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司徒無情的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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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於賓白點點頭,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可是司徒無情給自己帶來的震撼那絕不是一時三刻就可以撫平的。

    “對了先生,我不明白為什麽你一定要讓劉三走在最前麵呢?說實話,劉三沒有任何能力,你讓他走在我們前麵,萬一這劉三在我們大軍到達的時候沒有將這營帳給弄好,那我們不是會錯過戰機嗎?”

    王翔笑了笑,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說道。

    “將軍,這個就是你不懂了。這大周的軍隊雖然這戰鬥力有強有弱的,可是要論這行軍速度安營紮寨,那絕對比我們厲害了很多,這不光和他們常年長途行軍有關係,更重要的是那些.......”

    王翔的話還沒說完,幾個騎著馬的斥候從那邊飛奔過來。

    “將軍,那邊抓到一個探子!”

    “探子?什麽探子?”

    鮮於賓白有些不解,這還沒開打就有探子了?

    “帶上來,讓我們問問!”

    王翔知道,別管是怎麽樣,既然知道是探子了,那就絕對不能放過。

    “是!”

    那斥候下去,不一會兒就帶上來一個人。

    “說,你是什麽人?”

    鮮於賓白看到那人身材瘦小,身上沒有什麽包袱,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江湖人士了。

    “我....我就是路過。”

    鮮於賓白看到那人的目光有些閃躲,立刻大聲的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趕緊說,不說的話難逃一死!”

    那人看了看周圍,忽然掙脫幾人的束縛朝著鮮於賓白就衝了過去不過這鮮於賓白的反應更快,直接一劍就刺穿了那個人的胸膛。

    “搜搜看,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麽?”

    眾人在那斥候的身上一通翻找,最終從靴子裏發現一封信。

    “將軍,不好了!”

    王翔看完那封信之後,頓時大驚失色。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鮮於賓白看到王翔的樣子,也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將軍,這錦州已經是知道我們要打他們的事情了,這封信就是錦州太守寫給塘壩長孫將軍的,說是請長孫將軍攻打安泰關,讓我們撤軍!”

    鮮於賓白聽完一把搶過信之後看了看,然後直接是撕的粉碎。

    “一定是這劉三暴露了行蹤,我早就說過當初這人將白元請過來之後就應該殺了他。”

    看著這暴怒的鮮於賓白,王翔卻笑了笑說道。

    “將軍何至於惱火呢?現在這封信根本就沒有送到塘壩,我們現在依然是有機會的,隻是現在我們要防止錦州向周邊的城池也求援,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被動了。”

    鮮於賓白點點頭,如果這錦州太守同樣也向這萊蕪和鳳山求援的話,自己確實是會陷入被動。

    “那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鮮於賓白說著調轉馬頭,拔出手中長劍看著身後眾人。

    “各位兄弟,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盡快趕到錦州,利用最快的拿下錦州才行!”

    “是!”

    官道上,塵土飛揚胡羌大軍帶起的煙塵遮天蔽日。

    “劉三,你以前也是大周的將領,現在卻淪為這胡羌的走狗,你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愧嗎?”

    趙明坐在馬上,手中大刀指著對麵的劉三。

    “羞愧?我為什麽要羞愧?這世界上勝者王侯敗者寇,我隻是輸了一場戰爭,沒有必要將自己的命也賠上去。”

    看著劉三這個樣子,趙明心中怒火翻湧,看著身邊的人大喊道。

    “誰人能出戰,斬了此人我重重有賞!”

    “將軍莫惱,看我榮廣挑下他項上人頭!”

    趙明隊伍裏竄出一人,此人黑色頭盔,黑色戰甲,手中一杆長槍閃閃發光。

    “劉三,你投降胡羌貪生怕死不配做一個軍人,來來來,過來受死!”

    “大哥不怕,看我李琛劈了他!”

    劉三身邊一個高大的男人駕馬走了出去,二人相對而立,榮廣手中長槍揮舞,指著對麵的人說道。

    “你和那劉三都是一丘之貉,取了你的性命之後,我再殺他!”

    榮廣駕馬上前,手中長槍刺出,但李琛直接一個後仰躲過這一槍之後,手中大刀反手上挑,榮廣一個不慎帽子被削掉。

    “小心!”

