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嫁名門二姐談婚 遇淑女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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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二姐劉元,也漸漸地大了,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二姐劉元,與大姐劉黃一樣,如今長得是如花似玉,可謂傾國傾城,在當地很有豔名。
而且,像她們的母親樊嫻都一樣,二姐劉元,溫婉而貞烈,賢淑美麗,溫文爾雅,知書識禮,比豪爽開朗的大姐劉黃的性格,柔美了許多,特別招人喜歡。
為二姐劉元說親的,幾乎踏破了舂陵劉家的門檻。
2
舂陵侯劉氏宗族,居住在在南陽郡棗陽縣白水鄉一帶,雖然舂陵侯家族,不過是隻有四百七十戶侯爵封地的小鄉侯貴族,可在當地,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
一個擁有侯爵、鄉紳頭銜的小貴族,他們家族的社會、經濟、政治地位,也並不是一個普通富裕的平民家族,能夠相比的。
所以,與舂陵侯家族結親的樊家、陰家、鄧家、胡家等家族,無一不是,當地的豪族大戶。由此,舂陵侯家族在當地的地位,也可見一斑。
雖然作為舂陵侯劉氏宗族旁支的劉縯、劉秀兄弟一家,已經家道中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依然還擁有貴族的身份與封地,享有一定的社會經濟地位。
即使到了後來,王莽篡位以後,舂陵劉氏等漢朝廷宗室貴族,受到了王莽的嚴重打壓,但在平民百姓的心目中,還是仰慕備至。
已經失去侯爵爵位的舂陵侯家族,依然是南陽郡棗陽縣白水鄉,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擁有貴族的氣派和威嚴,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或者暴發戶之流,能夠與之相提並論、平起平坐的。
3
二姐劉元,終於相中了新野縣的世家官宦子弟鄧晨。於是,二姐劉元,十分滿意、喜氣洋洋地嫁了過去。
鄧氏家族,世代為官,家境富裕,支屬繁茂,人口眾多,是新野縣數一數二的官宦士大夫人家,甚至比棗陽縣白水鄉的舂陵劉氏宗族,還要大大有名。
鄧晨的曾祖父鄧隆,曾經官居揚州刺史一職。而鄧晨的祖父鄧勳,也曾官居交趾刺史一職。這兩人,都是二千石以上的高官。
就連鄧晨的父親鄧宏,也曾經當過豫章郡都尉,與劉秀的親祖父巨鹿都尉劉回平級,比劉縯的父親劉欽的南頓令、二叔劉良的蕭縣令官位,都還高上一級。
新野鄧氏家族,與棗陽舂陵劉氏宗族結親,自然而然,就算是門當戶對,門第相稱了。
4
新野,就是最新形成的田野的意思。
新野縣與湖北省的襄樊市接壤,它位於河南省的西南部,南襄盆地的中心,號稱“百裏平川”。
遠古時期的南陽盆地,所在的位置,據說曾經是一個大型的湖泊,而新野縣,正處在湖底的位置。
南陽盆地周圍的山嶺,由於長期的風化和流水的衝刷,致使水土大量流失,最終使這個南陽湖泊,逐漸淤積。
最後,隻剩南陽湖盆最低處,新野縣所在的那個位置,還是一片積水區。
大約到了戰國時期,這處湖盆最低處的水源,也徹底地幹涸了,就形成了一片新的平原。
人們見這裏土地平坦,一片沃土,遂逐漸遷居於此。西漢時開始置縣,謂之新野縣。
