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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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集團總部會議室
“這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呀,小賀總當真是不減當年賀董事長的風采。”
“小賀總提出的這個方案真的是太棒了,一旦實施下去,我相信不出兩個月,哦不,一個月,甚至是半個月以內,就可以讓我們賀氏集團更上一層樓。”
“我就說小賀總當真是天生的經商奇才,這才剛來公司短短幾天,雖然對公司的業務還不太熟練,但是啊,這提出的設想,可是對公司未來的發展有著巨大的幫助啊。”
賀書源坐在會議室最前方的椅子上,麵帶笑容的聽著賀氏所有高層對他的恭維。
他原本以為讓那個老頭子躺在病床上口不能言語,身體不能動了以後,他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夠將賀氏集團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誰知道這才兩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憑靠自己卓越的經商才能,收服了這一眾賀氏集團的高層。
雖然他對於集團內部具體的業務構造和經營範圍都還不甚了解,但是沒有關係,他提出的幾個設想得到了集團上下所有人的一致好評。
就算是他沒有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企劃案,隻是嘴皮子上下動了動,說出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想法,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如今,他才是賀氏集團的掌權人,就像古代的皇帝一樣,他隻負責發布命令就是,具體的實施還是要手底下的人去辦的。
對於眾人接二連三的吹捧和彩虹屁,賀書源很是受用,他就知道,多年的蟄伏不是沒有效用的,即使是沒有了老頭子的把控,他依舊可以將賀氏集團管理的很好。
雖然內心驕傲的不得了,但他卻還是表現出了一副謙虛的樣子,賀書源輕輕垂下頭,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各位叔叔還是不要這樣誇我了,我會驕傲的,對於集團內部我還是有很多不太懂的地方,如果有什麽做的不好的,還請各位叔叔一定要指出來,不吝賜教。”
“小賀總當真是說笑了,放遠看去我們江城現在所有排得上名字的企業,家族裏有哪一個小輩能夠和小賀總媲美”
“就是就是,小賀總這種妄自菲薄的話可就不要再說了,我們相信在小賀怎麽帶領下,我們賀氏很快就到達在江城所有企業可望而不可即的頂峰。”
“哈哈哈哈”賀書源大笑一聲,“叔叔當真是折煞我了,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多著呢,這段時間就要辛苦叔叔們了。”
“當然當然,我們和賀氏一容具容,一損皆損,我們還指望著小賀總能夠帶著我們賺大錢呢。”
賀書源被一眾恭維的話語說的幾乎是有些飄飄然,他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走路都帶著風,轉身吩咐跟在身旁的秘書,“看看最近還有什麽需要我簽字的文件,全部都拿過來。”
賀書源在一眾員工的彩虹屁裏,逐漸地迷失了自己。
賀父原本是打算等賀書源高考完了以後再將他帶到公司曆練的,現在的賀書源還不是原劇情當中那個在底層幹了兩年,又跟在賀父身邊,被他手把手教導了三年的小賀總。
此刻的他對於公司的一切都不了解,從未真正掌過權勢,不曾理解商場上爾虞我詐,賀書源就這般有些天真的以為公司上下所有人真的被他的才華所打動,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徹底地認可了他這個小賀總。
在眾人有意識的哄騙之下,賀書源便也將公司的總裁這個職務想象的過於簡單,以為不過就是在幾個合同上簽簽字,然後開開會,順便再提出幾個意見罷了。
“是。”秘書跟在他的身後畢恭畢敬,“賀總,最近要簽這麽多的文件,當真是辛苦了。”
賀書源唇邊染上了一抹笑意,“不辛苦,不辛苦,還是你們辛苦,我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跑腿的事情都交給你們了,能辛苦什麽呢。”
賀書源自顧自地向前走著,他以為自己這般體貼下屬的話語說出來之後,會讓秘書更加的感恩戴德,越發勞心勞力地為他工作。
在賀書源沾沾自喜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秘書眼眸微沉,望著賀書源的背影滿是嘲諷。
賀書源離開後的會議室裏,原本麵帶討好的各個高層全部都變了臉色。
諷刺,鄙視,白眼,種種瞧不起賀書源的眼神在他們臉上交織盤旋。
“我呸”方才誇賀書源誇得最起勁的一個高層直接翻了個白眼,“還沒成年的小毛崽子,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自信,幸虧是提前聽從了雲先生的建議,要不然啊,還不知道我們將會有多大的損失呢。”
“誰說不是呢,”一名兩鬢染著斑白的中年男子輕微歎了口氣,“誰能想到這賀書源竟然不是老賀親生的兒子,得虧雲先生提前給我們打了預防針,要不然我們勞勞碌碌多年,豈不是到頭來終是一場空”
副總坐在躺椅上翹起了二郎腿,“老賀那個女兒也才十五歲吧,小姑娘恐怕還連公司是什麽都不知道,可惜了,老賀勞心勞累這麽多年,終究是要為他人做嫁衣裳了。”
“呦,老張,”一男子麵帶笑容地看向了副總,“瞧你這話說的,既然這麽為老賀可惜,要不你去教教那個小姑娘怎麽掌握公司”
