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七章:清冷孤傲長公主vs囂張跋扈真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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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清冷孤傲長公主v囂張跋扈真皇子
隔著一道密林,兩行人馬疾馳而過,各自有著各自的算計。
“二少,我們就這麽走了,莊子上怎麽辦?”侍衛有些擔憂,看著高昂著頭的陳二少。
“怕什麽,還有人留在那,再說了,誰會去那裏?”陳二少掛念著父親的命令,十分地不耐,冷冷瞥了侍衛一眼,一抽馬腹,加快向城中進發。
隱蔽著的金甲衛與秦越一行人匯合,調整隊形後,繼續向莊子駛去,士兵們皆麵色沉沉,舉著的兵刃泛著凜冽寒光。
“行一,我們離那莊子還有多遠。”秦越走在最前,心下隱隱有些不安,緊緊攥著韁繩,目光沉沉。
“殿下,不遠了,在前二十裏處。”行一拿出地圖,沉思一番又道:“殿下,礦山多是勞工,我們此行怕是難免傷及無辜。”
“一切小心,不要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動手,先拿住為首之人。”秦越細想片刻,鳳眸突然閃過一絲緊張。
“不要直接進去,他們手中有炸山的火藥,命金甲衛十裏地外原地待命,本殿先帶人毀了火藥。”
“殿下不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讓屬下去。”行一麵色嚴肅,抱拳緊緊盯著秦越。
秦越輕輕搖頭,清冷的臉龐滿是堅定的神色,沒有回應行一。
見狀,行一知曉是勸不回秦越了,堅毅的臉龐浮出一抹敬佩,又轉為焦慮,放慢速度,與身後的幾個暗衛低語幾句。
行至山腳下,再往上便入了山上人的眼中,秦越輕輕擺手喚出暗衛幾人,翻身下馬。
“不必擔心,一切以信號彈為令,令出立即上山。”秦越囑咐行一一句,壓下不甚平靜的內心,鳳眸幽深看著山腰的方向。
數個閃身,秦越連著幾個暗衛消失在了林中,隻有微微顫動的樹葉在訴說著有人經過。
行一將金甲衛分散,隱蔽在林中,同時安排在了不同的方位,堵住了所有下山路口,將山上之人團團圍住了。
如今隻待秦越的引信,一聲令下即可全軍出擊,拿下莊子主事人問罪。
行一幽幽一歎,明知道以公主與幾個暗衛的身手不會有什麽問題,卻還是難掩擔心,緊緊盯著山頂,一眼不錯。
林子裏靜悄悄的,連鳥兒飛過也放輕的動作,一切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莊子上眾人渾不知滅頂之災的到來,監工揚起鞭子,厲聲嗬斥著:“快點,都快點,別給我偷懶,不然大爺我見一個抽一個。”
都是幹了一輩子農活的人,勞工看著監工如此威風,更是膽小怯弱,俱是呐呐不敢言,埋頭做著事,即使自己做的根本不是一開始說好的修莊子也不敢說什麽。
“爹,這到底是做什麽啊?”一個不大的小夥低聲問道,在他旁邊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農,溝壑叢橫地臉上滿是飽經風霜的蒼老。
“別說話,別問別看,等我們做完了,他們自然會放我們走。”老農有些緊張,不甚靈活的眼珠左右看過監工,壓低了聲音:“你怎麽來了?你怎麽也跟著他們來了!”
“他們直接就抓著村裏的人走,我都沒反應過來就到這裏了。”小夥不滿的嘟囔,麵上滿是不平。
悄悄打量著四周,小夥也是才到此地,看著監工們炸山,暗暗乍舌,卻也不以為然,隻以為是炸山采石而已,前頭的莊子還沒修完,怕是用在那裏的。
動作利索的來回幹活,日頭漸烈,小夥也是讀了些書,平日在城中當跑堂的,受不得這般勞作,微微停下擦擦汗,愈發不滿起來,剛想去和監工理論理論,離開此地。
一道爆破聲起,山被開了一個大口子,一陣歡呼聲起,監工興奮的聲音十分清晰的響起:“好,終於開出新路了,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下礦。”
下礦!小夥悚然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炸開的山體,不是采石,竟然是開礦,隻可是死罪!小夥額頭冒出冷汗,急忙拉住老農的手臂。
“爹,我們得走,他們私自開礦可是死罪啊。”
正當小夥著急時,大多勞工都唯唯諾諾的入了礦洞,地麵上隻剩下監工與侍衛還有寥寥幾個勞工。
秦越和暗衛也潛入了進來,悄悄躲在隱蔽處,看著眼前人群匆匆忙忙的一幕。
“那個小夥,你,就是你,去把炸藥放回去,就那個倉庫,去啊。”監工看著剩餘的炸藥,隨意指了個人。
恰巧是那個小夥,小夥麵露不安,卻不好反抗,鬆開握著老農的手,戰戰兢兢抱起炸藥走向監工所指的方向前去。
秦越心神一動,以眼神示意暗衛跟去,伺機毀了炸藥。
暗衛們點點頭,隻留下一個跟著秦越,其他盡數跟著小夥走了。
走到倉庫,小夥忙不迭的丟下炸藥,看著倉庫中所剩不多的炸藥,還是有些毛骨悚然,老實本分的臉上滿是害怕,緊緊閉上眼,仿佛在決定著什麽。
