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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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親自審問
葉知秋見到張二杆子的時候,上下打量了一番。
隻能說,張二杆子長了一張不錯的臉,隻是身形幹瘦,體態不正,看上去絲毫男子氣概也沒有,油頭粉麵,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
但她卻一下知道為何顏時錦偏偏選了張二杆子。
無他,就是因為好看。
顏時錦果然十分了解她。知道她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這樣一來,如果鬆雲觀那日,果真如同顏時錦設計的那樣,那說出去之後,搞不好真的會讓人覺得她是心甘情願的。
不得不說,實在是高。
可惜,老天爺開了眼。
葉知秋上下這麽打量著張二杆子,張二杆子自己也是嚇得不行,此時完全是一臉惶惶不安,偷偷看了兩眼葉知秋,就不敢再看,老老實實低著頭。
押著張二杆子的陳萬山一腳踢在了張二杆子的後膝上。
張二杆子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膝蓋砸在青石板的地磚上,霎時疼得呲牙咧嘴。
陳萬山低著頭稟告:“這個人不老實,從落咱們手裏,到剛才出發過來,逃跑了五六次。”
葉知秋笑笑:“無妨。那就打斷腿,自然也就跑不動了。”
眾人都是一愣,沒想到葉知秋會說出這樣狠辣的話來——而且雖然葉知秋麵上還帶著笑意,可分明不像是嚇唬人,更不像是玩笑話。
素練掃了一眼陳萬山:“王妃說話,你愣著做什麽?”
她麵上也沒什麽表情。
陳萬山回過神來,招呼了兩個人上去就將張二杆子拉起來,而後按住他的腿。
張二杆子嚇得慘叫起來:“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哪!我哪裏得罪了貴人,我賠罪!貴人饒了我吧!”
那樣子,半點沒有了平日欺淩旁人的樣子。
葉知秋卻沒開口說話,一如既往的平靜。
陳萬山上前去,一腳跺在了張二杆子的小腿上。
而為了不吵了葉知秋的耳朵,他們更是一把捂住了張二杆子的嘴巴,死死地將那一聲淒慘的嚎叫堵在了他嘴裏。
但雖然其實沒有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在這一刻,聽見了“哢嚓”一聲的斷裂聲。
甚至於不少人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多多少少覺得有點寒氣頓生。
再往葉知秋看過去,就沒人敢小看她半分了:別看王妃長得美,可手段卻著實嚴厲!
尤其是張二杆子,此時疼得渾身哆嗦,人都有點恍惚了。
他的小腿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彎曲樣子。
葉知秋上前去,讓人將張二杆子的褲腿撩上去看一眼,很滿意地點點頭:“骨頭斷在肉裏頭,看得出來,斷得很整齊,回頭還能接上。你是個心善的人,也是個下手有分寸的人,但最讓人滿意的,還是你這身功夫。”
陳萬山忙道:“多謝王妃誇獎。”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他多多少少也有點惴惴不安。鬧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滿意,還是真的滿意。
葉知秋看著張二杆子疼的眼神都恍惚了,便伸手踩住他的手指,碾了碾。
張二杆子疼得回過神來,隻是兩種疼痛加起來,讓他麵上的表情有點兒猙獰可怕。
葉知秋卻心平氣和地看著,甚至嘴角還帶著微微的弧度:“張二杆子是吧?你認得我吧?”
張二杆子沒敢回話。
葉知秋眼眸微微一眯:“你還想再斷一條腿?”
張二杆子立刻就開了口:“認識。認識。”
葉知秋鬆開腳,後退一步:“說說吧,你昨天想幹什麽?”
張二杆子眼珠子轉來轉去,心思活絡,顯然是不想說實話。
葉知秋不著急,就這麽等著,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張二杆子的另一條腿,神色冷漠又帶幾分思量,似乎是在考慮如何下手。
張二杆子被這樣的目光嚇得直接哆嗦了一下,隻覺得膽寒。
他遲疑了一下,開了口:“我什麽都告訴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葉知秋沉吟了片刻,緩緩點頭:“可以。”
本來還想將張二杆子放在莊子上,將來留著用。可既然張二杆子自己尋死,那也沒有必要非要留他一條命。
她憐憫地看著張二杆子,心道:這個人,怕是不知道,他隻要還敢出現,恐怕第二日就得沒命!
葉知秋答應得太痛快,張二杆子反而有點遲疑:“你不會騙我吧?”
這個問題,不用葉知秋回答,素練冷冷道:“王妃騙你作甚?小心說話!舌頭還想不想要了?”
葉知秋重新問了一句之前的問題:“說吧,昨日你想做什麽?”
張二杆子沒得選,隻能賭一把葉知秋不會騙他。當下開了口:“拿著一張帕子,然後去鬧事,說……說……”
他偷偷看一眼葉知秋,忽然有點不敢往下說。
葉知秋揚眉,示意他往下說。
張二杆子無奈,隻能說了:“說王妃與我有私情,還給了我這麽一章帕子作為定情信物。而且如果旁人不相信,就鬧著請人來檢查王妃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這話一出,葉知秋還沒生氣,倒是陳萬山他們幾個都惱怒起來:這個人,竟然是這麽齷齪的心思!早知如此,倒不如剛才將兩條腿全打斷了!
葉知秋看一眼陳萬山:“他的身搜過了嗎?”
陳萬山搖頭。
葉知秋便讓張二杆子將帕子摸出來:“你肯定覺得那帕子是我的吧?不過,你現在打開看看。”
張二杆子被這麽一提醒,想到了一點什麽,當即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看一眼葉知秋,然後顫抖著將懷中的帕子摸出來。
那帕子都快被摸成黑色了。
葉知秋嫌惡的挪開了眼睛,外加有點兒惡心。
她不說話,素練就開口緩緩道:“你仔細捏一捏繡花的部分。一般來說,繡娘繡花的時候,為了方便,基本都是將那花樣子的紙黏在背麵的,這樣不用再描一遍。等繡好了,將多餘的紙撕掉就行。被藏在裏麵的紙,買回來洗的時候,泡一泡,自然就掉了,什麽也不妨礙。一次,許多繡莊,都用這個來證明這是新做的,而不是旁人已經用過的。”
她看一眼那帕子:“你不妨仔細看看,那裏頭還有沒有紙?”
張二杆子聽得一愣一愣的,但等明白過來,臉色就變得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