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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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距離上次你說的意外才過去不久吧?”諸伏景光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nbp;&nbp;語氣雖然沒有什麽波動,但莫名的就能讓人感覺出他的生氣。

    一臉誠懇表情的月岡路人正用一副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士下座跪坐在地上,隨著諸伏景光的眼神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nbp;&nbp;月岡感覺整一個人都涼嗖嗖的。

    此時的他腦海中浮現一個大寫的‘危’字。

    “請務必聽我狡,不是,解釋。”差一點就習慣性的說出狡辯,&nbp;&nbp;幸好腦袋還算清醒的月岡立馬反應過來了,這個詞一但說出口,他是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解釋?”諸伏景光笑的很燦爛,他收起手俯下腰,&nbp;&nbp;身體微微向前傾。藍色的上挑眼一瞬不瞬的看著月岡路人,即使臉上依然帶著一抹比較淡的笑容,&nbp;&nbp;但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

    “我是真的很想聽聽看,&nbp;&nbp;路人你會怎麽樣解釋。”

    語氣尾字稍稍帶著上揚的音調,&nbp;&nbp;莫名的讓人不寒而栗。看著已經化身為大魔王的同期,月岡路人背後冷汗直流,他可憐巴巴的朝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方向看去。隻得到兩人愛莫能助的表情。

    “小月岡,請一路走好,安息吧。”站在諸伏景光旁邊的萩原研二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nbp;&nbp;然後雙手合十,表情憐憫。

    鬆田陣平右手搭在萩原的肩膀上,臉上雖然也帶上了憐憫的神情,但還是幸災樂禍的居多。

    “放心好了月岡,&nbp;&nbp;今天晚飯後的提拉米蘇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它的。”

    “喂,不要說的我好像已經死了。”月岡路人感覺自己額頭青筋直跳,&nbp;&nbp;他這兩個糟心的同期,&nbp;&nbp;果然就是來看他熱鬧的吧?

    本來心裏還理不直氣也壯的月岡,&nbp;&nbp;在這件事情上還想掙紮一下,試圖糊弄過去。但當他對上諸伏景光的眼睛後,氣勢一下消散,本身就自知理虧。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哪怕是生氣中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月岡還能杆一杆,含含糊糊的掩蓋過去。但一麵對諸伏景光的時候,之前想好的借口就一下子說不出來了。

    不愧是惡婆婆係的,月岡路人把頭埋的低低的試圖博取同情,妄想著讓友人網開一麵。現在在月岡的心裏諸伏的恐怖程度已經遠遠要大於萩原和鬆田了。

    “真想把要教育你的話,掀開天靈蓋塞進腦子裏。”看到月岡路人這幅模樣的諸伏景光好氣又好笑,他伸出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月岡的腦袋,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剛看到時候的那股怒意。但,莽撞的家夥還是要好好敲打。

    “所以,你到底遇到了誰呢?”諸伏景光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他看著友人脖子上的青紫色痕跡,內心狠狠的記上了一筆。

    月岡張了張口,腦袋出現一瞬間的茫然。他該怎麽向諸伏他們解釋呢?

    他是我另一個世界的翅膀,我以為他死了結果還活著。不過好像被你臥底的那個組織洗了腦,沒有認出我,還差點幹掉了我???

    不,總不能這樣說吧?

    “綠眼睛。”月岡的眼皮輕輕顫了一下,又重複了一遍。“是個綠色眼睛的家夥。”

    “那個地方太暗了,我看不清他的臉。”

    諸伏景光沉默著,聽到綠眼睛,他本來第一時間該聯想到的人是琴酒。但,諸伏握緊放在腿上的手,現在他腦中第一個浮現的人是在躲避萊伊追捕中遇到的那個奇怪的家夥。

    最好月岡碰到的不是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麽諸伏景光的直覺在此刻告訴他,那個綠眼睛的家夥一定會是個大麻煩。

    “好啦!”萩原研二拍了一下手掌,他笑著無視了月岡和諸伏的異樣。在鬆田陣平想要開口的時候給你他一手肘。

    “咳。”鬆田陣平捂住剛剛被萩原研二撞到的地方,有些不甘心的比了一個國際手勢。

    “如果再不吃飯的話就要涼了。”萩原的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臉上帶上了些鬱悶的神情。“可不要浪費了研二精心準備的愛心晚餐哦。”

    “先吃飯吧。”看到朝笑著朝自己伸出手的諸伏景光,月岡還沒有來的及鬆下氣來,就聽見諸伏補充道:“吃完飯我們再好、好聊聊。”

    好好兩個字被刻意的加重,月岡路人很懷疑他還能不能看的到明天的太陽。

    “噗。”看到月岡臉上快要具體化的驚恐萩原研二笑了出來,立馬就得到了月岡的憤怒刀眼。

    “抱歉,抱歉。”很沒有誠意的隨意敷衍,萩原研二走到桌子麵前坐下,有些邀功般的看著月岡:“我今天可是做了你最喜歡的炸天婦羅。”

    本來陰雨般的心情在看到滿滿當當的炸蝦時瞬間化雨為晴,語氣裏帶著遮不住的高興:“這次姑且原諒你了!”

