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三四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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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又土又傻,我真替蘇氏布行的未來擔心啊。”茳杳與虞戈一同走出房間時,不住感慨道。

    不等虞戈說話,又聽茳杳說:“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蘇氏布行會四分五裂,少一個龍頭對帝國來說總歸是好事多一點。”

    虞戈隻得訕訕一笑,急忙轉移話題,提議道:“先別想蘇氏布行的事了,咱們先隨紀呈藴的水師回溫州吧。”

    一提到溫州,茳杳頓時喜上眉梢:“對哦,別忘了,進了溫州城,你可得帶我好好逛逛!”

    “一定一定。”虞戈點頭答應,又說:“快些走吧,別讓紀呈藴等久了,咱們的紀大人應該還有事想跟我說呢。”

    “可不許因為這事,耽擱了陪我。”茳杳補充一句,二人有說有笑的離開。

    虞戈將樓船交給那名主事官員負責開進溫州城維善,畢竟船體上還有周虎留下的兩個窟窿需要填補,並囑咐管事等樓船進了溫州城,便把那落水女放了,給她一些錢,讓她自行打船回去。

    而落水女的位置,茳杳則私下告知那主事官員,後者聽了頓時連呼“妙哉,妙哉”!

    虞戈也很好奇茳杳先前究竟藏在了哪裏,他試著湊近一些,卻被茳杳一把推了出來,並對他眨眼道:“不是跟你說過嘛,這是秘密!”

    隨後,他與茳杳則乘坐溫州水師的戰艦從水港進入溫州城。

    當茳杳和虞戈在紀呈藴的安排下進城時,梅統領就站在溫州城鬧市的人群中,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茳杳與虞戈的馬車從身前經過。

    注視著馬車由近及遠,最後消失在鬧市盡頭,梅統領抽回目光,兩手環保於胸前,拐進一處僻靜無人的街角小巷。

    剛進小巷,她便停下步子,頭也不回的問:“打聽出來是誰壞了我的好事嗎?”

    在她身後,不知何時起突然出現一單膝跪地的蓑衣老頭,正是先前的船伯。

    船伯以那蒼老的聲音,畢恭畢敬的回道:“回統領,虞總監上了紀呈藴的艦船,而他原乘的樓船停靠在水港後,有一女子落了單,被我們的人抓住了。

    從她嘴裏撬出了前因後果,原來是江南新安城,蘇氏布行的蘇俊豪,至於因為什麽,便不知道了。”

    “蘇氏布行,莫非是道尊?”梅統領喃喃自語,不住搖頭道:“原本四下放出消息,是為了能讓虞戈多吃些苦頭,卻不想最後他卻因此撿了一條命…”

    停頓片刻,梅統領又問:“過了溫州城以後,還有沒有其他適合伏擊的地點?”

    船伯想了想,而後鄭重搖頭:“在往北就觸及到天策府的情報網了,這裏麵天策府一組在肖峰的管理下,偵查效率非常高…

    咱們若是想動手,怕是會被天策府提前知曉消息,而天策府目前又歸…”

    “歸虞戈管理…”梅統領回過頭看向船伯,後者不住垂下腦袋。

    這張臉實在是太美了,美的即便是船伯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也會忍不住動了不幹淨的心思。

    同時,這張臉又與那位太過相像,隻要是見過那位的人,在與此時的梅統領對視,都會選擇低下頭去。

    “這麽說來,虞戈這次又活了?”梅統領抽回目光,嘖嘖稱奇道:“真是個神奇的小家夥,運氣每次都是這麽恰到好處,虞戈…這名字我算是記下了。”

    “你抓的那個女人呢?”梅統領又問。

    船伯回道:“問不出其他有用的信兒,已經處理了,很幹淨,這輩子不可能有人再見到她。”

    “那便好,你做的不錯…”梅統領轉過頭去,又冷不丁問道:“你是不是心裏還有一些問題想問我?”

    “屬下沒有。”船伯又低了低腦袋,這讓他的身影看上去更顯佝僂。

    梅統領則抬手示意:“但說無妨,我恕你無罪。”

    即便她都這樣說了,可船伯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也不知他是真的沒有問題想問,還是不敢開口去問。

    “你不問,那我來說,這事壓在我心裏幾十年了,我也是人,總得找個人倒一倒肚子裏的苦水。”梅統領徐徐轉過身來,對低著腦袋的船伯命令道:“我命令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船伯身子一僵,奈何上下有別,他隻能選擇服從,緩緩抬起一張老臉,看張梅統領那張完美無瑕的臉。

    “這兒是溫州,老話說天高皇帝遠是沒錯的,在永安可能會有機會瞻仰陛下尊容,可在溫州城能認出這張臉的少有幾人。”梅統領伸手指了指自己,反問:“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你看我這張臉與陛下尊容相比,有幾分相似之處?”

    虞戈等人入溫州城,剛剛安頓好下榻之處,這天公卻不作美,竟下起一陣熙熙攘攘的小雨,並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臨近淮南的地區就是這樣,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毫無征兆的下一場雨,總是會讓外來客猝不及防。

    這場雨澆滅了茳杳的好心情,因為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逛一逛溫州城,而一個地區一座城的特色,並不在那些樓宇門店之間,而是在人聲鼎沸的鬧市之中。

    而雨下這麽大,那些本就是小本經營的買賣,肯定早早的收攤回去了。茳杳把自己悶在房裏,即便到了飯點兒也不出來,說是沒有心情吃東西。

    虞戈理解茳杳的心情,自從女帝恢複她皇嗣的身份後,她的活動範圍隻在永安城皇宮,出宮的日子寥寥可數,因此格外珍惜這得來不易的自由日子。

    茳杳正是鬱悶的時候,虞戈並不打算去安慰,談情說愛有時候不單單要靠嘴皮子,也要拿出實際行動。

    他隻身站在茳杳的房間,伸手敲了敲門,而後說:“紀呈藴想見我,正好這天下著雨,我先去見見他,你要跟我一起不?”

    “不了,你去吧,不用管我。”房間中傳來茳杳百般無聊的聲音。

    虞戈沒有多做回複,而是吩咐其他人,不得打擾茳杳休息。

    他走出驛站,驛站外聽著一輛馬車,見虞戈出來,侯在門外的一名事務官急忙撐開傘上前,護著虞戈踏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