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三六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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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怨種呢!說好帶我去逛溫州城的,結果呢?剛下榻你就跑去見紀呈藴了,我看你倆過去吧!”見來人是虞戈,茳杳頓時兩手環保於胸前,冷哼道:“我現在不想理你,另外,你進門之前還沒敲門呢!你誰啊,本殿下跟你很熟嗎?”

    許是越想越生氣,茳杳竟直接起身將虞戈趕出房間,嘴裏更是反複念叨著:“出去出去!”

    虞戈吃了一記閉門羹,卻並不氣餒,而是在門外敲門三下,小聲道:“是我錯了,小九,放我進去吧,讓外人看見我就丟死人了!”

    “丟什麽人,回你房間睡去,別來找我!”茳杳又冷哼一聲:“不對,我說了現在不想理你。”

    說完,房裏便徹底沒了聲,任憑虞戈如何換著法的叫門,茳杳愣是不回一句。

    無奈之下,虞戈隻能換一種思路,說道:“呐,我已經誠懇的道歉了,你不回應,那我就當你暫時原諒我了,我進來了啊!”

    房間內仍沒有動靜,虞戈這才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卻正好瞅見茳杳用餘光瞥了他一眼,然後飛快的扭過頭去背對著他。

    虞戈錯了搓手,訕訕道:“還是小九心疼我,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在外頭挨凍的。”

    茳杳依舊沒有反應,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但虞戈知道,她隻是在埋怨這鬼天氣,埋怨自己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沒有好好陪陪她。

    “好了好了,莫要生氣動了肝火,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麽了?”虞戈神秘兮兮的出門,然後帶了兩包東西回屋。

    茳杳聳了聳鼻尖,似乎已經嗅到了什麽,卻仍不為所動:“別以為隨便打包回來一點好吃的,我就能原諒…”

    她話沒說完,冷不丁感到有一雙涼手抱住她的香肩,不用猜也知是虞戈。

    隻是,不等茳杳推開虞戈,後者又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然後附身給予一吻。

    這一吻來的突然,茳杳本能想躲卻已來不及了,隻得揚起手欲敲打虞戈,卻在兩唇觸碰刹那,腦袋裏頓時一片空白,一隻本應該落下的手也緩緩滑落,隻來得及揪住虞戈的衣角,倔強又羞澀的回應著。

    一吻過後,茳杳紅著臉啐道:“你這是欺負人,再這樣,我便真的生…”

    話音未落,虞戈又落下一吻,恰如洶湧浪潮襲來,一層一層擊垮茳杳的心房。

    方才羞澀的明白,自己這輩子算是被這個男人拿捏到了七寸…

    兩個年輕的軀殼緊緊相擁,回味著方才那宛若靈魂般的碰撞,久久不能回神。

    是虞戈率先開口道:“莫要生氣了,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他起身來到桌前,緩緩打開那兩包東西,頓時飄來陣陣香氣,肉香味混合著酒香,令茳杳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喚。

    後者紅著臉捂住小肚子,這天下間沒有哪個女孩願意在心上人麵前露醜。

    “知道你這些日子悶壞了,所以方才去見紀大人,特意問它城裏有沒有哪一家街頭小吃風雨無阻營業,結果還真讓我給問出來了。”虞戈見茳杳矜持,便親自過去把她拉到桌前坐好。

    茳杳瞥了一眼,見其中一樣是溫州特產叫花雞,另一樣則是一壺酒,聞其味便知應該是花雕無疑了。

    “來,這雞腿是你的,正好咱倆還能小酌兩杯。”虞戈找來兩隻酒盅斟滿,又扯下一隻雞腿遞到茳杳嘴邊。

    後者沒有動,反而重新打量虞戈一眼,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那略沾濕意的袖口,問:“怪不得手這麽涼,袖口也濕了,原來你這麽久沒回來,是去給我買燒雞和花雕去了?”

    虞戈愣了愣,又訕訕點頭:“對啊,怎麽了?”

    茳杳鼻頭一酸,這才從虞戈手裏接過雞腿,小咬一口,然後遞到虞戈嘴邊:“好吃,你吃過了嘛,也嚐一嚐吧。”

    虞戈輕咬一口,茳杳這才喜笑顏開,伸手指了指虞戈的額頭,道:“你傻不傻啊你,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慣出來的,你不知道女人要三分寵,七分管嗎?”

    虞戈衝其笑道:“我樂意。”

    “那萬一某一天,我變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你還會喜歡我嗎?”茳杳頓時好奇的問。

    “會。”虞戈不假思索的回答。

    “回答這麽果斷,我才不信嘞,除非你給我一個認真又合理的理由。”茳杳滿不在乎的說。

    “想要理由啊…容我想想…”虞戈還真仔細想了想,見他突然認真,茳杳便更加好奇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不出片刻,隻聽虞戈徐徐說道:“在我看來,這就好比親手打開一個橘子,吃下一口後你發現這是酸的,可對於橘子來說,那是它的一切。

    它把一切都給了我,而在此之前,它也曾甘甜過。”

    “瞎說,誰把一切都給你了,這不還沒…”茳杳頓時耳根子都紅了,輕推虞戈一把,嗔怒道:“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一隻又酸又澀的橘子啊!”

    虞戈卻抓住她的手,笑道:“是啊,某人現在就是一隻又酸又澀的橘子,方才還在背地裏偷偷念叨我呢。”

    “我那還不是…想你了。”茳杳將腦袋貼在虞戈懷中,柔聲道:“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能每時每刻都有你陪著…是不是突然發現,我原來也這麽自私,跟平常女孩子家家的沒什麽兩樣嘛。”

    虞戈卻是一手拖起她的下巴,讓茳杳與之對視,然後深情款款的說道:“瞎說,在我心裏,你就是獨一無二的。”

    倆人你儂我儂吃完了一隻燒雞,一壺花雕酒也喝了大半,就在醉意闌珊之際,虞戈忽然與茳杳說道:“差點忘了正事,這次紀呈藴跟我見麵,的確是有求於我,我得說給你聽一聽。”

    不等虞戈繼續道來其中詳細,便被茳杳一根手指堵住了嘴巴,後者看著他,眸子裏帶著一抹光彩,小聲道:“不必說與我聽,我相信你。”

    虞戈不免心中一暖,伸手握住茳杳的手,繼續道:“我知你信我,可這事還是要說的,因為紀呈藴求我不為別的,他是想與我結交,站在保王派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