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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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香在桃花居裏等到了夜深時也沒等到唐蕊回來, 想著大約是不回來了,關了桃花居的門, 一覺睡到了大天光。等她洗漱起身, 開了院子門,那人還是沒回來。

    她撓著頭, 這也是奇了, 怎的人不見了?

    芙蓉園小樓中,唐蕊醒時身子軟乏, 那處還是十分的不適。她轉頭看他,就躺在自己的身側, 睡得正沉。第一次這麽近看他, 眉毛鼻子嘴唇, 那五官竟是如雕刻般無可挑剔。

    她的嘴角揚起一絲淺笑,轉頭看窗外,陽光如金般撒落, 是個明媚的天氣。

    她微動一動,那人一隻胳膊便將她勒入了懷中。唐蕊素來羞怯, 盡管昨晚都那樣親密了,可是這一大早的,兩個人身無寸縷的緊緊貼著, 讓她熱的連汗珠都冒出來了。

    她身子略挪一挪,那人卻緊跟過來貼著她,唐蕊瞧他還閉著眼,但肯定是醒了, 不然不會這麽黏糊。

    她又悄悄一退,那人索性身後將她的腰摟過來,她便覺得一物堅硬而碩大的頂著她,正是昨日做壞事的那東西。

    她氣惱的轉身捶他胸口,他驀地睜開了眼,伸手卻握在某個豐盈處。

    “別”她輕輕口今道。

    “我輕點”他低頭附耳說,灼熱的手遊走在她每一寸溫香軟玉般的肌膚上。

    他如膜拜般的吻了下去,道:“今兒還是得記得叫他們熬了豬腳黃豆湯給你喝。”

    女子咬著唇氣惱的捶他肩膀,“不許說,不許說”

    她才十五歲呢,以後肯定還會長的。

    他吻著她的唇,含糊的說:“好,不說,隻做。”

    到底是曉得她是初次所以他格外輕柔小心,那般溫存旖旎,叫女子的心隨著他的動作飛起落下,落下又飛起,隻飛到天盡頭去了

    巧香出去打聽了,說是進了芙蓉園在那邊宿夜了,一直到了中午時分,她才等到了唐蕊回來,還是太子殿下親自送過來的。

    進了院子,唐蕊便要沐浴更衣。

    巧香雖然是個小姑娘,不過也是知道些事情的,瞧著掌事臉頰的酡紅,加上這一夜未歸,她心裏哪裏有不明白的,這良娣是伺候殿下了呢。今日起,那是這東宮裏真正的主子了。

    如今東宮無正妃,唐蕊一來就成了良娣,除了太子妃,其他妻妾都大不過她去,她怎能不好好的殷勤伺候著,跟著這樣的主子,將來前程也無量。

    巧香這麽想著,也興奮起來。她在外頭叫人去抬了洗澡水進澡房,其他的她親自細心準備著。

    唐蕊洗了澡,這才覺得身子舒爽一些,她披衣起身,腿腳之間依舊酸澀。

    她才到臥房,巧香笑嘻嘻的說:“掌事,殿下叫人送來了東西。”

    “哦?”唐蕊轉頭,看巧香將小錦盒遞給她,她揭開,隻見裏頭是個藥膏盒,打開蓋子,裏頭是碧綠的藥膏。

    巧香在一旁看著,覺得跟上次殿下給的擦唐蕊臉上紅腫的藥膏相似,便道:“姑娘,你臉上不是好了嗎?怎的殿下這個時候又巴巴的送這個藥膏過來?”

    唐蕊恍然明白了太子的用心,頓時雙臉粉紅,立即合了盒子,道:“大約是怕下次哪裏傷到了吧。”她立即將盒子扔進了抽屜。她那處雖然酸澀,也不用擦藥吧,怪羞人的,虧他想得出來。

    “哦。”巧香感慨的說,“殿下可真有心啊,生怕掌事再受人欺負。不過照奴婢說,以後掌事是太子良娣,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您呢?”

    巧香拿了帕子過來替她擦發,見鏡子中的女子麵帶紅霞,豔若桃花,她禁不住羨慕:“掌事越來越好看了。”

    唐蕊抿唇一笑,“哪來那麽多話?今兒可有什麽事?”

    “沒有呢,錦瑟姐姐說事情她都辦完了。”巧香手裏梳著發,似乎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唐蕊在鏡中瞧到,問:“你是有什麽事嗎?”

    巧香咬咬牙,終於說道:“奴婢羨慕掌事,即便是錦瑟姐姐,奴婢也是羨慕極了的。如今掌事要做良娣了,奴婢心知掌事將來是一飛衝天的鳳凰,奴婢隻想沾點小光,奴婢知道自己是在妄想,可是還是想提一句,能不能讓奴婢也做個女官?”

    唐蕊眉端微蹙,巧香一看嚇得立即跪在了她腳前:“是奴婢錯了,不該妄想。”

    唐蕊將她扶起來,笑了笑:“說什麽妄想?有誰願意做一輩子的奴才?好歹日子要有點盼頭不是。這麽著吧,待得我成婚之後,叫你在錦瑟手下做個九品女官,幫著她一起打點東宮內廷事務可好?”

