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字數:34591 加入書籤
“班長,你好狗啊!”
一聽這話,另一邊窗邊的男生霍地起身,指著班長忍不住罵道。
白九歌瞥了眼他,
那叫唐小龍的鬼學生退後一步,看著白九歌手中的電鋸,麵色透露著驚惶。
普通的電鋸他們倒不怕,隻是那電鋸明顯是件鬼物,
給它們的都是真傷,真能把他們鋸成兩半,可縫合不回來。
唐小龍盯著白九歌的電鋸,麵色凜然,嘴裏確實硬的很:
“老師,我爸媽是學校的投資人。”
“然後呢?”
白九歌麵色淡然地問道。
見對方不為所動,唐小龍繼續說道:
“你動我一根頭發,我爸媽一定會剁了你。”
“這是我的課堂,你搬誰出來都沒用,
課堂上,老師教的可不僅僅是書裏的知識,還有做人的道理。”
“懂得尊重人,做人很重要,
平時對你們太縱容,導致現在這樣,
班風惡劣不正,是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唐小龍被慣壞了,這會兒反而衝著白九歌作出鬼臉。
其餘同學雖然沒做聲,但也十分挑釁地看著白九歌。
三兩句話,怎麽能把他們嚇唬住,
他們一班之所以頑劣,是因為夠團結,全部一起整蠱,
其它老師揪不出刺頭,又不能拿全班怎樣,隻能吃點啞巴虧,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他們肆無忌憚的性子。
可他們不知道,對他人是如此,對白九歌可不一樣。
“老師,你還是好好講課吧。”
“說不定一會就走不出這教室了。”
“暴力這一套對我們沒用的,你總不能把我們全班人都殺了吧?”
幾個刺頭鬼學生在鬼化,
戾氣十足地盯著白九歌,話語間帶有明顯的威脅。
白九歌沉默一下,忽然收起了電鋸。
鬼學生們見著這一幕,暗自竊喜,以為嚇唬到了對方。
但很快,他們就見白九歌手掌一翻,
握著什麽甩了出去,下一秒就聽得唐小龍淒厲地慘叫聲。
在他的眉心處,有一根一指長的白色釘子!
釘子顯然帶著可怕的鬼力,冒著滾滾黑煙,還有黑色的電弧在竄動,
刺入刹那,它竟如同瓷器般竟在碎裂。
“啊,痛痛,痛死我了!!”
唐小龍翻倒在地上,那裂紋在他麵龐上蔓延撕裂著他的麵龐,
整個身體仿佛隨時會炸裂。
其餘鬼學生被嚇得不輕,都是下意識地後退,
呆滯地看著疼的滿地翻滾的唐小龍。
白九歌則顯得不緊不慢,重新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喝了兩口,
又拿下眼鏡框,在鏡片上哈了兩口熱氣,擦拭兩下,
絲毫不在意那邊慘叫的鬼學生。
見差不多了,白九歌手一招,收回了鼠骨釘。
再看唐小龍已經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已經沒了模樣的麵孔,看不出是害怕,還是憤怒。
“以暴製暴,或許不好,
但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這就足矣。”
白九歌暗想。
“恭喜玩家成功扮演角色,獲得5%的扮演度!”
聽到提示音,白九歌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梁子肅對待一班的孩子,根本不是以友善的方式,
而是以現在這種極端暴力的方式。
隻是當時他看的是公開課,在不少同事和領導麵前,
他自然得表現的和善一些。
私下的課程,就是截然不同的麵孔了。
也就解釋了為什麽白九歌從進教室開始,
為什麽扮演度一直在掉。
教課的方式是這樣的嗎?
有效就行,最主要的是解氣!
教導熊孩子改邪歸正,白九歌簡直不要太熟練了。
白九歌到了那邊,揪起劇烈顫抖,半死不活的唐小龍,
然後擺回座位,還貼心地整理他身上的塵土。
雙手按著他的肩膀,一副良苦用心地說道:
“唐小龍同學,以後不許再這麽頑皮了,
老師對你可能是狠心了點,
但打在你身,痛的是老師的心啊。”
“這樣做,是為了給你長個記性,希望你能理解老師的用心。”
後麵的同學一陣啞然,很想說什麽,但又不敢說出口。
白九歌走回來,經過其中一個座位時,
同樣的方式懲罰了另外一個鬼鬼學生。
(慘狀省略)
他忍著痛,又驚又恐地問道:“老師,這是為什麽?”
白九歌笑眯眯地說道:“給我保溫杯裏下東西的是你吧?”
