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鏖戰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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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師從1939年1月開始籌備,到1947年下半年轉入解放戰爭的戰略反攻,九年間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曆盡槍林彈雨,萬般艱辛,在黨的指揮下,戰旗獵獵,征戰鄂豫湘皖贛五省,戰功卓著。

    新四軍第五師數萬名將士用生命和鮮血鏖戰中原、守護中原。他們的戰績威震長江南北、大別山麓、秦嶺東西......令後來者永世難忘。

    1941年1月6日,國民黨製造了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並宣布取消新四軍番號。

    中共中央堅持既聯合又鬥爭原則,發布重建新四軍軍部命令。由陳毅為代軍長,劉少奇任政治委員,統一組編華中部隊為7個師和1個獨立旅。

    其中新四軍第五師於1941年1月建立。李先念任師長兼政治委員,任質斌任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後又任命劉少卿為參謀長。下轄第13、14、15旅和第一、第二遊擊縱隊。

    新四軍第五師的組建,標誌著鄂豫邊區抗戰和部隊建設進入新階段。

    在黨和人民的培育支持下,這支鄂豫邊區的人民子弟兵,已逐步成長為日益正規化的遊擊兵團,軍政素質不斷提高。

    第五師粉碎了日偽軍一次又一次掃蕩,抗擊了國民黨軍隊的一次又一次清剿,創建並鞏固了鄂豫邊區抗日根據地。

    第五師在鬥爭中將武漢外圍的日偽軍分割為數塊,在武漢郊縣開辟了近10處遊擊根據地,形成了對武漢的內層包圍圈。

    第五師先後抗擊了15萬日軍、8萬偽軍,對日偽軍主要戰鬥1260餘次,斃傷俘日偽軍及接受投誠4.3萬多人。

    第五師為配合國民黨正麵戰場作戰采取強有力的軍事行動,粉碎了日偽軍多次發動的軍事進攻。

    在日偽頑夾擊中,五師主力和地方武裝發展到5萬餘人,民兵30餘萬人,邊區擴大到鄂豫皖湘贛5省9萬平方公裏和1300萬人口,38個縣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權。

    1945年8月14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這時,蔣介石糾集大批軍隊搶占城市和交通要道,準備向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原解放區發動進攻,並於1946年6月中旬完成了秘密包圍。

    中原部隊迅速展開主力分南北兩路向西、東突圍。從此揭開了以中原突圍為起點的全國解放戰爭。

    在嗣後的歲月裏,北路軍、南路軍、鄂西北軍區、江南遊擊縱隊、鄂東獨立旅等五師主力部隊,不僅機動靈活,英勇頑強,實現了成功突圍,而且擴大了根據地。

    很多部隊與劉鄧大軍會師,參加了人民解放戰爭的戰略進攻,有的則參加了西北戰場、蘇中戰役、中原決戰、渡江戰役、解放大西南戰役等。

    新四軍第五師從抗戰勝利到中原解放軍突出重圍勝利完成戰略轉移和外線作戰,曆經五省轉戰兩年,打亂了國民黨反動派發動全麵內戰的部署,延遲了其進攻華北、延安的時間,為內線兄弟部隊粉碎國民黨軍的全麵進攻,奪取全國解放戰爭的勝利,發揮了重要戰略作用。

    新四軍第五師中成長起了一批諸如李先念、任質斌、張才千、皮定鈞等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

    在艱苦卓絕的戰爭歲月裏,數十名團以上領導幹部和成千上萬的基層指戰員英勇犧牲,血灑荊楚大地和全國解放戰場。

    1939年1月17日,一場大風雪過來,河南竹溝通往湖北武漢的大道上,走來了100多名身穿灰色軍服的漢子。

    在“灰色軍服”中,為首的那個大家都叫他李威,其實,他的真實身份是新四軍豫鄂獨立遊擊支隊司令員——李先念。

    作為曾經的紅軍著名將領,為了避免被敵人盯上,此次南下武漢,在敵後開展遊擊戰,他特意使用了化名。

    在他的身邊,那個壯實的漢子是他的參謀長周誌堅。他們奉時任中共中央中原局書記劉少奇之命,帶100餘名新四軍骨幹,悄悄趕赴武漢外圍,在敵後組織抗日力量,打擊日本侵略者。

