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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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生日
“我想成為那個,被你需要的人。”——題記
晏弦思是住校生。
現在晚上九點多,陳朝有些暈乎乎的,喝多了但沒醉,不清醒的就來到了她的學校。
十一中,大名鼎鼎的好學校。
陳少爺翻牆進來了,晏弦思是特例,家裏有錢所以自己和閨蜜住在一起。陳朝悄麽聲息的來到了她的宿舍前,他伸手敲了門,沒辦法,他真的太喜歡晏弦思,忍不住的那種。
他喝了酒,難免說話有些酒鬼的感覺,“晏弦思開門。”
她開門了。
聞到了陳朝身上的酒味。
自從陳朝第一次看見晏弦思,就完完全全被她迷了魂。他真的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你說他能怎麽辦,呆在那裏兩個小時,他能想的全都是晏弦思,喜歡到所有人都知道,他轟轟烈烈的喜歡,卻又小心翼翼的給她送花。
趁著自己喝醉了。
大膽些,就來找她了,他這麽狂的一個人,卻在晏弦思麵前蔫了。小心翼翼的問,“上次的花,你收到了嗎。”
“陳朝,你怎麽喝這麽多酒。”
晏弦思是金枝玉葉,她一開口陳朝就喜歡。
“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啊,我真的好喜歡你啊晏弦思。”這是他第一次當麵說,也是最後一次。
他站在門外,醉的不成樣子,卻不在她的麵前失禮,“晏弦思,你別誤會,我就是太想你了,太想見你了。”
“清醒了,跟我當麵說。”
這麽久了,她也不是完全沒被感動。
他聲音哽咽,曾經在無數個雨夜,重複的說著這句話,“晏弦思,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說的她都要耳朵起繭了。
他喝醉了,還是要對喜歡的人說自己真的好喜歡她,哪怕再苦,也不會放棄。
她苦口婆心,“回去吧,陳朝。”
小惡魔聽見她的聲音就喜歡,開心的要死,這次不是了,他那麽的冷淡,他說,“好。”
“晏弦思,我沒醉。”
我沒醉,我喜歡你是真的,為什麽就不能信我呢。喜歡你太苦了,以後就不喜歡了。
“我知道。”她的聲音總是這麽的冷酷。
“再見。”他把門關上了,晏弦思隔著窗戶,看著他翻牆出校門,然後在她的學校附近抽煙,陳朝每次見她以後,基本都要徹夜不眠,陳朝抽了一根就利利落落的走了。
她從未動心過,他也從未放棄過。
他在努力,配得上自己的公主,他隻是想成為那個被她需要的人。他對那麽多人橫眉冷對,唯有對她熱情洋溢。陳朝的喜歡太熱烈了,晏弦思怕自己承受不住。
晏弦思不知道的是,這是陳朝最後一次來找她了。
這是陳朝對於她的回憶。
隻是在一瞬間,喜歡如退潮的海水一樣。不喜歡真的就是不喜歡了,陳朝暈暈沉沉睡了一覺,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邁步進教室,自從不喜歡晏弦思之後他覺得自己又活了。
他今天一天沒有念叨晏弦思。
許妄不合時宜的提起,“你昨天喝懵了,沒去找那誰嗎。”
陳朝的語氣輕鬆而又漠然,“不喜歡了。”
那種不屑一顧的態度,隻是他放棄的太突然了,陳朝想著,自己退了一萬步了,可她也從未心動過,喜歡這事很奇怪,不喜歡更奇怪,也許是太多次的沒有結果吧。
“以後別提了。”他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他在路過的時候,碰到了隔壁班的許讓,他很少關注過別人,這個學校數一數二的美女,許讓。
晏弦思不比許讓,晏弦思太高傲了。
高傲的讓人生厭。
陳朝自以為是的喜歡過九個月,其實也就是他偶然的一時興起。陳朝難免做了個比較,晏弦思這三個字從此和他再無瓜葛了。
淺淡的心動過,不曾做過瘋狂的事情,當然放棄的時候也很果決。
“陳朝,早該放棄的。”
他開了個玩笑,“等到我的自我放棄了嗎?”