“以後不許再這麽調皮了,知道嗎,
老師為了教育你們,真是操碎了心。”
白九歌的語氣與自己的暴力行為截然相反,
親近和善的語氣,仿佛是一個為鬼學生操碎了心的老師,
正在苦口婆心地勸導不知悔改的惡劣鬼學生。
那鬼學生苦著臉,在白九歌走後,
撿起那斷臂,按在斷口處,結果又掉落在地上。
看著這一幕,他忍不住地哇哇大哭起來。
“我的課堂上,不喜歡聽到別的聲音。”
白九歌回頭瞥了眼他
那鬼學生神經反射般雙手捂住嘴,立即止住了聲音。
這會兒,其餘鬼學生看著白九歌的眼神終於是換了一種目光。
倒不是白九歌扮演出了問題,
而是今天的梁子肅比以往還要的可怖,還要的狠辣。
方向沒錯,扮演度就不會掉,
所以扮演角色,找準方向很重要。
“老師不會是生了一場病,把腦子燒出問題了吧?”有同學竊竊私語。
“下麵我請幾個同學上來做題,答對的同學有糖果,
答錯的同學,有小小的懲罰。”
白九歌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是惡的一麵,
那對他來說就輕易許多了,
學姓嚴的那一套,還震懾不了這幫頑劣的小鬼?
約莫十分鍾後,下課鈴聲在教學樓間敲響,
白九歌站在講台上,合上了書本。
在他眼鏡框上,沾染幾點血跡,
配上那和熙的笑容,有種莫名的病態魅力。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裏,布置的作業和需要複習的內容,希望同學們都能完成,
下節課我會隨機提問。”
說完,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些禮品盒上:
“這些表達你們對老師關愛的禮品盒,都收回去吧,
有心就好,老師已經很感動了。”
說完,
白九歌便走出了門口,教室內的鬼學生們如釋重負。
這些頑劣至極的小鬼都感到了驚悚,
然後,一個個蜂蛹地奔上講台,將那些惡作劇的禮品盒都拿了下來。
唐小龍恢複了點意識,摸著自己裂開的額頭,忍不住地大哭起來:
“我要回去告訴爸媽,姓梁的欺負我!”
回到辦公室,室內依舊冷清而陰森,
似乎是烏雲遮擋了光線,使得室內更加的陰暗。
白九歌在自己的辦公位坐下來,
翻看了一下邊上的課程表,發現今天自己的課隻有這麽一節。
“看來今天是挺清閑的了。”
白九歌喃喃,坐在椅子上回顧今天這節課的筆記,
已經準備下節課的課堂筆記,以及課程資料。
這個過程必然是極其枯燥的,對白九歌來說極其的不適應,
但為了完美的扮演,他不適應,也得適應。
不一會兒,上課的鈴聲又敲響了。
辦公室內,依舊冷清清的空無一人。
但白九歌清晰地感覺身旁掠過不少的寒意,
除了那個女老師,其餘的教室似乎很自閉,
從不喜歡和別人交流。
白九歌也沒有理會,全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忽然鼻間彌漫一種血腥味,接著,
白九歌發現自己的稿紙上,印上了幾滴殷紅的鮮血。
鮮血如小紅花一樣在稿紙上綻放。
“梁老師。”耳邊回響一個沙啞的聲音。
白九歌感受著身旁的寒意,抬頭時,
就見一顆頭顱懟到了自己的麵前。
那恐怖的半邊臉,讓人不忍直視。
更恐怖的是,真的就隻有一顆頭顱,沒有身體,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顆頭顱漂浮到白九歌的身旁。
突然扭頭看到這一幕,這種程度的驚嚇度,足夠把人嚇得心髒驟停。
饒是白九歌,也哆嗦了一下,
心髒被刺激的有些受不了。
對方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恐怖,自顧自地說道:
“梁老師,我的頭受了點皮外傷,
想問問你有沒有紗布,你有的吧?”
說話間,他的天靈蓋上還滾滾冒著黑血,
像是被砸了一個大洞,頭骨都凹陷了進去。
白九歌忽然有些明白了,這是一隻無形鬼,
隻是頭部遭受了傷害,才使得腦袋顯形。
無形鬼顯形的方式有兩種,一是自主意識顯形,
二是遭受大程度的傷害,某個部位也會顯形。
“紗布嗎,你等等。”
縱使一顆懸浮的血淋淋的腦袋很嚇人,
縱使那些血糊糊的黑血滴在了自己的鞋麵上,
白九歌還是表現的鎮定,拉出抽屜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出一卷紗布遞了過去。
“謝謝。”
白九歌看著他,順便問了一句:“怎麽弄成這樣?”
