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1 梁萌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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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時兩個月的“教學大比武”,及大地調動了教師和學校領導搞好教學的積極性,使學校的本質工作得到了回歸,進一步減弱了政治化思潮對學校工作的影響。
同時,也鍛煉了一批教學骨幹和教學管理人員。
看著望嵩一中和望嵩全鎮各學校的工作,阿雲心裏也是高興的。
吃過早飯,阿雲推著自行車往學校門口走去。
“校長——”待阿雲走到跟前,“雲哥,去哪啊?”
阿雲笑了。
阿雲笑,秦老師的不簡單。兩個稱呼,無縫切換,叫的讓你舒坦。這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現在,阿雲無心分析這些,他要出去溜溜車,放鬆一下心情。
“梁老師咧?梁老師不去嗎?”
阿雲又是一怔。我出去耍耍,和梁老師有什麽關係?難道說大家看出了什麽?阿雲不由謹慎起來。
“哈哈,梁老師我沒見,不知道去不去?”
“那我去喊喊?”秦老師說。
“甭喊了,可能有事吧?我去轉轉就回來了?”
阿雲將自行車騎到西山溝的水庫邊,找片幹淨的草地,躺了下去。
藍藍的天上,幾團白雲在慢慢地靠近,有幾隻小鳥鳴叫著從雲下掠過……
阿雲的心平靜下來,百無聊賴地看著雲天,雲舒雲卷,勾畫出不同的造型,演繹著進退征戰,時而狂飆怒卷,時而周旋回環……
這不是人生嗎?阿雲喃喃自語。
回想走過來的路,何其艱辛,何其困難?同事、朋友、親情、家庭,還有學生、學校、事業、理想,其路漫漫,其修遠兮?
明天,明天,明天會怎麽樣?
經驗告訴阿雲,很難判斷?
以善待人,以忠盡職,可矣。至於其它,聽天由命去。
當阿雲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回到住室,放好車子。
這一段的工作也算告一段落。那麽,下一段應該怎麽辦?還需幾個人在一起商量商量。
阿雲開始撥打梁萌的電話。
“鈴鈴鈴……”
“您撥的電話無人接聽,您撥的……”阿雲心想,梁萌也許有事不方便接。
停了一刻鍾,阿雲又撥梁萌的電話。
“您撥的電話無人接聽,您撥的……”
阿雲感覺有點奇怪,平時撥過去的電話。既是沒有接,一會就會回過來的。
阿雲再次撥打。
“您撥的電話無……”
阿雲感覺不對,推開門,三步並作兩步向教辦趕去。
院子裏,靜靜地,沒有一點動靜。黑黑的院子裏,一盞燈也不亮。阿雲憑著感覺摸到梁萌的門口。推了推,推不開;拍了拍,沒人應。
這個聲音,既是睡著了,也會驚醒過來。是梁萌不在,還是……出了什麽事?
阿雲不敢想。
如果梁萌去了那裏?一定會告訴自己的。可是?
阿雲急忙撥通了關索的電話:“哎,關老師嗎?你來教育辦一下,有點事。”他無暇多說,急忙掛了電話。
十多分鍾後關索騎著自行車喘著氣過來了。
“領導,有啥事?”
“你把梁萌的鑰匙取來,把門打開。”
關索帶著疑惑取出鑰匙,然後打開了門。
阿雲走進來,拉開燈。
屋子裏的一切,都和平時一樣。
梁萌不在。
梁萌失蹤了。
“會不會在那個教師那裏?”關索對阿雲說。
阿雲沒有回答。
”但願是吧?”阿雲心裏想。
“你回去吧,我再等等。”阿雲對關索說。
關索走後,阿雲坐在梁萌的凳子上,靜靜地等著。
時間在不停地流逝……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突然,“嘀!”手機上一聲短信的提示音。
阿雲急忙看短信。
短信是梁萌發來的:“不要找我,我回家了。”
阿雲急忙打梁萌的電話。
“您撥的電話已關機,您撥的……”
阿雲無心聽第二句話,掛了手機。
怎麽辦?
“回家了?”回家應該打聲招呼的,她一定會的。可為什麽?
“是什麽事走得這麽急?”
“梁萌是怎麽走的?什麽時候走的?”
阿雲突然想起來秦老師的話:
“梁老師咧?梁老師不去嗎?”
