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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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的鐵克禁衛軍首席戰鬥團東城衛團長,終極鐵克人的師傅呼延覺羅修,尚不知道自此之後他會在實踐中無數次的感受到傳道受業的‘快樂’。而現在在寧寧求知的眼神和教必有反饋的回應中,修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教導的快樂。

    寧寧也不是一個遲鈍愚笨的人,暴風吸收著修所教的知識,秉承著我不理解但是我大為震撼的複雜心情,學沒學會不提,但也將所學死背於心。這種一個敢教一個敢學的課程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兩周後。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厚重的雲擋住了傾斜而下的熱氣,微風持續的輕撫寧寧的發梢。

    幾天來吃穿不愁,懶散悠閑的寧寧正在外院的走廊上簡單的活動自己,她準備和修學習練些基本功,強身健體。

    ‘再不努力我就養廢了,絕不是因為讀書太無聊。’

    偌大的外院隻有兩小孩在內卷,讓家有熊孩子的父母都恨不得抓過來學學。

    兩個大人十分忙碌:白度總是早出晚歸,來去匆匆,這兩天更是連影子都見不到,更不提第一天之後就消失無蹤的布丁。

    順便一提那天之後的白度似乎也找到了新的樂趣,總是喜歡一手抱一個,看著他們撲騰自己的小短腿,然後響亮的在稚嫩的臉蛋上吧唧一口。讓兩個孩子從一開始的驚恐萬分變成如今的心如死灰,在他們一臉看透人生的表情中大笑出門。

    “你就是寧寧?”

    寧寧正在左三圈右三圈的活動自己的腰,被冷不丁出現在背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向前踉蹌一步,險些摔倒。

    幾天來過於放鬆的寧寧神經繃緊起來。

    ——她完全沒有感應到這第三個人的出現。

    來人身形高大,把寧寧完整的遮在自己的陰影之中,長相凶狠,麵帶不善。又穿著反派專用黑衣大褂,看上去氣勢凜冽,凶神惡煞。

    他沒有問她是不是呼延覺羅寧寧。

    “我是,您是?”

    “二叔!”

    見勢不對,在外邊紮馬步的少年瞬移而來擋在寧寧的麵前。

    作為親生的,二叔和白度長得沒有一絲相似之處。按寧寧的長相,除非寧寧一點白辭的基因沒有遺傳到,他和白辭也沒有相似之處。

    呼延覺羅本家的幾名男性,就沒有一個長得這麽隨便又凶巴巴的,隻能感慨遺傳基因的不公。

    “修。”男人一秒表現雙標,他的語氣溫柔起來,給修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很快又將視線轉到給寧寧。

    “寧寧,跟我走一趟。”

    “二叔,你要帶寧寧去哪裏?”

    修很快接話,語氣中帶著防備,看來和這個二叔並不親近。與之相反的二叔還挺尊重修的意見,他甚至蹲下身平視少年說話。

    “我要帶他去一趟本家,幾位長老想要見見她。”

    “二叔,寧寧還受著傷,如果長老想要見她不如等父親他們回家?”

    來者不善。

    跟修相處了幾天,寧寧很明顯的感受到男孩肌肉的緊繃和防備。二叔出現的時候沒有驚動一絲防護異能,但是他那不掩飾的厭惡和惡意讓寧寧明白這絕對會是個鴻門宴。

    但是鴻門宴這種東西,也不是能不去的。

    “我跟你走。”

    “寧寧?”

    寧寧從修背後走出,將他巴拉到身後。“哥哥,二叔不會害我的嘛,你給家主夫人說聲讓他們不要擔心,我去去就回來了。”

    她安撫的對他笑笑,寄希望於他接收到自己的暗示。

    二叔沒有反駁寧寧對他的稱呼,也沒給兩人繼續說話的機會,他秉承著寧寧記憶中白道異能界異能行者的印象,冷哼一聲,一言不合直接動手,完美的挾製住她所有的逃脫可能。

    他禮貌的和修告別。

    寧寧像是咯吱窩裏夾著一本書,被他倒著夾在身側,瞬移前滿意的看到修抿著唇肅著小臉跑去房間。

    有了幾天教導和訓練的默契,寧寧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搞不定了,叫人。

    二叔一點也不掩飾不當寧寧是自己的侄女,而是一個不足掛齒的敵人,他挾帶寧寧的方式堪稱粗暴,讓她非常不舒服。

    寧寧暗忖:二叔可以進入呼延覺羅家的異能防護圈,至少白度是信任他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但是這份信任也僅限於對修,大概率是不包括寧寧的。

    她試圖和二叔搭話來套取信息,但和宗提師不同,不管寧寧說什麽,他都權當做沒聽見,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則,目的明確的帶著她去往呼延覺羅本家。

