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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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岡從沉睡中醒來,睜開眼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宿舍天花板。他伸出手揉了揉仍然還存在不適感的大腦,他該慶幸今天是周末嗎果然,昨天晚上不該喝酒的
等等?!喝酒!
有些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了過來,昨晚的記憶一幕幕的回籠。完完全全稱的上是黑曆史的畫麵不斷的變的清晰,月岡已經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機械般的將被子拉上蓋住臉,然後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如果在此時拉開被子,可以得到一個差不多熟透了的月岡路人。
‘啊啊啊啊——!果然酒精誤人!’,月岡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逐漸升高,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月岡捂住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裏,腦子控製不了的回想起昨晚的畫麵。
幹杯後,月岡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的酒,並沒有出現萩原研二所想的一杯倒的情況。
“不錯嘛,月岡。”鬆田陣平大力拍了拍月岡的後背,“隻是啤酒根本沒有想象中容易醉的。”
當事人對這番話沒有什麽表示,隻是保持著微笑的看著鬆田。
“還要在來一杯嗎?”不知道為什麽鬆田陣平突然精神起來了,看著熱情要求月岡路人喝酒的鬆田,萩原研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這種話說出來萩原自己都不信,看著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兩人,萩原感覺自己的笑容快維持不住了。
“怎麽了萩原?”諸伏景光看著萩原研二臉上越來越勉強的笑容,順著視線看過去。正在勾肩搭背的鬆田和月岡現在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不,我隻是稍微有點擔心。”萩原看著湊熱鬧加入戰場的伊達航隻感覺頭一個人兩個大。“小陣平的酒品,稍微有點讓人不放心。”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看著在努力組織措辭的萩原。
“雖然小陣平醉酒後不會像其它人那樣大吵大鬧,還算是比較安靜”萩原看到被波及拉入喝酒隊伍的降穀零,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隻不過,鬆田在醉了以後會比較喜歡拆東西而已。”
“而已?”
“哈哈哈,”萩原研二心虛的幹笑了幾聲,“也就拆了冰箱、空調。電視機和摩托車而已。”
諸伏景光慢慢的放下酒杯,突然轉身把正在喝酒的鬆田陣平一把按住。
“?”鬆田陣平疑惑的看了過來。
“鬆田你現在還清醒著嗎?”
“啊?”鬆田陣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諸伏的問題,“醒著,當然醒著,月岡都沒有倒,我怎麽可能醉。”
“看樣子是喝醉了呀。”諸伏景光明白的點了點頭。
“?”鬆田冒出大大的問號。
“嗯,小陣平已經完全不能再喝了。”萩原研二一臉嚴肅的奪過了鬆田的酒杯。
“不是說沒有醉嗎?!”被拿走酒杯的鬆田頓時不滿,“我現在哪怕去拆炸彈也不會手抖。”
“看來醉的不輕呀。”
“嗯。”一旁的萩原研二點頭表示讚同。
“好了,鬆田就交給你了萩原。”諸伏指了指沒有月岡那邊,“我去看看降穀和月岡。”
“好。”萩原扶著搖搖晃晃的鬆田站起。
“零,還醒著嗎?”諸伏輕輕拍了拍有些頭暈趴在桌子上的降穀零。
”還可以。”降穀聲音悶悶的回答,“你去看看月岡吧,剛剛他喝了不少,”
“好,你自己小心。”
諸伏越過降穀看著坐在凳子上垂著頭的月岡,喝了不少酒的月岡在表麵上看似乎沒有任何醉意。
“月岡?”在諸伏喚了還幾聲名字後,月岡終於有所反應的看了過來。
“怎麽了嗎?諸伏同學~”
“”諸伏景光看著月岡,剛剛他是不是聽見了語氣裏帶著的波浪號?
“還能站起來嗎?”諸伏決定忽視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完全可以喲~”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從椅子站起來的月岡還蹦了兩下來證明,“感覺超級棒!就像踩在雲朵上一樣,軟綿綿的~”
‘果然,果然還是醉了吧!’看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興奮的月岡,諸伏終於可以理解剛剛萩原的感受了。
“現在我們回學校吧?怎麽樣?”
