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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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那一抹白光的還有小樹枝晃動,在身後百步左右的距離,其聲勢正在逐漸靠近。

    沉妝也察覺到了這一異動,她拉著我的胳膊將身子伏下,低聲道:“有人正在朝著這裏包圍,而且人不少,你知道是什麽人嗎?”

    我一眼看去卻是沒有了動靜,心下猜測他們在等待行動的時機,而至於他們的身份,無疑定是那夥軍人以及倭人。

    他們到底還是來了,在老土司入懸棺葬的時候,族人必定會聚集,他們既然敢在這個時候來,必定是有所持的。

    他們來人勢多,手中有槍。

    我心裏一急,趕緊道:“定是那夥軍人和倭人勾結而來,我們必須趕緊去通知族人。”

    一語言畢,我抓起沉妝的手便向著崖邊跑去。隻是我沒料到,在那層層圍聚的族人外麵早有守衛待命。

    十來個人從樹上竄下,冰冷的槍口對著我和沉妝,沉妝反應極快,立刻從我手中掙脫,拔出匕首就要出擊。

    我將她一把抱住,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沉妝的身體顫了一下,她瞪著雙眼望著我,漸漸在火光的映射下,臉上已有了一抹紅暈。

    我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萬分失禮,趕緊鬆開,道:“不要殺他們,他們不是壞人。”

    沉妝卻垂下了腦袋,支支吾吾的小聲說著:“我也、沒想殺他們的啊!”

    我心中暗歎一聲,轉頭看向麵前將我們包圍住的十來人,道:“趕緊通知土司,那夥軍人勾結倭人已經將這裏包圍了起來。”

    我以為他們會有所懷疑,但至少會第一時間將這個情況反應給土司,隻是我想錯了。

    這十來人對我們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為首的反而一聲冷笑,道:“蘇少爺,你知道我們為何會守在這裏嗎?”

    我心裏一震,莫非是為了專門等我?

    “蘇少爺,趙土司早料到你不會離開土寨,也料到你會在懸棺葬時來搗亂,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我雙拳緊握,此時此刻心中之火猛然生出,非是對我的態度,而是置族人生死於不顧。

    “你若在耽誤一分,等會兒便會多死一人。”我冷冷的看著他,一步步向他逼近。

    我的強勢讓他有了幾分退卻,他抬頭看向我身後的遠處,我不知他有沒有看見什麽,我也沒有時間去等待和判斷。在他抬頭的瞬間,我放在身後的右手對著沉妝招了招,我相信沉妝會明白我的用意。

    沉妝的速度自不必多說,在她行動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時,我舉起匕首,用刀把猛地打在了他的頭上。

    我一腳將他踢開,向著崖邊狂奔而去。

    人太多,我不能快速的擠進去,在靠近他們的時候,我隻能大聲喊出來。

    “那夥軍人來了!”

    所有的人回頭看我,所有的火光聚向了我。

    人前讓開了一條道,道的盡頭是崖邊,那裏站著冉崇光和趙先德兩個土司。

    我並沒有看見櫻光丸子,心裏的擔憂越發凝重。

    於淩鳶緩緩站起身子,雖然隔著百米的距離,但我能感覺到她的眼角帶淚,她的目中卻夾著期盼。

    “哼!蘇痕啊蘇痕,你還真不死心,讓你離開土寨你非但不離開,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土家一族何曾薄待與你。你克死生父累死養父,如今非要牽連我整族嗎!”趙先德一聲大喝,言語犀利,字字誅心。

    這幾日,所見之事所見死人太多,我的心早已不複當初。

    加之蘇幕的死,帶去了我所有的期願,還有什麽美好值得我去珍惜,去保護的?

    趙先德你辱我已非第一次!