“後天月考,你們學了嗎。”他們幾個最愛學習的是錢子悠,最混的是陳朝。
許妄淡淡的開口,“滅絕師太強迫我給別人複習,不學也得學啊。”
“滅絕師太的課不敢掛科,哪兒能跟我們朝哥比啊。”
“我也不敢掛。”陳朝說的是事實。
滅絕師太的課掛科,後果不堪設想。
許妄是個很別扭的人。
很好麵,他覺得自己現在太上杆子搭理程度了有點賤。
所以他連著好幾天沒怎麽搭理程度。
就好像之前人發燒的時候抱她的也不是自己。
他看不透自己,許妄是個溫暖的人,可不代表他對誰都如此。也許隻是一時上了頭呢?也許什麽都不是呢。
幾天冷淡下來。
這星期三,五月十八號,是程度的生日,程度五月六號來的學校。
今天是她的生日,程度自己去了酒吧,指望誰都不如指望自己。
周渡遠倒是還記得,他打了一個電話,“程度,生日快樂。”
今天的程度二十三了。
“好。”她匆匆掛斷了電話,在她的世界裏生日一向不大重要。
突然就想起來了許妄。
補課以後許妄從未和程度說過話,就連放學也選擇了更遠的路。
月考完了許妄就更冷淡了,程度倒是照樣和別人談笑風生的,偶爾也會轉過頭欺負他。
許妄就任她欺負。
說曹操曹操就到,今天她拿著許妄的試卷回家了了,許妄給她發微信讓她還試卷。
她一時來了興趣,“親自來求我。”
許妄來到了酒吧,看到了喝的爛醉如泥的程度乖乖待在那裏。
“來了。”
他沒做聲,過一會兒,“卷子。”他這個人冷淡下來還真是格外的冷淡。
“我說了求我。”
許妄的眼裏有了怒意,“程度,你別給臉不要臉行嗎。”
她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求我。”
許妄也不知道她醉沒醉,要來一瓶涼白開,倒在了程度的頭上,“清醒了嗎。”
她沒醒,最近的案件太燒腦了,許妄看了一下喝了一箱啊,她這是要把自己喝進醫院嗎。
路過的服務員問,“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嗎。”
“不,我是她的朋友。”
服務員尷尬而又識趣的走了。
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我卷子。”
她回答,“在我家。”
許妄轉身就走,誰知道他剛走,程度就吐的稀裏嘩啦的,他回來把她扯了出去,看著她走,他可沒那好心背著她回家。
程度走了那麽一段路,就看到了椅子,坐在哪兒了,像是睡著了。
許妄走過去輕輕掐了她一下,沒醒,他又把程度拉了起來,程度迷迷糊糊的倒在了自己身上,寂靜的黑夜裏,他聽見她呢喃,“許妄,我困。”
行,還知道自己的名。
許妄伸手推了一下,“自己走回家。”他的心一點也不軟,程度走的踉踉蹌蹌的,像企鵝,許妄看著覺得有些好笑。
然後她抱著樹又不走了,許妄好不容易把她從樹上扒拉下來,她像八爪魚又粘自己身上了,許妄無奈,“從我身上下去。”
她不聽話,許妄掐了一下她的胳膊,程度出聲道,“疼。”
他嘴角掛著些笑意,“疼還不滾下去。”
小少爺還真是個性很刺。
她沒反應,她居然在許妄懷裏睡著了,許妄沉思了一下,她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嗎,如果來的是別人呢,她也會嗎?他覺得自己現在像是隨叫隨到有應必求的她的狗。
哪怕自己不喜歡她。
他實在拿程度沒招,一路上抱著她回家了,給她扔在了家門口。
他覺得第二天上學的時候,程度肯定會找自己算賬,他看著睡在自己門口的程度,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
他又突然停住了,因為程度接了電話,電話裏的人祝她生日快樂,然後程度清醒了,意識到他還沒走太遠就掛斷了。
他回過頭來說,“程度,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程度快樂。
“不是,你說什麽啊。”
許妄耐著性子,“我說祝你生日快樂。”
程度冷淡的回道,“不需要,沒啥事,趕緊滾吧。”許妄憐憫的看了她一眼,程度大概是喝斷片了,生日的時候還要睡大街,他翻了一下,程度沒帶鑰匙,看來今天這大街她是非睡不可了。
許妄是個大直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給她?大夏天的也不冷,要不然就在這裏睡著?他良心怎麽有點過不去呢。
想著想著就餓了,於是點了一個外賣。
吃完了,也不知道她該去哪兒,他想報警,去警察局睡多安全,還有警察叔叔守夜班。
這招妙啊。
許妄又抱起她,隻不過這次去了附近的派出所,他看了一眼,還有人在值班。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抱著程度進來了,“警察叔叔,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在酒吧看到了我同學她現在喝斷片了。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兒,我家她去了也不方便,我還未成年,她也是,左想右想都覺得她一個女生太不方便了。”
他吞吞吐吐的說著,“能不能,讓她今天在這裏睡一宿,睡地上就行。”
要是程度聽到了,不把許妄揍醫院她就不叫程度,許妄實在是太狗了。
許妄又接著說,“我一男的她是女的,孤男寡女太不方便了,左想右想還是這裏安全一些,麻煩你們了。”
值班的警察看他還是少年模樣,索性就信了他的話,“好的,趕快回去睡覺吧。”
當狗這方麵,確實沒人比的過許妄。
許妄看了一眼程度熟睡的模樣,還是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了。
第二天清晨,程度在派出所的椅子上醒來,直接嚇了一大跳。“臥槽。”
昨天不是還在酒吧嗎,怎麽今天早上就在派出所了呢??
一個女警走過來跟她解釋,“你同學真好,昨天看你喝多了,不放心你,給你送我們這裏來了,女孩子以後出門在外還是少喝點。”
一句話讓程度怒火中燒,果然是許妄。
“那我昨天醉的很厲害嗎?”程度想了一下,她怎麽什麽事兒都不記得了。斷片之後,自己有沒有對許妄做糊塗事?
跟他在一起就沒好事,昨天自己生日,在派出所睡了一晚上,許妄怎麽這麽狗呢。
女警微笑著說,“沒有,他昨天抱你來的時候,你就已經睡著了。”
程度愣了一下,他抱自己了?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病啊。她拿起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整理好遞給了女警,“謝謝您。”
“不是我的,是你同學的。”女警和她解釋到。但程度還是很生氣,他居然給自己扔派出所了。
隨後她說了一聲謝謝就匆匆離去,回家梳妝打扮了一下就怒氣衝衝的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