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揭開驚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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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石門外瞎了一隻眼的曾乘風早已紅了眼,鐵了心要鄭靜石全家以及那不知哪裏冒出來的神秘人的性命。今日之行動乃是破釜沉舟,鄭靜石要是逃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的左眼已被簡單包紮了,白色的包紮帶在頭上纏的厚厚的,眼部已被染的鮮紅。門外打手約二十人,密密匝匝站了一院子,周圍一圈打手舉著幾個熊熊燃燒的火把,洞外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一群人抬著一根約三人合抱之粗的大樹幹正有節奏地撞著石門,但石門巋然不動。
“一二,一二。。。”
一個身著夜行衣的打手一邊扯著嗓子有節奏地喊著口號,一邊指揮一群人不停地變換角度撞擊石門。
“砰”、“砰”,巨大的撞擊聲令人震耳欲聾,更讓洞內每個人的心髒一陣陣緊縮。長夜漫漫,周遭寂寂,門外一群虎狼之人正欲吞噬眾人,若真讓他們攻破了石門,洞內所有人必死無葬身之地了。
攸樂不禁後悔自己不該如此莽撞,至少要通知周邊藥聖穀分舵的兄弟來協助,也不至於此時如此被動,毫無還擊之力,隻能靜靜等待。然而此時的等待,每一秒鍾都是煎熬。
洞外,眼見洞門被撞得震天響,卻依然不見石門上有一絲裂縫,曾乘風更加狂暴,邊捂住自己的左眼,邊怒吼著:“都是死人嗎,都沒吃飯嗎,用勁,用勁!”此時的曾乘風,早已不是以往在外人麵前展現的謙和儒雅形象,劇痛的左眼已讓他幾乎喪失理智。此時,他唯一想做的便是將洞內之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但顯然,這石門太過厚重,無論怎樣的用力都隻是蚍蜉撼大樹一般。此時,曾乘風恨不得抽自己一百二十個大耳光,當初自己建這石洞時,為何要將它建的如此牢不可破。
這時,一身形矮胖的下人湊到曾乘風跟前,嘀嘀咕咕了幾句,曾乘風邊聽邊不斷點頭,叫道:“好,你去安排。要快!”
這獻策之人便是陳水深,此時,他躬身後退,用力一揮手,喊口號的打手忙叫停,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喧鬧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現在,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趕緊到廚房或周邊去尋一些柴火來,越多越好。”陳水深獰笑著,“我就不信,這石門再厚,能抵得過熊熊火焰。”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下麵一人支支吾吾,卻是被攸樂割了舌頭的曾老五,他隻能發一點簡單的音,此時連比劃帶嘴裏嗚嗚作聲。曾乘風冷眼看了幾眼已明白他的意思,“曾老五是說放火就會有人瞧見,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陳水深嘿嘿冷笑道:“老爺,您忘了,這裏可是城郊,離京城好幾十裏地呢,這後麵可全是沼澤地,外麵鬼影子都沒一個,再說這三更半夜的,誰會跑這來啊。“
曾乘風想了想,點頭道:“好!把火點起來,天亮之前,我就不信燒不死他們!“
“是!”
得到明確的命令,所有人便開始井然有序地跑開了。不一會,有人抱來幹柴,有人拿來猛火油,待準備就緒,曾乘風便下令點火。
此時已至初夏,所有柴火都已被如火的驕陽烤的沒有一絲水分,隻要一點火星就能點著,在猛火油的助攻下,火勢更是猛烈。火焰很快便騰的老高,熊熊火焰映照著石門外每一個人醜惡的臉。曾乘風冷哼一聲,幹脆退遠點,背著雙手看火勢越來越高。
“加柴,加油,給我加,不停的加!”曾乘風大喊著,唯恐燒不死洞中的人。火越騰越高,幾乎將黑沉沉的暗夜亮成白晝。
“老爺,夜深了,您要不先回去,這裏交給小的們就是。”陳水深躬身,不失時機地效忠著自己的主子。
“哼,回去?”曾乘風狠狠地對陳水深道:“早知道今晚的事這麽難辦,你就不該將人都撤走,現在留下這些隱患。”
陳水深低頭道:“是是,真沒想到半路裏殺出個程咬金,要不然地庫那邊。。。”
“別給我提地庫,這裏的麻煩都還沒解決呢!”曾乘風截斷陳水深的話,陳水深低頭隻能稱是。
這時,石洞中已隱隱感覺到熱氣了,攸樂伸手摸了摸石門,已經燙手,再摸石壁,也有熱度了,她心中憂急,但此時也無能為力。她環顧四周,上下左右全是石壁,除了那扇石門,沒有任何可與外界互通的地方。
“無憂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鄭靜石無以為報,如今我是死有餘辜,倒連累你。。。”鄭靜石滿臉愧疚,心急如焚。
“鄭大人先別說這些喪氣話,還不到最後關頭,或許還會有轉機。”攸樂安慰道,稍停後又望了望鄭靜石緊皺雙眉的臉,換了個話題道:“那曾乘風,為何非要置您一家於死地,鄭大人可否告知?”