    你那惶惶謬論,何以判我?與土寨我從來問心無愧。你不去求知事情的真相,反而為了安撫族人把所以的罪責歸結在我的身上,我能忍你一次,卻忍不了第二次。

    我深深呼吸一口,看著於淩鳶,道:“阿妹,你過來。”

    於淩鳶看著我,她的唇角微微顫動,她說:“阿哥,你瘦了。”

    “你瘦了”此時此刻,她開口對我的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三個字。這三個字如鋼針一般紮進了我的心上,疼痛瞬間覆蓋了憤怒。

    我再也顧不得其他,對著於淩鳶大步走去,道:“阿妹,快跟我走。”

    她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後回首看了一眼古樹懸棺,道:“阿哥,懸棺為入葬,我不能走。”

    我正要說話,卻是冉崇光一聲大喝:“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頓時,一左一右分別上來兩人。

    “誰敢!”我同樣大喝一聲,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看了看趙先德又將目光移到冉崇光的身上,道:“要判斷我說的話是否真假,你們派幾個人過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冉崇光道:“蘇痕,於土司入葬你來此的確情有可原,但四大土司早已聯合下令將你驅逐土寨,你不遵命令是為罪。千百年來,違抗土司命令著隻有死!所以,隻此一點,別無他說。”

    “如果你們能夠活過今晚,即便要我死,我又有何懼!”

    趙先德和冉崇光兩人同時麵上一驚,而我在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有意識的向著於淩鳶靠近。

    我知道,我並非一個人來此,而沉妝辦事情,我相信。

    趙先德和冉崇光兩人在短暫一驚過後,立刻轉為暴露,“嗖嗖”兩聲同時拔出了腰間佩刀。

    刀鋒所指,正是我命門所在。

    於淩鳶見狀已經衝了上來,這一刹那,萬急!

    趙先德和冉崇光兩人都是常年習武之人,身手之強非我能抗衡,跟何況在我的周圍還有他們的護衛。

    隻是我斷不能讓於淩鳶為我擋下這一刀。

    眼看就要劈下,可在這一瞬間,身後傳來了爆炸聲,緊接著人聲鼎沸,衝殺聲整天。

    那夥軍人出手了!

    四麵八方的合圍,接連不斷的槍響,族人驚恐的嘶喊。

    在趙先德和冉崇光兩人收刀而去的時候,我一把上前將於淩鳶撲到,在撲到的那一瞬回頭看見的一眼……

    這一眼,看見的是頭上係著一條白布,那白布中間額頭處一個紅色的圓形圖案,他們手中舉著武士刀,進行著瘋狂的屠殺!

    “快走!”於淩鳶掙紮著站起來要向前衝去,我狠狠拽著她。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打不過他們的。”我幾乎將於淩鳶整個人抱了起來,隻是舉目四周,身前是懸崖,身後兩側皆是倭人!

    走,又何來的路走?

    根本沒有時間給我去思考判斷,我隻能強行抱著於淩鳶走向崖邊。

    “不……”於淩鳶近乎絕望的喊著。

    “走,從這裏下去,我們還有一半活著的機會,隻有活著才能報仇!”

    清平崖上因布著許多懸棺,而每一處懸棺都是石壁上鑿洞安放,所以活著一半的機會就是跳下去落在懸棺上。

    萬幸,這個機會並沒有有拋棄我們。

    我右手抓住了一根木頭,但於淩鳶並沒有抓住什麽,她迅速下墜的身體將我也拖下了懸棺。

    我左手抓著她,兩個人靠著一根木頭吊在了懸崖上。

    最糟糕的是月亮還在另一麵,所以這一麵黑乎乎一片什麽也看不見。

    “阿妹,你抓緊我的手,不要鬆開。”

    經曆過剛才跳崖這一幕,於淩鳶的情緒反而穩定了不少,她開始冷靜下來。

    “阿哥,他們是誰?”

    “你還記得韓土司納的那個妾嗎?她本名叫櫻光丸子是個倭人,而在這個深山裏並不止她一個倭人,他們有驚天的陰謀,那夥軍人也和他們勾結到了一起。”

    “櫻光丸子?難怪……”

    “怎麽?”

    “我一直就覺得她不對勁,所以派人去調查她,隻是我派出了兩個人沒有一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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