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的新娘_第59章 鮫人殺手
字數:5458 加入書籤
陸晨道:活不過今晚?不要小看花簾月,記得海參池子那晚嗎?一般人晚上進她房間找不見她,更何況是這種非常時期,她會更小心的。
郝瘸子道:我沒小看花簾月,可我把花氏集團另兩方勢力雇傭的殺手給找到了。
陸晨問道:殺手在哪?
郝瘸子道:就是那個在海底打窩的鮫人!
陸晨驚道:這……這也太……
郝瘸子繼續說:一開始我的反應和你一樣,他們怎們能雇個鮫人去殺人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後來我想通了,姓欒的女人能雇傭你這做河下生意的去給她平邪事,花氏集團股東內鬥為什麽不能雇鮫人去殺人?雇吞月海蟾殺人說不過去,因為海蟾沒法溝通,但雇鮫人殺人完全可行,因為鮫人能溝通,有很多鮫人服用旱茶生活在都市裏,與暗三門人往來密切,在暗三門裏,這已不是什麽秘密。所以花氏集團其他股東雇傭鮫人殺花簾月,完全成立。
陸晨道:好吧,就算花氏集團另外兩個股東雇傭鮫人殺花簾月成立,可姓欒的請咱們去解決怪聲問題,又意欲何為,她這不是暴露殺手嗎?
郝瘸子道:你又說到關節之處了,姓欒的隻是確保花簾月住址情報準確,並不知道對方會派什麽樣的殺手來,甚至花氏集團另兩個股東都不知道是鮫人來殺人,他們隻是雇傭了一個暗三門江湖客,這個江湖老客又轉手雇了這個鮫人。鮫人提前知道了花簾月的住址,唱鮫歌迷住魚群給他打洞,一直打到別墅地下室底部,隻等最後致命一擊。
陸晨道:我明白了,花氏集團的兩個股東和這姓欒的,都不知道殺手是個鮫人,他們不是暗三門裏人,不可能想到是鮫人,姓欒的擔心這怪聲把花簾月嚇跑,找咱們平事,是給自己球門踢了一腳烏龍球。可是這怪聲已經存在十幾天了,難道說十幾天前,花千裏就定好了計劃,讓花簾月住在那棟別墅裏?
郝瘸子道:非常正確,花千裏應該在年前就把計劃定好了,誰都不知道,隻有他情婦,那姓欒的知道,海邊那棟別墅也不在花千裏名下,在姓欒的名下,所以花千裏對花簾月說是租的,鮫人從得到花簾月躲藏地點的那一刻起,就在別墅外麵海域打洞,直到花簾月住進去了,才打到地下室底部。這才是真相,你快回來吧,花簾月不能死,留在公司看看也養眼不是?
陸晨掛掉電話,坐在石凳上沉思片刻,想了想豢龍遺冊中還真沒有製伏鮫人的記載,因為按照豢龍遺冊的說法,鮫人是人,不是河下異物,做河下生意的江湖客不是殺手,不能殺人,所以麵對鮫人,陸晨有些為難。
秋飛白看著陸晨額頭上急出兩滴汗珠子,輕聲問道:你怎麽了?
陸晨一抬頭看了看秋飛白,一拍自己腦袋道:對啊,我怎麽把你給忘了,守著開妖方的人不知道用,我問你,你們開妖方的不是號稱能醫山改水嗎?你能改水不?
秋飛白道:能。但是有些藥很難配的,需要時間。
陸晨道:那你手邊有什麽現成的改水藥?
秋飛白說:有倒是有,不過隻有水牆藥,我在老家的時候,經常下河網魚,怕魚跑了,就用水牆藥把河道封上,以前做了很多水牆藥,現在還有。
陸晨道:水牆藥具體是做什麽用的?