“調皮的鬼學生,一班的,他們似乎心情很糟糕,
我剛去上課,打開門時一個榔頭砸在了頭上。”
“找不出是誰,就作罷了,回來找點紗布。”
對方說道,
白九歌瞄了眼課程表,意識到對方也是教一班的數學老師。
估計是上節課對白九歌積攢的怨氣,撒在了他身上。
“你這種教育方式不對,隻會讓那幫小鬼更加囂張。”
可能是愧疚,
白九歌又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水,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又道了聲謝,聲音很有磁性,
如果忽略那顆恐怖的腦袋,足夠讓人浮想出一張帥氣的麵龐。
“可能吧,但那到底是一些小孩,沒必要計較,
況且這個飯碗來之不易,家長投訴很麻煩。”對方說道。
白九歌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觀點不同,說再多也是浪費口水。
當腦袋懸浮著離開,白九歌繼續把心思放回在自己的工作上。
不知不覺,手機的鈴聲響了,
白九歌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
“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時間可以休息一下了。”
空閑的時間,自然是在校園內走動,
到了食堂那邊,提前打了份飯。
飯菜的搭配很符合營養標準,
但看起來缺少了油分,看上去就讓人沒了食欲。
但至少有土豆蔬菜,看起來是正常的。
白九歌想起了墨芳做的飯菜,美味是挺美味的,
但每次當咽下喉嚨,都讓人有說不出反胃。
寥寥吃了幾口,便倒去了飯桶,
白九歌從食堂出來時,放學的鈴聲剛好敲響。
接著便見教學樓的每個樓梯口那些狂奔而出,
梁子肅每次吃完飯,都會在校園裏散步,
然後才會回去睡個午覺,白九歌自然也不會例外。
這些生活的小習慣,白九歌都把握的很得當,
這些都是從梁子肅的日記裏得知的。
白九歌發現驚悚世界的鬼都喜歡寫日記,
按照正常人,誰會閑著沒事寫日記?
或許驚悚世界的鬼不同,
它們生活在這裏更像是鳥籠裏的雀兒,受禁錮的靈魂,或許哪天就湮滅了,
日記裏記載寫過的東西,或許能代表他們存在過吧。
“小黑,小黑,你在哪裏?
到飯點了,該出來了!”
走在校園的一角,耳邊忽然聽到女生的叫喊聲。
白九歌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隻見一個草叢下,一個女生正趴在下麵,
手裏拿著一個貓罐頭,往草叢內叫喚。
女孩穿著校服,而女生校服的裙子,
這會兒趴在草叢那裏,簡直……有傷風俗!
白九歌故意輕咳兩聲。
女生聽到聲音,從草叢裏鑽出來,見著白九歌,遲疑一下說道:
“老師好,我在找一隻貓咪。”
“貓?”
“校園裏有一隻很可愛的流浪貓,經常趴在這一塊草叢睡覺,
我擔心它餓壞了,就每天來這裏給它喂食。”
“可是現在它不在,按照平時它知道我來了一定會出來的,
所以我很擔心,它是不是有危險了?”
“因為學校裏有幾個男生總是想著欺負它。”
女孩噘著嘴,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擔憂。
白九歌蹲下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唐曉柔,老師可以叫我小柔,
老師你能幫我找找嗎?”
“當然可以,老師閑得很。”
梁子肅對待頑劣的鬼學生,展現惡的一麵,
對待乖巧的鬼學生,會嶄露出善的一麵,
這一點倒很正常,跟白九歌一樣的性子。
正說著,小柔忽然朝白九歌身後,笑道:
“姐姐,你來啦。”
白九歌扭頭看去,臉色帶著意外。
抱著紙箱子走來的李倩倩,同樣意外地看著白九歌,
接著露出驚喜的笑容:“老師,你怎麽也在這?”
小柔替白九歌說了:“老師也是來找小黑的,
不過我到現在都沒找出小黑,它會不會給人抓了?”
“不會的,它可能跑遠了。”
李倩倩說道,將紙箱子放在地上:
“姐姐給小貓咪做的屋子已經做了,
到了晚上它就不用挨凍了,有個舒服的家。”
說話間,
李倩倩散亂的頭發下,滿眼都是溫柔。
她看起來雖然有些邋遢,
但一顆心卻很幹淨,心思單純而善良。
白九歌卻發現在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傷勢:
“李倩倩,你臉上的傷怎麽回事?”
“老師跟你說過,不要再給別人欺負,
沒有人生來優越,也沒有人高人一等,
他們沒有欺負你的權利,你要懂得反擊。”
李倩倩抬起頭,散亂的頭發下,傷口淤青清晰可見,
似乎是因為白九歌的關心,顯得十分開心,笑著說道:
“老師,別擔心,我反擊了哦,
他們臉上的傷比我還嚴重呢!”