新野縣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可以稱得上是英才輩出,文化燦爛,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新野這塊富庶美麗的土地,後來造就了鄧禹、鄧晨、陰麗華等曆史文化名人。
再後來,三請諸葛、火燒新野等三國的著名故事,更是讓新野縣聲名遠播,聞名遐邇。
5
那時候,二姐劉元與自己的舂陵家族親人離別,出嫁鄧家之時,是百感交集,激動萬分。
一方麵因為,能夠與自己相愛的鄧晨結合,劉元心裏感到非常幸福快樂。
但也會因為,將長久地離開自己摯愛的母親和兄弟姊妹等親人,劉元心裏,也有些難言的憂傷。
哭哭啼啼,難舍難分的場麵,在婚禮中不時顯現。
最終,在親人們的美好祝願和依依不舍的送別中,二姐劉元,還是不能夠擺脫女人們永遠的宿命,隻能夠擦幹自己悲喜交加的淚水,強作歡顏,嫁到鄧家去了。
那一年,正是居攝二年(公元7年)的下半年,劉秀才剛剛十三歲。
小弟弟劉秀,也與大哥劉縯、二哥劉舯等親人一道,加入了給二姐劉元送親的隊伍,到了二姐哥鄧晨家裏,並從此接識了自己的二姐哥鄧晨。
從此以後,劉秀與二姐哥鄧晨,就成為了一對生死相隨的良朋益友。兄弟倆的深摯感情,超過了一般的親朋好友的情意。
劉秀的這一去新野送親,也徹底地改變了劉秀一生的命運。
不久,劉秀就邂逅了他一生中的摯愛,認識了他心中永遠的仙女,永遠的夢中情人。
6
陸陸續續送走了賀喜送親的親戚好友,以及劉秀的大哥劉縯,二哥劉舯等親兄弟,新婚中的二姐劉元、二姐哥鄧晨,是幸福喜悅而又困倦疲憊。
今天,終於有了些悠閑輕鬆的時間。
鄧晨的爹媽,給了新婚夫婦一些自由的時間,讓他們盡情享受,新婚的幸福快樂的日子。
二姐劉元,二姐哥鄧晨,就在自家的堂屋裏,陪著可愛的小弟弟劉秀,愜意喜悅地喝著茶水,吃著幹果和可口的點心,隨意地聊著家常,計劃著婚後的美好日子。
夫妻倆小聲商量著,打算按照當地流傳下來的習俗,從第二天開始,挨家挨戶地去回訪,他們自己的親戚朋友,答謝親友們的祝賀與盛情。
三人輕鬆愉快地隨意地聊著。二姐劉元與姐哥鄧晨,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沉浸在新婚燕爾的幸福和喜悅中。
6
突然,堂屋外傳來了孩子們的嬉笑和打鬧聲。
二姐哥鄧晨,知道來了客人,急忙放開二姐劉元的手,走出自家的鄧氏堂屋,出去看個究竟。
不一會,二姐哥鄧晨,就一手牽著一個,年齡大小差不多的,大約四五歲的可愛的孩子,高高興興地走了進來。
剛剛踏進自家的堂屋門,二姐哥鄧晨,就聲音洪亮,大聲地叫了起來道:
“禹兒啊,你不要害怕,快進來拜見拜見你的嫂子,看看你的文叔哥。
奉兒啊,不要害羞,你也快快進來,拜見你的嬸子和你的表叔文叔!
元兒啊,你再進屋,去拿些瓜果、點心出來,好好招待招待,這兩位小客人!”
兩個孩子,看見屋子裏的陌生人,都有些害羞和膽怯。他倆雙雙躲在了鄧晨的身後,不敢出聲。
二姐哥鄧晨,好說歹說,二姐劉元,又端來糕點糖果哄哄,終於逗得兩個孩子,與劉秀姐弟,熟絡了起來,沒有了剛來時的疏遠、拘謹與畏縮。
鄧晨見孩子們沒有了拘謹,膽子大了起來,很是高興,急忙興致勃勃地吩咐兩個孩子道:
“禹兒,奉兒,你倆上前來,給文叔背背書!讓文叔來給你們品評品評!
你們別看文叔,比你們大不了幾歲,可是很有學問的人啊,完全可以做你們的老師的!”
聽見姐哥鄧晨的誇獎,劉秀隻有默默帶一點羞澀地笑著,一聲不吭。
兩個孩子,聽見大人的吩咐,就聽話地大聲背了起來。二姐哥鄧晨,邊聽邊讚歎,劉秀也為他們叫起好來。
“真不錯啊!你倆小小年紀,就能如此!真是後生可畏啊!真有些令我劉秀汗顏啊!