秋飛白說:這藥灑在水裏,從水麵到水底能形成一堵水牆,牆是軟的,卻十分堅韌,這水牆甚至還可以高過水麵,能擋住浪頭,兩頭一截,可以把一段溝渠抽幹捉魚。一把藥能作用一天,一天以後,水牆重新化成水。捉魚很好用。
陸晨沉思片刻,一拍大腿:就用這藥了。
秋飛白不明白什麽事情,問道:就用這藥做什麽?
陸晨道:逮鮫人。
秋飛白圓睜美目,吃驚不小,跟隨急匆匆的陸晨下了假山。
路上,陸晨問秋飛白:你那些藥,現在在哪裏?
秋飛白說:我的藥都在海螺灣拆了一半的磚房子裏,得去那取。
陸晨道:今天不能和你去還債了,還債早一天晚一天都行,可耽誤了今晚上的事,花簾月可能沒命了。
秋飛白嚇得小臉煞白,幾乎小跑著,和陸晨往學校外走。陸晨一邊走一邊想,如果是普通人,想拿著利器偷偷潛入花簾月房中刺殺花簾月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在這特殊時期,花簾月肯定穿著蝙蝠寶衣睡覺,隻要此衣在身,花簾月就很安全。但如果是暗三門中殺手,他們手上一般有寶物,諸如龍眼沉光鏡,能在幾乎沒有光亮的地方視物,傳說戴在眼上,連世間飄蕩的鬼魅都能看的見,對花簾月的威脅就很大了。不過即使暗三門人做刺客,以花簾月的手段,就算不敵,全身而退應該問題也不大。
但鮫人做殺手,花簾月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倒不是鮫人比暗三門人厲害多少,在陸地上鮫人興許能被一個普通人按地上亂錘,在水裏不一樣,采江底的河工幫會使水,卻都是些皮毛之學,河工幫老輩人都是從鮫人那裏學的技術,鮫人使起水來出神入化,他隻須在地下室地板上鑽個洞,讓海水進入地下室,自己在海中激發大水,讓別墅漲水,不一會就能水淹別墅,而且鮫人會陷水法,屆時別墅中被水淹沒的每個房間都會有一個強力旋渦,這些旋渦的尾巴都連在一起,形成一個總旋渦,直通海底,隻要花簾月在別墅裏,一定會被旋渦吸入海底,鮫人會招海物把花簾月吃掉,骨頭被插在海底作為記號,叫作‘鮫人走海人骨標’,是鮫人處理戰俘的一種儀式,讓所有過往鮫人都知道,這個鮫人殺死過一名什麽樣的敵人。多年以後花簾月的骨頭變成一支珊瑚,真個連屍體都找不見。
而且,鮫人發水,能發水柱,也就是說,他能控製水的走向,根本不擔心海水從窗戶裏流出去,一開始漲水,水會靜悄悄的淹沒別墅,鮫人能通過自己漲起的水感知生命體,一旦發現有體溫的花簾月,旋渦迅速形成,每個房間的旋渦都能吞噬一切,睡覺中的花簾月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鮫人的這些手段,在豢龍遺冊中有詳細的記載。
陸晨和秋飛白坐出租車,直奔海螺灣村路邊半拆的房子,發現兩天沒來,一台挖掘機裝著破碎用的啄木鳥,正在逼近房子,秋飛白大驚說:壞了,兩天沒來,人家要來拆房子了,你攔一攔挖掘機,我去搶東西。
陸晨急忙去攔挖掘機,沒想到挖掘機師傅以為陸晨是釘子戶,探出腦袋說:喂,怎麽回事?拆遷辦告訴我,都和你們房主談好了,你還攔我幹什麽?