    身後的劉三看到這榮廣帽子被削掉的瞬間就是一個低頭,盔甲後麵三根弩箭射出,但李琛早有防備手中大刀揮舞,將三支弩箭全部打落,但自己也錯過了最好的進攻時機。

    “不錯,還從沒有人能躲過我的這一招!”

    榮廣看著李琛的眼神十分欣賞,可隻有李琛知道剛才那是自己的突然爆發,假如自己在慢一點的話,就真的沒戲了。

    “你也不錯!”

    李琛說著,手中長刀突然劈下,榮廣趕緊將手中長槍舉起,擋住這一刀,反手將手中長槍刺向那李琛的胸口。但李琛卻直接將手中大刀斬向走榮廣,就在這二人即將要兩敗俱傷的時候,榮廣忽然收住手中大槍,擋住這一刀之後,調轉馬頭直接逃走。

    “別跑!”

    李琛趕緊追趕,但不知道是這榮廣的馬更快,還是這李琛慢了,總之這李琛就是追不上這榮廣。

    “別追了!”

    這劉三也是使槍的,他對這榮廣的招數實在是太明白了,這個就是使槍的慣用套路——回馬槍。

    但這個時候李琛還哪裏聽得見劉三的叫喊,胯下戰馬飛奔,眼看就要追上二人,但就在這個時候李琛發現這榮廣的馬好像是慢了,一下子心中大喜,舉起手中長刀就要劈下,但就在這個時候那榮廣的馬忽然高高躍起,手中長槍轉身刺向李琛,這人借**出手是又快又狠,李琛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下,被直接刺穿了胸膛。

    “李琛!”

    劉三是十分心痛,這李琛跟著自己南征北戰,和自己有著深厚的感情,尤其是這李琛被殺之後,趙明身後突然竄出幾人,將李琛的屍體兵器和馬匹都搶走了。

    “趙明!你要幹什麽!”

    這劉三有些生氣,戰場上兩軍交手,無論輸贏輸的那一方都是可以給自己人收屍的,可這趙明將李琛的屍體搶走這是要幹什麽。

    “劉三,你們都看清楚這就是背叛大周的下場!”

    趙明說完,李琛的屍體直接被吊在了城樓之上。

    “趙明!你可別欺人太甚!”

    劉三這個時候是真的怒了,別管自己的選擇是什麽,這趙明做的都是太過分了。

    “我就是讓你們知道,你們肯定會不得好死!”

    趙明說完一揮手,城樓上萬箭齊發,劉三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騎著馬的將領,而沒騎馬的人都背著沉重的包裹,所以根本就沒人拿盾牌而麵對這漫天的箭雨,那些人是立刻倒下了一大片。

    “走,趕緊走!”

    劉三帶著人慌忙撤退,這趙明剛想追擊,就聽到了城樓上鳴金收兵的聲音。

    “打得不錯,不愧是我**宇的兵!”

    “多謝將軍誇獎,我其實還有很多地方都要跟將軍學習!”

    趙明雖然這麽說,可心裏卻十分疑惑,為什麽剛才明明自己已經是取得優勢了,這將軍卻讓自己收兵呢?

    “軍師,其實我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麽你兒子已經是取得優勢,你卻是執意收兵呢?”

    “將軍,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已經三天了,如果按照這正常的速度應該是都回來了,就算是這塘壩路途遙遠,但也是應該回來了,可是為什麽隻有派去萊蕪和鳳山的探子回來了,這去塘壩的人卻一直都沒有回來呢?”

    **宇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會這去塘壩的探子已經被抓住了吧?”

    “我從出山開始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但唯獨能讓我張儀心服口服的人,隻有王翔。也就是胡羌的軍師,這次大戰他肯定是跟在這鮮於賓白的身邊。那胡羌大軍沒有攻打塘壩,而是轉而去打我們,肯定也是那家夥出的主意。咱們的探子沒有回來,那肯定是出事了,而多半是被胡羌的大軍給發現了。我之所以下令收兵,就是怕這王翔已經到了,到時候我們要是真的追過去那才是真正的被動。”

    **宇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宇有些著急,因為就算是這鳳山和萊蕪的兵來支援,對付胡羌的大軍也是有些勉強。

    “將軍,其實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守住,胡羌不擅長攻城,隻要我們守住胡羌就拿我們沒有什麽辦法。這胡羌大軍長途跋涉,如果不能在短時間之內獲得補給的話,是對他們非常不利的。”

    “軍師,那我們除了守就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嗎?”