    “新四軍來了。”這一消息很快在武漢周邊的抗日武裝力量中傳開了。

    “光榮北伐武昌城下,血染著我們的姓名……”激昂的《新四軍軍歌》曾經激勵了大批熱血青年從四麵八方趕到武漢,加入新四軍。

    武漢被日軍占領後,我抗日軍民紛紛轉移到武漢周邊的鄉村、山林、湖泊,繼續抗戰。

    1939年3月30日,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美麗的富水河上駛來了六十多艘掛著日本膏藥旗的運輸船。

    我應城、京山抗日遊擊隊得到了這一消息後,80多名遊擊隊員在鄂中區黨委軍事部長陶鑄帶領下,趕到河邊一懸崖埋伏。

    等敵船進入我埋伏圈後,四麵槍聲大作,雙方激戰4小時,我軍打死打傷鬼子30餘人,繳獲大批日軍慰軍物品。

    次日,附近宋河敵據點掛起招魂幡,據了解,那名被亂槍打死的軍官是一名日本親王,他受日本天皇所托,作為日軍慰勞團團長,帶著一百多船罐頭、毛衣等慰問品沿富水河北上勞軍。

    李先念帶領新四軍豫鄂獨立遊擊支隊南下,進入湖北後,武漢周邊抗日武裝紛紛來投,隊伍迅速壯大。

    1941年1月20日,中共中央軍委重建新四軍軍部,任命陳毅為代理軍長,劉少奇為政治委員,將華中部隊整編為七個師和一個獨立旅。新四軍豫鄂挺進縱隊整編為新四軍第五師。

    2月18日,李先念任五師師長兼政治委員,下設第13、14、15三個正規旅及第1、2兩個縱隊,周誌堅、羅厚福、王海山分別任旅長,楊經曲、黃林分任縱隊司令。在武漢周邊與日軍展開了殊死鬥爭。

    武漢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日軍在武漢及其外圍的鐵路、公路、長江和漢水等交通沿線設有重兵,最多時駐軍達6個師團,15萬之眾,周圍還有8萬多偽軍為虎作倀。

    新四軍第五師在武漢外圍,與鬼子貼身建立抗日根據地,如同一把尖刀插入了敵人心髒。

    在這種地方建立根據地,第五師用的是什麽辦法呢?

    長途奔襲,打了就走,反複騷擾,截斷交通,一度還攻克周邊麻城、蘄春、雲夢等縣城,新四軍五師的到來,令駐漢日軍頭痛不已,必欲除之而後快。

    1942年5月至12月,駐漢日軍對新四軍五師展開了長達8個月的萬人大掃蕩。

    1942年12月15日,日軍調集兩個師團的兵力,還有偽軍的一個師,共計一萬餘人。

    敵人抬著80餘門火炮,包圍了我大小悟山根據地,欲一舉殲滅我新四軍五師主力。

    次日下午,日偽軍兵分14路,殺氣騰騰地向大小悟山逼進。

    我軍故意安排一個營兵力與其接火,將其引向無人深山,主力部隊趁機從敵人中間穿插突圍。

    等主力突圍後,負責掩護的37團團長夏世厚立即率精兵殺出重圍,攻入夏店敵據點,我地方武裝也配合向平漢鐵路、河漢公路上的敵偽據點攻擊。

    鬼子合圍撲空、據點受襲,隻得撤出大小悟山。

    從1942年5月至12月,敵我雙方大小戰鬥數十次,我軍打死日偽軍近千人。

    在敵我雙方的掃蕩與反掃蕩,蠶食與反蠶食拉鋸戰中,戰鬥異常殘酷。

    據當時的武昌遊擊隊長王誌堅回憶,他的全家都死在了日本人手裏。

    1941年,他跟著新四軍鄂南獨立五團團長王一鳴等7名同誌一起回鄂南,發動群眾抗日,誰知剛到武昌,就犧牲了兩名戰友。

    1941年6月,他們在蔡甸伏擊日軍汽艇時中了埋伏,他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卻得知母親被鬼子抓去了,妹妹下落不明。