阿雲拉上門,去門衛室找秦老師。
“你走時間不大,梁老師出來了。我告訴她,你出去玩了。她問了方向就要去找你。正好這時來了一輛很派起的小轎車,上麵的人好像和梁老師很熟的樣子。”
“對方要梁老師上車,梁老師不想上,到最後還是上了車。臨走時她打開玻璃對我喊,不要你去找她,她隨後就回來了。”
阿雲猜想,梁萌可能是家裏有急事,回家了。可又蹊蹺,為什麽不說清楚點?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可是,梁萌的家在哪裏啊?想想兩個人交往這麽長時間,竟沒有問問?一絲愧疚悠然升起。
這時,在省城的一個五星級酒店,梁萌的對麵坐著一個中年婦女,由於保養的好,看著不超過五十歲的樣子,麵色紅潤而富有彈性,神采奕奕,透露出一種幹練爽快。
“媽媽,我的事還是由我自己決定吧。媽,我求求你了。”梁萌對著對麵的中年婦女說。感情這就是梁萌的媽媽。
“看看你的手機,滿手機都是阿雲。跟我說說,阿雲是什麽人?”梁媽那些梁萌的手機問。
看到梁萌遲疑不決的神情,梁媽有開口說:“算了,不要說了。我今天來,就是接你回去,王司令家來提過幾次親了,你也確實不小了,回去把親事辦了。”
“王溜那個小子,我死了也不嫁給他。”
“啥原因?”
“他吃喝嫖賭。那樣不沾?”
“那都是小事,結婚後有個家,就會收心的。”
“我不回。”
“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梁媽斬釘截鐵地說,不容置疑。
“媽,你要逼死女兒嗎?”梁萌哭著說。
“去。看看這個阿雲,讓她斷了思念。”
“是!”旁邊兩個黑衣人齊聲說道。
“媽,你們要是敢動阿雲一指頭,我立馬死給你看,不信你就試試!”梁萌站起來說。
“隻要你聽話,我就不會動他。”梁媽也找到了梁萌的軟肋。
幾天之後,阿雲再次收到了梁萌的短信:“阿雲,雲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聯係,忘掉我吧,你要保重你自己,你要健康的活著!沒有人敢侵犯你的身體,包括你的家人。我真的幫不到你了,請原諒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請原諒我的語無倫次。吻你。”
看完短信,阿雲急忙撥打梁萌的電話,卻沒有打通,電話裏先是傳來“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等阿雲再撥,傳來的提示六變成了“沒有這個號,你撥的是空號。”
阿雲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一直過了好久。
阿雲不甘,她要找到梁萌。
找姚鎮長,看她們的關係,她應該知道。
姚鎮長辦公室。
“我知道你回來找我。”看到阿雲,姚鎮長說。
阿雲眼睛一亮,有線索了。
“阿雲,讓你失望了。”接著說起了和梁萌的交往。
“我和梁萌是中原大學的同學,但是她是開學一個月後才轉來的。我們兩個一個宿舍,關係很好,可以說是無話不談。但唯一不談的是她的家庭。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是那裏的,怎麽來到了這裏,又怎麽走了?”
“她的每一次工作調整,包括你的工作,都是上麵通知安排的,鎮裏沒有置疑的權利,所謂研究就是過一個程序。”
“我和縣裏相關部門曾經試圖了解有關梁萌的信息,接到了相關部門的警告,說我們沒有那個權利,並要求我們就此事保密。”
姚慧看了看阿雲,猶豫著說:“還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們接到了那個部門的通知,要求免除你的一切職務,終身不得提拔重用。”
阿雲愣住了。
“因為什麽?就因為和梁萌的關係嗎?”阿雲一時心裏亂極了。“這是什麽道理啊?!”
停了一會,姚慧又說:“通知還有一句話。”
看阿雲冷靜下來,看著自己。姚慧接著說:“確保阿雲及家人的人身安全,任何人不得侵犯。”
阿雲明白了,前麵是那個勢力的想法,而後麵這個可能是梁萌為自己求來的。
“人的命天注定。”在望嵩二中自己就已經辭職,打算平平淡淡的過一生。隻要一家人都健康安全,自己還要求什麽?
認識了梁萌,又多幹了一年。夠了!
想通了這些,阿雲對著姚慧說:“謝謝姚鎮長一直的照顧,不管將來怎樣,我毫無怨言。那安排我到哪裏去?”
“我們接到通知,都很感到為難。既要你能夠理解,那這樣吧?你給政府遞一個辭職申請,給你給政府一個台階下。你看怎麽樣?”
“好吧。”
“至於你去哪裏,你有什麽要求嗎?”
“我房子就在望嵩,隻要不太遠就行。”
“你還留在望嵩一中不妥當,你去火廟初中也不算遠,你看怎樣?”
“中,聽你安排。”阿雲回道。
關索被一個黑衣人帶到一輛小轎車上。這車,這人,關索都不認識。關索是在從教辦回家的路上,被叫住的。
關索謹慎的打量著這車和這車上的人。
“不要亂看。給你說一件事,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望嵩教育辦的主任。阿雲已經被免職。另外,不要和任何人談起梁萌和阿雲的事,如果你珍惜生命的話。”
“好!請問您貴姓?”關索遇到了貴人,很想知道貴人的名字。
“沒有耳朵嗎?該你知道的,自會通知你,不該你知道的,少打聽。能記住嗎?”
“能。”關索畢恭畢敬地答道。
看著小車揚塵而去,關索一陣激動又一陣害怕。
正當關索左右為難,搞不清楚這究竟是不是一個夢的時候,鎮政府打來了電話。接了電話,關索將車子轉了一個方向向鎮政府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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