    巧香大喜,立即又要跪下叩頭,被唐蕊攔住了。

    東宮之中,少不得收一些心腹,巧香她瞧著人忠厚本分,也是不錯的。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比起他人自然不一樣,辦起事來也方便些。

    “掌事今日可要穿煙羅紗?方才殿下又著人送來了幾套煙羅紗錦衣。”

    “拿來我看看。”

    巧香立即捧來了錦盒,唐蕊略翻了翻盒中錦衣,她微微一笑:“哪裏穿的了那許多?昨日也就罷了,今日我還是穿青衣吧。”

    巧香有些惋惜的收回了衣服,替她將青色服製捧了出來。

    換了衣裳唐蕊吃了午飯,外頭已經有太子的人在催了。唐蕊出來時,辦看到田廣等在院子門口,田廣笑嘻嘻意味深長的雙手作揖:“恭喜良娣,賀喜良娣!”

    唐蕊略有些尷尬,問:“殿下叫你來做什麽?”

    田廣笑道:“今日天氣晴好,殿下說趁著這下午半日功夫,正好去皇覺寺上香,晚間在寺裏吃個齋飯再回來。”

    唐蕊點頭,今日這天氣出去一趟倒也不錯。

    到了前庭,太子已經立在院中等著她了。他今日身著一襲天青色繡雲紋長袍,係玲瓏玉帶,仿佛湖邊一株青竹。

    他轉頭看她,向她伸出了手。

    這麽多人看著,倘若哪裏好意思,她依舊是照著女官的規矩行了一禮,“殿下安好。”

    司徒玨一笑,低頭在她耳畔說:“我好的很,不能再好。”

    唐蕊瞥了他一眼,真的不想理他了。

    “走吧,聽聞皇覺寺素齋味美,咱們今兒正好去嚐嚐。”

    他今日出行低調,選了一輛青紗帷的馬車。唐蕊踏凳而上,感覺一隻手扶著她的胳膊,上了馬車。

    田廣在後麵瞧著,這圓了房果然更上心,到底是太子自個挑的,果然不一樣。

    車駕平穩的駛出了東宮,透過薄薄的紗簾,外頭的市井風光看的清楚。原先她在宮裏頭時,做夢都想出宮看一眼,如今在東宮反倒自由許多,時常有到處走一走的機會。

    她照常規規矩矩坐在太子身邊,那人卻不安分,朝她擠過來。

    “殿下,這麽寬敞,擠擠挨挨的做什麽?”她羞嗔道。

    司徒玨蹙眉,不滿,搖頭。

    唐蕊不解,“殿下搖頭做什麽?”

    司徒玨一笑:“感歎某些人不解風情。”

    他瞧著她身上的衣衫:“你說,今日你的衣衫為什麽跟我的一個色?”

    唐蕊無語,她的女官服製就是這個顏色。

    “因為,你我同心。”

    唐蕊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樣肉麻的話從殿下嘴裏說出來,她著實還有些不適應。

    司徒玨拉起她的手,十指交纏,認真的說:“從今往後,我們便是一體,再也不分開。”

    唐蕊沉默。

    “怎麽不說話?”司徒玨疑惑。

    “殿下今日嘴裏一定是塗了蜜了,我聽得這話黏黏膩膩的,不像是從殿下嘴裏說出來的,我不大習慣。”

    司徒玨一怔,他想了許久的台詞就被她這麽一句話破功了。

    他略尷尬,揪了揪她的小臉,笑道:“真是聽不得情話。”

    唐蕊隻覺得渾身一抖。

    馬車路經京兆府時,卻聽到京兆府外“咚咚咚”擂鼓震天。

    “求大人做主!草民血書狀告,一告他霸道侵吞我土地,二告他強搶我女兒!我女兒被淩虐不可活,投井身死,死的好冤枉啊!”

    府內走出一個黑衣官吏,問:“你狀告何人?”

    那人道:“求大人做主,草民狀告當朝康郡王!”

    黑衣官吏大吃一驚,走了進去。不要一會,出來幾個鐵甲侍衛,提著長棍對那人一頓棍棒打倒在地。

    “滾!無賴刁民,皇子皇孫也敢誣告,我看你是活膩了!若不滾,打死!”

    那人被打的哭喊叫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黃天在上!不能因為他姓了司徒,便無法無天啊!”

    “停車!”清冷聲音落下,青帷馬車嘎然而停,那侍衛見馬車停在這裏,喝道:“這裏乃是京兆府重地,便是你達官貴胄,也不得隨意停車!速去!”

    車簾掀開,隻見那車馬上緩緩下來一個青衣少年,少年猶若瓊玉長得甚好,叫人過目難忘。

    他唇角微揚,用清琅的聲音道:“若不是孤親眼瞧見,尚不知趙中堂的京兆尹竟是這樣做的!”

    鐵甲侍衛聽他這話都是一愣。

    少年對被打在地上的男子道:“拿你的狀紙過來。”

    中年男子立即跪著前行,雙手舉著血書狀紙到他跟前:“求貴人伸冤!求貴人伸冤!”說罷,頭顱響亮的磕在了青石地板上。

    司徒玨看過那狀紙,冷冷掃了眾位侍衛一眼,朗聲道:“去跟你們的趙大人說,此案直接提調大理寺,本太子親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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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會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