鄭靜石看看攸樂,又看看老母,長歎一聲,但隨後便垂目低首,不再開腔,顯然是有難言之隱。攸樂並不知道他和曾乘風之間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但從剛才在會客室外偷聽到的隻言片語中,可判斷出似與高家有密切的聯係。而鄭靜石,卻對攸樂的身份有所顧慮,他現在可是景王爺身邊最可信任的大梁公子啊,自己內心最深處關於高家的秘密,怎能隨便透露呢?
鄭母將手狠狠地拍在石桌上,大吼道:“鄭靜石,無憂公子問你話呢,你還不從實說來。你到底怎麽惹了那瘋狗曾乘風,以至於他要殺我們全家。”
鄭靜石見母親發飆,嚇得急忙跪下磕頭道:“請母親大人息怒,我這便說。兩月前,曾乘風找到我,讓我找兵部羅大人借兵五百,我不忿他如此膽大妄為,於是向羅大人告發,誰知那羅盡忠這麽短短時間內竟也被曾乘風收買,羅盡忠將我出賣,曾乘風恨我告他的黑狀,所以要殺我全家。“
“他為什麽要找兵部借兵?”
“這個孩兒不知,當時我並未答應他,他說事成之後要重金答謝我。”鄭靜石羞愧難當,但一想到自己終究沒和曾乘風穿同一條褲子,羞愧之意也稍減。
“你剛才說,羅盡忠也被收買了?“鄭母冷笑道:”那就是說,你曾經也被收買了?“
鄭靜石低頭道:“這房子便是曾乘風送給孩兒的,孩兒一時鬼迷心竅。。。
“他為什麽會送你這麽大一幢宅子?“鄭母追問道。
“曾乘風收買了吏部尚書何為貴,姓何的和姓曾的同時給我施壓,讓我不得不從茶馬禦史的位子上退下來,曾乘風為堵我的口,就送了我這房子。“
“他是如何施壓的,你說清楚!“鄭母端坐在石凳上,滿麵威嚴,不依不饒。
“是,他以孩兒當年所犯的一樁瀆職案為要挾,逼迫我退位。可是當年,我也是沒辦法啊,母親。。。“鄭靜石見母親氣得臉色發白,怕老母有所閃失,趕緊為自己開脫。
“好啊,鄭靜石啊鄭靜石,我養你這麽大,教了你多少做人的道理,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好官,是清官,我一直以你為榮,以你為傲,沒想到你,你。。。”鄭母一口氣上不來,兩眼往上直翻,臉憋得通紅。
攸樂和鄭靜石趕緊衝上前一步,幫老婦人順氣,掐人中,眼見著總算是緩過氣來了,老太太卻看都不看兒子一眼,使勁一把將兒子推開,站起來便朝牆壁上撞,攸樂眼疾手快拉住,老婦人才得以再次撿回一條命。
“娘啊,您老別這樣啊,兒子不孝,做了錯事,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鄭靜石跪地哭喊著,心理防線已開始崩潰:“現在門外就是一群魔鬼,眼見著我們一家都要喪命此地了,您,您就讓兒子先死吧!”說著便朝石門衝過去,那石門現在已是被燒的滾燙,碰都不敢碰,撞上去就沒命了。攸樂隻得放下老太太,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鄭靜石。見父親和奶奶都要尋死,那個傻傻呆呆的兒子也被嚇蒙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這邊哭喊,那邊尋死,狹窄的石洞裏一時混亂不堪,攸樂也急得渾身是汗。
她用力抓住鄭靜石,大聲道:“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死都不怕還怕什麽。你們一個個主動尋死,都不用要那曾乘風來燒死你們了。難道你就甘心那姓曾的如此逍遙法外,難道你就甘心自己一家人全都給你陪葬嗎?”
攸樂一番雷霆怒斥,讓一心尋死的鄭靜石這才反應過來,他如死灰般的眼裏忽然放出一點光來, “我們是該死之人,今日我們全家是注定要死在一起的了。但無憂公子您是無辜的,不能在這裏陪著我們一起死啊。我現在就打開門,我求曾乘風放了你。”
攸樂連忙阻止,無奈搖頭道:“鄭大人,這是不可能的。今夜他如此大膽殺人,我全程見證,你覺得他會留下我這麽一個大活口,日後指證他殺人放火嗎?再說了,他的一隻眼睛還是被我射瞎,他豈能不恨我入骨?”