    還沒有等萩原研二回應,從左邊伸出來的筷子飛快的夾走了萩原盤中的大炸蝦。

    萩原研二:“???”

    “小陣平——”萩原研二轉過頭,隻來得及看見炸蝦的屍體消失在鬆田陣平的口中。

    “剛剛,道歉禮。”鬆田陣平嘴裏塞著炸蝦,含糊不清的回答道。而做在餐桌對麵的諸伏景光正一臉慈愛(大霧)的看著大鬧的同期們,硬生生的將兩人看出雞皮疙瘩來。

    “景旦那,我們商量一下。”鬆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你能不能不要用看自己孩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們?”

    “小諸伏不要癡心妄想了。”萩原研二雙手交叉比了一個大大的噠咩,“我是不會允許你的輩分在我之上的。”

    “抱歉。”諸伏景光垂著眼,有些出神。麵前的飯菜還帶著熱氣的飯菜,這個房間的空調溫度似乎有些過高,一陣陣的帶著暖意的風好像送到了心上。可以托付後背的友人,這一切的一切出現這一像是奇跡般的夜晚。

    本來臥底四年養成的警惕習慣,一點一點的在這裏被瓦解。果然,他真是太幸運了。

    “吃飯走神可不是個好習慣啊,景媽媽。”月岡路人伸出手在諸伏景光的眼前晃了晃。

    在這一刻他小小的反思了一下,難道是今晚的救援對景光來說太過於刺激了嗎?不應該啊,臥底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所以,一定是那個叫赤井秀一的fbi嚇到了諸伏。

    月岡一口將炸蝦塞入嘴中,那麽,下一次小小的給那個叫赤井秀一的家夥製造點麻煩吧。相信降穀也會很高興的,這樣想著月岡愉快的幹掉了兩大碗飯。

    吃完飯的月岡很乖巧的收拾好碗筷將它們一一清洗幹淨。

    一邊準備準備洗澡的諸伏景光剛把上衣脫下就看到了一旁已經停止工作的洗衣機。

    “有誰洗了東西嗎?”想著幫忙晾出去的諸伏打開了洗衣機蓋就對上了一對圓圓黑亮的眼睛。啊,是月岡的羊駝頭套。

    諸伏景光將羊駝頭套衝洗衣機裏麵拿出,洗過的羊駝頭套比起幹了的時候毛發在視覺上要上很多。這和淋濕的貓咪會縮水是一個道理。

    所以,這個時候的羊駝頭套以前被降穀零和鬆田陣平薅禿的地方也就顯眼了很多。

    “噗嗤——”看那幾個地方,諸伏景光很不道德的笑了出來,然後笑著笑著他就看到了沉著臉站在他後麵的月岡路人。

    諸伏景光:“”

    “等等,月岡你聽我說——”

    那一天據聽到動靜探出頭的萩原研二回憶,當時的諸伏是捂著後腰進去浴室的,而出來的月岡路人額頭上有不明顯的紅色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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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旦那,你睡著了嗎?”月岡路人挺直著身體看著天花板,有一角月光從沒有完全拉密的窗簾外偷偷溜了進來。

    “你怎麽也和鬆田一樣叫我景旦那了。”同樣不習慣和他人一張床的諸伏景光嚐試著放鬆僵硬的背脊,他感覺除了被魔法棒打中的手,還有剛剛被月岡路人用頭撞到的後腰都隱隱作痛。

    今天,竟然在自己人手上受到的傷害最大嗎?

    “因為很順口吧。”月岡翻了一個身選擇麵對準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不由自主就這樣叫了。”

    “你們還真是奇怪。”諸伏輕笑了一聲,他曾經問過鬆田陣平要叫他景旦那的原因。

    “因為很適合諸伏你嘛。”那時還在警校時期臉上還帶著少年氣的鬆田陣平因為天氣的原因,被熱的趴在桌子上。“而且諸伏的氣質就讓人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這不是很沒解釋一樣嗎?諸伏景光翻了個身,背對這月岡路人,正想著鬆田的性格其實還是和以前一樣幼稚的時候他突然對上了一個圓滾滾造型的羊駝。

    仔細一看,諸伏才發現是降穀送給月岡的生日禮物,羊駝俄羅斯套娃。

    據說這是他費了好大力氣從中古店裏麵淘到的,不過,的確和月岡很般配就是了。

    今夜,沒有提心吊膽,沒有爾虞我詐。諸伏景光帶著平靜的心情閉上眼,他很輕的說了一句晚安。

    本以為不會得到回答,但在四五秒過後,諸伏聽到同樣一聲很輕的聲音。

    他說:“晚安,諸伏。”

    今晚,大概能做一個好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