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夜晚的房梁特柔軟(1和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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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上次行刺楚暖的人一直沒有查出,若是鬱梁截貨,他本就有一塊,咱們並沒有占領先機。”鬱泓將兩張羊皮卷疊了起來,在提起鬱梁的時候,眼中閃過冰冷的寒光。

    現在沒有除掉他,是因為沒喲一個合適的時機,並不是他真的怕了他。

    “爺,屬下是替爺開心,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之前對於財迷的楚暖,桀的心裏多少是有些反感的,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在家裏相夫教子就算了,整天想著斂財。

    一看就是居心不良,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善良過。

    這次她算是歪打正著,幫了他家主子一個大忙,若是這東西被東岐那幫人找了回去,到時候為了這張地圖,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思。

    鬱泓沒有接話,將東西收好後,他推開門徑直朝楚暖的房間走了去。

    楚暖剛剛坐起來,便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趕忙將衣裳穿好。

    老嬤嬤將屋子收拾幹淨一抬頭便瞧見自家主子站在門口,她躬身行了一禮,十分識趣的退了出去。

    鬱泓走過去在床邊坐了下來,拉起她的手翻看,見兩隻手都纏著紗布,他不悅的皺著眉“下次還逞能?”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吧。

    楚暖抽回自己的手,小臉沉了沉,左右都是她的不是唄。

    “楚暖,你說若是今晚本王沒有跟著去,嗯,那條蛇憑你的本事,你能搞定,但是那女屍呢,你能在她的手中死裏逃生?你不要什麽事都想的那麽簡單,被幾個江湖騙子一通忽悠,就信以為真。”本來兩人白天就置了氣,鬱泓知道這個小丫頭要麵子,想要等她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話,頭發都要白了。

    他很理智,並且知道楚暖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隻能放低了姿態軟言相告。

    楚暖輕哼,他幫了她是事實,但是也用不著用這件事處處埋汰她吧。

    說她什麽事都想的簡單,變相的罵她白癡咯。

    她冷下眸子,站起身“今天晚上謝謝晉王殿下大恩大德,小女子才能從鬼門關逃出來,謝謝您噢,您是大好人,對,我這個人就是思想簡單,別人說什麽信,您跟我說話不覺得拉低了自己的智商?夜深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這應該是楚暖穿過來第一次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跟人說話。

    這裏麵夾雜了不少賭氣的成分。

    原以為鬱泓會甩袖離開,等了半天見人坐在那裏,根本沒有動一下的意思。

    楚暖想起來,是鬱泓派人租下的這間院子,她好像沒有理由趕人走。

    無視臉色越來越差的鬱泓,她直接奪門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鬱泓早有吩咐,門口有好幾個暗衛輪哨。

    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休息,她左右瞧了一眼,總不能去睡馬廄吧。

    眼珠子轉了轉,她直接縱身一躍去了主屋的房頂。

    坐在房梁上,仰頭看著黑壓壓的天空,老天爺今晚似乎也不高興呢,一點笑臉都沒有。

    坐了一會兒,一陣困意襲來,楚暖幹脆躺在了房頂上,雙手枕在腦後,琢磨著紫一閣的人什麽時候能收到自己的消息。

    鬱泓不跟她說話還好,提起暮中這茬,她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忙活大半夜兩手空空。

    她這是為哪般?

    本來就夠鬱悶了,他居然還來埋汰自己。

    沒跟他動手,都是客氣的了。

    這一路來,好不容易對鬱泓建立起來的那一丟丟好感,徹底在今天全部轟塌。

    鬱泓在屋中坐了許久,他其實是想要看看楚暖的傷勢,他自認為說話用詞已經夠客氣了。

    不知道楚暖為什麽還這般生氣。

    難道她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頭疼。

    桀站在院子邊上,一會兒瞧瞧屋中濃眉緊鎖的主子,一會兒看看房頂上悠然自得的楚暖。

    他不禁在想,皇上當初賜婚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這兩人八字不合,氣場不和,故意湊一塊兒。

    自從楚暖闖入他家爺的視線中,爺好像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生氣的路上。

    他默默地隱身化作木頭人,這回一定要做個有眼力勁兒的人。

    次日。

    魅獄收到楚暖的紙蝶,知道了她跟鬱泓一起去武當的路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跟羅刹交代好紫一閣的事宜後,便開始準備出發事宜。