    寧寧甚至對路線和進入方式都一無所知:二叔可不管她是不是一個小孩,充分的發揮呼延覺羅家戰士的謹慎,不僅控製住了她的行動,還用異能遮蔽住了她的五感。

    這是寧寧感受到最嚴謹和周密的一次綁架。

    要不是她是被綁架者,她都要誇一句防範措施做的好。

    等到寧寧能感受到四周時,她已經位於呼延覺羅家的堂廳內了。

    寧寧一落地迅速的環顧四周一圈:堂廳細長狹窄,比起廳,更像是一條走廊。

    房間裏沒有一盞燈,兩排整齊的排列著火燭,每隔一段距離就有身穿甲胄的人虎視眈眈的凝視著她。正前方的是左右各有一個不明用途的機器,左邊閃爍著白色的光,右邊的有一團黑色的霧,而7名長老,就坐在其中。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溢出來的敵意和異能如同一座大山壓得寧寧有些喘不過氣,但更讓人窒息的還是幾位長老的目光。

    他們之中有古稀之年的老人,也有娃娃臉的少年,有目光溫和的人,也有麵帶敵意的人。

    如果是一般小孩,此刻大概已經被嚇哭了。

    她現在就應該是一般小孩。

    寧寧很快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她抽泣起來,眼裏含著一汪水,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砸下,用實力證明了什麽叫做奧斯卡最佳小童星。

    但是長老們可不是好騙的,能坐上鐵時空赫赫有名的戰士家族的長老,一個個都是人精。

    他們毫無波動,寧寧自然也不會先開口。

    ‘看來剛剛的觀察被他們發現了,那停頓的一秒還是太突兀,下次得改。’

    她腦子一轉,改變了自己的人設。

    她把裝哭表現得更明顯了一些,並小心的不著痕跡用餘光觀察四周。

    順著那股難受,寧寧自由發揮了一段,她抓住自己的衣領,大口大口的喘氣,表現得難以忍受威壓。

    那股異能消失了。

    寧寧站直了身,表情中隱隱帶著幾分自豪。

    這一鼓作氣的表現基本上沒有停頓,聰明的長老們為他們的觀察做了各自的腦補,寧寧保持著偽裝,不動聲色的分析幾人。

    “寧寧?”

    坐在正中間的長老發話,他是幾位長老中年紀最大的一個,聲音蒼老又富含故事,眼神蒼老又富含睿智,除了花白的頭發,長相上看不出一絲歲月的痕跡。

    “我是。”

    他居於中位,其他人拱著他坐著,寧寧估計這就是大長老。

    大長老講話從容不迫,卻壓迫感十足,他開口之後,其他幾人的目光都收了回來。

    “你知道我們是誰麽?”

    “二叔有說過,你們是呼延覺羅家的長老們。”

    無視掉身邊二叔的冷哼,寧寧顫顫巍巍的回答。

    “白葉,退下吧。”

    大概也是看不順眼白葉那副歪嘴戰神的嘴臉,大長老旁邊的男人開口,白葉聽話的拱手退到一邊。

    沒有對突然插嘴感到不悅,大長老說話仍是不疾不徐。

    “那麽你知道你是誰麽?”

    他的目光能看透一切,帶來的壓迫感也遠超其他幾位長老,自他開口,寧寧的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被大長老吸引過去,那種強大的氣場讓他穩坐在大長老之位上。

    “我是呼延覺羅寧寧。”

    “呼延覺羅這個姓什麽咖色都能冠的麽?”還是剛剛插嘴的那個男人。“我倒是不知道一個魔化人的孩子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

    “安力。”大長老不疾不徐的等男子說完,才出聲阻止。

    在安力拱拱手表示抱歉之後,他才繼續和寧寧說話。“呼延覺羅這個姓氏,可不是那麽好冠的。”

    “寧寧知道。”

    大長老氣定神閑的開口。“未入族譜,你可不算呼延覺羅家的人。”

    “家主說過寧寧是呼延覺羅寧寧,家主的話不能當真麽?”