白九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考慮到什麽:“那就好。”
“先一起把小黑找出來吧。”
這一帶的草叢範圍很大,小黑去了某個地方玩耍也不意外。
三人往草叢裏鑽去,在草坪裏穿梭,
地上散落著很多枯枝枯葉,踩在上麵,哢嚓的碎裂聲不絕於耳。
他們分開來找,白九歌來到了一顆老桐樹下,
地麵的土壤被翻出不少,不少根須都斷裂開來。
除此之外,還有幾句血糊糊的動物屍體躺在那裏。
自然不是小黑的。
是老鼠的屍體。
隻是這兩隻老鼠屍體大的嚇人,該有大腿般大,
淌著鮮血的嘴裏,還有鋒利的獠牙。
白九歌眼皮跳動,這是變異鼠吧?
這體格,這獠牙,貓有九條命也幹不過吧?
白九歌上前查看周圍,血腥的味道很濃重,
白九歌掩著口鼻,查看這些老鼠的傷勢。
傷口很新,還留著鮮血,顯然才被咬死不久。
“誰咬死的?她們口中的那個小黑?”
“看樣子沒跑多遠,到周圍找找看。”
白九歌喃喃著,朝一個方向走去。
“有隻小貓咪盯上你了。”
血眼鬼突然提醒了一句。
白九歌一怔,接著就聽一個方向有動靜傳來。
非常迅速!
當白九歌轉過身時,一道模糊的黑影已經到了白九歌的眼前,
那鋒利如刃的利爪,已經劃到了喉嚨間。
電光石火間,右手抬起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皮膚破裂,鮮血飛濺!
白九歌兩個側翻滾,拉開了安全的劇烈。
再看自己的右手,手背的皮膚跟布塊一樣被撕裂開來,
血管和森森白骨都能清晰可見。
白九歌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看著就疼,
頭皮一陣發麻,這到底來說還是自己的手。
但下一秒,
白九歌就見密密麻麻的黑色靜脈在鮮血的血肉中,如同活物般鑽動。
它們就像是針線,將那破裂的血肉,快速地縫補回去。
僅僅是兩個呼吸的功夫,血肉就快速地縫補了回去,
就連一點疤痕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黑色經脈在血肉下蠕動,將那些流失的鮮血,填充了回去。
“你還有這麽高效的修複能力?”白九歌訝然,忍不住開口。
“第三隻眼的能力,但隻限於寄生的右手。”血眼鬼說道。
白九歌抬起頭,把目光看向那邊。
一隻體格絲毫不亞於美洲豹的黑貓出現,
在它身上,遍布了各種可怖的傷勢。
它的頭顱被削掉了一塊,一個眼眶被掏空,
眼珠子掉出來,掛在那裏,腹部也被刺穿,內髒都能清晰可見。
白九歌嘴角微微抽搐。
這該不會就是小柔和李倩倩口中的小黑吧?
可愛?
完全跟這個詞聯想不到一塊去。
黑貓齜牙咧嘴,直勾勾盯著白九歌,
全身的毛都在炸開,鋒利的爪子刺入土壤,蓄勢待發,隨時都會撲上來。
白九歌皺了皺眉,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呀,小黑你在這裏,終於找到你了,
姐姐,找到小黑了,快過來!”
另一邊的草叢裏,小柔冒出頭來,見著小黑,驚喜地喊道。
小黑見著小柔,放鬆了警惕,炸開的毛發垂軟了下去。
到小柔身邊蹭來蹭去。
這一幕,必然是讓人直冒冷汗的。
小黑的體格比小柔還要大,
如果它想,完全可以吞食了後者。
“呀,小黑你怎麽受傷了,誰欺負你了?”
“姐姐,你快來看看,小黑它受傷了。”
李倩倩走過來,撫摸著小黑身上的傷勢,也是顰起柳眉:
“還好,傷勢不大,包紮一下就好了。”
白九歌啞然。
傷勢不大?
這換做正常的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黑這血淋淋的軀體,讓他想到了喪屍貓。
小黑對李倩倩和小柔都顯得十分親近,完全放鬆警惕。
但白九歌剛上前一步,
小黑立馬就炸毛了,充滿敵意地盯著白九歌。
小柔撫摸著小黑,輕聲說道:
“小黑別怕,這是我們的朋友,老師他也是來找你的。”
小黑似乎聽得懂人言,逐漸放鬆了警惕,舔起身上的傷口。
白九歌走過來,見它沒有敵意,
試著伸手撫摸,小黑仍沒有敵意,
因為小柔的存在,也把白九歌當作可以親近的人了。
“看著嚇人,其實還挺溫順的。”白九歌喃喃道。
結果剛自語完,腦海裏忽然響起遊戲的提示音。
聽到提示音的內容後,白九歌表情頓時變得怪異,皺緊眉頭……
“恭喜玩家觸發扮演任務!”
“梁子肅有著陰晴不定的性格,讓人猜測不透,
在某些特殊時刻,會做出一些違背他意願的反常舉動!”
“因小黑抓傷,梁子肅將變得脾氣無比暴躁,
在五分鍾內,對小黑進行報複,完成扮演任務!”