    穆青青跟錦鴻也收到了楚暖的紙蝶。

    各方將手上的事情安排妥當後,紛紛朝武當出發。

    鬱泓一直在房中,直到聽見窗外的雞鳴聲,他負手走了出去。

    略一抬頭便瞧見睡在房頂的楚暖,強忍著越來越躁動的情緒才沒有掀了房頂。

    好樣的。

    “爺,舒貴人小產了。”怖風塵仆仆耳朵趕來,將一份書信遞給鬱泓,側身站在了一邊。

    聞言,鬱泓打開信箋一閱,看清楚事情原委後,忽的嗤笑一聲。

    舒貴人是早年間瑞安帝微服私巡時,鬱泓安排過去的眼線,成功的勾起了瑞安帝的興趣,得寵過一段時間,她的任務是常伴瑞安帝左右,時不時吹個耳邊風什麽的。

    是一枚長期的內應。

    時間太久,舒貴人對瑞安帝動了真心,想要留下一個孩子,鬱泓同意了,不想她先入宮幾年,卻讓前不久入宮的莉嬪算計了。

    “現在莉嬪風頭正盛,舒貴人想要除掉她,想要得到爺的支持。”這是舒貴人私下告訴怖的,想要他幫忙在爺麵前求求情。

    好歹是昔日同門,孰輕孰重,他也隻能點到為止。

    鬱泓大掌一揚,那封信箋瞬間化成了灰燼“在其位謀其事,隻要完成本王交給她的事,可以讓箬協助一二,太後的病情如何了?”

    他並不覺得一個剛剛進宮的小小嬪妃能掀起什麽大風大浪,多半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越來越嚴重了,瑞安帝下的藥劑也重了些,前日夜裏吐了血。”怖負責去查鹹水村一事,一直在不妄城,一直有關注太後那邊的情況。

    他們不知主子的想法,也不知太後到底意欲何為,一個知道有人在下毒,一個知道自己每天吃的東西有毒,偏偏都無動於衷。

    “通知汛,無論如何要找到解藥,至少要撐過今年。”鬱泓的眼神漸漸變得悠遠,看似簡單的一件事,其中卻包含了太多太多無能為力。

    啪嗒

    一片調皮的瓦片從房頂掉了下來,驚醒了整個院中人。

    迷迷糊糊的楚暖睜開眼睛,她本是等鬱泓從自己房間離開後,就回去睡覺的,竟不知躺在房頂睡著了。

    伸手摸了摸身邊的瓦片,聽軟和的。

    一切都好,就覺得腦袋有點暈,半眯著眼坐了起來,先緩緩

    鬱泓瞧了她一眼,徑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幾個侍衛麵麵相覷。

    見自家爺關了門,個個都開始打哈欠,這城門失火,殃及的永遠是池魚。

    半晌後,楚暖從房頂一躍而下。

    大概也許是著涼了,她晃了三晃才站穩,碧荷不在身邊真不習慣,她自顧自去了廚房。

    找了一塊生薑,準備給自己熬點薑茶喝喝。

    人生就是這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從小爸媽並未給她太多的溺愛,反而是一次比一次嚴厲的訓練。

    一個時辰後。

    楚暖在屋中打了好幾個噴嚏,薑茶喝了兩碗,好像不見效,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發,她也懶得問,便一直窩在房間裏。

    虛掩的房門被敲響“姑娘,咱們要出發了,爺在馬車等您呢。”

    老嬤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昨天晚上她看著自家主子去了楚暖屋裏麵,原以為兩人會和好。

    結果是她想多了,兩人居然各自在屋中用了早膳,之前雖然不說話,至少在一張桌子上用膳啊。

    爺是個大老爺們兒,抹不開麵子。

    要真想將楚暖扔下,就不會一直站在馬車旁不上車了。

    楚暖又打了個噴嚏“讓雪娘坐馬車吧,我跟你騎馬吧,她的身子比較弱。”

    也沒有什麽收拾的,她將枕頭下的匕首插入靴中便走了出去。

    當看見兩輛馬車的時候,楚暖眉頭跳了跳。

    這些人考慮的真周全啊。

    剛剛撩起裙擺準備上後麵一輛馬車,老嬤嬤卻說馬車太小,她跟雪娘坐在裏麵就已經很擠了。

    楚暖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壓低了聲音“是嗎,那我去前麵。”

    老嬤嬤淡笑不語,隻是覺得楚暖笑得些許猙獰罷了。

    一上前麵的馬車,冷氣就嗖嗖的往她身上鑽。

    微笑。

    氣勢上絕對不能輸,她躬身進去在鬱泓的對麵坐下,坐的十分端正,雙手扶在膝蓋上,直接進入閉目養神狀態。

    反觀鬱泓,略慵懶的靠在軟墊上,楚暖進來的一係列動作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壓了壓唇角,並未說話。

    論定力,楚暖絕對是一流。

    還記得初入部隊的時候,她因為不服上級安排,被罰了五個小時的軍姿。

    那教官也焉壞焉壞的,把她叫到了樹林前麵的空地罰站,蚊子把她的額頭咬了一個大包,她愣是憑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扛了過去。

