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什麽時候結婚
字數:3715 加入書籤
當時他的答案是,他不會用,但他也不會永遠留在農村。
所以,在霍天磊講述的那一世,當七七年征兵的條件覆蓋到他,他義無反顧的投軍入伍。
荊紅妝點頭:“那是上一世的故事,沒有辦法考證,可霍天磊也沒有必要撒謊。”
趙文將忍不住說:“嫂子,那個霍天磊就是一個奸猾小人,你信他?”
荊紅妝笑笑:“你知道他是個奸猾小人,就該知道,為了少露破綻,他不會在沒必要的地方撒謊,所以,故事是真的,他會隱瞞的,可能是他自己在計長風身邊做過的一些惡事。”
就像他兩次取信計長風,他的目的隻是讓計長風注意到他,進而得到利益,可是他在還不知道計長風和陸垣的關係之前,沒有大吹大擂和陸垣有什麽交情。
那就是給自己留下了反口的空間。
這個霍天磊的腦子夠用,隻是粗鄙不堪,也沒什麽才幹。
陸垣微微點頭,低頭想一想,低聲說:“或者,是上一世有什麽政敵,這一世我隻是一個規劃師,不至於有人要我的命吧?”
荊紅妝搖頭:“如果隻是政敵,那爸媽和陸岱、陸霽呢?這根本是要滅門。”
陸岱吃驚的問:“嫂子,你是怕,上一世的事,這一世還會發生?”
“不能不防。”荊紅妝說。
“可是,現在除了那個學生,別的事根本沒有線索,又不能報警,要怎麽辦?”趙文將有些無措。
陸垣好笑:“是啊,為了前一世的事報警,估計先抓的是我們。”
陸岱看向荊紅妝:“嫂子,你是覺得,躲過七月就可以?”
荊紅妝搖頭:“不能確定,但是……我們可以避開那個時間再說。”
“怎麽避?”趙文將忙問。
荊紅妝眨眨眼,看向陸岱:“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啊?”陸岱錯愕。
荊紅妝攤手:“如果需要家人出麵,你趁早說,還有開介紹信,領結婚證,訂禮服,好多事呢。”
陸岱還沒明白,試著問:“嫂子,你的意思……”
陸垣接口說:“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我們親耳聽到紅妝一字一句的問出來,也有點難以消化,爸媽和陸霽那裏,還是不要說了。”
是這個道理。
陸岱剛一點頭,聽他又接著說:“過年的時候,你寫信回來,你的婚事,爸媽基本同意了,你趁熱打鐵,把這事敲定了,我們家該去人去人,該買東西買東西,早點把婚事辦了,也免得媽總惦記。”
突然說到自己的婚事,陸岱眼睛一亮,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忙問:“真的?”
陸垣瞄他一眼:“原來不答應,是不想你離他們太遠,現在你自己跑那麽遠,顯然是不想回去了,他們還顧忌什麽?”
想到當初自己連招呼都沒打,悄悄的辭職跑去北疆,陸岱縮縮脖子,忙說:“我回去就給爸媽寫信。”
“別等回去了,在這裏寫好,我拿給他們,就說是車隊捎回來的。”荊紅妝不想多浪費幾天時間。
陸岱點頭:“好!”立刻就取來紙筆寫信。
陸垣向荊紅妝問:“那婚期……”
荊紅妝說:“六月吧,回頭我挑一個黃道吉日,等陸岱和舒……”
“舒雪琪!”陸岱聽她聲音一頓,忙接一句。
荊紅妝笑笑,點頭:“嗯,等你們說好了,就讓你哥和陸霽跟著爸媽過去談細節,有一段時間準備也得六月了,剛好北疆正美的季節,玩幾天再回來。”
陸垣聽她一句話,把陸家一家人都送出京城,盯著她問:“你呢?”
“你們把細節商量好,我再帶著孩子們過去,雖說會誤一個月課,好在他們成績好。”荊紅妝說。
陸垣搖頭:“我和你們一起走。”
荊紅妝瞪他:“你是長子,是陸岱大哥,你好意思吃現成的?”
陸垣:“……”
他也不放心隻留她和孩子啊。
荊紅妝安慰:“好了,這些事再商量。”轉向陸岱說,“你們明天就回去吧,西北的犯人正在送過去,北疆也馬上就要開耕,很多事做,計長風那裏……”
稍想一想,慢慢的說,“不用再逼他,跑不了就行,隻是西北的人要過去,任立夫、許貴和餘大麻子幾個人估計不會放過他,你們留意,也別讓他被人弄死。”
當初雖然是同案犯,但是計家為了保護計長風,用了不少方法,把許貴和餘大麻子幾個和任立夫有關係的人送去了西北勞改農場。
陸岱點頭:“我明白。”事情商量完,信也寫好,折起來交給荊紅妝,又不放心的補一句,“這裏有什麽情況,記著告訴我。”
“知道!”荊紅妝點頭。
把兩個人送走,荊紅妝和陸垣也上車回家,車子開上大路,陸垣從後視鏡看一眼,才問:“計木蘭呢?”
“也在那裏,他們會把她和霍天磊關在一起。”荊紅妝說,說完笑笑,“計家想破頭,也不會想到,人就關在離他們不到三裏的地方。”
“這幾天,陸岱和文將不在基地,計長風應該能發現。”陸垣提醒。
荊紅妝笑:“計長風暫時沒有辦法和計家人聯係,何況現在,計木蘭和霍天磊同時失蹤,他們最可能懷疑的是霍天磊。”
霍天磊能出獄,可是因為出賣了計長風。
陸垣輕輕歎一口氣:“你這個樣子,會讓人覺得我很沒用。”
“說好我養你的。”荊紅妝不以為然。
陸垣忍不住低笑一聲,腦子裏卻把霍天磊講述的故事又過一遍,想分析出那一世自己家人的幾場慘劇有什麽關聯。
計木蘭去了北疆,計家人等了足足半個多月,既沒有計木蘭的消息,也沒有見人。
計家人急了,讓人去監獄管理局去問,得到的消息是,計木蘭在九天前已經接霍天磊出獄,駐守部隊的車送出農場後,令其自去。
九天?
九天的時間,應該也回來了。
於是,計家的人打聽到每一趟西邊回京的列車,可是一連幾天,還是沒有那兩個人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