鄭靜石顯然是被急得糊塗了,這才覺得攸樂說的有理,愣了半晌,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心慌意亂老淚縱橫,“那怎麽辦,害您一條命,我鄭靜石又添一樁罪孽啊。”
攸樂這時其實很想讓鄭靜石繼續剛才的話題,可眼見老太太如此烈性,怕他再說出什麽話來刺激了她,隻得忍了下來,隻要今夜能夠逃得生天,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問。若今夜便是結局,即便問清楚了也隻是徒勞而已。
鄭靜石跪在老太太麵前,不斷叩首,再抬頭看時,額前已是血肉模糊,他邊哭邊向母親請罪:“都是孩兒的錯,孩兒不孝,害您老遭此大罪,我罪該萬死,死不足惜。”
老太太此時已冷靜了許多,望著滿麵是血的兒子,眼中泛起濃濃的慈母之情,但麵上仍是一派冷冽,“哼,你確實死不足惜!瀆職,受賄,貪贓,枉法,鄭大人,你好生厲害,做了一輩子的官竟然都還平安無事。哼哼,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也終有走到盡頭的一天,即便沒有這曾乘風,也會有其他人來收拾你!”
鄭靜石滿麵羞慚,如今,這小小一方石洞中,除了自己的至親外,還有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外人無憂公子,此時被母親如此辱罵實在難堪至極。
“今日你便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你到底是如何瀆職,如何受賄,如何被曾乘風收買和威脅的。”老太太此時已完全冷靜下來,坐得穩穩當當,表情相當威嚴,“今日我已不存生的希望,但即便是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明白白,等到了那一邊,我也好給你父親一個交代,讓他也知道知道你的真正麵目,不然,我們都還以為我們這一輩子養了個清正廉明的好兒子呢。”
“母親,”鄭靜石偷偷望了望無憂公子,見他坐得遠遠的,緊閉雙目,這才稍稍緩解一點尷尬,低聲道:“這些事我們日後再說,好嗎?您看,福兒都嚇哭了。。。”
“你別給我打岔!”鄭母一聲怒吼,嚇得鄭靜石一個膽顫,“哪裏還有什麽日後?今日便是我們全家的死期!事到臨頭了,你還不準備將所有事情都對我坦白,你,你,你大逆不道,你不孝。。。”
老太太眼看又要被氣得背過氣去,鄭靜石忙連聲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六年前,高普滄家五子高易武,因殺人罪被處死,其實,真實情況遠不是如此。。。”
攸樂聽到“高易武”三個字,渾身一震,但她強迫自己沒有睜眼,繼續一動不動,安靜地坐在石洞的角落中,好似鄭靜石所說的任何事都與自己毫無關係。
“具體到底是誰下毒,兒子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茶中無毒。因為,當時和高易武一起飲茶的除了那名被毒死的茶農,還有銘泰王爺,他們喝的是同一壺茶,且那茶壺我檢驗過,並非鴛鴦壺,所以高易武是可以被暫時排除嫌疑的。但曾乘風當時以母親您的性命威脅我,暗示兒子說要是不按照他們的說法說,他們隨時都可以將您和福兒祿兒殺死,兒子膽小啊,生怕你們有任何閃失,那幾日擔憂的是吃不下睡不著,同時他們又給了我萬兩黃金,讓我堅持說就是茶葉中有毒,而茶葉是高易武帶來的,所以判定高易武殺了那茶農。兒子當時鬼迷心竅,在雙重壓力和誘惑之下,再沒辦法抵抗了,隻有答應了他的要求。又過了幾年,他又以此事威脅我,讓我將茶馬禦史的位置讓給他,同時他又送給了我這所宅子。。。”
鄭母隻聽得一半,便已氣得臉煞白,顫顫巍巍地從石凳上下來,走到鄭靜石麵前,狠狠甩給他兩巴掌,“你,你不配做我的兒子,我怎麽會教育出你這麽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來。”
“母親,事已至此,兒子這些年來也是良心難安啊。幾次想去揭發那曾乘風,可他如今是三品大員,與朝廷幾大部的首腦都關係交好,如今更是與兵部勾結上了,我如今無憑無據,怎麽去告倒他,兒子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好,好,你果然是死有餘辜,今日活該我全家為你陪葬。”鄭母此時又緩過氣來,冷笑道:“隻可惜啊,每次我給你父親上香,都是百般誇獎你,還說你報了高家的恩,誰知你竟然是以怨報德,你怎麽對得起高老爺,怎麽對得起高家人啊!”