陸晨說:抱歉師傅,還有點東西沒搶出來,稍微一等,馬上馬上。
師傅抱怨道:都拆了一半了,屋裏還有東西,你說你這人……
陸晨隻是陪著笑臉,一直等到秋飛白搶出一個大旅行包來,其他粗苯的東西都放棄了,搶出那些零碎來,出租屋也沒地方放。
秋飛白拎著包很吃力,陸晨急忙幫她提著,問她還有沒東西,秋飛白說:其他東西算了,都是些破爛,不要了。
陸晨扛著包又招呼輛出租車,急忙趕回樺林小區。
蕭夢貞已經把車停在樺林小區門口,郝瘸子早就給她打過電話了,車上坐著郝瘸子和二傻子,二傻子還帶了根大鐵棍。
這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冬天天黑的快,出發時已擦黑,路上又堵車,到花簾月海邊別墅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天完全黑了。
……
早在三四個小時之前,花簾月和楊斌與父輩吃完午餐,楊斌磨了幾杯咖啡,拿出一套國際象棋,問花簾月會不會下,花簾月說會,但水平不高,於是兩人在客廳落地大窗下,擺開棋盤,喝著咖啡,看著海浪,下國際象棋。
花千裏和楊鴻盛密謀一陣之後,楊鴻盛要回去準備,明天調撥資金,花千裏明天接收資金,同時為後天的收購做戰前準備,兩人都要離開。花千裏臨走對楊鴻盛說:我女兒可能麵臨危險,就讓楊斌留下來陪我女兒吧,不過年輕人容易衝動……
在楊鴻盛看來,花千裏這番話說的很有水平,他女兒確實有危險,但已經把女兒藏了起來,危險係數幾乎降到了零,說是讓楊斌陪同,實際上等於將花簾月押給了楊斌,最後花千裏表達了對楊斌的不放心,人押給你楊斌可以,但在我花千裏不違約之前,不許你楊斌碰她。
楊鴻盛江湖多年,這點話頭還是看得破的。
楊鴻盛道:老弟大可放心,你稍等。
言罷楊鴻盛招呼正在下棋的楊斌到他們桌前來,對楊斌說:今晚你要賠凝眉留在這裏,她有些危險,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人家姑娘家家的,你要紳士,你小子要敢欺負凝眉,我打斷你的腿。
楊斌道:爸,看你說的,我是什麽孩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楊鴻盛瞪了楊斌一眼,那意思你什麽貨色我當然知道,楊斌趕緊改口說:我一定會保護凝眉的,放心,不會有閃失。
楊斌的意思是告訴父親,我先不招惹花簾月還不行嗎?楊斌也知道,真要是把花簾月霸王硬上弓,南金集團可能要損失大筆資金。
楊鴻盛見楊斌態度誠懇,心想,他也老大不小了,這裏頭孰輕孰重,應該有分寸了,於是放心離開。花千裏見楊斌道貌岸然的樣兒,覺得他挺靠譜的,留下來看著花簾月,也得到了楊鴻盛的囑咐,斷不會有錯,便也放心大膽離開。
楊斌見兩個長輩都走了,又去衝咖啡,剛才對父親的保證此時一掃而光,這次他手一抖,在花簾月的咖啡杯裏撒下了強效催情藥。楊斌是個久慣風月場的人,到嘴的肥肉是不會吐出去的,花簾月有多重要,楊斌非常清楚,一旦強行了花簾月,會給花千裏落下口實,自家的資金極有可能有去無回,至少大打折扣。但如果是花簾月強行了自己,大家都享受一番不說,花簾月也羞於啟齒,自己的衣領子上別著針孔攝像頭,可以拍下一切,到時候是證據,你花簾月想冤枉我可不成。
花簾月對楊斌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都等不及和花簾月慢慢戀愛後上創,決定先上了再戀愛,多年的風月場經曆讓他能看出女人是否有過第一次,花簾月一看就是個初,初很難被藥物催情,但楊斌有秘方藥,而且他用了兩包強效催情藥,計量是正常用藥量的四倍,花簾月又不是鋼鐵鑄成,不信不著道。
花簾月正關心著棋局,見楊斌又端來一杯咖啡,便喝了一口,棋局未完,花簾月的咖啡已經喝盡,二十分鍾後,花簾月忽然感覺心跳加快,臉上燙燙的,有種說不出的躁動,看楊斌的眼,逐漸迷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