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磊疼的嘶的一聲，咧一咧嘴，隻得說：“其實，剛開始我沒有認出你，隻是覺得很麵熟，就是因為混在人群裏，聽到別人在喊你的名字，等你再出來，仔細看你的臉，才確定是你。”
    “然後呢？”荊紅妝問。
    霍天磊又笑：“所有的人都嚷嚷，說趙鬆睡了你，可是我是親眼看到的，從那個女人……哦，你媽，從她出來，到大嬸闖進去，兩分鍾時間不到，趙鬆脫褲子都來不及，可是你媽一口咬定你被趙鬆睡了，居然就收了趙家的彩禮。”
    傷疤再一次被揭開，荊紅妝隻是覺得胸口有點悶，心卻像是已經麻木，並沒有感覺到疼，隻是木然的問：“然後呢？”
    “然後，趙家去算了卦，把婚事定在八月。”霍天磊轉轉眼珠。
    “我是怎麽去的村公所？”荊紅妝問。
    霍天磊又“嘿嘿”笑兩聲，“趙鬆沒睡到你，怕夜長夢多，那天讓荊紅衛把你騙去村公所，想睡了你。”
    “不對！”荊紅妝搖頭。
    如果沒有外來者的幹擾，不可能改變第一世的軌跡。
    而趙鬆和荊紅日，都沒有重生的經曆，他們隻會重複第一世的軌跡。
    她的話出口，趙文將抬腿又是一腳。
    “喂喂，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霍天磊急忙喊起來。
    “劉二牛家辦喜事，是在五月，地震發生，是七月二十八，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荊紅妝直接問。
    整個上南坡隻有那些人，那麽長時間，一個外人留在村裏，不可能沒有人知道。
    霍天磊見她把重點放自己身上，隻得答：“我能去哪？我看到你，就說不出的震驚，想著以後你會發財，會當大老板，就想著，要是現在就抱你大腿，或者以後能跟著你發達。”
    “隻是悄悄盯了幾天，發現你居然隻是個受氣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發達，又想著趙婷，就又去了知青點。”
    “雖然隔了一年，可是我怕知青點的人還認識我，也沒敢再大明大白的過去，就想著等趙婷落了單，把她弄到手，結果意外的遇到趙鬆。”
    “在知青點遇到趙鬆？”荊紅妝確認的問。
    霍天磊搖頭：“是在離知青點不遠的村子裏，趙鬆在和人換雞蛋，說是要結婚用。”說完又笑，“看不出來，那小子對你還挺看重。”
    荊紅妝聽他把趙鬆和自己說在一起，心裏已經很厭惡，又皺皺眉，可還是耐著性子聽下去。
    霍天磊又說：“我聽到說雞蛋，饞了起來，就過去和他說話，他聽我說起那天的事，本來要打我，然後，我就問他，你是不是一直不理他，說你根本不願意嫁給他，不如趁早真的睡了，他就沒打下來。”
    荊紅妝眯眯眼，突然插話：“所以，把我騙去村公所，是你的主意？你想幹什麽？”
    霍天磊跟著笑起來，倒是不否認：“你忘了，我想抱你的大腿，跟著發財的，要是趙鬆把你騙去，等你最危急的關頭救了你，你是不是會記我一個大恩？”說完停一下，又忍不住問，“原來是什麽？你的第一世，是你自己跑了，是不是？我不記著你有丈夫。”
    所以，霍天磊並不知道她曾經嫁給過趙鬆，還以為她最終沒有結婚，跑到城裏，才有了後來的荊紅妝。
    所以，他想占這一點先機，讓自己欠他一個人情。
    想通這一點，荊紅妝並不答他的話，就問：“然後呢？我不可能聽荊紅衛和荊紅兵的話，你給他出的什麽餿主意，又從他那裏得到什麽？”
    霍天磊看著她眯起眼，輕笑一聲說：“你對那一世，還真的一點都沒記憶。”
    什麽意思？
    荊紅妝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趙文將見他賣關子，一把抓住他領口，掄起拳頭又要打，霍天磊急忙喊：“喂喂，隻是留點懸念，別這麽沉不住氣。”
    “說！”趙文將重重推他一下。
    霍天磊苦笑一下，隻得如實說：“原本，趙鬆是想讓你二哥把你騙出來，可是你每次都嘴上答應，從來沒按他說的做，我才給趙鬆出主意，讓趙婷把你騙去村公所。”
    “趙婷？”荊紅妝驚訝，“你是說，趙婷認識我？還有，趙婷和趙鬆什麽關係，為什麽要聽他的？”
    霍天磊笑：“本來不認識，可是老子睡了她，她總要聽老子的。後來張寡婦讓她弟弟去禍害你，趙婷幫了你，當然也就和你認識了。”
    張寡婦的弟弟，是在趁著她趕集的時候想禍害她，可是，趙婷什麽時候幫了她？
    荊紅妝皺眉：“說詳細一點。”
    霍天磊嘿嘿笑幾聲，看著她的目光有點興味：“你隻知道趙鬆惦記你，卻不知道他和小王莊的張寡婦早就有一腿，那個張寡婦本來還指望趙鬆娶她，哪知道趙鬆卻和你訂了親，於是張寡婦就把她的傻弟弟叫來，讓他悄悄的跟著你，趁著你去趕集的時候，在路上把你睡了，讓你嫁不成趙鬆。”
    這件事，上一世她婚前確實不知道，直到後來張寡婦找她挑釁，她才知道。
    可是，她的記憶裏，沒有趙婷的事。
    荊紅妝不動聲色的問：“這件事你們怎麽知道？”
    霍天磊接著說：“趙鬆和張寡婦的事，就是在你和他訂親之後，他們兩個人在小王莊後山的林子裏吵起來，我正好在那裏掰玉米，聽到的。”
    “我見那娘們兒身上也白的很，等她和趙鬆分開，就跟著她，結果就見她讓人去叫她傻子弟弟。”
    “我見她氣衝衝的，應該是要做什麽事，就沒去驚動她，隻是留在小王莊附近等著看戲。”
    “然後，她傻子弟弟來了，我就聽她一直問傻子弟弟要不要娶媳婦兒，還給她弟弟看她自己，引的那傻子哈喇子直流，這才說要給傻子說個漂亮姑娘。”
    “再之後，就說什麽趕集，老子想到是在說你，就和趙鬆說了。趙鬆氣的立刻想去打人，我把他攔住，就說讓他找個人去救了你，順便博取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