“好哦~”月岡聽話的點了點頭,朝諸伏露出一個相當燦爛的笑容。
突然被閃到的諸伏景光:“好像還不錯。”
十五分鍾後的諸伏景光決定收回之前的那句話。
“等等月岡!”諸伏景光死死抱住月岡路人的腰,“那裏是別人家的圍牆你不能跳上去。”
“真的不能嗎?”月岡的眼裏帶著深深的渴望,烏黑的眼睛看著諸伏景光blbl。
“不行。”諸伏景光殘酷無情的把月岡拖走。
“那我能去河裏抓魚嗎?”被拒絕爬牆請求的月岡思考了一下決定換一個。
“不行。”
“唉。”被控製的月岡歎了一口氣,“還是花江好,花江就會帶我爬牆去抓魚。”
“為什麽要爬牆呢?”聽到這個今晚地二次出現的名字,諸伏景光不動聲色的打聽著。
“因為訓練太無聊了,不想一直待著研究所裏”
“訓練?月岡平時要做很多訓練嗎?”明明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讓諸伏景光感覺不安,研究所?到底會是什麽原因才會要待在那裏麵。
“還好,還好”月岡胡亂的點了點頭,“會疼,改會疼。”
“疼?”這樣的字眼令諸伏景光心裏一驚,眉毛皺起,但還是把那個荒謬的猜測壓在心底。
“現在呢?”諸穀景光看著月岡說的上還帶著孩子氣的麵孔,“現在還會感覺到疼嗎?”
月岡路人停下腳步,他微微仰起頭看著比自己要高上一些的諸伏景光。
“以前,以前也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月岡拍了拍諸伏的手示意他鬆開,“有時你給我的感覺和他很像,你們都是很好的人。”
“諸伏。”月岡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諸伏景光,像是透過了時空與世界的壁壘看向另一個人,“你們要長命百歲啊。”
將月岡送回宿舍的諸伏景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樣都睡不著。
閉上眼,月岡說話時落寞的神情又出現在他眼前。
“到底,”諸伏景光閉上眼,嚐試讓黑暗喚醒自己的睡意,“到底是經曆了什麽啊。”
帶著這樣的疑問的諸伏景光,就要陷入沉睡的時候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他強撐著睜開眼,在這一片黑暗中借著從窗邊透進的月光,他看見有一個人拿著什麽東西站在自己床邊。
——!?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魂都要被嚇出來了,他動作很快的坐起來,然後他發現。
“月岡,”麵對這樣的場景諸伏景光感覺既頭疼又好笑,“你不在自己宿舍休息到我房間幹什麽?”
“故事。”
“?”諸伏景光降將目光移到月岡手裏拿著的東西上,那是一本繪本。
“你是想讓我講故事嗎?”
月岡沒有說話把書遞給他,諸伏景光接過書看了一眼封麵是王爾德的童話書,打開後意外的隻有兩篇故事,《快樂王子》和《夜鶯與玫瑰》。
“是很喜歡這兩篇嗎?”諸伏看到書頁底下的一行小字。
本書適合6—12歲兒童。
“噗。”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接觸到月岡不解的眼神後,諸伏景光端正好表情,語氣不自覺帶上哄孩子的態度,“我們去你房間講好嗎?”
月岡小朋友很好說話的點了點頭。
看著乖乖躺好在床上的月岡路人,諸伏景光貓眼彎了彎,壞心眼的想‘真期待看見明天清醒過來的月岡啊。’
【這時,上帝對他的一個天使說:“請把這個城市裏兩件最珍貴的東西送到天堂裏來。”
天使來到城裏,把死去的燕子和快樂王子的心送到了天堂。上帝高興地說:“你選得不錯。”】
“好了故事講完了,該睡覺了月岡。”講完最後一個故事,諸伏景光合上繪本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
“晚安,景光。”
聽到月岡突然改變的稱呼,諸伏景光頓了一下,他看向床上躺著的人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晚安,路人。”諸伏景光將門關上。
回憶結束,月岡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再一次慶幸今天是周末,起碼,起碼他現在不用那麽快去麵對。
準備下床的月岡目光在看到桌子上的繪本時,臉上褪下去的熱度又重新冒了上來。
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去想自己在諸伏景光心裏是什麽一個形象了。
揉了把臉,月岡從衣櫃拿出衣服,打算換下這一身酒氣的。
剛好今天就去檢查吧。
脫下衣服的月岡看著鏡子裏麵自己的身體,沒有人能想象在衣服之下的身體上,遍布著黑色不詳的紋路。
月岡低著頭,他脫下手上一直戴著的護腕,那裏的皮膚要嚴重的多,已經黑了一大片了。
拿出放在外套裏的手機,月岡用另一隻還沒有症狀的手朝一個號碼發送了一句話。
【今天來檢查。】
那邊好像隨時隨地在等待著一樣,在月岡信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鍾就有了回信。
【好,需要我來接你嗎?】
【那就麻煩你了,山下先生。】
月岡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就出了宿舍,剛好錯過了帶著早晨來找他的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