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沈家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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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眼見著比男子還要貌美俊秀,像不是南詔人一般。

    雖說昳麗,可渾身不凡的那種氣度,讓繁音一下子呼吸急促起來。

    他竟把如此女子想做俗人,當真是罪孽罪孽。

    言罷,他剛想同那女子上前套個近乎,卻發現那女子已經被旁邊的侍女攔腰一帶,直接上了對麵的船隻。

    那船前也立著一個長相俊朗挺拔的男子,不像是南詔的男子那般低眉順眼,反倒身材頎長,很是有氣概。

    這是誰家的兒郎?

    繁星頓時有些萎靡和氣餒,原來,現在的女子都改了口味麽?

    喜歡這般的男子了?

    當下也便打消了上前打招呼心思,平白的遭人討厭不是?

    雲縛安上了沈雪宴的船,微微一笑:

    “沈公子,好久不見!”

    沈雪宴看著主仆二人氣度氣質均有相似點,將扇子收起背在身後:

    “確實好久不見,獨活同你確實相似許多,果然主仆相處的久了會越來越相似。”

    雲縛安並未說什麽,隻道:“那是自然的,獨活是我的心腹人,和我相處久了,日後也可獨立一方,並非要囿於我這小小一片天地。”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船內走:

    “白先生和秦先生都安置好了?”

    “蘇難安置的,她早先就來了這盈都,需要的東西都安排好了。”沈雪宴也跟著進去,“方才聽見那邊有琴聲,我還在尋思是誰在彈琴,原來是故人在聽琴。”

    雲縛安懶懶地靠在軟墊上:“這是什麽話,來了盈都第一件事情不是消遣還能是什麽?行了一路,累得我都無心大事了!”

    沈雪宴將扇子方向,隨即烹調沏茶來:

    “這是說的什麽話,若是讓白先生知道,隻怕真的要生氣了。”

    雲縛安一頓,確實,按照白鄴的心思,隻怕是會多想,想來半天,沈雪宴確實說的是對的!

    獨活插了句嘴:“一路艱險,小姐本就辛苦,沈公子還是再莫要對小姐說喪氣話了!”

    沈雪宴將茶奉置雲縛安麵前,眉眼溫潤似乎一汪清泉:

    “倒是我的過錯,罷了,你還未及笄,倒也不必日日提點,人至少都得有鬆泛些的時候,是我的錯處,這茶,就當是給殿下賠罪了!”

    雲縛安這才放下心中的負擔,方才沈雪宴說的那些話,確實輕易地便戳進了她的心裏,確實難受,沈雪宴畢竟是白鄴的人,多讓她驚醒些,也不是錯處!

    “既然沈公子都如此說了,那我再端著矯情氣性,豈不是登堂入室?”雲縛安接過那茶水,喝了一口,“令尊最近如何,也未曾打探到沈伯父在上京的消息,可是有他事出了上京?”

    本來是因著自己眷顧沈雪涵的緣由,便將沈家二房都打量了一番,現下詢問一番,也是禮數,並不顯得多餘。

    沈雪宴放下茶盞,食指似有若無在茶蓋上摩挲:

    “家父……同家妹近來還算不錯,隻是搬離了上京罷了。”

    經過上次佘太師一事,沈家早就有些精疲力盡的意思了。

    此般處理好了上京的事務,順帶就遞了辭呈,好歹帝王也算是好說話,並未為難沈父。

    “早些就搬離上京了,自然是難以調查,殿下還是將這些多餘的人力放在大業上,別辜負了白先生的一番心思!”沈雪宴有些落寞,昔日沈家在上京也算是滿門清流,沒想到時至今日,也要以辭官來明哲保身了。

    雲縛安也再未多過問,以喝茶掩蓋二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那便足以了,家人的身體康健,比什麽都好,雪涵姐姐也到了年紀了吧?”

    沈雪宴聽到這個事情,也是有些有仇,自家這個妹妹,向來就同江湖中的女俠一般,一般軟弱的人家,她哪裏看的上,即使現如今沈家倒台了,可她畢竟是沈家的嫡女,再怎麽低配,也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了!

    “確實,家妹的婚事,已經成了父親的一塊心病了。”沈雪宴猶豫了一番,還是說道,“先前家父本來想帶著家妹來投奔我們,可南詔的事情還未結束,我怎可讓他們置身如此危險的旋渦之中呢?”

    確實是這般,現下情況還未分明,他都是一隻腳踏入危險看不到前景,更何況是年邁的沈淮和年幼不知外麵天高地厚的沈雪涵呢?

    沈雪涵就是養在閨中的小姐,南詔的打打殺殺,或許能讓她難受的吃不下班,沈雪宴根本就不舍得他們來這吃苦。

    如此對比起來,還不如留在元國,還有安穩的屋舍,隻需要靜等沈雪宴功成身退歸家隱居便可。

    自此,沈家才算是真正的落下了帷幕,退出政治舞台。

    隻是這個過程,還有太久,讓沈雪宴都沒辦法把握。

    雲縛安沉默半晌,確實如沈雪宴所說,多來一個人,就是多一分風險,那些刺客,根本就不會顧忌無辜之人的性命,隻要是下令,便就是直接殺害了!

    屆時,再去哭也哭不回來了!

    “最近我那姨娘似乎沒什麽動靜了!”雲縛安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道,“本來說是見見她,或者是和她談談,現下看來,也並沒有那麽簡單!”

    沈雪宴搖搖頭:“這個關卡,隻怕是南嫵同北楚鬧掰了,並不是個切入的好時機,若是被遷怒了,如何是好?”

    雲縛安靠在案桌旁:

    “遷怒就被遷怒吧,我也不太想幹了,雖然說隻差這臨門一腳……”

    瞧著沈雪宴情緒越發不對經,雲縛安連忙改口道:

    “我說著玩呢,等中秋夜宴,我就混進去,殺她措手不及,屆時南詔直接換女君,我登基上位,隨後就改國號,然後和北楚鬧掰,把兵力歸一,隨後讓北楚吃不了兜著走,在位期間,我還會好好治理國家……”

    瞧著沈雪宴的麵色緩緩展開,她才放下心來。

    不是吧,白鄴若是有一天離開了她,豈不是這沈雪宴首當其衝就要在她身邊任職,日日夜夜盯著她有沒有勵精圖治。

    稍有一絲懈怠,就去跟白先生打小報告。

    她這個女君,就像是被迫幹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