    7月7日清晨,他們在一個叫夏家榜休整時,被200多鬼子圍住,團長王一鳴帶人邊打邊撤,退至一個湖汊邊的時候,王團長叫他下湖撤退。

    當時他的父親也在被圍的部隊中,他咬牙遊到對岸,赤著腳疾跑到30裏外的胡林附近,找到我軍主力部隊趕來救援,卻為時已晚,沒能救回父親。

    我軍被圍部隊大部分戰死,他們寧死不屈,全部就義於葛店白滸山下。

    埋葬了親人,他們擦幹眼淚繼續戰鬥。

    最著名的戰鬥還是侏儒山圍殲“偽第一師”。

    1941年冬,日本從中國戰場抽調兵力增援太平洋作戰,致使武漢近郊漢陽、漢川、沔陽地區日軍兵力減少,偽軍軍心浮動。

    我軍趁機展開了攻勢,一舉殲滅了盤踞武漢侏儒山一帶的偽“定國軍”第一師,重創了駐漢日偽軍。

    12月7日,我新四軍第五師一個營,在天漢支隊兩個連的配合下,奔襲侏儒山南偽第一師第三團,殲其團部及特務連,俘100餘人,繳獲迫擊炮2門、輕重機槍和長短槍70餘支。

    12月23日,五師調集兩個團及天漢支隊一個大隊再次向偽一師發起攻擊,殲敵一個營,繳獲機槍30餘挺。偽一師受重創退至沔陽一帶。

    半個月後,五師追至沔陽向偽一師發起進攻。再殲其一營,從其兵工廠內繳獲槍支4千餘件。附近千餘日偽軍聞訊來救,被我軍擊退。

    偽第一師走投無路,逃回侏儒山。被我軍兩個團兵力堵在長江,偽第一師佯稱投降,暗中向沔陽撤退。

    我軍追至三羊頭一帶殲敵數百人,並擊退來自黃陵磯的增援日軍。繳獲槍支2000餘件。

    1月28日,我軍調集四個團兵力,分兩路向撤至沔陽的偽第一師殘部發起攻擊,殲敵1500餘人,偽師長最後隻率數十人逃走。

    2月5日,我軍在沔陽故家台再殲日偽軍數百人。

    侏儒山戰役曆時兩個月,我軍殲日偽軍5000餘人,威震武漢。此後,日偽軍的囂張氣焰大減。

    至抗戰結束時,新四軍五師已發展成為5萬正規軍、30萬民兵的強大人民武裝力量,並以傷亡1.32萬人的代價,打死打傷俘虜日偽軍4.37萬人,根據地橫跨鄂豫皖湘贛五省,有力地牽製了日軍華中主力。

    新四軍第五師經過艱苦卓絕的鬥爭,開辟建立了鄂南抗日民主根據地,使鄂南成為八路軍南下支隊南下粵湘邊界敵後的橋頭堡。

    鄂南抗日根據地包括鄂城(今鄂州市)、大冶(今黃石市大冶市)、武昌(今武漢市江夏區)、鹹寧(今鹹寧市鹹安區)、蒲圻(今鹹寧市赤壁市)、嘉魚、通城、崇陽、通山、陽新十縣及湖南嶽陽、臨湘、江西瑞昌的部分邊界地區。

    鄂南位於長江之南,扼守長江水路和京廣鐵路交通咽喉,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三國時期的赤壁之戰,北伐戰爭的汀泗橋賀勝橋戰役,打響全國農民秋收暴動第一槍的鄂南秋收暴動,均發生於此。

    全麵抗戰爆發後,鄂南成為武漢保衛戰的外圍戰場,武漢淪陷後鄂南又成為敵後抗日根據地、從南部對占領武漢日軍形成戰略包圍的戰略區域,形成連接華中與華南的重要戰略樞紐。

    新四軍第五師開辟鄂南打開了鄂南抗戰的新局麵。它具有如下幾個特點:

    一是鼓舞了鄂南軍民抗戰鬥誌。

    全麵抗戰爆發後,鄂南於1937年10月恢複建立了全區最早的黨組織中共陽(新)通(山)中心縣委、嶽(陽)臨(湘)通(城)中心縣委,發展基層黨組織,開展抗日救亡活動。

    但是,黨組織尚處於隱蔽或半隱蔽狀態。在國共合作抗戰局麵形成之後,仍有反動派對共產黨采取敵對行動。

    如1937年8月下旬,曾任湘鄂贛省委西北代表團領導的河北特委書記劉行之就被通山縣梅田民團頭目殺害。

    黨在當時領導的抗日武裝的影響較為有限。到1938年,經過鄂南各級黨組織的艱辛努力,才建立有多支遊擊隊。

    如:通城縣抗日遊擊隊、崇陽縣抗日遊擊隊、鹹寧自衛大隊第二大隊、大冶縣抗日遊擊隊、梁湖抗日遊擊大隊……

    每支隊伍隻有十幾人或三四十人,人手沒有一支槍。

    1941年春,鄂南抗日挺進隊與鄂城及武昌沿江遊擊隊合並,成立新四軍鄂南獨立第五團,亦隻有指戰員100餘人。

    在抗日戰爭相持階段,仍有不少國民黨軍政高官很悲觀,普通百姓就更不用說了。

    但是,新四軍第五師十四旅開辟鄂南,主動與日偽軍作戰,教訓製造摩擦的頑軍,打擊禍害百姓的土匪,開展抗日宣傳,給了人民群眾和抗戰官兵極大的鼓舞。

    他們的行動,使人們看到了抗戰勝利的希望。群眾對新四軍由衷讚歎地說:“老紅軍又回來了!”