兩個小乖乖,你們倆,分別叫什麽名字啊?能給我說說!好嗎?”劉秀對兩個孩子,越來越有興趣,就親熱地問孩子們道。
“我叫鄧奉。他是我的小叔叔,叫鄧禹!表叔,你是從哪裏來的啊?是嬸子的小弟弟嗎?”
個子稍高的鄧奉,聲音洪亮,大著膽子問著劉秀道。
“我是從棗陽舂陵來的,是你的嬸子的三弟弟。舂陵白水,你們知道嗎?
我叫劉秀,字文叔!你們叫我文叔,就好了!你們小小年紀,讀書就這麽好,打算長大以後,幹什麽呢?”
劉秀問鄧禹、鄧奉道。
“舂陵白水啊,我們當然知道啊!那不是舂陵孝侯的封地嗎?表叔啊,你是舂陵侯的什麽人啊?是舂陵侯的兒子嗎?
表叔啊,我最喜歡,武藝高強的英雄俠客了!我想長大之後,也去做個武將俠客,像那些英雄豪傑一樣,懲惡揚善,也免得被那些貴族欺負;或者是長大以後,到邊塞立功,像陳湯那樣,立功邊塞,報效朝廷。
將來,如果我能夠立功封侯,成為一個侯爵,也好揚眉吐氣、光宗耀祖啊!
表叔啊,我有些討厭,那些蠻橫無禮的貴族,那些仗勢欺人的貴族,好壞好壞哦!他們盡欺負窮苦人。我可不太喜歡那些人。
表叔,你也是一個貴族嗎?你怎麽不像那些貴族那樣,凶巴巴的樣子呢?”
鄧奉膽大,搶著問劉秀道。
“好,奉兒小小年紀,真有誌氣!你問了那麽多問題,你叫我怎麽回答呢?
舂陵孝侯,是我的堂爺爺。我不是什麽貴族。
奉兒啊,什麽事,都不能夠,一慨而論。貴族裏麵,也有好人,有壞人啊!
那些驕橫跋扈,違法亂紀,盡欺負窮苦人的貴族,我也很不喜歡啊!
禹兒啊,你讀書那麽好,你打算將來,去幹什麽呢?”劉秀轉過身,親切地問鄧禹道。
“我嘛,”鄧禹有些膽小和害羞,“我想成為一個,天下最有學問最有學問的人。希望有一天,能夠做太子的師傅,教導太子,懲治惡人,愛惜百姓。
我聽我的師傅說,太子的師傅,可是天底下,最有學問、最有才幹的人呐!
文叔哥,你覺得禹兒,能夠做到嗎?”
“嗬!嗬!嗬!禹兒的誌向,到不小哦!隻要你們努力學習,是一定能夠做到的!
禹兒啊,你想做太子的師傅,那可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啊!太子可是皇帝的嫡長子,官大得很啊!
如果太子殿下,不聽你的意見和教導,跟你這個老師,唱對台戲,你應該怎麽辦哦?”
二姐哥鄧晨,故意考問鄧禹說道。
“如果太子不聽話,就狠狠地打哦!打到他服氣,求饒為止!”鄧奉搶著回答道,“我爹爹經常對我說,嚴師出高徒,黃荊條子出好人,不打不成材!
如果太子殿下他,不聽老師教導,哪怕他有皇帝老子護著,我也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頓!
就像訓練我們家的狼狗一樣,如果狼狗不聽話,就痛扁它,餓它的飯,直到他乖乖地聽話為止!”
鄧奉直率無忌的童稚話語,把二姐哥鄧晨,二姐劉元,劉秀三人,都逗樂了。
大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呢,禹兒。你說說,如果別人,不聽你的教導,你究竟應該怎麽辦呢?
禹兒啊,你也大膽地說說你的意見吧!”鄧晨微笑著,接著追問鄧禹道。
“我嘛,不想打他,就跟他反複耐心地講道理啊!直到他懂得我所講的道理為止!
我會耐心細致地,對他解說這些道理,與他認真探討,慢慢引導他,一定要讓他聽明白,我講的道理是怎樣的,相信我講的道理!最後覺得我的意見是對的,聽我的話為止!”鄧禹輕聲回答說。
“兩個小鬼頭,誌向不小,小小年紀,真有你們的!你們的表現好乖哦!