聽到這個扮演任務時,白九歌表情不由得怪異起來,
他分明記得筆記裏寫過,梁子肅是個喜歡小動物的人,
並且在聽話的鬼學生孩子麵前,絕對不會展現凶惡的一麵。
這會兒居然要對一隻貓咪進行惡劣報複,為什麽?
違背自己意願,還要強迫自己去做,這又是為什麽?
這裏麵顯然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五分鍾的任務時間,讓白九歌沒有時間去思索其中的緣由。
這會兒,小柔和李倩倩抱著小黑離開了草叢,
正拿著一些酒精和紗布處理著小黑的傷勢。
白九歌不動聲色地走了出來,表情平靜之下,
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戾氣。
“哥哥,剛剛小黑有沒有抓傷你,要不要包紮一下?”
小柔拿著手裏的藥水問道。
“我很好。”白九歌說道。
藥水灑在傷口上,小黑掙紮了一下,
有些齜牙咧嘴,似乎是被弄疼了。
“小黑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小柔摸著它的頭額,輕聲說道。
李倩倩拿起剪刀有些費力地剪著,
小柔見狀,讓白九歌過來照看一下小黑,自己則過去幫忙。
小黑在白九歌身上嗅到了小柔和李倩倩的氣味,對他也放鬆了警惕,
還主動上前來,用腦袋蹭了蹭褲腿,
似乎在表達剛才抓傷白九歌的歉意。
白九歌看著它,眼神在一點點變化,透著一股寒意。
小黑察覺到了白九歌的眼神,心底生出一絲警惕,
還沒等有所反應,一隻手掌如鋒矛般,瞬間刺穿了它的身體。
哧啦!!
一片黑血濺射而出,小黑嘶叫一聲,
眼裏噴射著怒火,齜牙咧嘴朝著白九歌的脖子咬來。
白九歌後撤一步,躲閃之餘,一拳砸在它腦袋上,
小黑哀嚎一聲,倒在草坪上,帶起一片泥土,
但又迅速地爬起身來,全身毛發炸開,死死盯著白九歌。
那邊小柔和李倩倩也聽到了動靜,看到這一幕震驚之餘帶著不解。
“梁老師,你這是做什麽?”
白九歌看著她們,露出一絲笑容:
“這隻貓抓傷了我,我隻是給點它教訓。”
說著,右手一翻取出了一把開山刀。
“老師,你不是說你不計較了嗎?”小柔問道。
“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
白九歌盯著小黑,眼底充斥著殺意。
無數黑色靜脈在右手攀爬,配上那一張略顯猙獰的俊逸麵龐,
把小柔和李倩倩都嚇壞了,
看待他的目光,就像是陌生人。
她們不明白白九歌怎麽突然就變了個樣。
兩分鍾前,明明還溫柔的撫摸著小黑,
現在突然又對它充滿了惡意。
白九歌自己也滿頭霧水。
但既然扮演任務要他這麽扮演,就隻能照著扮演。
他剛一動,小柔連忙大喊:
“小黑,趕緊跑!”
小黑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朝白九歌怨毒地嘶吼兩聲,轉身跑進了草叢內。
見小黑跑了,白九歌皺了皺眉頭,顯得十分不悅,
實際上,他抽出開山刀也是為了嚇唬小黑跑,
有得選的話,他並不想當著兩個小女孩的麵,殘忍地宰了小黑。
雖是這麽想,嘴上卻淡漠地說道:
“可惜了,我好久沒嚐過野味,都快忘了什麽味道。”
“老師,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聽到白九歌的喃喃自語,小柔眼睛有些通紅。
“怎麽了,一隻野貓而已,
這種畜牲的生命可不值錢,流浪也是死,
倒不如打煲吃了劃算。”白九歌顯得十分輕鬆地說道。
就像是在講述一道再普通不過的菜式。
小柔瞳孔微微放大,先是不敢相信,
然後是失望,哭著跑開了。
李倩倩想去追小柔,又停住腳步,用陌生的眼神看著白九歌:
“老師,你親口跟我說過沒有人生來優越,你……”
“你也說了,那是人,畜牲的生命是最低賤的,
人類那些道德準則用不到它們身上。”白九歌平淡地說道。
李倩倩到沒有小柔那樣激動,表現的很平靜,
眼神怪異地盯著白九歌:“老師,你好像變了個人。”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我覺得你那些話對我可能沒什麽用。”
說完,李倩倩轉身也走了。
白九歌摸了摸鼻子,無奈地搖搖頭。
“自己這幾句話簡直把兩個孩子的童心給無情摧殘了。”
她們不理解,白九歌本人也不理解。
梁子肅前後的態度為什麽要轉變?
因為什麽,還是礙於什麽?
