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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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來有些線索查到了兵部,沈謙覺得古怪,硬拽著陸言之陪他一起。
誰知道就碰到這種場麵。
“你……你不去打個招呼嗎?”沈謙瞧他表情泛冷,卻沒什麽動作。
陸言之眼看著遠處兩個人舉止親密的上了馬車,直到走遠了才冷硬的出聲:“走吧。”
頭也不回的離開,沈謙八卦的精神一下就來了。
“怎麽回事,和柳綰吵架了?”
陸言之悶聲不吭的往前走,絲毫沒有理他。
沈謙見他這情緒不對,心裏猜了幾百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搖搖頭跟著他去往兵部。
兵部如今是李川掌權,但怎麽想都和那書吏沒什麽聯係。
還是沈謙查找卷宗,無意看到了一句話點醒了他。
上麵寫著,書吏被殺之前,除了他的小妾見過,就是這位兵部的執事私下偷偷見過,而書吏的人際交往中從來沒有和這位執事的交際,所以沈謙好奇就覺得有問題。
見到這位執事的時候,沈謙也開門見山的說案發當日為什麽去找那人,嚇的那執事磕磕絆絆的說,與那書吏相約去香滿樓的,誰知過後會發生這種事,並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陸言之在一旁並未發言,卻目光森然的盯著他瞧,嚇得的他哪敢隱瞞,什麽都說了。
沈謙瞧他那樣,就覺得今日白跑了。
出了兵部大門。
沈謙本想和陸言之去柳綰那蹭飯的,誰知剛提了一嘴。
嗬,這人臉一黑扭頭就走。
留沈謙一個人原地懵圈。
怎麽了嘛!
……
吃個飯而已,沈謙被陸言之的態度刺激的不行,今兒個他還就偏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一個人溜去了柳綰家,正巧她們在吃飯,沈謙順利的蹭著飯,吃的很香。
“柳綰啊,今兒我和言之去查案的時候見到你在書院門口,那人是誰啊?”沈謙吃了幾口飯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柳綰聽到陸言之當時也在,臉色變了起來:“陸言之也看到了?”
“對啊,我問他是誰,他就是不說,差點氣死我了,所以那男人是誰啊?”
“我表哥。”柳綰低頭心不在焉的扒飯。
“你表哥?不是本地的吧,但我為啥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呢?”
“在南江城的時候,你們見過一麵。”
“哦,他啊,我說呢陸言之怎麽看到不說話,想來是吃醋了對不對?”他一想起來那張妒意恒生的臉就想笑。
柳綰心裏想著事,沒有在意。
沈謙見柳綰情緒也不高,目光看向那頭的阿念,阿念也搖了搖頭沒說話,氣氛就這麽一下有些冷靜。
見狀沈謙咳了咳道:“我也好多天沒來看望你們了,你都不知道最近多累,之前的案子查不出來什麽,聖上還偏要上趕著去查,那言之想查的案子陛下都不讓,你說氣人不。”
柳綰聽了身子一頓,抬頭看他:“不讓查的案子?”
“對啊,就是之前的謀逆案,明明之前查的好好的,關鍵時候皇上又不讓了,說不著急慢慢查,但要卷宗材料都不給,那不就是不讓查嗎?所以前些天我自己查的書吏案焦頭爛額的,如今言之手中沒有案子了我才讓他來幫我,這才輕鬆點。”
沈謙的話讓柳綰聽的心意漸冷,原來候夫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她確實和陸言之不是一路人。
她記得陸言之那天說過,他一定會給她交代,明明不可為的事偏要為之,這怎麽可能呢。
所以陸言之一直在瞞著她,給她希望卻又遙遙無期。
她爹的清白,她得身份,她的家人,在他們眼中就是這麽不值一提。
柳綰低下頭紅著眼眶,聽著沈謙和阿念談論著哪家店鋪的果子好吃,她渾渾噩噩的站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有些累了,外麵的聲音都覺得有些讓人疲憊。
……
京考出成績的那天,墨書和阿念早早的來到放榜的地方等候。
柳綰和蘇表哥卻坐在酒樓包間喝著茶。
蘇表哥望著柳綰憔悴的麵容,心裏有些擔心:“綰兒,最近有什麽不舒服的嗎?怎麽幾天沒見就瘦成這樣。”
柳綰放下茶杯,擠出一絲微笑:“沒什麽,就是沒睡好。”
蘇表哥:“真的?你可別騙我,有什麽事你和表哥說,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有我和我娘在你身旁。”
柳綰望著他心裏萬分的酸澀,她有很多話想要說,有很多話想要問,可自從那天陸言之再沒有來過,她不知道怎麽了兩個人就成了這樣。
光是想著,柳綰眼中淚水不自主的往下掉,一滴一滴的砸在入場費的心裏。
“表妹,有什麽事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蘇表哥心疼,也不知如何安慰。
聽著關懷的話,柳綰終於繃不住大哭了起來。
她從未這麽聲淚俱下的哭過,即使爹爹過世時也是心疼難受的多,如今的自己是這麽無助,委屈,迷茫。
蘇表哥也從沒見過她哭的這麽慘烈,不知道這麽柔弱可憐的表妹承受了什麽能哭的這麽厲害。
……
半個時辰後,蘇表哥讓人端了冰水,讓柳綰把眼睛捂捂,一抬頭就見兩個眼睛腫的不行。
雖然什麽都沒說,但蘇表哥知道柳綰現在過得並不開心,所以他提議道:“綰兒,你和我回南江吧,我和我娘一定能讓你過好下半生。”
發泄過後的柳綰,聽著話覺得心裏熨帖的很,卻也知道禮數:“表哥不用擔心,我哭出來就好了,我終歸還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對這裏也是有感情的。”
“是對這裏有感情,還是對這裏的人!”蘇表哥一語戳穿她。
想問她這麽難過的時候,陸言之在哪?
門外就傳來腳步聲,“砰”的一聲房間被打開,墨書激動的跑到蘇表哥的身邊說道:“公子,您高中了,第三名。”
第三名,不知能不能留在京中。
蘇表哥麵色如常的回道:“才第三名而已,想來聖上還是不甚滿意我的文章。”
柳綰也替他高興:“表哥就別自謙了,這是多少學子想考都考不到的,你這樣說被傳出去,得多少人嘔死。”
蘇表哥見她笑了起來,便高興賞了墨書兩個月的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