好了,你們都出去好好玩吧!帶上你們自己的點心!”
二姐哥鄧晨剛說完,鄧禹、鄧奉兩個小家夥,就如釋重負,帶上點心,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7
第二天,二姐哥鄧晨、二姐劉元,向鄧晨的父母辭別後,就帶著小弟劉秀,一同去拜訪鄧晨的姑姑鄧夫人。
姑姑鄧夫人的家,也在新野縣,實際上離鄧晨的鄧氏家族,距離很近。
鄧晨的姑姑鄧氏,嫁於同鄉,她是新野縣當地大戶陰陸的續弦夫人。
鄧夫人善良聰慧,雖然是陰陸的續弦夫人,但兩夫妻,十分恩愛,相敬如賓。
鄧夫人大度賢明,愛惜家裏所有孩子,不分親疏。鄧夫人尤其善待陰陸前妻的兒子陰識,並最終讓陰識,繼承了陰家所有的財產。
因而,鄧夫人的大度賢惠,深得陰氏家族,和新野官吏百姓的交口讚譽。
鄧夫人與丈夫陰陸,相親相愛,前前後後,為丈夫陰陸,共生育了一女三男,分別為:
小女兒陰麗華、以及兒子陰興、陰就、陰忻三兄弟。
二姐哥鄧晨、二姐劉元、劉秀三人,剛一踏進姑姑鄧夫人的家門,姑姑鄧夫人,就興高采烈地大聲叫了起來道:
“孩子們!家裏來貴客了啊!
陰識!陰興!你們兄弟倆,趕快出來,迎接客人啊!你們兩兄弟,磨磨蹭蹭的,究竟還在幹什麽呢!
孩子們啊,趕快出來吧!你們趕快出來,拜見新婚的表嫂、表哥夫妻,見見你們的文叔兄弟啊!”
兩個小男孩,聽見母親鄧夫人的叫聲,就飛快地跑了出來。他們親切地拉住鄧晨、劉元、劉秀幾個人的手,鬧嚷嚷地問個不停,十分親熱熱情。
二姐哥鄧晨、二姐劉元,劉秀三人,急忙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禮物,孩子們最喜歡的那些果品和食品,遞給了孩子們。
“還不快謝謝表嫂,表哥,文叔哥!”
姑姑鄧夫人,樂嗬嗬地吩咐婢女送茶、遞水,一邊還不住地,定定地將劉元,劉秀姐弟倆,細細地端詳、注視。
“晨兒啊,你真是好福氣啊!你的媳婦兒,怎麽會這麽俊呢?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
你看,她是多麽溫柔嫻淑,知書識禮啊!你這個臭小子,你究竟是哪輩人,修下的福份啊!
姑姑看見你們伉儷,也有些眼紅、眼熱哦!
今後,姑姑我要是也能夠,為我的兒子陰識、陰興、陰就、陰忻四個傻小子,娶到這樣賢惠、漂亮的兒媳婦,那就好了哦!那還不把姑姑,高興得要死了呢!”
姑姑鄧夫人,與侄兒鄧晨、劉元夫妻,開著玩笑,說得劉元羞紅了臉,臉上就像天上的朝霞一樣,急忙往二姐哥鄧晨的身後躲避著。
“姑姑啊,你怎麽也笑話起侄兒來,開起侄兒的玩笑來了哦!
陰識、陰興、陰就、陰忻幾兄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比侄兒要強上百倍呢!
姑姑啊,你還擔心什麽呢!要說英俊多才啊,還要算上,我這位小弟弟文叔哦!
姑姑啊,你看看侄兒的文叔小弟,雖然年齡不大,但已經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多才多藝了啊!”
鄧晨急忙拉上劉秀,轉移著姑姑鄧夫人的話題。
“是啊,晨兒!
文叔啊,真是好個公子哥兒!不知哪位姑娘,今後有福,嫁得這麽俊俏的公子哥兒啊!
文叔年紀不大,卻少年老成,才貌雙全,真是人中龍鳳,姑姑是好喜歡啊!”