    當地至今還在傳說日本侵略者也承認:“一個日本兵能抵十個國民黨兵,一個新四軍能抵十個日本兵。”

    二是建立了鄂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新四軍第五師在開辟鄂南根據地鬥爭中,始終堅持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同頑軍的鬥爭“有理、有節、有據”。

    1942年5月14日晚,新四軍第一梯隊東路部隊初到鄂南,在陽新沙林、玉樹一帶受到第九戰區第十九支隊(陽新自衛團)程金門部的阻擋,新四軍隻將其繳械。

    17日,東路部隊到達陽新大王殿、太子廟一帶,程金門傾其全部武裝前來阻擊。新四軍派人與程金門聯係,願與他們共同抗日,遭到拒絕,新四軍被迫將其擊潰,俘敵300餘人。

    後通過開展統一戰線工作,促成了程金門與共產黨和新四軍的合作,程金門擔任了陽(新)大(冶)縣政務委員會副主席和陽大人民自衛團團長。

    新四軍西路部隊到鹹寧不久,就先後成立縣委和中心縣委,建立敵後武工隊,建立統一戰線,發動和依靠群眾,把根據地搞得沒有一個漢奸,沒有一個特務,沒有一個土匪,沒有一個堅決反共的家夥,有生人來和出現異常現象,都向新四軍報告。

    不少敵據點有我們的內線,敵人一抬腿,新四軍就會事先得到情報。後來,四十一團政委羅通病倒,竟被安排在鹹寧柏墩日軍據點下一個維持會會長家中養病三周,得以康複,重返前線。

    三是建立了鄂南抗日民主根據地。

    1942年5月2日,一支抗日隊伍跨過長江天塹,挺進鄂南,開辟以大幕山為中心的敵後抗日根據地。它是新四軍第五師十四旅主力,稱第一梯隊,分東、西兩路。

    西路部隊由十四旅四十一團團直及二、三營和鄂南獨立五團共500餘人組成,由四十一團政委羅通和中共鄂南中心縣委書記李平率領。

    東路部隊由十四旅四十二團一、三營、旅直和地方武裝近1000人組成,由旅長吳林煥、副旅長熊作芳和政治部主任夏農苔率領。

    同年7月27日,由新四軍第五師參謀長劉少卿和十四旅政治委員張體學率特務團和四十一、四十二留在江北的部隊,組成挺進鄂南的第二梯隊,奔赴鄂南。

    十四旅進人鄂南後,緊密依靠人民群眾的支持,發揮遊擊戰的優勢,英勇頑強,靈活機動,迂回作戰。

    遇到敵人大部隊清剿時,我軍就隻留下小部隊與敵捉迷藏、牽製敵人,主力返回江北。

    敵人主力調開,新四軍就又打回來。新四軍憑借這種“騎江作戰”的戰術,馳騁於大江南北。

    1942年8月,鄂南政務委員會成立,標誌著鄂南抗日民主根據地初步形成。

    1945年2月,長江地委代書記、第四軍分區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張體學奉鄂豫邊區黨委和新四軍第五師之命,率四十團、四十一團等軍分區主力,配合由司令員王震、政治委員王首道、副司令員兼參謀長華卓然,政治部主任王恩茂率領的由八路軍三五九旅組成的南下支隊,挺進鄂南。

    他們打造南下支隊開辟廣東敵後抗日民主根據地的橋頭堡。經過對日、偽、匪、頑的一係列打擊和向湘北的跳躍作戰,湘鄂贛邊區抗日民主根據地基本形成。

    5月6日,南下支隊根據毛主席5月4日來電指示在通山縣山口鋪召開中共湘鄂贛邊區第一次會議,成立中共湘鄂贛邊區臨時黨委,王首道任書記。

    隨著湘鄂贛邊區黨政軍領導機構的建立,標誌著包括鄂南在內的湘鄂贛邊抗日民主根據地正式形成。

    6月27日,新四軍協同南下支隊取得山口鋪戰役勝利,殲敵400餘人,鄂南抗日民主根據地得到鞏固,從南部對占領武漢日軍形成戰略包圍,構成連接華中與華南重要戰略樞紐,為全國抗戰勝利作出了貢獻。