“嗨呀,”副總輕輕歎了口氣,“老李你可就不要笑話我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賀已經這樣了,我們沒有讓一個母不清父不詳的孽種把公司都給蠶噬了過去,就已經是對得起老賀了。”
“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商場如戰場,戰場上刀劍可是不長眼,隻要自己能夠取得這場戰爭最終的勝利,至於過程中是否誤傷了什麽人,那跟他們又有什麽關係。
“哥有人找你。”
雲勵寒一開門就看見了靠在門口擠眉弄眼的雲安安,“哥,最近怎麽老有這種三四十歲的老大叔來找你,你是不是偷偷摸摸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雲勵寒莞爾,清冷的嗓音如山間融化的清泉般悅耳動聽,“你覺得呢”
雲安安撇了撇嘴,撅起的嘴角幾乎都能夠掛起一個醬油瓶,“不說拉倒,菲菲姐最近也是神神叨叨的,反正你們都忙,就我一個太清閑了唄。”
雲勵寒也不惱,就像小時候那般輕輕揉了揉勻安安的腦袋,他知道,這是雲安安自小的經曆導致她心裏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對自己依賴感太重,“你也是個大姑娘了,怎麽成天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雲安安抱著雲勵寒的手臂撒嬌,“那我不管,就算我七老八十了,我也是你的妹妹。”
雲勵寒無奈,對於這種軟乎乎的小姑娘,他終究是下不下狠心。
修長的雙腿邁開,淡淡的嗓音也隨之傳來,“既然這麽好奇,那就跟過來吧。”
“哎”雲安安仿佛是一隻挨餓許久的小獸,突然間看見了令她垂涎欲滴的肉,一雙眸子猛然間睜大了,似有星子一般閃著細碎的光,“來啦”
議客廳裏,紀庚的視線從上到下將兄妹兩個從頭到尾都打量了一遍,隨後他有些疑惑地詢問道,“不知道雲博士是怎麽樣會想到建立這樣一個天網的”
原本以為過去了十年的時間,他能夠將當初的那件事情徹底的遺忘,卻未曾想到,再次見到雲勵寒的時候,當年的那顆名為懷疑的種子再次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
雲勵寒眸光直勾勾地對上了紀庚,他的視線裏是說不出的從容,“紀警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我和妹妹可是在人販子手裏走了一遭,若不是因著他們自己吃東西食物中毒了,恐怕我和妹妹還不知道要在哪裏受罪呢。”
“也許是以己度人吧,這麽多年,我致力於研究天網,就是希望這世間拐賣婦女兒童的罪犯能夠少一些。”
雲勵寒的一席話將紀庚整個人噎的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多年來,他一直暗中在觀察著這對兄妹,但卻從未見過他們做出任何奇怪的事情。
妹妹仿佛已經徹底地將過去忘記,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一般,按部就班的上學。
而哥哥
紀庚發現十年前才七歲的雲勵寒他就有些看不懂,如今的雲勵寒,他更看不懂了。
麵前的這個青年似乎是有著超高水平的智商,任誰也無法想象,才十七歲的他已經是博士在讀,用了幾年的時間,就已經研究出了震驚整個國安局的天網。
天網係統一旦能夠普及,那麽,這個國家所有一切拐賣婦女兒童的陰暗一麵都將無所遁形,這對於所有的人販子來說,都是一個致命性的研究成果。
而現在,上局派他來接觸這個青年,就是因為當初他與他有一麵之緣,或許他能夠用最小的代價從青年的手中獲取天網係統。
“喂”雲安安見紀庚一直沉默不語,便挑起了話頭,“你來找我哥哥,到底是來幹嘛的呀”
紀庚這才從沉思中抬起頭,隨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代表國家想要和你談談這個天網係統的歸屬。”
雲勵寒眸色不變,依舊漠然,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紀庚萬分欣喜,“這天網係統我原本就打算上交國家,隻不過目前剛剛研發出來,還未通過測試階段。”
“那太好了”紀庚神色激動,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就想要去握雲勵寒的手,卻被雲勵寒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沉浸於獲得好消息當中的紀庚並未發現雲勵寒的動作。
三十來歲的他因常年作戰在一線,鬢角早已生出了些許的皺紋,此刻笑容彌散在他整張臉上,使得眼尾也帶上了層層疊疊的褶皺,襯得他越發的年老了起來。
隻不過紀庚一雙眸子卻非常有神,裏麵閃著晶亮的光,望著雲勵寒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待他萬分珍貴的姑娘。
雲勵寒淡淡的開口,“要不你先冷靜一下”
“哦,”紀庚一拍腦門,然後又坐在了沙發上,“我太高興了,讓你們見笑了哈。”
隨後他話鋒一轉,“不知道現在這天網係統測試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夠運用到我們的日常生活當中”
聽了這話,雲勵寒收起了那一抹淡然,神情也開始變得嚴肅,開始娓娓道來,“是這樣”
夕陽墜落在天邊,將天際的雲霞全部染成了緋色,大片大片金黃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灑進來,惹了一室的溫柔。
並不刺目的陽光直直照上了紀庚的眼睫,雖未曾帶來些許的不舒服,卻讓他下意識地眨了眨眼。
再次睜眸,卻發現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恍然起來,淡金色的霞光裏,青年侃侃而談所說的話語,皆是在為了國家的未來。