    **宇也有些著急,畢竟這錦州也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城池,糧食也是有限的。況且城中還有許多百姓,如果真的讓這些胡羌蠻子攻入錦州城的話,這些百姓也是會遭殃的。

    “這個還真是,像剛才那樣的主動出擊,隻能是我們在確定對方的人不多得情況下才可以,要不然隻要一個不慎我們連關閉城門的機會都沒有。”

    另一邊,等這劉三狼狽逃回來之後,清點了一下人數,這場戰鬥打完之後,自己竟然是損失了一半的人馬,而且自己還受了輕傷。剛才逃跑的時候被一支弩箭擦了一下手臂,雖然說不致命,但也是讓自己十分難受。

    “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

    劉三有些無力的坐在地上,這場戰鬥讓他看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但幸好對方沒有追出來,不然的話就憑著這幾千人,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打的。

    “大哥,將軍,將軍到了!”

    劉三聽到這鮮於賓白到了,慌忙起身迎接,但眾人的慘狀卻是讓這鮮於賓白看的是清清楚楚。

    “將軍!”

    劉三看著鮮於賓白是大氣都不敢喘,自己吃了敗仗不管自己怎麽解釋都是沒用的。

    “行了,我知道你壓力很大,我也知道你剛到這裏就遇上了戰鬥體力肯定是沒有恢複過來,下去休息吧!”

    “是!”

    雖然這劉三心中疑惑,這將軍怎麽沒有怪罪自己,但他可不是傻子不會去觸將軍的黴頭,說了聲是就趕緊下去了。

    “我知道,臨陣殺大將是大忌,放心這個我懂。隻是我們都已經到了,什麽時候出兵最為合適呢?”

    王翔笑了笑,從身上拿出一張錦州的地圖鋪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將軍,從這地圖來看,錦州隻有兩個大門,但是這後門緊靠著山澗,從那個地方動手對我們是沒有好處的。所以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從正門進攻,那進攻的時間就定在第四天的清晨。”

    胡羌大軍生火做飯,一切顯得是井然有序,但瓦剌那邊就沒有這麽好了,本身這軍中就少有馬匹,除了幾個將領之外,就沒人騎馬。

    “將軍,我們這樣真的還趕得上嗎?”

    南宮燕看著身邊的年輕男人笑了笑,說道。

    “司馬錯,這個你可以放心,這錦州太守本身就是武將,他們想將這錦州打下來是沒有這麽容易的,況且你覺得少了我們,他們能打嗎?”

    司馬錯搖搖頭,語氣十分嚴肅。

    “將軍,我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問題,你不覺得我們好像是忘了什麽不是嗎?”

    “忘了什麽?我們忘了什麽啊?”

    南宮燕說完,十分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身體,其實這南宮燕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他當然知道這鮮於賓白是不可能等著自己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先出手,而自己就先慢慢的走著,等自己到的時候他們也是打的差不多了。這樣自己就可以借錦州兵馬的手,來削弱胡羌的戰力。

    “將軍,您似乎忘了這塘壩離著安泰關很近,我們出兵這塘壩的守軍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們趁著這個時候進攻的話,我們就被動了。”

    聽到這話,南宮燕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司馬錯,你似乎是對我們的人有些太沒有自信了,我們和胡羌的守軍留在安泰關的加起來足足有三十萬人,你覺得這塘壩的守軍敢來嗎?再說,這塘壩地勢凶險,應該是充分發揮自己的擅長,打防守才是根本就不會主動出擊的。”

    司馬錯點點頭,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總是感覺到這次打錦州不會這麽輕鬆的。

    “終於是到了!”

