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知己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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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舒雨到底沒收下師慕魚的東西,他身上所能拿出來的物品都超過了帶他進來的價值。
師慕魚是第一次來到如此繁華的地域,逛著逛著就被域王城裏的繁榮昌盛給迷了眼。
他看的目不暇接,仰頭看著高聳入雲的建築物原地轉了好幾圈,正想與樓舒雨分享的時候一低頭就找不到她了。
他臉上的笑頓時僵在臉上,但很快他又整理好表情,照著記憶裏的方式去拿自己身上的物品去換取靈石,再異常艱難的跟人溝通定了一間房住下。
樓舒雨全程都有暗中跟著他,等觀察到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小白時就離開了。
師慕魚比小刀要來的聰明和適應,要是換成小刀的話,他應該要在這偌大的域王城裏蹲著哭了。
她跟師慕魚同行的那段時間都沒有互道名字,一個是覺得沒必要,一個是根本沒想到。
也就是這次的分開在以後的日子裏再次相遇時,師慕魚成長到了樓舒雨無法想象的地步。
樓舒雨並不是第一次來域王城,以前小的時候來過一次,泰華帶著過來的,但那次是有事要辦,匆匆來了一趟,別說逛,她都沒落在地麵上,匆匆飛來又匆匆飛走。
這次來域王城才算是她真正意義上的來。
寬敞的街道上都是各種綾羅綢緞,法衣法袍的修士,比起小城鎮裏的修士,這裏的修士最低修為都是築基期,金丹到處跑,元嬰也不少。
她一襲天青色道袍在其中並未有多出眾,而讓人頻頻望向她的原因是她一身無法收斂的寒冷冰氣,凍的周圍人都無法挨近她。
她湧入人群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砍斷了河流,人群紛紛向兩邊躲開。
或許是萬首仙盟會要到了,各種高階修士出沒了,她一路走來就碰到了許多麵熟的臉,都是或多或少跟她打過交道的。
萬首仙盟會隔一百年開一次,邀請的都是蒼禹界各個勢力的首領人物。
這不是吃喝玩樂的大會,而是一場嚴肅的會談,至於談些什麽樓舒雨還不知道,不過今年她應該就知道了。
她會跟隨泰華一起出席,泰華會談的時候她會全程跟隨,若不出意外,以後泰華不想再參加,或者他已經飛升的情況,代替他參會的人就是她。
一百年的時間足夠她走到萬首仙盟領要人物的位置,前提是她能夠活下去。
她還沒有忘記契約守約劍的初衷。
她本是走夭之命,看她前幾世都是早早的英年早逝就知道了。
這一世她拿了守約劍,靠著泰華活到了二十五,但是這情況並不穩定,泰華說過她的早夭命格還沒有破。
萬首仙盟的到來之期她陸陸續續碰到她相熟的人,或者有仇的,這不剛轉了個彎她就與邊寫緣遇上了。
對麵一一個身穿黑袍的俊朗青年麵無表情的與她對視,看著她的視線裏帶著厭惡和怨恨。
邊寫緣是虛清派的掌門大弟子,五年前曾跟樓舒雨打過一架,應該說是他曾經被樓舒雨當著幾百號人的麵單方麵的毆打碾壓。
當年的他修為比樓舒雨還高一層,結果還是被樓舒雨碾壓,就因此他被大半個蒼禹界議論了許久,每當提到他,就會有被樓舒雨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這一件事,從此他天才光環不在,而是成為了樓舒雨成名路上的踏腳石。
邊寫緣身邊是他的幾個知己好友,幾人一看他跟樓舒雨之間的氣氛不對立馬輕拉著他的袖子勸他。
“寫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沒必要在萬首仙盟大會到來之際惹事。”
“是啊寫緣,各位尊者和聖尊都在城內,還是不要驚動他們為好。”
不是他們真的想勸邊寫緣,而是現在的樓舒雨看起來更不好惹了,五年前邊寫緣都打不過她,他們不覺得現在的邊寫緣就能打得過樓舒雨。
樓舒雨已經不記得邊寫緣了,隻是覺得對麵的青年的視線很不友好,她已經做好在大庭廣眾之內動手的準備了。
“舒雨,你來的怎麽那麽遲”兩方人對立的側麵忽然走出搖曳著扇子,風度翩翩的畢斐君。
他的出現阻止了兩人氣氛近一步的惡化。
他麵若桃花,笑語盈盈,氣質溫潤幹淨,他一收扇子朝樓舒雨走去,側目看向邊寫緣:“邊道友這是想幹嘛呢,域王城內可是嚴禁鬥毆的,違者會被請出去的。”
他虛假的啊了一聲,像記起了什麽似地:“被請出去的話可是一年內都無法進入域王城的,到時候你可就要錯過萬首仙盟會了。”
邊寫緣隱忍著怒意狠狠瞪了他一眼,欲走時他又不甘心如此什麽都不做,心想要惡心一把他們兩個便轉身冷哼一聲:“畢斐君你拿她當知己好友,她好像可沒拿你當回事,說不定她還覺得你煩呢,她樓舒雨什麽性子我不信你不知道,無情道的人有多薄情呢,你看她師兄就知道了。”
留下挑撥離間的一句他心滿意足的走了。
而他這句話確實夠惡心人,還越發得罪了樓舒雨。
畢斐君捏緊了扇子,目光森寒的盯著邊寫緣的背影,他當然不會因為這麽一句話就跟樓舒雨生了芥蒂,他相信樓舒雨也不會,但……他目光瞥到樓舒雨的臉上,果然看到了她的冷臉。
樓舒雨的師兄應照離是不能提的一個存在,蒼禹界人盡皆知的一件事但就是沒人敢提。
可邊寫緣就那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可見他對樓舒雨的厭意已經大到不管不顧了。
“舒雨,你……”畢斐君斟酌幾翻後還是無從開口。
樓舒雨緩緩搖頭:“無礙,與你無關。”
她望向畢斐君,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又快速移開:“斐君,無情道並非無情無義,冷血無愛。”
她很少解釋無情道的真實道意,但此刻她還是想解釋一番,她不想因此跟畢斐君生了嫌隙。
畢斐君笑著搖頭:“舒雨你當我什麽人呢,好了別說了,我知道的。走吧,我帶你去我那落塌,朝華門還未到,這幾天你先跟我住一起吧。”
樓舒雨點點頭,兩人便交談著離開,多是畢斐君在說,樓舒雨在聽,偶爾她會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