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巹

字數:4449   加入書籤

A+A-




    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景象, 更想不到太子會為她耗費這般人力物力準備如此美景。

    清風吹過,粉色花瓣如落雨, 飄飄灑灑落在她的發上、衣上。

    “喜歡嗎?”他執著她的指尖問。

    唐蕊點點頭, 眼眶裏氤氳著淚意。她長這麽大,除了祖母,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待她這麽好。

    “來。”他拉著她上了台階, 中間一隻紫檀木小幾,兩邊鋪著金絲軟墊。

    太子拉著她一起對桌而坐, 桌上準備了一壺美酒和下酒的點心。

    清冽的酒液如流線般倒在青瓷盞中,司徒玨將酒杯遞到她的跟前。

    唐蕊有些不解, 迷惑問:“今日殿下這是為何?”

    他殷紅唇角微揚, 不做聲, 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抬起酒杯,“同飲一杯。”

    她抬眼, 看向他如黑琉璃般的眼眸,端起了酒杯, 輕輕一碰,喝下了這杯酒。

    酒香撲鼻入口圓潤,該是去歲釀的青梅酒。

    滿院芙蓉, 隨風輕舞,紅燈搖曳氤氳花香,如夢似幻。

    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們的婚事是在什麽日子?”他問。

    “十五日之後,父親挑的黃道吉日。”她答。

    “那你知道今日是什麽日子嗎?”

    唐蕊歪頭看他。

    “十五日之後是太子和唐家嫡女的婚期, 而今日,是十三和小蕊兒的婚期。”

    唐蕊心口砰然一動,驚詫的望著他。

    十三和小蕊兒的婚期?

    她緊緊攥著雙手,眼眶漸漸浮出淚意,是啊,他們不僅僅是現世的太子和唐家嫡女,還是前世的十三和小蕊兒。

    他握著她的手,目光落在她一身大紅色的霞衣上,輕聲道:“十五日之後,你入門是太子的良娣,而今日,你是我的妻子。”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滾落。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嫁入東宮,除了太子妃,其他人全都不能穿大紅色霞帔,而今日,她身上穿著的正是大紅色的錦衣。

    他伸出手指,抹過她眼角的淚,道:“別哭,今兒是好日子。”

    “嗯。”她含著淚應聲。

    再次倒了兩杯酒,他輕笑:“這次喝個合巹酒。”

    女孩臉上浮起粉紅色,垂下了頭。但是當他舉酒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拿起了酒杯,兩人交臂,喝下了這杯合巹酒。

    她心跳如雷,心裏思度著,那那晚間是怎麽樣一想到那,便止不住臉紅如柿,加上飲酒,雙頰越發燙的跟火燒似的。

    她撫了撫臉頰,不想叫他看出來。

    “我們乘船遊一遊。”

    這提議讓她擺脫了暫時的尷尬和害怕。

    她連忙點頭,司徒玨輕輕一笑,哪裏還能看不出這丫頭的腦袋裏在想什麽。

    他拉著她的手到了渠邊,一道明渠繞園而建,渠中種西域來的睡蓮,夜晚金色睡蓮冉冉盛放。

    渠邊有小舟,他扶著她的手,一起到了舟上,唐蕊一個不小心踩到邊兒了,一下子往前傾倒,正好落入他的懷中。

    “這麽主動?”他戲謔一笑。

    唐蕊急忙推開他,沒想到那舟又顛簸,不由得又嚇得緊緊攥住了他的腰帶。

    司徒玨一笑:“再扯,衣服也要扯沒了。”

    唐蕊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不再戲弄她,男子將她扶著坐穩,這才提起舟上竹篙子,竹尖點在渠壁上,木舟便蕩開,在水麵輕輕飄蕩。

    唐蕊坐在小舟,看著兩邊的芙蓉花向兩邊倒退,水麵的金睡蓮輕輕蕩開,整個心情都是歡喜的。

    溝渠跟外頭連通,在緩緩的流動。司徒玨擱了竹篙子,坐在她的對麵,看她揚起了嘴角。

    四目相對,她敢看又不敢看,她從未想過有一天這樣一個人物會成為自己的夫君。

    司徒玨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便將她攬到了懷中,低頭一個吻輕輕印在她的額上,“從今往後,我們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在一起。答應我嗎?”

    她點頭,深深望著他,“我們都要好好的。”

    話音落下,他已經封住了她的唇,帶著青梅酒的香氣,掠奪屬於她的每一絲芬芳和甜美。

    小舟不知道什麽時候打橫,斜靠在岸邊,他吻著她的氣息已經有些急切,索性打橫抱著她走上了草岸。

    不遠處一座飛簷小樓矗立在花叢中,她被抱進了小樓,隻覺得滿眼大紅燈籠輕輕晃動。上了二樓,大紅色的雲帳輕輕飛起,拂過她的臉。

    金色燭台上兩根粗壯的紅燭燃燒著,紅燭後的窗扇上貼著沾金粉的大紅色的雙喜字。

    揭開繡著七彩鴛鴦的床幔,她被擱在柔軟的床鋪上,滿目的紅,她覺得她這輩子都沒有看到過這麽多紅色。

    緊接著,男人的軀體便壓了下來。

    唐蕊緊張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臉兒漲的通紅,司徒玨輕輕一笑,伸手解開了她的發,發簪丟到一邊,烏絲如雲般垂下。麵容精致,眉目雋秀,果然是他的小蕊兒,怎麽看怎麽可愛。

    “叫一聲來聽聽。”他在她耳畔道。

    “叫什麽?”她滿心的不安。

    “夫君。”

    唐蕊眼睛瞪著他,嘴角卻偷偷彎起,“不叫。”

    “一點都不乖。”他假作不高興,低頭吻著她的脖頸,如小狗般用舌頭舔著,惹得她一陣癢。

    她怕癢,他這麽弄,惹得她“咯咯”一陣笑,“別舔了,別舔了”

    他一手悄悄解了她的錦帶,一邊舔的更起勁,他豈止是想舔她雪白的脖頸,其實想著更往下。

    “若是你叫,我便放了你。”

    唐蕊咬了咬唇,隻聽得自己心口砰砰亂跳,輕輕啟唇,叫了一聲:“夫君”

    他眸色微沉,暗啞的低身,咬著她的耳珠說了一聲“乖。”

    手到之處,羅衫土崩瓦解,輕薄的紗幔,外麵的燭光隱隱透進來,他低頭看著她,隻覺得她真如玉一般躺在他的懷中,叫他愛不釋手。

    他細密的吻,女子在他的熱情中融化如一灘春水。窗外的蟲兒淺唱低吟,仿佛是為帳內那一陣又一陣的高低起伏而伴奏。

    她仿佛嗅到了花香氣,嗅到了草葉香,她從不知道世間還有一種快樂是兩個人一起造就的。

    汗水打濕了她的發,除卻開始的不適,她漸漸能適應他溫柔又霸道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一個清水黨來說,寫這麽點戲真是為難,今天就更這麽多,明天繼續。更新時間盡量保持在晚上八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