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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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晚間殿下便要沐浴的, 田廣早已叫下麵的人備好了一應用品,這回頭便瞧見殿下抱著良娣過來, 急忙低著頭招呼著人走了, 這小夫妻倆的世界自然是不要別人打擾的。

    入了浴池,司徒玨將她抱在池邊, 道:“要不要孤直接把你放下去?”

    方才見到下人她已經羞死了, 現在被他惡作劇似的懸在池邊,惱的捶他:“殿下別捉弄我了, 快些把我放下來!”

    司徒玨看她著急,這才笑嘻嘻的將她放了下來。

    唐蕊羞惱的要走, 他卻不放, 七扯八拉的兩個都下了浴池, 濕了一身衣衫。

    女子本來就穿著一件薄薄紗錦衣,濕的衣衫緊緊貼在她的身上,仿佛透明的一般。

    他低頭瞧著, 這般若隱若現的著實勾人。

    “娘子在水中還穿著這身衣衫,也不嫌累贅?”他聲音暗啞的說, 扶著她的腰,便貼心的給她去“累贅”起來。

    唐蕊饒不過,到底叫他給把衣服脫了, 索性將身子浸入水中,水麵上隻露個腦袋,劃著水往遠處去躲了起來。

    司徒玨看著她逃走,不急不慢的褪了自己的衣服, 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鬧,嗯,好,陪著她鬧一晚都不要緊。

    看他脫了衣服,露出寬肩細腰,堅實的胸膛肌肉遒勁,羞的唐蕊麵紅耳赤臉上冒汗,她劃著水躲到遠遠的角落。

    那人卻飛快的過來,速度到底比她快,不要幾分鍾一下子就像抓到魚兒似的將她抱在了懷裏。

    “還跑?嗯?該打!”他伸手在她臀上輕輕一拍,隻是那滑膩的觸感叫他將懷中的女人抱的更緊了。

    女子心口亂跳,不敢看他,嘟起嘴道:“怎的就該打了?殿下自己有手自己洗,捉我幹什麽?”

    他促狹的笑,將她緊緊抱著,兩人肌膚相觸貼在一起,他的手在她後背上下滑動,低聲咬著她的耳垂,親昵的說:“娘子覺得我捉你幹什麽呢?”

    唐蕊推他,推不動,卻被他推到了池壁,緊緊的背靠著水池壁,壓得牢牢的。

    她大口的喘著氣,紅著臉看他,四目相對,仿似有烈火燃燒。

    他氣息漸粗,眸深如墨,毫不客氣的吻了下去,手腳並用,將這滑溜溜的小魚兒鉗製在自己的懷抱當中。

    水波激蕩,她雙手無力的攀著他的肩膀,咬著下唇隱忍著要發出的聲音,隨著他起起伏伏,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揉捏

    幾番纏綿後她虛軟的靠在他的懷中,臉如紅霞一般,嗔道:“殿下未免太不節製,這浴池中要是叫人知道”

    他握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吻,笑道:“誰會知道?誰會看到?誰要是看到,孤就挖了他的眼。”

    唐蕊嘟起嘴,抬頭看著他,霧氣迷蒙的雙眼十分誘人,他啞聲道:“別這麽看著我,我怕又忍不住。”

    她已經腰腿酸軟,他還忍不住?她氣得低了頭捶他,他笑著握住了她的手。

    沐浴完了兩個都穿了寢衣起身,晚上涼爽,便披了外衫在璧合苑中散步。

    下人們知道兩位主子不喜人打擾,做完了事都各自回屋休息,也不敢在外頭亂逛。

    司徒玨牽著唐蕊的手,兩個人在水榭長廊邊緩緩走著,池中清荷淡淡綻放出幽幽香氣。

    “殿下打算如何對付你這位表妹?”唐蕊有些擔心的問。

    司徒玨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想我如何對付?”

    唐蕊斜眼看他,哼了一聲:“她們可就是想等著你在家時在你跟前獻媚呢,你可莫要叫她們失望!”

    司徒玨瞧著她說著說著醋意又上來了,拉著她的手坐在水榭中的木凳上,道:“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娶她。”

    唐蕊一愣,驀地抬頭,雙目灼灼的盯著他:“真的?!”

    司徒玨微微勾唇:“連夫君的話你也不信了?我同你交個底,自打康郡王被罰去守皇陵之後,信郡王一個也成不了氣候。我明裏暗裏拉攏原先屬於他們聯盟的朝臣,如今信郡王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你可知道秦家?”

    唐蕊想了想,道:“原先也曾聽說過。秦家是簪纓世家,曾經出過三朝五相的。”

    “你倒是也算是消息靈通。我同秦家聯手,如今,雖說未必能扳倒趙家,但是婚姻這件事,卻大可不必聽皇後的命令。”他幽幽看向女子,“趙妙言她有皇後撐腰,可是你,有太子我替你撐腰,你可明白?”他的手落在她的脊背上,輕輕的一撐。

    這一個動作,頓時叫唐蕊明白了什麽意思。他的意思是,叫她毫無顧忌的對付那幾個人。

    “你是這東宮中的太子良娣,正三品,位同開國侯。懂嗎?”他定定的看著她,“我留著這幾個,便是要留給你,好生的磨磨爪牙。他日,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豈可毫無手段豈可軟弱任人欺負?”