這些問題,白九歌此前就發現有過類似的。
筆記裏,
梁子肅的女友似乎已經出了什麽意外,
一字一句間都表達了對女友的愛意和思念。
但為什麽又窺探隔壁的女鄰居老師?
“恭喜玩家完成角色扮演,獲得9%的扮演度!”
在白九歌沉思間,遊戲的提示音響起。
“算了,扮演成功就行了,
這到底隻是一個角色扮演,就像是一個過客,
隻要達到扮演度就不再跟自己有關係。”
收起了猜測梁子肅迷惑行為的心思,
白九歌看了看時間點,這個時候梁子肅該回去午休了。
看了眼草叢那邊,白九歌不做多想,轉身離去。
回到宿舍,白九歌換了套衣服,
又用毛巾擦了擦身子,打開一邊的老風扇,涼爽的風吹去心中的煩悶。
陽台上,
鸚鵡跳動在枯枝上,擺動著腦袋盯著白九歌,想說些什麽。
白九歌瞪了一眼它:“閉嘴,說話燉了你!”
鸚鵡還真不講了,
跳回枯枝另一邊,喝了幾口水。
白九歌盯著鸚鵡,稍稍出神時,手機忽然響了。
是梁子肅的手機。
白九歌有些意外,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此前查看過梁子肅的手機,
通訊錄等任何聯絡的軟件全是空的,就連通話記錄也沒有。
仿佛是一個極度自卑的人,隻活在自己的世界,隔絕了所有人。
但學校裏梁子肅明顯是個善於交際的人,幾乎所有老師都跟他熟絡。
這樣的人,通訊錄怎麽會是空的?
甚至連相框裏他父母的電話也沒有。
這會兒突然來個電話,白九歌意外的同時,
眼睛也微微亮起,能打來電話的關係不一般,
或許他能了解到梁子肅更深一層的麵目。
按了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很禮貌:
“喂,你好,是梁先生嗎?”
對方是個女聲,聽起來歲數不大。
白九歌心裏帶著一絲狐疑,平靜地問道:
“是我,你哪位?”
“我們是冀北精神病院,你的母親最近病情有了不少好轉,
想問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來看看呢?”
精神病院?
白九歌眨了眨眼,說道:“好轉的情況是怎麽樣?”
“比之前的時候情況好多了,生活已經能自理,
有時候還有自主的意識,還叫了幾次梁先生你的名字呢。”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白九歌的語氣帶著驚喜。
“是的,如果有空閑時間,可以來看看你的母親,
這對你母親病情的好轉是有很大幫助的。”
“好的。”白九歌點點頭,心裏一堆疑問,
他想問問父親,但遲疑片刻,還是沒有出聲。
想了一下,試著說道:
“有最近我母親病情的報告單嗎?
有的話,能不能打印一份發給我?”
“這個當然可以,就是……”
白九歌問道:“怎麽?”
“就是醫藥費這個,梁先生您已經拖欠了兩個月,
能不能盡快結一下?”
“當然,總共拖欠多少了,我看看。”
白九歌一邊回應著,一邊查看梁子肅的賬戶餘額,
發現餘額不忍直視,一半都沒有。
“能不能先給一半?”
“這個梁先生你已經拖欠很久,不能再……”
“後麵會給你補上,不用擔心,
先把病情單發給我吧,謝謝了。”
白九歌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桌麵上,
捏著下巴露出思索的神情。
梁子肅的母親在精神病院?
是遺傳病還是什麽?
那麽父親又去了哪裏?
白九歌看著相框裏的一家,
總覺得這一家也沒他想的那麽簡單。
電腦的屏幕敲響了兩下,收到了一份郵件,
白九歌點擊打開查看,是精神病院那邊發來的梁子肅母親病情報告單。
精神病的名稱,白九歌念起來都有難度,更別說認識,
上網查詢,結果全是一種詭異的代碼。
“看來在驚悚世界上網也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
白九歌喃喃,所幸在病單後麵有對這種病簡單的解釋,不過都是英文。
白九歌對英語不感冒,考級是都是趕鴨子上架。
費了不少功夫。
白九歌大致地翻譯出來,大概了解這種病情的發因。
的確是一種遺傳性精神病,病發的概率並不高,
一旦遭受過度的刺激就有概率病發,
常見的病發表現就是妄想,幻想身邊的家人都在,並且具備強烈的控製欲,
一旦發現臆想出來的家人不見了一個或多個就容易失控發瘋,
具備暴力傾向,過度情況下,甚至做出一些自殘的行為來。
“這種病很瘋狂啊,會不會梁子肅平時突然做出一些反常的行為來,就是這個緣故?”
白九歌心想,他感覺可能性很大。
那為什麽母親會病發?
當初遭受了什麽大刺激?
