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前往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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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著被發現的危險,該換藥時,她還是麵不改色的幫著換藥。

    等胡郎中再次登門複診,除了替關嘉茂檢查身體之外,她也讓郎中檢查了袁氏的身體。

    郎中替關嘉茂診治後,對他的皮外傷恢複給予了肯定答複。

    隻是對他腦袋的情況,卻搖頭歎息。

    畢竟人的大腦是太過精密的儀器,無法等閑視之。

    反倒是袁氏,令郎中喜出望外!

    “奇怪!三天前老夫診斷,這位女子分明是傷了根本。可眼下不知為何,卻有明顯愈合的跡象?

    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稍後老夫再繼續調整藥方,務必將她的身子骨調理好了!”

    得了郎中的肯定,季月荷也終於放了心。

    直到此刻,她才敢肯定,袁氏的命,當真保住了!

    其實,她之前也考慮用艾灸或者針灸,對婦人病的治療效果非常好。

    可她已經崩了原身的人設,再加上一旁老是有人虎視眈眈,要解釋自己為何會針灸和艾灸,怕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了。好在胡郎中也擅長針灸,由他下針,比自己這個擅長做手術的外科醫生強……

    等袁氏能順利坐起,關嘉茂也肯走出屋子時,季月荷才驚覺歲月的流逝。

    老三“失蹤”七八天了,依然沒有消息。

    她正打算托人尋找時,反倒有人找上了門。

    “關修誠就是你兒子吧?”

    來人直接拿出一張借據來,朝幾人揚了揚:

    “看清楚了,這是你兒子親手簽字畫押的借據。三天,如果三天後你們還不上這筆銀子,我就砍掉他一根手指。如果十天還不上,我就直接打斷他的狗腿。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對方放下狠話,便帶著人揚長而去。

    季月荷看向關嘉茂,關嘉茂懵懵懂懂,目光空茫,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把對方威脅的話聽進去。

    “現在的情況你看怎麽辦?”她問。

    他卻不答。

    隻目光怔怔的盯著季月荷發呆。

    季月荷氣不打一處來:“聾了,沒聽見嗎?”

    他還是不說話。

    甚至還直接抬腳就走,連自己的斷腿都不顧了。

    “快,把人抓住了!”

    好在這種情況並非第一次,大家早有準備,老大一把就抓住了他。

    “娘,爹這症狀,莫不是離了魂兒?要不,咱們幹脆把青雲觀的法師找來吧!”

    不怪他有這種想法,委實是,關嘉茂的症狀委實不對勁。

    “……”

    這還扯上神神道道的東西了?

    不過突然想到自己的來曆,她莫名地有些頭皮發麻。

    那個什麽法師的,不會看出她的不對勁吧?

    “什麽法師不法師的,別胡說八道!之前郎中不是說了嗎?

    你爹是傷了腦袋,等過段時間養好傷,也差不多好了。

    這都什麽時辰了,你還不下地去?到處瞎晃,地裏的莊稼都不用種了?

    滾滾滾,老娘再看見你瞎晃,今晚就不準吃飯!”

    以前百試百靈地威脅,現在卻不靈驗了。

    尤其是老大賣小吃攤後,根本就不在乎她還在不在家做飯,他自己就可以把肚子填得飽飽地。

    聞言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娘,爹再這樣下去,不就變成大傻子了?我小舅可是說了,我爹的樣子,就是驚了魂兒,找青雲觀的法師來做一場法事,什麽都好了……”

    “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你掙了幾個錢,就飄了?就覺得自己發財了?

    你也不看看,這個家都亂成啥樣了!

    那邊催債的都找上了門。咱們要是還不上債,他們要剁掉的,可是你三弟的手指頭。你連自己三弟都不顧了,你安的什麽心?”

    盡管季月荷什麽想法都沒有,可這種時候,拿這事做借口再好不過。

    至於老三是不是真的會被剁掉手指,打斷腿,她不在乎——如果真的被打斷了腿,說不定她還要感謝那些人。

    季月荷破口大罵,罵得老大連頭都不敢抬。

    也不敢辯解,趕忙泱泱的退下。

    他一走,季月荷便泄了氣。

    看著那個依然明顯呆滯的身影,長長歎了口氣。

    “你說,你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傻了呢?我原本還想著,這以後還得仔細著一點,可你倒好……唉!”

    她把人攙扶去躺下來,重新替他蓋上被子,看著那雙直愣愣看著屋頂的眼,搖搖頭這才出去了。

    她一走,那道直愣愣盯著屋頂的目光漸漸有了神彩。

    季月荷話雖然說得狠,可老三到底也是原身的孩子,她還是想個辦法吧!

    想了想,她收拾一番,叫上老四,便直奔鎮上的賭坊。

    賭坊裏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如果說要選一個通宵達旦,日夜都熱鬧得很的地方,肯定不是啥秦淮樓,畢竟那地方大白天還沒營業呢。而賭坊這邊,則是無論早晚,都沒日沒夜的喧鬧得很。

    季月荷領著老四往裏走,看門的二人還一臉痞笑的攔住了她。

    “喲!大娘怕是走錯了地方吧?去去去,別擋著路礙事兒,我們這兒可不是菜市場!”

    “你們這裏不是賭坊嗎?怎麽,你們開門做生意,還有把顧客往外推的道理?”

    季月荷分明穿著一身陳舊的粗布衣裳,可那張帶笑的臉,卻莫名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魔力。

    在二人怔愣的少許失神時候,便掀開了簾子鑽了進去。

    老四趕忙跟上。

    比起淡定的季月荷來,老四反倒顯得心虛膽怯得很,連目光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整個人都瑟縮成了一團兒。

    賭坊裏玩什麽的都有,各種玩法前麵,都圍著為數眾多的賭徒。

    很多人都輸紅了眼,梗著脖子奮力呐喊著。

    季月荷在幾張桌子前,轉悠了一圈兒,最後才在搖骰子猜點數的賭桌前站定。

    這張桌子前原本就圍著眾多的人,季月荷雖然是個女人,擠在裏麵一點都不出彩。她跟著連續下了三把,也連續贏了三把。

    從第一把的五文錢開始,三把之後,她麵前已經堆了五百多文。

    可能贏錢的人不少,她在裏麵並不起眼。

    不過,當她還是連本帶利,都把賭注一股腦兒的都放了進去。

    而這,也終於讓莊家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