    唐蕊震驚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當她聽到“太子妃”三個字的時候,雙眼圓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殿下說”她雙唇微顫,“太子妃”

    她一個庶女出生,雖然被記了嫡女的名義,可是在家裏從未受重視的人,入了宮一直做奴婢的人,如今得了良娣的位置她已經無所求了,可是他竟說太子妃?現在的太子妃,便是將來的皇後,一國之主母,這這是她完全想都不敢想的。

    他握著女子的手,感覺到她手微微顫抖,隻笑了笑,緊緊的握住,叫她鎮定起來。

    他摟緊了懷中的女人,笑道:“傻瓜,這太子妃之位你以為我會留給誰?隻能是你。除了你,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當得起這個位置。”

    她望著他,淚眼朦膿,並非是因為太子妃的位置多麽高不可攀,更是因為這世界上有這麽一個人能將她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坎上,她不能不動容,不能不感動。

    他擦了她眼角的淚痕,溫柔說了一句:“傻瓜。”

    “可是皇後那邊”她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她控製不了我。”他拍了拍唐蕊的肩膀低聲說:“父皇得了目眩症之後,諸多事情都已經交給我打理,這個月底怕是要去離宮避暑。待得皇後走後,便是我開刀之時,這也是這段時間我一直繁忙的原因。這裏有入宮令牌,若是有事,立即叫人去宮裏頭叫我。至於雅琴閣那幾個跳梁小醜,你放開手腳便是。”

    他將一枚入宮令牌交到了她的手裏,隻要有了這個令牌,便可以隨時入宮見到他。

    唐蕊收了令牌,想起那太子妃之位,心中的激動還不能平息,她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喃喃道:“你在朝中的事情我幫不上忙,但是這後廷,我一定幫你管好。”

    他低頭,看著她烏黑的發頂,女子像貓兒似的鑽在他的懷中,不由得心中一軟,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道:“你別忘了還有一件事你一定得幫我完成。”

    “什麽?”

    “幫我生個孩兒。”他低笑。

    她捶他,又沒正形了。

    雅琴閣裏,趙妙言很是沮喪。她叫人去打聽了,太子殿下天剛亮就入宮了,她打算在太子跟前獻媚的計劃就此泡湯。這一整天,白天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晚上他又休息了,她如此賴在這東宮裏頭算什麽?

    她找不著太子,便琢磨心思開始想找女主人的麻煩。

    “這是什麽菜?!換菜!這是給人吃的嗎?去叫你家良娣過來,叫她來看看她到底是講的個什麽禮數,到底是怎麽待客的?!信不信我到姑母跟前告上一狀!到時候有你們好瞧的!”她氣得拍桌子。

    小宮女看到她這樣嚇得不得了,趕緊的端著菜下去叫人了。

    沈清韻瞧著她發脾氣,自然知道為的是哪般,昨兒太子過來冷淡的說了兩句話就走了,趙妙言心裏不痛快了。但是太子對自己,那可是不一樣呢。她有心想多見見太子,但是太子不在東宮之中,她想見也見不著。她樂見趙妙言鬧,鬧的唐蕊不得安生最好。

    小宮女去找的錦瑟,錦瑟頭痛的按了按額角,那貴客她不敢得罪,但是這貴客也太難伺候了吧。

    早間說水涼了鬧著要見她,現在又說飯菜差,鬧的她心兒煩躁的很。

    “你且隨我一起去見見良娣吧。這件事終究是要做個決斷,不能任由她這麽鬧下去了。”

    小宮女隨著錦瑟一起,兩個人往合璧苑去見唐蕊。

    唐蕊正在花廳中吃早餐,早晨涼風習習,這花廳就建在蓮池上,十分怡人。太子一早吃了些許點心便走了,太子那麽繁忙,她前思後想了一遍,的確不能讓內廷雜事煩擾了太子。

    她拿起銀絲卷時,卻看到錦瑟皺著眉頭臉帶焦慮的帶著小宮女一起往她這邊來了。

    “吃了嗎?沒吃先吃點東西。”唐蕊指著桌上的點心道。

    錦瑟瞧著她如此悠閑,不由得急道:“良娣還有這閑心思呢。那趙姑娘又鬧,早晨說水是涼的,現在又說飯菜不好。口口聲聲說要去皇後跟前告狀呢。這位貴客真真是個燙手的山芋頭啊!”

    唐蕊咬了一口銀絲卷,讚道:“這卷做的不錯!”

    錦瑟頓時無語的望著她。

    唐蕊抬頭,輕笑道:“鬧,便叫她鬧去!這裏是東宮,不是她趙家!東宮有東宮的規矩,你既來人家屋裏做客,便要尊著人家的規矩。她鬧,別理,叫她鬧去!你無需迎合應付她。錦瑟,你要記住,你是東宮裏的總掌事,所有的事務,你要決斷。除了我這個良娣,這裏頭,你是最大的。”

    她斬釘截鐵的話語叫錦瑟吃了一驚,“可是良娣不怕得罪皇後?”

    唐蕊一笑:“該得罪的早已得罪了。如今,是皇後在惡心咱們,咱們便不能叫她惡心了。要是在這東宮裏頭都叫人欺負了,將來說出去豈不是個笑話?你別忘了,你的身後,有本良娣,而本良娣的身後,有太子殿下。太子和皇後,你覺得哪個更大?”

    錦瑟眼珠兒轉了幾圈,頓時恍然大悟,良娣的意思是叫她放手去對付那幾個人,反正有太子撐腰。

    她欣喜道:“多謝良娣提點!奴婢這就去處置!”

    她誌得意滿的挺起腰杆,既然主子都不怕得罪皇後了,她怕什麽?索性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既然良娣都發話了,那便叫那班人好生瞧瞧她的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