    大長老笑容沒有一絲改變,他揮手就止住了幾位長老的動靜。“家主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但是這可是民主的世界。他同意你做呼延覺羅寧寧,可沒說過你是呼延覺羅家的寧寧。”

    寧寧背後開始滲出冷汗,她提起家主的話語中帶著挑釁和提醒,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情緒波動,隻有大長老,一絲動搖都沒有。

    他一點也沒有因為寧寧的年紀而小看她,亦或者是他已經看穿了一切,寧寧的偽裝毫無意義。

    呼延覺羅寧寧,和呼延覺羅家寧寧,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即使家主會護住自己,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寧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到可以站在他們對麵的那天。

    “呼延覺羅家世代為時空、正義而戰,守護時空秩序和異能行者的安危,我很敬佩。”

    寧寧。“我作為呼延覺羅寧寧足以,自然會做好呼延覺羅寧寧該做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呼延覺羅家世代守護時空秩序和異能行者的安危,但是。”

    在寧寧緊張的目光中輕描淡寫的接了下一句話。“我們守護的是白道異能行者,你的體質,我想不用我多說。”

    他仍然是維持著之前的表情,看樣子不打算屈尊在寧寧身上浪費時間了。

    “羅密歐,會議內容之後我再和你私下說,把她帶下去。”

    “好的呀。”被喚作羅密歐的男子站起身來,雖說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是他格外的騷包,在黑色褂子中間露出一截粉紅色的腰帶,外套鬆鬆散散的係著。他長了一張娃娃臉,留著一頭柔順得讓寧寧羨慕的長發,但一點也不娘,隻是看著不像什麽正經人。

    娃娃臉的男人站了起來,寧寧發現他非常的高大,他向寧寧走來時所帶來的壓迫感比白葉更甚,寧寧感受到自己不受控製的顫抖。

    “注意分寸。”大長老補了一句。

    “放心吧爺爺。”

    他站在寧寧麵前站定,伸手遞給她。“請。”

    寧寧深吸一口氣,牽住了他的手。

    她頂著背後如有實質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堂廳的偏門,直到他們遠離這裏,長老團似乎也沒有開始會議,世界安靜得隻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

    走出一段距離後,羅密歐放開了她的手,捂著嘴笑個不停,在偌大的房間中響起了回音。

    “你是不是想問我笑什麽?”他沒有鉗製寧寧,但是寧寧一點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

    “我在笑你啊。”他繞著寧寧走。“年紀小小心眼可不小,要不是我爺爺他老了眼瞎,光是你不真誠這一點就得讓他一點耐心都沒了。對了,你是怎麽有勇氣來這裏的,嗯?你可一點都不占優啊?”

    沒等寧寧說話,他劈裏啪啦一段話就說了下來。

    “都能騙中騙了,我見你膽量可真不小。”他帶著寧寧拐了一個彎,低著頭躲過幾個低矮的房簷。“放心,除了我和爺爺那群煞筆大概沒人看出來。”

    “所以,你為啥要來?”

    他請寧寧在一個小房間的椅子上坐下,然後他自然的坐到了對麵。

    這個人眼瞼低垂的時候和大長老格外相像。

    “我隻是覺得長老們不會傷害我,我也想見見呼延覺羅家的其他人。”

    “嗯嗯。”羅密歐搖晃自己的手指。“兩年前你被步眀覺癘他們家抓住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兩年過去了撒謊水準都沒有一點提升麽?”

    。。。。。。

    “敵強我弱,我沒有辦法。”

    “嗯,最關鍵的理由說不出口是麽?一年前你躲追殺藏在任秂完弄家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

    非常可怕。

    羅密歐對她的過去了解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他表現上看上去玩世不恭,卻始終保持警惕,冷靜,看上去對寧寧沒有桎梏,但是寧寧能感覺到有異動他可以讓自己原地去世。

    這種被人看透以及過去被人監視的不適感,讓寧寧少有的難以保持冷靜。

    “不說沒關係,我似乎沒有自我介紹過。”男人行了個禮。“我叫呼延覺羅羅密歐,長老中排行老六,負責審訊。”

    “放鬆放鬆。”他安撫寧寧。“我們聊聊而已,看在白度布丁的麵子上我可不會對你做什麽。”

    “這裏沒什麽可以放鬆的東西呢。”他左右張望了一下。“體諒一下,老古董們可不懂年輕人的想法,等我上位了,我得把這邊都裝修一輪。”

    渾然不覺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發言的羅密歐對寧寧笑了笑。

    “我們來玩個遊戲,接下來我們輪著問對方問題,要求是不可以撒謊。介於你是弱勢,所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我都會回答你。”他抬手空中就出現了一個機器。

    “簡單的測謊儀而已,我和寧寧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麵。”

    機器很快就發熱起來並且閃爍起了紅光。“你看,撒謊就會閃紅光。”

    “白度布丁前兩天就被支走了,他們趕回來可不容易,你還有的時間和我相處。”

    有的沒的都被羅密歐一人講完了,寧寧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也可以算是寡言的人。

    她點點頭。

    “那麽女士優先,你先來。”

    寧寧思索了一瞬,“你們想用我和家主做什麽交易?”

