神病院那邊發來的梁子肅母親病情報告單。

    精神病的名稱,白九歌念起來都有難度,更別說認識,

    上網查詢,結果全是一種詭異的代碼。

    “看來在驚悚世界上網也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

    白九歌喃喃,所幸在病單後麵有對這種病簡單的解釋,不過都是英文。

    白九歌對英語不感冒,考級是都是趕鴨子上架。

    費了不少功夫。

    白九歌大致地翻譯出來,大概了解這種病情的發因。

    的確是一種遺傳性精神病,病發的概率並不高,

    一旦遭受過度的刺激就有概率病發,

    常見的病發表現就是妄想,幻想身邊的家人都在,並且具備強烈的控製欲,

    一旦發現臆想出來的家人不見了一個或多個就容易失控發瘋,

    具備暴力傾向,過度情況下,甚至做出一些自殘的行為來。

    “這種病很瘋狂啊,會不會梁子肅平時突然做出一些反常的行為來,就是這個緣故?”

    白九歌心想,他感覺可能性很大。

    那為什麽母親會病發?

    當初遭受了什麽大刺激?

    報告單裏麵寫的很清楚,在沒有極度的刺激下,病發的概率幾乎為零。

    “又是一個問題男兒,不同的隻是從小孩變成了成年人。”

    白九歌收起了報告單,將一半的醫藥費全部打了過去,

    這是梁子肅的全部家當,看得出他的經濟情況十分的糟糕。

    陽台的鸚鵡又喊著開飯,白九歌起身拿起鳥糧倒進了凹槽內。

    旋即,又澆了一下窗邊的茉莉花。

    澆到一半,

    手裏的動作頓住,白九歌抬起頭,眯眼看著遠處。

    在對麵的宿舍樓上的陽台,站著一個男子,

    赤.裸著上半身,消瘦的十分嚇人,

    全身的骨骼都清晰可見。

    他直勾勾盯著白九歌,那眼神讓人寒毛倒豎。

    “這人有什麽毛病?”白九歌眯了眯眼。

    接下來,就是驚悚的一幕。

    隻見男子取出一把水果刀,沒有向白九歌示威,

    而是猛地刺入了自己的脖子,霎時鮮血噴湧。

    白九歌眼皮狂跳時,明顯地看見男子在森笑,眼神瘋狂,

    似乎在告訴白九歌馬上這個就是他的下場。

    接著,

    他刺入脖子的水果刀橫切,鮮血染紅了上半身……

    白九歌不想再看,他等會還要幹飯,

    實在不想因為這個沒了食欲。

    學校不少變態的人,他也習慣了。

    或許是扮演角色的真切感,疲憊的感覺讓白九歌充滿困意,

    回到房間內,躺在床上轉眼就睡了。

    一個小小的午覺,白九歌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

    所幸下午是沒有課的。

    在電腦桌前,翻看了一些學習資料,轉眼又臨近了下午六點。

    按照飲食規律,現在是梁子肅的晚餐時間,

    在吃過飯後,會參與一些戶外活動,譬如籃球之類。

    飲食作息,每日如此,

    白九歌都會去一步步掐著時間完成。

    倒不是他追求極致的扮演,

    而是當一天下來,完美地貼合扮演角色的作息飲食,也能獲得5-10的扮演度。

    剛出門,恰巧碰見柳老師回來,

    手裏還是提著一袋不知名的流食。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不知品牌的營養品。

    “柳老師,天都黑了,還去哪裏?

    買的什麽東西,這麽多東西?”白九歌是想著友好地隨口問兩句,

    結果問出來的語氣,很像是審問。

    柳老師並不在意,笑嗬嗬地說道:

    “給我孫女買的,這小丫頭最近胃口不好,

    越來越挑食了,身體也越來越瘦,還整天貓在家裏不出門。”

    “沒辦法,就買一些營養品給她補一下身體,

    不然都憋出病了。”

    白九歌幹笑了兩下:“那行,你先忙,我先去食堂了。”

    “食堂的飯菜油鹽太少了,改天你來我家,

    老師我給你做些飯菜,改善一下夥食。”

    “好的,那麻煩柳老師了。”白九歌笑了笑。

    “我聽說你以前學過醫是吧?

    到時候可以順便幫老師看看我那孫女是不是得了病,比如厭食症這些。”

    柳老師垂了垂後背,臉上帶著疲憊,

    顯然這陣子被自家的孫女折騰的不輕。

    “當然沒問題。”白九歌爽快的答應,

    心裏則有些驚疑梁子肅居然還學過醫?

    告別了柳老師,白九歌到了食堂,

    食堂依舊冷清清的,白九歌隨意打了一份飯菜,在椅子上自行吃了起來。

    晚飯過後,白九歌照常在校園內走動,

    而這會兒已經是放學過後,偌大的校園變得冷清清。

    “雖然已經扮演到了第二個角色,

    但主線上還是原地踏步,這套副本怎麽看都是完成不了。”

    白九歌來到操場上,跑道還是沙地,

    沒有讚助建不了塑膠跑道,運動的器材也被雨水腐壞的差不多,

    他隻能到一個雙杠前,做一些簡單的運動。

    這次扮演的是個老師,自由度比較高,

    打探那個神秘的校長,相對輕鬆不少。

    可當白九歌旁敲側擊地想從身邊的老師揭開那神秘校長的麵紗時,

    老師們的反應跟白九歌差不多,對那個校長描述很模糊,

    或許每個人都見過他了,又或許從未見過他。

    最後的那句話給人十分大的猜想空間。

    側麵說明了,老師們都沒有明確自己見過校長。

    頑皮的校長喜歡扮演,

    他就像這座廢棄的鬼校最大的神秘黑霧,

    沒有人能揭開那團黑霧。

    目前為止,白九歌手裏唯一的主線線索就是那個音樂盒。

    但在母親說見過後就斷了,

    現在到了新的角色,音樂盒值得探索的地方,完全消失了。

    為什麽黎小銘手裏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白九歌甚至想過黎小銘就是那個所謂的校長。