    衛逍遙看著城門上錦州的牌子鬆了一口氣,這一路上自己是提心吊膽的,因為就在兩天前,自己剛剛和瓦剌的大軍擦肩而過,要不是自己機敏,這幾人都會被發現的。

    “終於可以休息了,我坐馬車坐的腿都疼了。”

    晴兒從馬車上下來,揉著自己發酸的雙腿說道。

    “行了,這不是已經到了嗎?等我們進城之後,好好找個地方休息休息,然後在舒舒服服的吃一頓就行了。”

    上官鴻曄看著四周,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衛逍遙看著上官鴻曄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看看這個!”

    上官鴻曄用腳將地上的塵土撥開,衛逍遙看到地上有幾個深淺不一的孔。

    “這,怎麽了?”

    “最多不超過三天,這裏發生過一場戰鬥,不過看樣子是錦州這邊的人取得了勝利。”

    程峰和上官鴻曄都是這久經沙場的老兵,一下子就看出這地上的孔是弩箭射出來的。不過看到這城牆和城門沒有什麽事情,就知道這攻城的人是一定輸了。

    “你們是什麽人?”

    這時候城牆上有個人朝著下麵喊話,上官鴻曄抬起頭將手中的一塊鐵牌舉起大聲的喊道。

    “錦州太守何在?上官鴻曄求見!”

    城牆上的趙明有些驚訝,下麵這個男人居然是上官鴻曄。

    “等一下!”

    那人說完之後,從城牆上消失。不多時,這門開了那人騎著馬手中拎著把大刀出來了。

    “您就是上官鴻曄?”

    上官鴻曄點點頭,又亮了一下手中的牌子。

    “來來來,快請進!”

    那人趕緊下馬,將上官鴻曄等人迎進了城裏。

    “您當時說你要來,我們等了好久您都沒有出現,我以為您去了什麽別的地方呢!”

    上官鴻曄搖了搖頭,這一路上的曲折離奇,自己是真的不願意再回憶了。

    “你們這裏怎麽樣?前幾天是什麽人來攻城?”

    “胡羌的先頭部隊吧!不過我們贏了,胡羌大軍損失慘重,我們這次贏得十分漂亮!”

    上官鴻曄還沒說什麽,旁邊的人就開口說道。

    “別大意,胡羌的部隊可沒有這麽弱,你們現在可以打贏,但沒準是胡羌設置的陷阱,他們很有可能是用這個先頭部隊摸清楚你們的實力,所以不管怎麽樣你們都要小心一點。”

    “是,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來攻城的是我們自己人。”

    上官鴻曄和程峰都不說話了,其實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大周的將領投靠到胡羌那邊,樹大有枯枝,大周的將領也不全都是忠心耿耿的。

    “行了,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麽用,各位一路風塵,先去吃飯吧!我叫趙明,是這裏軍師的義子。我先帶你們去議事廳,等會兒將軍會在議事廳裏麵擺一桌給各位接風。”

    等眾人進了議事廳之後,趙明就離開了。衛逍遙看著身邊的司空悲生笑著問道。

    “你對這個人怎麽看?”

    “雖然是軍人,但以前肯定也是在江湖上行走的高手。”

    二人點點頭,上官鴻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錦州的兵馬不算多,可我看防守還算嚴密,但胡羌和瓦剌人數眾多,我覺得這場仗不好打。”

    程峰也點點頭,自己可是和胡羌的人交過手的,深知他們的厲害。

    “上官將軍,您怎麽會來這個地方?”

    “**宇,你又不是不知道安泰關已經被占領,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不是很正常嗎?”

    **宇聽到上官鴻曄的語氣有些不善,連忙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離著塘壩這麽近,為什麽你們不去這塘壩求援?”

    “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以後有時間在跟你說。我這邊得到消息,朝廷的援軍要從這裏過,我覺得我們隻要堅持堅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宇聽到這個消息大為興奮,但想了想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上官將軍,你說的這個事情是真的嗎?”

    “我騙你幹什麽?朝廷的大軍是真的要增援我們的,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這裏,所以我才讓你堅持堅持。”

    **宇點點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這邊就不用擔心了。

    “雖然是這樣,但我們現在還是不知道朝廷的大軍什麽時候能到這個地方,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的。”

    “對了,你們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吧?”