姑姑鄧夫人稱讚劉秀道,弄得劉秀,也有些害羞起來,不禁紅著臉,低下了頭。
“文叔啊,你一個大小夥子,你怎麽還如此害羞靦腆呢!真與你二姐一模一樣啊!
姑姑啊,如果你真的這麽喜歡文叔,不如你老今後,就招文叔為女婿,如何呢?”
鄧晨也開著姑姑鄧夫人的玩笑。姑姑鄧夫人笑逐顏開,滿臉喜悅,大聲說道:
“這麽乖巧懂事的孩子,既有人才相貌,又有品行才學,誰不喜歡呢?
可惜啊,姑姑的女兒,還太小了哦!恐怕不太相配啊!”姑姑鄧夫人,有些惋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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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個四歲左右、乖巧俊美的小女孩子,蹦蹦跳跳地從裏屋鑽了進來。
小女孩子也不畏生,徑直地跑到了母親鄧夫人的身邊,一下子十分靈活地鑽進了母親的懷裏。
她一邊鑽,一邊還對母親撒嬌地叫道:
“娘啊!家裏來貴客了,你怎麽也不叫女兒一聲呢?我一個人,在家裏麵玩耍,好無趣啊!
晨晨哥哥,元元姐姐來了,你應該叫哥哥和我小弟弟進來,喊我一聲才是啊!
我早就想和俊俊的哥哥,漂亮的姐姐,說說話了!”
“小妮子,你一個小孩子家,你說的什麽話啊!我們大人家們,說話聊天,你能夠聽懂嗎?”
姑姑鄧夫人,親熱而慈愛地用手撫摸著女兒的臉蛋,梳理著女兒的秀發,假意教訓著女兒道。
“我怎麽聽不懂啊?再說,文叔哥和我陰識哥哥,陰興弟弟他們幾個,不也是小孩子嗎?為什麽他們,就可以陪晨晨哥哥、元元姐姐說話呢?
文叔哥,我要和你玩!”小女孩子從母親鄧夫人懷裏,輕快地跳下,大方開朗地,一下子就拉住了劉秀的手。
“文叔哥,你抱抱我,好不好?我要和你玩啊!”小女孩子,纏住劉秀說。
劉秀的臉紅了紅,就輕巧地抱起了麗華小妹妹。
“文叔啊,你和陰識,陰興弟弟,他們幾個,帶著麗華妹妹,都到外麵,去玩玩,好嗎?
陰就、陰忻弟弟太小了,走不動,就留在家中,讓姆姆照顧啊!
我們和姑姑,先說說話,聊聊一些家事,可以嗎?”姐哥鄧晨,用征詢的語氣,詢問劉秀道。
“好啊!姑姑,姐哥,姐姐!你們慢慢聊吧!我們出去玩玩,就回來!”劉秀懂事地答應道。
“好聽話的孩子哦!
孩子們,你們到外麵去玩的時候,一定要主意安全,凡事多多小心,不要摔壞了啊!”
臨走時,姑姑鄧夫人,特別叮囑孩子們說。
“好的!娘親,我們和文叔哥,一起y去玩了!文叔哥,你背著我!”麗華命令劉秀道。
劉秀躬下身子,一下子就將麗華,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他一手牽著陰興,與陰識一道,迅速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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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孩子們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他們一個個大汗淋漓,神色緊張。
姑姑鄧夫人的心,一下子收縮了起來。
“孩子們,出了什麽事嗎?為什麽這麽快,就氣喘籲籲、慌裏慌張跑回家了呢?”
姑姑鄧夫人,有些擔心,急急地問孩子們道。
姐哥鄧晨,二姐劉元,看見孩子們的慌張神態,也有些緊張起來,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陰識、陰興兄弟倆,似乎還沒有從驚慌中,醒過神來,愣愣地沒有一句話語。
麗華從劉秀的背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地跑到母親鄧夫人的身邊,再次鑽進了媽媽的懷裏。
麗華喘息了一會,定了定神,然後口齒伶俐地說道:
“娘親哦,剛才真是把我們,嚇壞了啊!”
“什麽事啊!乖女兒,你快跟娘親說說啊!免得娘親為你們擔心!”