報告單裏麵寫的很清楚,在沒有極度的刺激下,病發的概率幾乎為零。
“又是一個問題男兒,不同的隻是從小孩變成了成年人。”
白九歌收起了報告單,將一半的醫藥費全部打了過去,
這是梁子肅的全部家當,看得出他的經濟情況十分的糟糕。
陽台的鸚鵡又喊著開飯,白九歌起身拿起鳥糧倒進了凹槽內。
旋即,又澆了一下窗邊的茉莉花。
澆到一半,
手裏的動作頓住,白九歌抬起頭,眯眼看著遠處。
在對麵的宿舍樓上的陽台,站著一個男子,
赤.裸著上半身,消瘦的十分嚇人,
全身的骨骼都清晰可見。
他直勾勾盯著白九歌,那眼神讓人寒毛倒豎。
“這人有什麽毛病?”白九歌眯了眯眼。
接下來,就是驚悚的一幕。
隻見男子取出一把水果刀,沒有向白九歌示威,
而是猛地刺入了自己的脖子,霎時鮮血噴湧。
白九歌眼皮狂跳時,明顯地看見男子在森笑,眼神瘋狂,
似乎在告訴白九歌馬上這個就是他的下場。
接著,
他刺入脖子的水果刀橫切,鮮血染紅了上半身……
白九歌不想再看,他等會還要幹飯,
實在不想因為這個沒了食欲。
學校不少變態的人,他也習慣了。
或許是扮演角色的真切感,疲憊的感覺讓白九歌充滿困意,
回到房間內,躺在床上轉眼就睡了。
一個小小的午覺,白九歌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
所幸下午是沒有課的。
在電腦桌前,翻看了一些學習資料,轉眼又臨近了下午六點。
按照飲食規律,現在是梁子肅的晚餐時間,
在吃過飯後,會參與一些戶外活動,譬如籃球之類。
飲食作息,每日如此,
白九歌都會去一步步掐著時間完成。
倒不是他追求極致的扮演,
而是當一天下來,完美地貼合扮演角色的作息飲食,也能獲得5-10的扮演度。
剛出門,恰巧碰見柳老師回來,
手裏還是提著一袋不知名的流食。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不知品牌的營養品。
“柳老師,天都黑了,還去哪裏?
買的什麽東西,這麽多東西?”白九歌是想著友好地隨口問兩句,
結果問出來的語氣,很像是審問。
柳老師並不在意,笑嗬嗬地說道:
“給我孫女買的,這小丫頭最近胃口不好,
越來越挑食了,身體也越來越瘦,還整天貓在家裏不出門。”
“沒辦法,就買一些營養品給她補一下身體,
不然都憋出病了。”
白九歌幹笑了兩下:“那行,你先忙,我先去食堂了。”
“食堂的飯菜油鹽太少了,改天你來我家,
老師我給你做些飯菜,改善一下夥食。”
“好的,那麻煩柳老師了。”白九歌笑了笑。
“我聽說你以前學過醫是吧?
到時候可以順便幫老師看看我那孫女是不是得了病,比如厭食症這些。”
柳老師垂了垂後背,臉上帶著疲憊,
顯然這陣子被自家的孫女折騰的不輕。
“當然沒問題。”白九歌爽快的答應,
心裏則有些驚疑梁子肅居然還學過醫?
告別了柳老師,白九歌到了食堂,
食堂依舊冷清清的,白九歌隨意打了一份飯菜,在椅子上自行吃了起來。
晚飯過後,白九歌照常在校園內走動,
而這會兒已經是放學過後,偌大的校園變得冷清清。
“雖然已經扮演到了第二個角色,
但主線上還是原地踏步,這套副本怎麽看都是完成不了。”
白九歌來到操場上,跑道還是沙地,
沒有讚助建不了塑膠跑道,運動的器材也被雨水腐壞的差不多,
他隻能到一個雙杠前,做一些簡單的運動。
這次扮演的是個老師,自由度比較高,
打探那個神秘的校長,相對輕鬆不少。
可當白九歌旁敲側擊地想從身邊的老師揭開那神秘校長的麵紗時,
老師們的反應跟白九歌差不多,對那個校長描述很模糊,
或許每個人都見過他了,又或許從未見過他。
最後的那句話給人十分大的猜想空間。
側麵說明了,老師們都沒有明確自己見過校長。
頑皮的校長喜歡扮演,
他就像這座廢棄的鬼校最大的神秘黑霧,
沒有人能揭開那團黑霧。
目前為止,白九歌手裏唯一的主線線索就是那個音樂盒。
但在母親說見過後就斷了,
現在到了新的角色,音樂盒值得探索的地方,完全消失了。
為什麽黎小銘手裏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白九歌甚至想過黎小銘就是那個所謂的校長。
但很快的就消掉了這個猜想。
先且不說荒不荒唐,
存在太多的漏洞,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了。
簡單的一些運動,讓白九歌出了不少汗,
見運動量差不多了,便離開了空蕩蕩的操場。
回到白天的草叢,白九歌沒有看到小柔的身影,小黑的身影也不見了,
倒是李倩倩那個精致做的紙盒子,還在那裏。
不過,
像是被人踐踏過,變得肮髒不已,都變了形。
“沒什麽自責的,我隻是一個扮演的存在,
真正心理扭曲的是梁子肅。”白九歌這樣跟自己說。
正要離開,腦海裏突地響起遊戲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觸發扮演任務,
因為白天的過激行為,梁子肅內心十分的自責,
到了黃昏,他又回到這裏,
打算給小黑包紮傷口,彌補內心的愧疚。”
“請玩家在30分鍾內,找出小黑,彌補白天的惡劣行為!”