    聽到**宇說起這個,上官鴻曄露出了一臉無奈的神情。

    “我們來的時候正好遇上瓦剌的人,不過幸好我們躲得快所以才沒事的。”

    “瓦剌的人還沒到?”

    **宇和張儀對視了一眼,難道說這胡羌和瓦剌的人不是同時出發的嗎?

    “那我們先不說這些了,你們一路走來肯定是餓了,我已經讓廚房準備好了飯菜,你們先吃點,吃完之後好好的睡一覺,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眾人吃完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晴兒看衛初夏還是悶悶不樂的趕緊安慰道。

    “行了,我知道你擔心司徒無情,可是你現在無論在怎麽擔心都是沒用的,你應該堅信這家夥沒事才行。”

    衛初夏點點頭,沒有在說什麽。

    “阿嚏!”

    司徒無情使勁的打了一個噴嚏,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司徒無情總是感覺到有人在想自己。

    “現在這個地方離著並州已經很近了,我終於可以見到他們了。”

    此時的司徒無情還不知道,並州根本就沒有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走,趕緊走!”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無情忽然看到那遠處走過幾個人,看穿著打扮好像是東瀛的人。

    “東瀛人怎麽會在這個地方?”

    司徒無情一個縱身跳到旁邊的樹上,不一會兒那幾個人就走了過來。

    “不知道這家主是怎麽想的,為什麽非要讓我們到這個鬼地方,這裏什麽都沒有。沒有美食,沒有美酒。”

    “也沒有美女!”

    旁邊一個矮小男人接話到。幾個人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

    “行了,我們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方了,就不要在挑剔這些了。中原不是有一句古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嗎!”

    “佐佐木,真是想不到你來到這裏才多久,這裏的話就說的這麽好了。”

    那被稱作佐佐木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他的話說的當然好了,畢竟他在這個地方已經待了這麽多年了說得好不是應該的嗎!不過我確實已經在這個地方待膩了,我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裏啊?”

    “離開?為什麽要離開?難道你真的還想回去嗎?回到那個巴掌大的地方,過著整天吃不飽飯的生活?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回去能幹什麽?在這裏我要什麽就有什麽!難道這樣的生活不好嗎?”

    那幾人聽到佐佐木這話都沉默了,良久才有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個地方確實很好,可是這個地方再好也不是家啊!”

    “說的沒錯,這個地方可不是你們的家,你們應該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站在樹上的司徒無情忽然開口,那幾人都被司徒無情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你是什麽人!”

    那幾人都抽出了腰間的長刀,但司徒無情隻是坐在樹枝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幾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

    佐佐木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這人盯著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但是你們來這個地方幹什麽我倒是很想知道。”

    司徒無情從樹枝上跳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幾人。

    “上!”

    那幾人對視了一眼,直接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就衝了上來。司徒無情有些無奈,這一次自己可真的沒打算殺人啊!

    “行了,說說吧!你們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麽的。”

    司徒無情用手中長刀架在那佐佐木的脖子上,笑著問道。

    “我.....我,........”

    佐佐木這個時候是真的害怕了,眼前這人居然這麽輕描淡寫的就殺死了自己的幾個朋友。而且這個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似乎對這個事情毫不在乎一樣。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隻要將這個事情好好的跟我說了,沒準我會放過你,可是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會怎麽對付你我也就不知道了。”

    看著司徒無情那冰冷的眼神,佐佐木是真的被嚇壞了,看著司徒無情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來這裏隻是聽了我們家主的命令而已,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司徒無情看著那人十分無奈,本以為他還能跟自己過上幾招呢!可是沒有想到也是這麽的沒用。

    “我看你們是從並州出來的,難道說你們在並州有很多人嗎?”

    “現在,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完全將並州給占領了,我們.....”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這司徒無情直接一把揪住衣領,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問道。

    “那我問問你,你們既然已經將並州給占領了,那並州城的百姓都去什麽地方了?”

    聽到司徒無情這麽問,那人卻隻是看著司徒無情不說話。

    “並州城的百姓到底怎麽了?”

    司徒無情看著那人真的有些著急了,他倒是不擔心這幾人會對這衛初夏幾人怎麽樣,但整個並州的百姓足足十幾萬人,這些人真的能和那些百姓和平共處嗎?

