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確定和計長風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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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磊說:“那個時候,是一個兄弟說接了點活兒,是給一家人搬東西,讓我去幫忙,還是在部隊大院裏,我就想著,說不定能找到陸垣家的人,就去了。”
“本來我不知道計長風和陸垣的關係,哪知道聽到他接電話,說到陸垣的名字,我才留心,故意和兄弟聊天,也說陸垣的名字,又說到原來在村裏。”
“計長風還真的上了心,叫住我問陸垣的事,我把趙婷告訴我的都和他說了,隻說後來他參軍,我又從村裏出來,失去了聯係。”
“計長風相信了,問我陸垣有沒有提過他,我對他和陸垣之間的事一無所知,又怎麽敢瞎說?隻是含糊的說,陸垣不願意提原來的事情,想不到他就沒再問。”
那時的陸垣確實不喜歡提以前的事,以前的人,霍天磊這是歪打正著。
荊紅妝不耐煩聽他磨唧,截斷說:“揀重要的說。”
“重要的……”霍天磊沉吟一下,“後來,計長風還真的給我不少便利,我也賺了些錢,也慢慢的知道,其實他們兩個根本就是死對頭,計長風一直在打壓陸垣,給他背後使不少壞,陸垣幾乎把計家整垮,計長風也很多年得不到升遷。”
“到後來那幾年,陸垣一直在西南軍區,很少回京城,計長風也做不了什麽,等陸垣再次回來,已經是大將。”
“大將?”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的趙文將終於忍不住驚歎出聲,一臉的崇拜。
其實霍天磊並不知道大將到底是有多大,隻記得計長風看到陸垣時,那嫉恨的目光。
“到了八五年,京城軍區希望調陸垣回來,可是陸垣又多拖了三年才回京,沒想到隻隔了一年,就遇到那件事。”霍天磊終於講完,自己都覺得唏噓。
“那陸家別的人呢?你為什麽又說,就算陸垣不在京城,也避免不了悲劇?”荊紅妝追問。
“因為當時那個學生目的性太強,陸垣那一路,有五輛車,陸垣的是在第二輛,他不先不後,直奔陸垣,炸彈塞進車裏,自己抓著車門。”霍天磊答。
想到當時場麵的慘烈,看到荊紅妝變了臉色,心裏有點快意,停一會兒,才又說下去,“還有,陸垣死後僅僅一個月,陸家的人除了陸霽,一個都沒活。”
“陸霽?”荊紅妝反問。
“陸文柏夫婦,是遇到車禍,陸岱人在外地出差,卻莫名其妙死在酒店裏,計長風得到消息,就開始找陸霽,正趕上陸霽被人打了悶棍往巷子裏拖,如果不是他趕到,結果就是割喉。”霍天磊一口氣說完,又補一句,“所以,我覺得更像是仇殺。”
“你確定不是計長風做的?”荊紅妝問,“或者,救陸霽是他自導自演的呢?”
“不是!”霍天磊搖頭,“當時因為陸垣的關係,計長風正在被審查,根本騰不出手,等他出來,事情已經發生,計長風不甘心,也去追查凶手,可是也沒有結果。”
“陸垣死了,他不開心嗎?為什麽要查?”荊紅妝有點疑惑。
霍天磊攤手:“他說,陸垣死在別人手裏,和他並沒有分出輸贏,所以才不甘心。”
計長風是認為,陸垣要死在他的手上,或者徹底被他打趴下,才算是他贏?
真是個瘋子!
有之前對計長風的認識,荊紅妝現在倒很容易能明白計長風的思路,輕吐一口氣,又定定的注視著霍天磊,一字字的問:“這中間,你充當了什麽角色?”
“我?”霍天磊驚訝。
荊紅妝點頭:“對,你!”
霍天磊苦笑:“那一世,我隻是一個小角色,騙計長風說和陸垣很熟,從他手裏拿到一些資源,生意做的不小可也不大。”
“可是後來,陸垣回來了,計長風很快知道,其實隻是我知道陸垣,陸垣完全不知道我是誰,也就再沒有多搭理我,給我的資源倒是沒有收回去。”
計長風這個人,算是有才能有手段,心胸也算不上狹隘,隻有涉及到陸垣的事情上,才會有嚴重的偏執。
荊紅妝想著,也有些無奈。
霍天磊見她低著頭沉思,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終於清清嗓子,試探著問:“我……現在能不能吃飯?”
荊紅妝慢慢抬頭看著他,隔了一會兒才問:“這一世呢?在你去木蘭地產之前,都做過什麽?”
“這一世?”霍天磊愣一下,對上她冷冽堅定的眸子,艱難的吞一口口水,隻得說,“這一世,我醒來的時候,是一九七四年四月,和上一世相似的情況,醒來就遇上一群人在打架,隻是不是在火車上。”
“這一次,我沒有攪進去,直接躲開,又趁亂偷了一個紅袖章。等我搞清楚那是哪一年,什麽地方,我就直接去了京城,想辦法接近計長風。”
所以,比上一世少走很多彎路?
荊紅妝揚揚眉。
霍天磊說:“我找到他,用和上一世相似的方法,讓他知道我認識陸垣,哪知道他一下子變了臉色,讓人把我關了起來。”
這個倒是沒想到。
荊紅妝愣一下,忍不住挑了挑唇角,有點幸災樂禍。
“然後,是計木蘭又偷偷把我放了,問我陸垣的事情,我又和她把上一世趙婷說的情況又說一回。”霍天磊接著說,“計木蘭聽說我想要資源,和我說,現在那叫走資派,不能做的,她幫我弄到一個身份,介紹去了一家廠子去工作。”
原來,在一九七四年,他就認識了計木蘭,還多少有點交情,並不是通過計長風進的木蘭地產。
荊紅妝心裏想著,嘴上問:“你會在廠子裏安份工作?計長風再沒有見過你?”
霍天磊聳肩:“不然呢?那個破年代,能有份工作就不錯了。”
那倒是!
荊紅妝倒也認同,示意他說下去。
霍天磊接著說:“我在工廠幹了大半年,快到年底的時候,計長風突然又讓人把我找來,問起陸垣的事。”
“你是說,七四年年底?”荊紅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