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搜查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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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劉鈞與呂綺兩人角色很有趣,呂綺雖是一個姑娘,但卻武力出眾,有事總是在前麵衝鋒陷陣,是個美少女壯士。

    而劉鈞雖是男子,但卻從來就是那個躲在後麵出主意的人。

    劉鈞想了想道:“那陳府勢力很大,府中有不少部曲,我這麽點人手,根本無法入府抓捕他們。

    所以你須前去偷世叔的名刺出來,謊稱邀請他們父子前來議事。

    到時我會在半路截住他們,趁機抓捕。

    如此之後再帶領人馬搜查陳府,尋找證據。”

    “不對,”呂綺突然盯著劉鈞道:“你以前都是膽小如鼠的,如今怎麽這般膽大了?”

    “你就說幹不幹吧。”

    “幹!”呂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他們商議妥當,各自分工,由呂綺負責前去偷名刺,並送到陳府把那陳氏父子誆騙出來。

    劉鈞則帶了二十來個手下出發,直接來到下邳城一條稍顯僻靜的小街口。

    這裏是陳府通往呂布將軍府的必經之路。

    他雖然百分之百的肯定那陳氏父子是曹氏內應,但他卻無法拿出確切的證據。

    而那對父子在徐州影響力非凡,所以為了防止引起連鎖反應,這件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突然聽見木車輪壓在石板路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見一輛馬車緩緩行來。

    那馬車車簾低垂,前麵隻有一個車夫趕車。

    劉鈞帶領軍兵攔住了去路,迅速把馬車給包圍了。

    “什麽事,怎麽停下了?”從車廂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回家主,有軍兵攔住了去路,”車夫稟報道。

    車廂的簾子掀開,露出裏麵須發皆白的陳珪,和正直壯年的陳登。

    他們兩人身上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儒雅大氣,無不顯示出名士風範。

    “你有什麽事?”陳登看著劉鈞眼熟,但是卻想不起名字。

    “想請你父子到我那裏去坐坐,”劉鈞冷聲道。

    “大膽,”陳登厲聲道:“你可知吾父子要去赴何人之約?乃是呂君侯親自派人前來相邀,你長了幾個膽子,敢半路劫持?”

    “巧了,”劉鈞舉起手中長劍,朗聲道:“我也是奉呂君侯之命,徹查曹氏內應。

    此乃呂君侯之劍,一應查獲者,格殺勿論。”

    “你說我們是曹氏內應?”陳登氣的笑了笑,指著劉鈞道:“豎子無知,你可知吾等身份?”

    “知道,還沒赴任的廣陵太守嘛,”劉鈞平淡的道:“東方之事,便以相付,你是要去廣陵替曹丞相練兵,還是在這下邳城內就已經埋伏了人馬。”

    陳登聽聞劉鈞說出了曹丞相的原話,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不過隨即恢複如常道:“吾不知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隻是你不敢承認而已,”劉鈞手一揮道:“給我拿下!”

    陳登父子此前大概覺得在下邳,也沒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抓他們,所以出門也沒有帶部曲護衛。

    可是萬萬沒想到還真的碰上了愣頭青。

    劉鈞麾下二十幾個雖是負責後勤的軍兵,但憑著手中明晃晃的長矛,抓捕兩個文士綽綽有餘。

    一聲令下,立即連車夫帶馬車,一起趕走了。

    此時的陳氏父子依然保持名士風範,鎮靜如常。

    所以路過繁華路段,他們也並沒有掀簾呼救,這倒省了劉鈞許多麻煩。

    馬車順利的趕到了糧倉內,找了一間空房,把父子二人關了進去。

    陳登抄著手,平淡的對著劉鈞冷笑道:“無知豎子,你以為我父子是無根之萍?

    你很快就會知道,做下今日之事有多愚蠢。”

    陳珪則微閉雙目養神,對於劉鈞完全是一副蔑視之態。

    連呂布都對他們十分尊敬,這少年又能拿他怎樣?

    “把人犯看嚴了!”劉鈞笑笑命令一聲,轉身出去。

    對於這種嘴硬的鴨子,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最好的打臉方式就是趕緊找到他們串通曹氏的證據。

    劉鈞判斷,距離陳登出使許都已經過去這麽久,而陳登卻故意拖著不去廣陵郡赴任,應當就是在城中暗中積蓄力量,以響應曹操奪取下邳。

    那麽他在府中定然藏了不少私兵以及軍械鎧甲。

    當然,能找到他們往來信件就板上釘釘了。

    但劉鈞覺得,他們應當不太可能如此大意,留下文字作證據。

    這就像在答題一樣,他已知題目結果,現在卻要反過來推導解題過程。

    安排妥當之後,劉鈞帶領一隊人馬準備去往陳府搜查。

    一出門就碰上呂綺騎著馬堵在門前冷笑道:“本小娘幫了你這麽大的忙,現在要去摘果子了,就想要把本小娘扔下?”

    “怎麽敢呢?”劉鈞笑了笑,心想呂世叔還拜托自己,城破之時保護呂小妹逃離,卻不知真要到了那時候,是誰保護誰。

    兩人結伴向陳府行去。

    陳氏是大士族,族中出過數位兩千石太守,還出過太尉陳球這樣的高官,如此顯赫的家族在徐州再無第二家,是實至名歸的徐州士人領袖。

    陳家的府邸也很闊氣,劉鈞率領那一隊軍兵進入府中,根本顯示不出人多,隻是陳府的奴仆就比劉鈞麾下軍兵多數倍不止。

    不過就算陳家下人再多,他們也不敢造次。

    畢竟劉鈞身後站的是呂布以及並州軍,而陳府老少兩位家主都不在府上,也讓他們沒有了主心骨。

    這就是劉鈞要先把陳氏父子扣押起來的原因。

    劉鈞命令麾下軍兵把陳府之人全都聚攏起來,趕到一座獨立小院看管,然後迅速搜查。

    可是足足搜了一個時辰,半點違禁物品都沒搜出來。

    陳府花園裏,呂綺坐在石凳上托著腮小聲疑惑道:“阿鈞,這府中一切如常,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可是陳府,你如此大張旗鼓抓人搜查,必會鬧得滿城風雨。

    到時捅到父親麵前,父親又要罰你。”

    “我倒是不這樣看,”劉鈞在旁邊翹著二郎腿輕聲笑道:“你不覺得這府裏的軍械有點少了麽?

    陳登既然要響應曹操從城內起事,為了武裝部曲,必然要準備許多軍械鎧甲。

    可是目前來看,陳府部曲手中拿的兵刃,也僅僅是正常自保,根本不足以起事。”

    其實部曲的戰鬥力跟正規軍還是沒法比的。

    部曲的主要任務是近身防衛,為了攜帶方便,大多使用刀劍等短兵器。

    而陳登要讓在城內起事,若讓部曲們拿著刀劍,麵對手持長槍的並州軍,無異於前去自殺,根本不可能成功。

    所以陳登必然也準備下了趁手武器的,隻不過劉鈞還沒有搜到而已。

    畢竟誰要造反搏命,又知道手裏家夥不行,還不提前準備長兵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