    司徒無情看著那人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大概就清楚了這個是怎麽回事了。

    “行,我知道了。”

    司徒無情點點頭,手中長刀直接穿心而過,那人腦袋一歪就不動了。

    “行,既然你們做的這麽過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夜幕降臨,並州城城牆上站著幾個人。雖然是守夜,可是這幾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自己已經占領並州這麽長時間了,從來都沒有出過事情。所以對這種事情是根本就不在乎的。

    “你說,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啊?”

    “你怎麽也想離開?我說你們這種人就是苦日子過習慣了,猛然間過上好日子你們不行了。你說這個地方那麽好,你們怎麽總是想回去呢!這點我就佩服佐佐木,那家夥想的是真的透徹,在這個地方一待就是大半年的時間,一點都不會感覺到厭煩。你想想,我們以前過得是什麽日子,現在過得是什麽日子。我們以後就要生活在這個廣闊的土地上了,想想就讓人興奮。”

    司徒無情這個時候正好就站在了城牆上,隻是這幾個人光顧著聊天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司徒無情。

    “雖然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裏是真的沒有什麽意思。吃的也不習慣,睡得也不習慣,還有這個地方居然連一個玩的地方都沒有。我們就這麽空空的守著一個城池,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人說完一轉身,忽然看到有一個人站在城牆上,月光的照耀下能看到這人戴著鬥笠,腰間別著兩把長刀。

    “你......你是什麽人?”

    “送你們下地獄的人!”

    司徒無情一個閃身出現在那人背後,手中長刀出手,血跡順著手中長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有......”

    剩下的幾個人也是發現了司徒無情,可是那幾人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什麽,就被司徒無情給殺了。

    “如果你們隻有這樣的實力的話,那我真的很失望。”

    司徒無情看著長刀上的缺口,直接扔掉手中長刀,又從那幾人身上拿過兩把長刀帶在身上。

    “來來來,我們喝,這可是我們家鄉的清酒。”

    一個長著小胡子的男人拿著手中的酒瓶,給身邊的幾個人倒上了一杯。

    “佐佐木,你是從什麽地方拿到這個的?”

    “這不是我兒子喜歡嗎!那我當然是要想盡辦法弄到了!”

    那人似乎十分高興,可是在一旁陪酒的女人似乎很害怕,雙手在不停的發抖。

    “說實話,我都沒有想到進入並州居然這麽順利,不過我們肯定是不能占了這裏就完了吧?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佐佐木揉了揉腦袋,語氣裏帶有一絲無奈。

    “我們在這個地方待著隻是權宜之計,總有一天我們會將這片土地全都變成我們的。但是現在......”

    聽著那佐佐木的語氣,那幾人都有些不明白,現在怎麽了?現在就不行了嗎?

    “大周現在正在和胡羌和瓦剌的大軍開戰,三方勢力加起來足足有幾十萬人,我們已經是全國的男人都參戰了,但是到現在我們也不過八萬人左右,而且我們六萬人全都是在海軍那邊,但是我們現在不用著急,隻要我們突破了大周海軍的防線,那我們就沒有問題了。”

    “沒錯,大周的士兵戰鬥力都很弱的,隻要我們登上陸地就一定沒有問題的。”

    這幾人說著,舉起手中酒杯碰了一杯,眾人都十分興奮,可是那幾個服侍他們的女人卻高興不起來。

    “你們是怎麽了?馬上就可以離開那個鬼地方了,能擁有這樣的的地方作為自己的新家不好嗎!”

    佐佐木看著身邊女人的樣子,有些憤怒的說道。

    “是!”

    女人有些無奈,隻能是低著頭說是。

    “你這是什麽意思?行,反正這裏的女人多的是,我也不差你這一個。”

    那人說著,一揮手身邊的幾個人立刻是心領神會,不一會兒就帶上來幾個女人。隻是這幾個女人都被綁住手腳,身子更是被弄的是一絲不掛的。

    “不得不說,這中原的女人就是比我們那邊的好!”

    佐佐木說著站起身,來到那幾個女人的身邊。

    “不錯不錯,真的不錯,我就說將這裏占領之後我們的好處大大的不是嗎!”