姑姑鄧夫人,急急地問著自己的小女兒麗華道。
“娘親,是這麽回事啊!那時,我們四個人,到街上去玩時,恰好經過張大戶家的門口。
不想,突然之間,從張大戶家的門裏麵,鑽出了一條黃色的大狼,直向我們,張牙舞爪地衝來,想咬我們!”
麗華用小手比劃著說道。
“大街上怎麽會有大狼呢?哦,是狼狗啊!它咬著你們了嗎?”姑姑鄧夫人有些焦急地,關切地詢問女兒麗華道。
“沒有啊!當時,文叔哥背著我,轉身就跑!我大哥、弟弟,好像都已經嚇壞了。他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看著那條狗,向我們大家衝來。
文叔哥見我的哥哥、弟弟,沒有跟來,就又背著我,跑回去了。他拉住我的弟弟,轉身就跑。
而大哥呢,他還是沒有動,眼看就要被大狗,咬著了。
文叔哥見了,急忙脫下自己腳上的鞋子,向大狗打去。那大狗吃了一驚,急忙往後一退。
我們趕忙拉著哥哥,轉身又跑。不想,大狗又朝我們追來了,嚇得大哥、弟弟,又跑不動了。
文叔哥突然停住了,轉過了自己的身子。我嚇壞了,就緊緊地抱住了文叔哥的脖子。
文叔哥站住,脫下了另一隻鞋子,裝作要打狗的樣子。大狗被文叔哥嚇住了,就沒有衝上來,咬我們。
張大戶家的看門人,聽見我們的喊叫聲跑出來,才拉回了他們家的狗。
文叔哥這才把自己的鞋子,撿了回來!哎呀,這條惡狗,真把我們嚇壞了!”麗華心有餘悸地急急地說道。
“哎呀,孩子們啊,我不是叫你們要小心嗎?今天要不是你文叔哥,膽大鎮定,你們就會被大狗咬著了啊!
孩子們啊,不要怕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們小心一點,就是啊!”
姑姑鄧夫人,不停地安慰著驚魂未定的孩子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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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二姐哥鄧晨、二姐劉元,走在前邊。夫妻倆歡歡喜喜,而又十分親熱地聊著,把自己的三弟劉秀,遠遠地拋在了後邊。
劉秀默默地跟在二姐哥鄧晨、二姐劉元的身後,吩咐若有所失的樣子。
“元兒啊,你們家裏,還真是家學淵源啊!你看嘛,你迷住了我這個英俊瀟灑的大帥哥,文叔又迷住了乖巧的麗華小妹妹哦!”
姐夫鄧晨,突然笑眯眯地對著自己的妻子劉元,開著姐弟倆的玩笑道。
“偉卿啊,你是討打嗎?你怎麽竟敢取笑,我們姐弟倆呢!”
二姐劉元,舞動自己的手臂,輕輕地敲打了姐夫鄧晨的手臂一下,回敬鄧晨道。
“不是啊!我是說真的呢!
元兒啊,你聽說過,你們劉氏祖先的故事嗎?你們的先祖,可就是一個,多情種子哦!”
姐哥鄧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偉卿啊,我還從沒有聽長輩講起過,我們先祖的故事呢!你是哄騙我,逗我開心的吧?
我們的父母,怎麽從來都不對我們,講起先祖的故事呢?你又不是我們舂陵侯家族的人,你怎麽會知道,我們舂陵侯家族先祖的故事的啊?”
劉元有些懷疑地問丈夫鄧晨道。
“你們劉家的家譜上,不是明明白白地記著,你們先祖的那些故事嗎?
隻是你們舂陵侯家族,不好意思,對外人講述這些故事罷了!你們怎麽會不知道呢?”
姐哥鄧晨,語氣肯定地對妻子劉元說道。
“什麽劉氏家譜啊?就是有這樣的故事,我們這些女孩子,最終都是要嫁出去的人,看家譜那些東西,有什麽用啊!
說實話,我是從來都沒有看過,我們舂陵侯家族的家譜的啊!晨兒啊,你給我講講吧!”
二姐劉元,好奇心被激發,心急火燎地詢問鄧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