雲勵寒終於停下,端起麵前早已涼透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再次恢複了那種古井無波的淡然眼眸,“紀警官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紀庚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了。”不知道為何,明明坐在眼前的青年隻有十七歲,卻無端的帶給了他一種國安局那種人物才有的壓迫感。
“既然已經全部都聊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在國安局等著雲博士,期待天網問世的那一天。”
雲勵寒若無其事地垂下眸子,仿佛這個讓國安局高層都為之震驚的係統不是出自他手一般,“紀警官慢走。”
雲勵寒將紀庚送到了門口,“紀警官開車來的嗎,需不需要我派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紀庚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摁了一下,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大眾閃起了車燈,“我開車了。”
雲勵寒衝他揮了揮手,“紀警官路上注意安全。”
紀庚輕輕應了一句,隨後走向了自己的車子,但卻在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他又回過了頭,幽深的眸光直直地撞進了雲勵寒的眼底,“當年小山村裏的案子和那些人販子中毒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原本紀庚是想要放棄深究這件事情的,畢竟案子已經結了,他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兩件事情和雲勵寒有關,但是身為一名警察下意識的直覺,讓他不得不將視線放在了雲勵寒的身上。
多年過去,當初的瘦弱男孩已經長成了引起國家機關重視的博士,可就是因為雲勵寒如此高超的智商,讓他不得不再次將他與當年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青年望著他的眼眸不躲不閃,幽深的眸子裏驟然間放出了一抹令紀庚感到毛骨悚然的光。
那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卻又真實存在著的冰冷的氣息,帶著純粹到極點的惡意,在青年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稍縱即逝,甚至是迅速的讓紀庚是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然而,接下來青年的話卻讓紀庚感到整個人仿佛墜入了冰窖一般,遍體生寒。
雲勵寒唇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優雅的弧度,甚至是眉眼中也帶上了笑意,但那笑容卻不達眼底,怎麽看都透露著一種詭異。
薄薄的唇瓣啟啟合合,淡漠的嗓音吐露出幾個冰冷的字眼,“你有證據嗎”
霎那間,紀庚感覺自己腦海中有一根弦徹底的斷裂開來,他想要說話,張了張口,卻無法發出一個音節。
他就像一個木偶一般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過了許久,紀庚才揚起了頭顱,“是啊,沒有證據。”
他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坐上了自己的駕駛座,“都過去了,雲博士以後也要好好生活。”
這麽多年,他未曾找到任何的證據,今天詢問一番,也隻不過是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而已,他今天得到了一個似有若無的答案,但是卻也確定了他心裏的想法。
但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他當初緊追著這對兄妹不放,也不過是擔心他們以後會報複社會,畢竟經曆了那樣不公平的待遇,且又有那樣超高的智商,一旦出來危害社會,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但是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
他所擔心的一切,終究是未曾發生,更甚至是,那個青年研究出了天網,是想要造福國家,造福百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便夠了。
汽車的發動機傳出一陣轟鳴,尾氣噴灑出來,片刻後,連車帶人一起消失在了雲勵寒的視野。
雲勵寒望著那輛轎車駛去的方向,微微垂下了眼簾,“好好生活,誰又不曾期待”
可原劇情中的趙三月和雲安安,都沒有等到遲來的正義。
從頭聽到尾的雲安安還有些雲裏霧裏,“哥,你和紀警官在打什麽啞迷,我怎麽聽不明白他是懷疑到我們身上了嗎”
雲勵寒再次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什麽,一切都過去了,要,向前看”
雲安安一蹦一跳的跟著雲勵寒走回了別墅,迎門遇見了從裏麵出來的孟菲,她猛地衝過去,摟住了孟菲的腰,滿臉都是驕傲,“哥研究出了一個天網係統,可以將全天下所有的人販子都抓起來,以後啊,就再也不會有被拐賣的婦女和兒童了。”
霎那間,孟菲崇拜的眼眸直勾勾的望向了雲勵寒,“天哪哥,你也太厲害了吧”
雲勵寒還未來得及說話,孟菲就已經拔腿衝進了別墅,“爸媽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哥哥真的是太厲害了,他竟然研究出來了那個可以抓住人販子的天網”
很快的,別墅裏就傳出來了兩道欣喜的聲音,“真的嗎這麽棒啊”