白九歌一聽,整個人都無語了。
這梁子肅戲怎麽這麽多.....
白天一副麵孔,到了晚上又是另一副麵孔。
這算不算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雖然這種行為讓人感到厭惡,
但也加深了白九歌其中的一個猜想,
梁子肅存在不小的精神疾病。
病情的報告單裏寫的很清楚,
他母親的精神疾病是可以遺傳的,梁子肅很可能遺傳了。
並且照目前看來,越來越嚴重。
不過,這裏麵有一點不對的是,
梁子肅這種病情的表現,跟梁母有明顯的不同。
梁母的表現是極端的暴力傾向,及自殘行為。
而梁子肅的表現為極端的兩麵性,
就像是內心有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在左右他的行為及情緒。
這是為什麽?
白九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精神分裂”這個精神疾病,
某種程度上表現的十分貼合。
但不同的是,精神分裂出來的兩個人格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會認為自己還是正常人。
就像三班的體育老師,分裂的兩個人格,
卻都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個人格。
梁子肅對自己兩麵性行為都是知道的,
時而殘暴戾氣,時而自責善心,這就有點奇怪了。
對於這些,白九歌沒有深究去想,因為越想越頭疼。
任務內容,雖然無語,但也讓人充滿幹勁,
一個扮演任務獲得扮演度都不會少,
能夠加快完成扮演這個角色的進度。
白九歌過去撿起那個紙盒子,上麵有著明顯的黑色腳印。
李倩倩放在裏麵的飲水盆和貓糧盆被丟到了一遍,
也都被踩的稀巴爛。
“看起來不像是小孩的腳印,
什麽人閑著沒事,來這裏找一個紙箱子發泄?”
見紙盒子放回原位,
白九歌遲疑一下,往草叢的深處裏鑽去。
在白九歌進去後,一個黑影緊跟著出現在了身後。
草叢裏,到了夜晚更加陰森,
白九歌在裏頭穿行,腳下踩著枯枝發出的碎裂聲,尤為的刺耳。
“那小黑現在對我充滿敵意,
我卻還想著奪回它的信任,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
白九歌踩著枯枝落葉行走,突地停住了腳步,
耳邊聽到了一些動靜。
伸手撥開身前的草叢,白九歌在一棵桐樹上看到了小黑。
它被吊在了那裏,
手腳身體都被鐵絲束縛,鮮血順著那些鐵絲流淌。
它掙紮著,嘴裏發出痛苦的叫聲,被折磨的不輕。
白九歌皺緊了眉頭,誰弄的?
小黑也看到了白九歌,痛苦之餘,還齜牙咧嘴,發出警告的聲音,
充滿敵意地看著白九歌。
白九歌不知道怎麽開口,隻能試著開口:
“你先別激動,我先幫你解脫出來,
後麵的事後麵再說如何?”
小黑的敵意一點都沒有消減。
突地眼神變了一下,
變得更加凶戾,還發出低沉的嘶吼。
白九歌不明所以,但緊接著就察覺到了什麽。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九歌身後,
手裏提著一柄鋒利的開刃側斧。
當靠近一米距離,心思朝著白九歌的後腦勺劈來。
白九歌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側身避開,
同一時間,右手布滿黑色經脈,抓在那黑影的手腕上,
緊接著,很塑料一樣,將它的手腕擰碎下來,斧頭順勢掉在地上。
白九歌看清了那人,全身十分的肮髒,雙眼猩紅,
朝白九歌發出癡狂的笑容,絲毫不在意斷裂的右手腕。
他左手掏出一把刺刀,還想襲上來,被白九歌一腳掃飛了出去。
那人又爬了起來,即便胸口被白九歌這一腳踹出了一個凹坑,也沒有受傷的模樣。
“你也想跟那畜牲一樣被掛在樹上嗎?”
他森笑地問道。
白九歌眉頭一擰:“哪來的神經病?”
他正要衝上去,卻又停住了腳步。
隻見男子的胸口突然被一隻手所穿透。
李倩倩歪著頭,看著手裏的心髒,小臉上帶著幾分好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