    就像現在,走了一路,太陽公公都要回家睡覺了,她依舊維持著原先的動作。

    時不時會忍不住打一個噴嚏除外。

    因為路上的耽擱,他們必須在武當宴會的前一天趕到,時間緊迫,一路上都是吃的幹糧,晚上馬車的步伐也不曾停下。

    雖說都是幹糧,擺在楚暖麵前的都是十分可口的糕點,幹餅,果子,還有一罐香氣橫溢的牛肉。

    她卻沒有什麽胃口,什麽東西到了嘴裏都沒了味道。

    楚暖看上去十分好相處,其實呢,是她願不願意跟你相處。

    若是她想要將人隔絕在千裏之外,再多的心思都是白搭。

    想要走進她的心裏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反之,真正走進她心裏的人,她會對那個人特別特別好。

    鬱泓雖然永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他的感官十分的敏感,當他的注意力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一點細微的變化他都能感覺出來。

    麵對楚暖,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很確定,她的心情很糟糕,兩人極有可能一言不合吵起來。

    他倒是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回去揣摩女孩子的心思。

    楚暖覺得身上好像有些發燙,繃不住了直接靠在車壁上養神。

    一夜無語。

    “爺,咱們到武當山腳下了。”天明十分,桀禦馬靠近馬車邊緣,低聲提醒。

    聽到了目的地,楚暖睜開眼,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趕到。

    “前麵有個茶亭,爺,要去歇歇嗎?”若不是因為有傷患同行,他們昨天晚上便會到武當,長途跋涉,他們都是糙漢子無所謂,就是不知道楚暖情況如何。

    這一路始終聽到她不高不低的噴嚏聲。

    “嗯。”鬱泓應了一聲,目光落在楚暖身上,她眼中閃過期許之色,在期待什麽?

    待馬車停了,楚暖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這一路雖昏昏沉沉,馬車內的低氣壓卻有點讓人踹不過氣。

    眾人來到茶亭,發現那邊已經有人占據了一半的位置,楚暖挑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隔著三張桌子,一名紫衣男子在楚暖朝這邊走的時候,便注意到了她。

    楚暖穿的衣裳是在鬆嶺村買的,樣式十分簡單,布料一般。

    雖然如此,她一身的氣度卻不容忽視,眉宇間的英氣十足,她從不虧待自己的胃,一段時間的食補後,臉上的已無瘦黃的氣息,小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白皙光滑,櫻桃色的唇瓣微微有些發白,身體有些滾燙,導致她的臉頰微紅。

    看上去柔柔弱弱,卻背脊挺得筆直,眼中似有浩瀚的星辰,簡單的裝束也難掩風華。

    紫衣男生平見慣了妖豔的胭脂水粉,看見他一般都是移不開眼。

    楚暖從他麵前經過,卻是安全無視。

    這直接勾起了他的探究欲,是他長得不夠俊美,入不了她的眼?

    他已經習慣了每到一處女子投在他身上仰慕的目光。

    被無視是第一次。

    楚暖端起茶碗灌了一口水,泛白的唇更加水潤了。

    這時,一道偉岸寬大的身影徑自在楚暖對麵坐下,阻擋了紫衣男的視線。

    他惱火的皺了皺眉。

    大掌放在了桌上的寬刀之上,剛剛進來的男人,氣場十分強大,渾身都是冷冰冰的,他大掌用力在桌上一按,無聲的試探。

    強勁的內力輕飄飄的被彈了回來。

    他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應當和自己不相上下,因為他沒有查探到更強勁的氣息。

    他此次出行,帶了三十多人,對方加上老弱病殘一共不過十幾人。

    冷哼一聲,他仰頭將茶碗中的涼茶一飲而盡。

    理了理整齊的衣襟,他從另外一邊直接繞到了楚暖的身側,像平時撩撥女子那般“姑娘,在下可以坐下嗎?”

    楚暖側仰頭飛快的在男子臉上瞧了一眼“有事嗎?”