悄悄探出頭去,見四下無人,麵上一喜,趕緊關上門,看著眼前的東西,輕輕解開了腰帶
暗衛剛剛解決了門口的侍衛,正準備進去毀掉炸藥,見小夥鬼鬼祟祟,不由得起了疑心,連忙打開門,恰巧聽到了一陣水聲。
沉默片刻,暗衛看著僵硬住的小夥,出聲道:“做的好,我們不是監工,別擔心。”
小夥哆哆嗦嗦提起褲子,轉過身警惕的看著暗衛們,抖索著唇瓣說不出話來。
“馬上離開這裏,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是朝廷的人,你不想牽連到此事中吧。”行二警告小夥幾句,見小夥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小夥見暗衛走了,戰戰兢兢走出去,看到倒下的侍衛,剛想逃跑,想起父親及村民,咬咬牙躲在了隱蔽處,悄悄觀察著外麵的情景。
暗衛們走了回來,朝秦越輕輕點頭,得到秦越眼神示意後,迅速放出了信號彈。
一道彩色的煙火升天,在山間格外顯眼,這突然的爆破聲自然吸引了監工和侍衛的注意。
“什麽人!”一聲怒喝,侍衛們迅速衝了過來。
秦越冷著麵色,不躲不避走了出去,淩厲的眼神掃過監工等人。
監工見是生人麵孔,又氣質格外不同,心下一驚,驚恐的連連後退,又見秦越等人人數不多。
咬著牙道:“拿下他們,私闖私家宅院,拿他們報官。”
侍衛猶豫片刻,還是畏懼陳家權勢,衝向秦越等人。
暗衛麵色冷冷,迅速拿出刀劍與之搏鬥起來,刀光劍影間沒有一人能靠近秦越。
“私闖民宅?嗬嗬,你們私自開礦又是何罪?”毫不留情戳穿了莊子隱藏的秘密,秦越看著地上還未洗去的血跡,已經變成暗紅色的泥土。
咄咄逼人質問著監工,天皇貴胄的氣勢展露出來,壓得監工一陣心虛,冷汗連連。
莊子前頭的侍衛聞聲而動,迅速出來,警惕的看著秦越一行人,百來人緊緊包圍住了秦越與暗衛。
見幫手到了,監工也壯了膽子,惡聲道:“不該管的事不要管,小娘子還是乖乖呆在閨閣比較好。”
輕輕揮手,監工高聲道:“奉二少之命,亂闖者殺。”
侍衛握緊了刀劍,正準備動手,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甲刃碰撞的聲音清脆,重重落在監工心頭。
眼露驚恐的看著一群士兵包圍了過來,監工癱軟在地,呢喃道:“完了,徹底完了。”
礦洞的勞工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顫顫巍巍走了出來,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秦越翻身上馬,看著繳械投降的侍衛,朗聲道:“本殿乃晉寧長公主,今查出陳家私自開礦,有違國法,殘害百姓,勾結官員,現收繳陳家家仆,押送回京,待陛下審判。”
監工與侍衛明白大勢已去,不再抵抗,任由士兵綁了起來。
小夥一驚,跑了出去,緊緊抱住了老農。
秦越看著顫顫巍巍的勞工,安慰道:“不必擔心,此事與你們無關,本殿不會傷及無辜,問話過後必定保你們安全離開。”
士兵清點著勞工數量,一一盤問,從莊子裏翻出賬本賬冊數十冊,通通裝點好準備帶回京城。
陳家罪責一一明了,秦越冷眼看著士兵清查,心中卻還是有一道疑惑,碧色的一番話一直在腦海打轉,為什麽陳家要針對一個少年呢,那毒旁人也許不知,但秦越心裏明白。
那是京城的毒藥,是私宅中的婦人手段,秦越隱隱覺得此事仍有古怪,又見士兵始終沒有找到陳家二少。
秦越突然心下一緊,胸口傳來陣陣悶痛,暗道不好,連忙調轉馬頭。
天空突然傳來一聲鳥鳴,是一隻白鴿。
彎起手臂,白鴿順從的落在秦越臂上,伸手拿出鴿子腳上紙條。
幾眼下來,鳳眸緊縮,素手浮出青筋,秦越高喊一聲:“暗衛速速與我回城,行一留下處理後續。”
快馬揚鞭,一行人急速穿過林子,樹枝打在身上也恍若未覺。
秦越眸露懊惱,不斷揮動馬鞭。
心裏滿是碧色的傳信“奴婢無能,樂郎君去了太守府,已被扣押,奴婢暗中盯著,暫時無事。”
明明說了無事,可這一顆心還是不安的跳動著,秦越難得失去往日的鎮定從容,心中掀起勃然大怒,不顧一切打馬回城。
已經過了許久,那牢中陰冷可怕,秦越不敢相信樂允病弱的身體如何能受,不管是自己的的私心還是什麽,秦越都不允許無辜之人受此迫害。
想起那王幸,秦越鳳眸愈冷,心中暗道,最好樂允無事,否則,王家就如陳家一般,誅九族!
疾馳回城,時間竟隻用了去時的一半,直接闖到太守府,一路官兵阻攔,卻盡數被暗衛打了下去。
直直走到衙門後,王幸大怒的走了過來,還不待看見來人相貌,卻被那一聲冒著寒氣又隱隱有些熟悉的聲音釘在了原地。
“誰敢攔本殿!王大人,你的罪,本殿等會和你算!”丟下一句話,秦越冷冷看了王幸一眼,帶著行二越過眾人,直奔牢房。
其他暗衛緊緊盯著太守府眾人,攔住了道路。
王幸被秦越一眼嚇出了冷汗,又看暗衛身上標誌性的打扮,心中肯定,眼露驚恐的後退一步,拉住了欲追向秦越的官兵,顫顫巍巍取下了烏紗帽,彎曲了脊骨跪了下來。
秦越焦急的走到牢房,這裏安安靜靜,明顯被清了場,冷著臉走向最深處,卻突然被一句話驚在了原地。
“哎呀呀,好好的皇子卻淪落到了牢房,太子變了狸貓,哈哈哈,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