    新四軍第五師在中華民族生死攸關的時刻,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勇立潮頭,擔當使命,為中國人民反法西斯戰爭暨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建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也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寫下了壯麗詩篇。

    在偉大鬥爭實踐中形成的新四軍第五師精神,成為中國共產黨、中華民族、人民軍隊曆久彌新的精神財富。新四軍第五師精神具有豐富的內涵,最本質的是信念堅定、不怕犧牲、開拓創新。

    1939年6月,國民黨製造“平江慘案”後,中共湘鄂贛特委機關遭受破壞。但是,黨員幹部的理想沒有動搖,信念沒有熄滅。

    中共通山中心縣委書記何功偉親自到江北尋找黨組織,並與鄂豫邊區黨委取得了聯係,接受其指示。

    1940年4月,國民黨再次製造“平江慘案”,重建的湘鄂贛特委機關再次被破壞,中共鄂南代表團與之失去聯係。

    6月,鄂南黨組織多次派人到江北尋找黨組織,終於聯係上鄂豫邊區黨委,並向鄂豫邊區黨委匯報、請示工作,主動接受鄂豫邊區黨委的領導。

    堅持黨的領導,不僅僅表現為加強對下級和人民群眾的領導,而且表現在特殊情況下主動尋找上級及沒有隸屬關係的上級領導。

    不怕犧牲是關鍵。1941年7月6日晚,中共鄂南中心縣委和新四軍第五師鄂南獨立五團遭遇“夏家榜事件”,遭日軍襲擊。

    中心縣委書記黃全德等人由於得到群眾掩護本已脫險。但是,敵人將全村群眾生命作籌碼,威脅群眾交出新四軍。

    黃全德和獨立團團長王蘇等18人挺身而出,用自己的生命保全了群眾的生命。

    1942年12月,國民黨反動派在鹹寧製造“白茅山事件”,襲擊鄂南政務委員會及地方抗日武裝。鄂南政務委員會主任吳師築和中共嘉(魚)蒲(圻)臨(湘)工委書記張進、鹹寧縣委書記陳覺生,在率領部隊向梅山峽轉移途中落人頑軍的伏擊圈。

    吳師築見頑軍瘋狂掃射隱蔽在芭茅中的工作人員並搜山,為挽救同誌,毅然走下山,被押到駐在江西修水縣的第三十集團軍司令部,慘遭殺害。

    1945年8月,兩次擔任中共陽(新)通(山)縣委書記的新四軍竇家橋地下聯絡站站長竇聯順率新四軍遊擊隊在通山黃沙遭遇日軍。激戰之後,竇聯順帶領兩名戰士阻擊敵人,掩護大部隊撤退,最後與敵人同歸於盡。

    開拓創新是保障。新四軍第五師緊貼武漢,處於日偽和頑軍的夾擊之中。新四軍第五師師長李先念根據實際情況,提出“堅持原地,開辟鄂南”的戰略方針。

    1941年6月14日,毛澤東、朱德和王稼祥就在給新四軍代軍長陳毅、政委劉少奇和新四軍第五師師長李先念的複電中指出:

    “目前五師是處在敵偽和頑軍雙方夾擊和壓縮的緊張中,先念7日電提出堅持原地,開辟鄂南的意見基本上是應當的。”

    開辟鄂南敵後戰場,創建鄂南抗日民主根據地,既可以與隔江相望的鄂東黃岡、蘄春、黃梅、廣濟連成一片,還可以東與皖東、贛北新四軍第二師、第七師的根據地連接。

    既可以改變五師孤懸敵後的處境,減輕敵偽和頑軍對鄂豫邊區的壓力,擴大五師回旋跳躍的範圍,還可以與天門、漢川、沔陽的新四軍第五師兄弟部隊攜手向南發展。

    從而形成對武漢日軍的包圍,實現新四軍軍部“控製長江中下遊的戰略意圖”,創建新四軍向南發展的基地。

    正是由於李先念等新四軍第五師領導人具有開拓創新精神,才得以建成鄂南抗日根據地,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加快了抗日戰爭勝利進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