“兒子罪孽深重,百死莫贖,如今心頭最掛念的便是高普滄老太爺,如果我還能有機會再出去,定會到高老爺麵前請罪啊。。。”鄭靜石再次以頭搶地,痛哭失聲。
攸樂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任由眼淚從緊閉的雙目中串串滑出。她怎麽也沒想到,今日竟會無意中得知五哥的冤死經過。
鄭靜石啊鄭靜石,你確實是被鬼迷了心竅,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夥同曾乘風害死了五哥。這份仇,這份怨,該如何去算?如今,五哥早已魂飛天外,你還在這追悔莫及又有何用呢?你要是真心悔悟,景王爺前幾日到府詢問,你為何又閉口不言呢?
攸樂此時雖未睜眼,但也悲痛欲絕,不自覺便將整個身子靠向了整個石壁。但奇怪的是,石壁竟然貌似在冷卻,溫度已經遠遠不如之前燙手了!
畢竟這幾年,攸樂已修得較深城府,知道此時孰輕孰重。當感知到石壁溫度在下降時,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有救兵來了!她抬手悄悄拭淚,睜開眼看四周,鄭靜石仍然跪在地上,老太太也癱軟在地,雙手無力地扒著一張石凳。
她又摸了摸石壁,發現石壁的溫度竟然降下去了,一陣驚喜後,她又去試探性地摸了摸石門,溫度竟然也沒那麽高了。
她笑道:“鄭大人不必悲觀,我們還不該死,應該是有援兵到了。”
鄭靜石一愣,將信將疑中起身,摸了摸石門和石壁,果然涼了很多,在室內也感覺沒那麽熱了。
“無憂公子果然神通廣大,被困在這裏都能有救兵來,您,您真是神啊。。。“鄭靜石破涕為笑,轉臉對鄭母道:”母親,孩兒做錯事,我一力承當,日後一定盡力去挽回和補償,但如今,我們先齊心協力度過此劫,等出去後您再責罰兒子也不遲,可好?“鄭母冷哼一聲,狠狠瞪了兒子一眼。
“等等,”鄭靜石突然阻止正欲開門的攸樂,大聲道:“不行,萬一是那曾狗耍的手段呢?作出一副他們已經離開的假象,騙我們打開石門,或許門外便是幾十張弓箭。。。”
攸樂一驚,這倒確實是有可能,她停了手裏的動作,思考片刻道:“那要不還是再等等吧。”
攸樂見鄭靜石鬢發散亂,額頭滲血,想著不如趁熱打鐵再多問幾句,於是道:“鄭大人對那曾乘風非常了解嗎?”
“何止了解?哼,那曾狗,扒了皮燒成了灰我都會認得他,那是個人麵獸心,心狠手辣的偽君子,唉,可惜世人都認不清此人的真麵目,也或許不是認不清,隻能說此賊把身邊有權有勢的人全都收買了,他們全都站在此賊一邊,為他開疆拓土,此賊才得以步步高升,順風順水。據說,此賊貌似又要升官了呢。”
攸樂心驚不已,忙問道:“鄭大人如何得知?”
“老朽雖然人已不在官場,但官場上畢竟還有一些消息靈通的朋友不是。那曾狗四處mai官,據說,他兒子從高家斂來的絕大多數財富,都用於此處了。不過,於他而言,這也確實有所回報,如今,連兵部尚書都被他收買了,你說他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
“這曾乘風果真如此厲害?”攸樂假意不信,“京城可是人人盛傳這曾大人如何謙和如何低調有禮呢。”
“我呸。”鄭靜石表現得無比憤怒,“那賊就是如此,用自己謙和的嘴臉欺騙了所有人。有朝一日,我定要撕開他那張麵具,露出可憎的真實麵目來。”
攸樂正欲再多問幾句,忽聽得石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隻因石門太厚,聲音幾乎被完全掩蓋了。
攸樂趴到石門上,才聽清確實有人在高喊: “有人嗎,有人在裏麵嗎?景王爺在此,請裏麵的人開門。”聲音若有若無,細弱如蚊蠅。
但攸樂仍聽出來了,這是木伯的聲音,心中一喜,知道定是嫣兒告知了王爺,王爺才趕來救她的,於是便讓鄭靜石趕緊開門。
鄭靜石本是喜出望外,正欲開門,但一聽說是景王爺,又猶豫道:“景王爺和我從無交道,他怎麽會上我這來,恐怕有詐吧。”
攸樂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雖自己作為大梁公子如今是景王爺身邊之人,可畢竟隻是一個下人,且景王爺又如何得知自己被困了呢。但眼見石洞內溫度越來越低,門外喊聲還在繼續,隻得道:“即便不是景王爺,那也就是個死。與其在這洞內被困死,還不如出去和他們戰一場,說不定還有生機。”
鄭靜石想了想倒是有理,征得老母同意後,便按住洞內數個機關,洞門緩緩打開。鄭靜石趕緊衝到鄭母和兒子麵前,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