    她的聲音很悅耳,卻沒有半分情緒。

    自鬱泓在她對麵坐下,她的眉宇間便有了兩道折痕。

    搭話的紫衣男子麵如冠玉,五官俊朗,隻是臉上的輕佻之色難掩。

    紫衣長袍上繡著她看不懂的圖騰,布料卻是上乘,隻是那微微敞開的領口算幾個意思。

    是個會到處招蜂引蝶的花蝴蝶沒錯了。

    “在下見姑娘長得像一位故人,想要請姑娘過去飲一杯茶,不知可否賞臉。”紫衣男挑釁的目光落在鬱泓猙獰的麵具上。

    在他們哪裏,隻有長相醜陋,不能以真麵目示人之人才會戴著麵具示人。

    本以為會有一場較量,看見鬱泓的麵具後,他的信心倍增,語氣也愉悅了幾分。

    楚暖沒有錯過他挑釁的目光,她抿了抿唇,剛剛斟酌在嘴邊拒絕的話語尚未說出口,她麵前的茶碗晃蕩了幾下。

    花蝴蝶直接被一掌打飛,摔在了茶亭外十幾米的馬路上。

    楚暖低咳幾聲,一抬頭便跟鬱泓灼灼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身後是兵戎相見的聲音。

    “大膽,敢對北丘世子大打出手,活的不耐煩了,兄弟們取下此人的首級,重重有賞。”對方為首之人抽出腰間的寬刀對準了鬱泓的後背。

    桀和怖首當其衝將那人攔下,兩幫人一秒進入戰鬥狀態。

    “誰給你梳的發髻?”鬱泓冷不丁的一句話,楚暖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老嬤嬤嚇得一個激靈,立馬上前認罪“爺,是老奴疏忽了。請責罰。”

    楚暖的發髻十分簡單,她不喜歡那種繁瑣的頭飾,便自己尋思著弄了個高馬尾,隨便挽了一個髻,斜插一根銀簪固定好。

    後來她發現這發型賊好,劇烈打鬥的時候,頭發都不會散亂。

    “我自己啊,有什麽問題?”楚暖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老嬤嬤,雖不願跟鬱泓說話,卻不得不解釋。

    被打飛的男子重新折了回來,顧不上溫文儒雅的形象,屢次想要跟鬱泓拆招,都被擋了回去。

    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火。

    鬱泓灼灼的目光燙的楚暖有那一瞬間想要退縮,她心裏雖有些發虛,麵上卻是不卑不亢的跟他對視著。

    寸步不讓。

    老嬤嬤的額頭冒上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卻不敢抬手去擦,雪娘剛剛開口準備提醒楚暖,去被鬱泓突然側頭一個警告的目光逼了回去。

    忽的,幾隻紙蝶從遠處飄了過來,圍著楚暖打轉,楚暖麵上露出了笑意,伸手將紙蝶攬入袖中。

    “我在這裏!”她沒有理會鬱泓那要吃人的目光,偏頭瞧見不遠處的隊伍,歡快的揮著小手。

    陡然拔高的聲音,吸引了打鬥的隊伍,紫衣男楊手做了一個後退的動作。

    兩撥人馬立馬分開,讓出一條通道來。

    駕

    一身黑衣的穆青青踏馬而來,風卷起她的長發,她腰間的青劍十分的顯目。

    遠遠地瞧著,就像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紫衣男原本很惱火,看見穆青青時,他的心竟然不爭氣的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這趟出行,值得。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穆青青勒馬停在了茶亭外。

    穆青青翻身下馬,幾個箭步直接來到楚暖身邊。

    遠遠瞧見這一幕的楚暖早已經展開雙臂。

    兩名女子便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抱在了一起。

    楚暖興奮的將頭靠在穆青青的懷中,下意識的拱了拱,忽然仰起頭“來的比我預想中要快哦。”

    “怎麽這麽燙?生病了?”穆青青感覺自己報了個火爐,將手背貼在楚暖的額頭,燙的厲害。

    聞言,楚暖十分老實的點頭“著涼了,沒關係,等下找點藥吃一下就沒事了。”

    紫衣男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看著楚暖跟穆青青的互動,他不禁在想,若是能將這兩姐妹娶回家,這輩子豈不美哉?

    身後陸陸續續的馬蹄聲響起。

    錦鴻路過時,瞧見紫衣男後,飛快的移開了視線,他來到茶亭外,見坐在楚暖對麵的鬱泓,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嫉妒。

    這些天,他居然寸步不離跟在楚暖身邊,他派人查了鬱泓,按照他一貫的作風,想必會處處為難楚暖,更有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

    但這一次,他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屢次救楚暖於危難之中便算了,如此不計前嫌,到底有什麽陰謀?

    他發現越來越看不懂這位王爺了。

    “阿暖,你的身體可有好些?”錦鴻故意無視鬱泓的存在,直接站在茶亭外打招呼。

    楚暖聽見鬱泓的聲音,側頭瞧了過去“我沒事。”

    穆青青是聽到楚暖的呼叫聲趕過來的,熟絡後,她便察覺到對麵的人。

    “見過殿下。”禮貌性的打了一個招呼。

    鬱泓尚未回應,大長老,羅刹跟魅獄直接走了進來。

    “掌門,這一路可還好?

    “閣主,外麵那些人是來找麻煩的,要處理嗎?”

    大長老最擔心的是楚暖的身體。

    渾身散發著殺戮氣息的羅刹跟魅獄遠遠地便瞧見了剛剛的混戰,他們很需要一個表現的機會。

    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紫衣男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欲要搭訕的小姑娘這麽大來頭。

    他在心中暗暗猜測她的身份。

    楚暖被鬱泓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從穆青青的懷中退了出來“我很好,外麵那些人不用理會,都出去吧,我有幾句話要跟鬱泓單獨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