    “沒錯,尤其是這裏那十幾萬人,也不知道這個是怎麽回事。就是想反抗我們,但是你看看現在怎麽樣,還不是被我們全都給殺了,戰爭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十分殘酷啊!”

    那些女人雖然被綁住手腳,可是雙眼血紅,眼神裏全都是憤怒的神情。

    “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在這個地方就是強者為王的,我知道你們的心裏麵不舒服,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你們之所以會淪落到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們的弱小嗎?如果你們真的強大到可以對付我們的話,就不至於這樣了不是嗎?”

    佐佐木的眼睛掃過那幾個女人,身後的人傳來了放肆的笑聲。雖然很殘酷,但戰爭確實就是如此的,在這個強者為王的世界裏麵,沒有任何公平可言。

    “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其中一個女人,將嘟著嘴的棉布吐掉,看著佐佐木惡狠惡狠的說道。

    “報應?什麽是報應?如果這個世界的強者會遭到報應的話,那這個世界上要有多少人遭報應啊!”

    佐佐木的手肆無忌憚的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遊走,女人雙眼血紅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各位,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佐佐木說完,直接將這個女人按在了地上。

    “什麽人!”

    剛走下城牆的司徒無情就看到一隊東瀛的士兵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而這個時候司徒無情周身忽然爆發出一股冰寒的殺氣。

    “要你們命的人!”

    司徒無情揮舞著手中長刀就衝了上去,但這些人的實力遠遠比守城那些人強多了,甚至那幾人一度將司徒無情壓製的沒有還手的機會了。

    “有意思,如果你們都是這樣的實力那我還是可以玩一玩的。”

    司徒無情閃過幾個人的攻擊,手中長刀向前刺出,直接刺穿了一個人的腹部。緊接著對著身後那幾人回手就是一刀,那幾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厲害的人,隻是簡單的幾招,就將身邊的幾個人全都放倒了。

    “真是的,這樣一個一個的殺真是太費勁了。”

    司徒無情向後一個翻身,隨手揮出一道淩厲的斬擊,那幾人的人頭直接掉在了地上。

    “這什麽破刀啊!”

    司徒無情看著手中長刀,十分無奈的插在了地上。

    “東瀛倭人,趕緊來這裏送死!”

    司徒無情的這一聲大吼,將周圍幾個巡邏的小隊全都給吸引了過來,看著四麵八方來的人司徒無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樣的感覺好像是自己又回到了那戰火紛飛的戰場。

    “我就說,隻有這樣的地方才是最適合我的。”

    司徒無情大笑著衝向眾人,周身爆發出一種淩厲的氣勢,這氣勢宛如一把鋒利的大砍刀,所到之處人直接被切成好幾塊,看著滿地破碎的屍體和一地的鮮血,司徒無情的心裏十分暢快,這些人作惡多端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不過這個時候的司徒無情也是有些疑惑,這裏既然已經被他們這些倭人給占領了,那衛初夏幾人又是去了什麽地方了呢?

    “趕緊走,我們不是對手!”

    那些人也看出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大叫著後撤。可是司徒無情是絕對不會給那些人這個機會的,周身氣勢再次爆發,將周圍所有人都切成了碎塊。

    “我告訴你們,這都是你們自作孽不可活,這可不能怪我,畢竟誰讓你們先做了錯事呢!”

    司徒無情一邊走一邊打,那些人嘴裏都發出了絕望的呐喊,麵對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可能沒有人不會絕望了。

    “太好了,太好了,這才是我期待的戰爭!”

    司徒無情這個時候已經是殺的有些瘋狂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倒在自己的手上,司徒無情是越來越興奮。這個世界上,似乎是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加開心的事情了。

    “砰!”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長刀突然插在了司徒無情的麵前,一股恐怖的殺氣從人群後方傳來,司徒無情站定看著那從人群中走出來的男人欣慰的笑了。

    “終於有一個像樣的人出現了!”

    雖然剛才殺的很開心,可是沒什麽高手這一點讓司徒無情有些不高興,但看到現在出手的那個人,司徒無情知道高手到了。

    “你是什麽人?居然敢來這裏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