    羅密歐愉悅的笑了起來。“bo,問得好。”

    他表情很快轉為不懈。“幾個老糊塗覺得可以利用你做文章讓白度聽話,鞏固自己的權威而已。”

    機器沒有反應,他說的是真話,和寧寧設想的也差不多。

    “好了,到我了。”

    “你是怎麽做到魔力和異能同時出現?”他很快問到。

    寧寧愣住,她不懷疑羅密歐會知道這事,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不知道。”

    機器不動如鍾,羅密歐無趣的撇嘴。“魔化異能行者和白道異能行者結合的例子還真不算少,一般情況下要麽是魔力勝利,孩子是純種魔性體質;要麽是異能勝利,孩子普通;要麽兩者同等強度,孩子身體中兩者共存,但。”

    他話鋒一轉。“不能同時出現。”

    “你的體質很特殊,非常特殊。。。。。。”

    “到我問問題了。”寧寧打斷他的話,直覺告訴寧寧不能讓他繼續思考下去。

    在羅密歐饒有興致的眼神中,寧寧很快就問出來下一個問題,就像是無需思考一樣。

    “長老團和家主的決策權,誰高?”

    羅密歐皺起眉毛。“這可不是一個好問題,你還不如直接問我白度能不能救得出你呢。”

    他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我會回答你的。”

    “畢竟也是成百上千年的家族了,要保持正義忠誠可不容易。長老團和家主原則上中立,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立場,隻是根據呼延覺羅家的宗法,暫時沒有出亂子而已。”

    羅密歐完全不需要寧寧的引誘,自發自的說著寧寧最想了解的隱秘的信息。

    雖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秉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寧寧不會提出來。

    “宗法規定,凡涉及到宗族人、財、政、法等方麵的大事,都是需要經過民主表決的,可是家主有一票否決權。”他觀察寧寧。“同時長老有罷免家主的權力,而家主又有免除長老職務的權力。”

    “所以說一大家子,又是一個有官有名望的家族,總是有些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事。”

    他嫌惡的皺眉,肉眼可見的嫌棄這些利益精軋。“鐵時空還在風雨漂泊,一群蠅營狗苟。”

    寧寧頭上彈出一個問號,讓人不可忽視。

    “你想問我什麽?”

    見羅密歐期待的望著她,寧寧為難的撓撓頭。“這不算是我的下一個問題吧?”

    “算!”

    羅密歐趕緊表態。“騙你的,我可不欺負小孩。”

    寧寧不著痕跡的盯了一眼測謊儀,羅密歐笑得更開心了。

    “迎迎狗狗是什麽東西?”

    見女孩認真的盯著自己,羅密歐扶額:“忘記了,你還是個文盲。”

    雖然身處不利環境之中,寧寧也可以明確感受到額頭蹦出的青筋。

    “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沒必要深究,等後麵讓老師去教你吧。”

    他們在陰森黑暗的環境中問答了很長時間,久到中途寧寧甚至吃了兩頓飯,也始終沒有其他人來到這邊。

    如羅密歐所說,他的確是知無不言,還遠超期待的說出了更多的呼延覺羅家的事情,這不是審訊,這簡直就是教學。

    他的話術很厲害,如果不是他幾乎懟到寧寧眼前的‘我就是在放水給你透露信息’,大概寧寧老底透完了估計也獲得不了什麽內容。

    ‘居然有人可以一邊嗶嗶嗶嗶,一邊套取信息,難道是靠嗶嗶懵了人家麽’

    “時間差不多了,白度基本也快到了。“羅密歐裝模作樣的看了眼手表。”今天和你聊得很愉快。我給你問最後一個問題。”

    在談話中,寧寧的精神一直緊繃,陡然結束,她還有點懵,沒等腦子反應過來,就脫口而出了一個問題。

    “你受誰所托告訴我這些?”

    問完她抿著嘴懊惱,之前過於放鬆的談話氛圍還是麻痹了她的大腦,這可真是嘴在前麵飛,腦子在後麵追。

    但是這個問題很明顯戳到了羅密歐的笑點,他樂不可支的倒在桌上。

    “沒有人。”

    他撐著腦袋抬起上半身。“呼延覺羅家太無趣了,但是你很有意思,我很喜歡你。”

    “不管你是不是那群煞筆說的威脅,哪種走向想起來都讓我覺得很有意思。”

    他拍拍掌收起了測謊儀。“隻要你不踩我底線,什麽都好說。”

    這人滿眼都透露著‘搞事’這兩個字。

    “啊,放心。”他一巴掌拍上寧寧細軟稀疏但是經過2周調養黑了不少的頭發。

    “測謊儀雖然是假的,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走吧,惡龍要帶被抓住的公主去見騎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