    但很快的就消掉了這個猜想。

    先且不說荒不荒唐,

    存在太多的漏洞,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了。

    簡單的一些運動,讓白九歌出了不少汗,

    見運動量差不多了,便離開了空蕩蕩的操場。

    回到白天的草叢,白九歌沒有看到小柔的身影,小黑的身影也不見了,

    倒是李倩倩那個精致做的紙盒子,還在那裏。

    不過,

    像是被人踐踏過,變得肮髒不已,都變了形。

    “沒什麽自責的,我隻是一個扮演的存在,

    真正心理扭曲的是梁子肅。”白九歌這樣跟自己說。

    正要離開,腦海裏突地響起遊戲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觸發扮演任務,

    因為白天的過激行為,梁子肅內心十分的自責,

    到了黃昏,他又回到這裏,

    打算給小黑包紮傷口,彌補內心的愧疚。”

    “請玩家在30分鍾內,找出小黑,彌補白天的惡劣行為!”

    白九歌一聽,整個人都無語了。

    這梁子肅戲怎麽這麽多.....

    白天一副麵孔,到了晚上又是另一副麵孔。

    這算不算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雖然這種行為讓人感到厭惡,

    但也加深了白九歌其中的一個猜想,

    梁子肅存在不小的精神疾病。

    病情的報告單裏寫的很清楚,

    他母親的精神疾病是可以遺傳的,梁子肅很可能遺傳了。

    並且照目前看來,越來越嚴重。

    不過,這裏麵有一點不對的是,

    梁子肅這種病情的表現,跟梁母有明顯的不同。

    梁母的表現是極端的暴力傾向,及自殘行為。

    而梁子肅的表現為極端的兩麵性,

    就像是內心有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在左右他的行為及情緒。

    這是為什麽?

    白九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精神分裂”這個精神疾病,

    某種程度上表現的十分貼合。

    但不同的是,精神分裂出來的兩個人格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會認為自己還是正常人。

    就像三班的體育老師,分裂的兩個人格,

    卻都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個人格。

    梁子肅對自己兩麵性行為都是知道的,

    時而殘暴戾氣,時而自責善心,這就有點奇怪了。

    對於這些,白九歌沒有深究去想,因為越想越頭疼。

    任務內容,雖然無語,但也讓人充滿幹勁,

    一個扮演任務獲得扮演度都不會少,

    能夠加快完成扮演這個角色的進度。

    白九歌過去撿起那個紙盒子,上麵有著明顯的黑色腳印。

    李倩倩放在裏麵的飲水盆和貓糧盆被丟到了一遍,

    也都被踩的稀巴爛。

    “看起來不像是小孩的腳印,

    什麽人閑著沒事,來這裏找一個紙箱子發泄?”

    見紙盒子放回原位,

    白九歌遲疑一下,往草叢的深處裏鑽去。

    在白九歌進去後,一個黑影緊跟著出現在了身後。

    草叢裏,到了夜晚更加陰森,

    白九歌在裏頭穿行,腳下踩著枯枝發出的碎裂聲,尤為的刺耳。

    “那小黑現在對我充滿敵意,

    我卻還想著奪回它的信任,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

    白九歌踩著枯枝落葉行走,突地停住了腳步,

    耳邊聽到了一些動靜。

    伸手撥開身前的草叢,白九歌在一棵桐樹上看到了小黑。

    它被吊在了那裏,

    手腳身體都被鐵絲束縛,鮮血順著那些鐵絲流淌。

    它掙紮著,嘴裏發出痛苦的叫聲,被折磨的不輕。

    白九歌皺緊了眉頭,誰弄的?

    小黑也看到了白九歌,痛苦之餘,還齜牙咧嘴,發出警告的聲音,

    充滿敵意地看著白九歌。

    白九歌不知道怎麽開口,隻能試著開口:

    “你先別激動,我先幫你解脫出來,

    後麵的事後麵再說如何?”

    小黑的敵意一點都沒有消減。

    突地眼神變了一下,

    變得更加凶戾,還發出低沉的嘶吼。

    白九歌不明所以,但緊接著就察覺到了什麽。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九歌身後,

    手裏提著一柄鋒利的開刃側斧。

    當靠近一米距離,心思朝著白九歌的後腦勺劈來。

    白九歌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側身避開,

    同一時間,右手布滿黑色經脈,抓在那黑影的手腕上,

    緊接著,很塑料一樣,將它的手腕擰碎下來,斧頭順勢掉在地上。

    白九歌看清了那人,全身十分的肮髒,雙眼猩紅,

    朝白九歌發出癡狂的笑容,絲毫不在意斷裂的右手腕。

    他左手掏出一把刺刀,還想襲上來,被白九歌一腳掃飛了出去。

    那人又爬了起來,即便胸口被白九歌這一腳踹出了一個凹坑,也沒有受傷的模樣。

    “你也想跟那畜牲一樣被掛在樹上嗎?”

    他森笑地問道。

    白九歌眉頭一擰:“哪來的神經病?”

    他正要衝上去,卻又停住了腳步。

    隻見男子的胸口突然被一隻手所穿透。

    李倩倩歪著頭,看著手裏的心髒,小臉上帶著幾分好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