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什麽時候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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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證據,都是合乎情理的線索。
足以證明,蕭子墨殺了他的父母,燒了他的家。
可是警員不會相信,亦不會用這麽簡短的線索,直接逮捕濱城的命脈。
簡而言之,蕭子墨有權,沒有絕對的證據,與權利,動不得他分毫。
“問你已然是尊重過你的意見。如果連這點也參不透,也不配知道真相。”蕭子墨聲線冷厲,迸發出攝人的氣勢。
語落便鬆了手。
男人沒有殺他?這讓賀祁有些詫異,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即便是死也要同歸於盡。
他竟然沒有動手。
究竟是別有所圖,還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殺他的意思。
可是蕭子墨心腸狠毒,死不足惜。
“送走。”
“是!”
果然這個男人隻是不想讓他死的順遂一點罷了。
賀祁趴在地上,目光猩紅語氣壓抑痛恨“隻要我不死,遲早要殺了你。”
“想報仇,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說完蕭子墨直接轉身離開。
季舒瑤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見回來的趙楊,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子墨呢?”
“夫人……”趙楊有些心驚肉跳。
這時候該不該說,總裁親自上手打了傷她的那個男人。
季舒瑤朝趙楊勾了勾手。
這要是給蕭夫人看到了他得涼涼吧。
“夫人您就說吧。”趙楊站在原處不肯挪動。
看見趙楊一臉誠惶誠恐,她也就不再為難。
“那個之前行刺的人,被關在了何處?”
“老大正在審問。”
“帶我過去。”季舒瑤命令道。
趙楊“……”他是水逆吧,還能商量下嗎?
“快點的,別墨跡。”
“已經解決了。”
從門外進來的蕭子墨道,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袖口處有一絲鮮血。
“你受傷了?”季舒瑤有些緊張。
“沒有。”蕭子墨的瞳孔裏,依舊沒有多餘的情緒,轉頭看向了一側的趙楊。
後者低了低頭,回道“是夫人非要見總裁一麵,我無法阻攔。”
“你想做什麽?”蕭子墨問她。
季舒瑤本想勸勸那個少年的,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應該算是解決了。
“沒事,就是想見你。”
一旁從樓上下來的蕭夫人,見兩人膩歪一處,翻了個白眼,坐在沙發上款款道“雖然說你們結婚也不久,但你祖母年事已高,家裏就你這麽一個子嗣,預備什麽時候要孩子?”
這個節骨眼上,提這個話題,季舒瑤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上輩子蕭母應該也催過的,當著蕭子墨的麵,他也如期實行,那都是他們結婚的第三年了,如今這是提前了?
蕭子墨的麵色明顯沉了沉。
雖然她暫時也不想要小孩,但見蕭子墨這般模樣,是也不喜歡孩子,還是單純的借口,不想有孩子。
蕭子墨給了自家母親一個眼神。
她好不容易關心他一下,難道要用一個孩子分走她的關心嗎?
“你的意思呢?”蕭母轉頭把問題拋給了季舒瑤。
“我還年輕,子墨也還年輕,要孩子是遲早的事。”
蕭夫人也沒有為難,隻是探探口風。
她是想著,老夫人教育的對,要是季舒瑤跟自己的兒子再生個孩子,肯定是極可愛的。
“要是江可嫁進來肯定孩子早就……”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季舒瑤打斷,後者語重心長道“可惜啊再好她也下不了蛋……”蕭子墨肯定不喜歡她。
蕭夫人捏著額頭,靠在一旁的沙發上,無語凝噎。
蕭子墨轉頭直接上樓。
季舒瑤也起了身道“媽想要胖孫,我跟子墨會努力的。”說著朝蕭夫人眨了眨眼,轉頭便跟了上去。
真是妖孽,狐狸精也不為過。
謝婉芳無聲歎了口氣。
是夜。
蕭子墨臨時接了一通電話。
“主子,已經查到了,唆使賀祁背後的人。”
“何處?”男人壓低了聲線問。
“南苑別墅。”
“特征。”
“身上有黃金島內部人員的印記。”
雖然不知道黃金島內部的人為什麽會出來,但今天這件事不簡單。
“派人去攔住……等我。”蕭子墨低聲說,直接起了身。
季舒瑤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摸了摸身側,一片冰涼,黑暗中有猛烈的冷意侵襲而來,刺入肺腑。
猛然想起,蕭子墨受槍傷的畫麵,奄奄一息。
前世她不甚在意,如今重來一回,沒由來的心慌,充斥了內腑。
她下意識去摸電話,打給了蕭子墨。
忽然一道白刃逼近了她的脖子,冷的季舒瑤渾身一顫下意識尖叫出聲。
她將手機的音量鍵調到最低,試圖談判。
“你是誰?劫持我做什麽?”
隻這一句話,讓那頭的蕭子墨臉色一變。
“調頭回別墅!”車內的氣氛驟然冷卻。
黑色的車猶如利箭一般飛奔出去。
纖細白皙的手,在餘光裏清晰分明。
季舒瑤知道了,這人是之前那個少年。
“你劫持我,也沒有辦法得知真相。”
賀祁覺得她過分冷靜。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冷刃越來越逼近。
“不會,到時候你出不去。”季舒瑤語氣篤定。
“但挾持你,我可以逃出去。”身後的聲音堅毅。
“他已經走了,能不能回來都未必。”身後的聲音帶了一絲陰冷。
季舒瑤心底放鬆了一片,看來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打了電話。
“你若是想走,最好悄悄逃走,晚一步,可就來不及了。”黑暗中季舒瑤的目光亮堂。
“別廢話。起來!”他聲音有些艱難,起身的時候,有鮮血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
“你受傷了?”季舒瑤的聲音裏帶了一絲絲驚訝。
他的傷口是剛剛破開地下室門的時候傷到了。
“我有辦法保你,隻要你放開我。”
季舒瑤篤定的語氣,讓男人怔了怔。
可這時候放開她,他唯一的籌碼就沒有了。
黑暗中她脖子上的項鏈,散出了光華,圖案有些熟悉。
賀祁的手有些顫抖,觸及了一些記憶。
“這個項鏈哪來的?!”
季舒瑤自然想不明白這個項鏈有什麽來頭,但大抵來曆不淺……
“鬆開我,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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