“孟姐,你不用煮晚飯了,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們要帶孩子們出去好好搓一頓。”
喜悅傳遍了整個別墅,雲勵寒唇角也染上了一抹笑意,看著忙忙碌碌的兩個妹妹和孟市長夫人,雲勵寒輕輕歎了一口氣。
雖然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情,但既然他們願意,那就隨他們去吧。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賀母怒視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彪形大漢,“什麽時候我出趟門都不行了你們已經推三阻四這麽多天了,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否則的話,信不信我讓書源辭退你們”
賀母自從賀父生病住院那天被賀書源安排著送回了賀家,她和賀聽琴就再也沒有踏出過別墅一次,每次想要出門的時候都會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拒絕阻止,她今天強行從管家那裏衝了過來,卻不曾想,竟是又被保鏢給攔住了去路。
然而,無論賀母怎樣的威逼利誘,那兩個保鏢始終都不為所動。
“行,”賀母臉上浮現起一抹陰翳,“你們是覺得我們家老賀生病住院了,我就命令不動你們了是不是我現在就給書源打電話,看我讓他怎麽收拾你們”
賀母回到客廳後,猛地將手裏的包砸向了地麵,巨大的聲響吵醒了嗎在樓上睡覺的賀聽琴,她趴在樓梯上看著發飆的賀母,“媽你怎麽了”
賀母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睡睡睡,就知道睡。”
賀聽琴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我不睡覺,還能幹什麽呢”
賀母將自己整個人都扔進了沙發裏,“你給你哥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自從你爸爸生病住院了,這家裏的保鏢是越來越不把我當回事了,這都快半個月了,還一直攔著我,不讓我出門。”
賀母怒火從生,“我非要讓你哥把那幾個保鏢給開除了不可。”
賀聽琴下意識地開口,“你叫他回來有什麽用那些保鏢還不都是他安排的。”
“什麽”
賀母的尖叫聲喚醒了賀聽琴的意識,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把賀書源想要隱藏的話給說了出來,“沒有,媽你聽錯了。”
但賀母卻不是她能夠輕易哄騙的,“你跟我說清楚,你媽我還沒有老糊塗呢。”
這麽多天賀書源一次家都沒有回,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賀書源,隻不過是多年來對賀書源的疼愛,讓賀母下意識的忽視了這個可能性而已。
而現在,賀聽琴脫口而出的話語,讓賀母再也騙不了自己,“你跟我說清楚什麽,叫做這些保鏢都是你哥安排的”
賀聽琴幾乎是有些欲哭無淚,但是麵對賀母的追問,她實在是隱瞞不下去了,“就是你想的那樣,賀書源他已經知道他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了,爸爸之所以中風出院,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被氣的。”
“你瘋了嗎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賀母幾乎要被自己這個沒腦子的女兒給氣死。
然而,賀聽琴麵對賀母的質問,頂撞的話語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賀書源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你都隱瞞了十年了,憑什麽來怪我”
賀母抓起手邊的杯子就向著賀聽琴的方向扔去,“你知不知道你隱瞞的這段時間耽誤了多少事情”
賀聽琴尚且還年輕,她不知道她們母女二人一直被軟禁在別墅裏,賀書源在外能夠做些什麽,但賀母心裏卻是一清二楚的。
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在滴血,她從未想過當年隱瞞這件事情會造成如今這樣讓她痛不欲生的場麵,賀母幾乎是將這件事情的後果掰開了,揉碎了,告訴了賀聽琴。
“你覺得,如今我們母女二人還有什麽優勢嗎”
“一旦他賀書源徹底的掌握了賀氏集團,這個家就再也不會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賀聽琴從未想過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她的腦子瘋狂的轉動,突然,一個讓她感到萬分熟悉的麵容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媽我有辦法了,隻要我們能夠證明賀書源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他就沒有資格再去掌握賀氏集團。”
賀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談何容易”
但賀聽琴臉上卻帶著笑容,她激動地開口,“不,可以的,我當時在西餐廳撞上了一個人,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和爸爸年輕的時候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我原本以為那是爸爸的私生子,但如今看來,他非常有可能就是我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