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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兩個外賣員正聊著天時，旁邊另一個外賣員突然叫起來：“啊啊啊啊……”

    這嗓門，廚房裏的阮綿蠻她們都被驚動。

    “怎麽了？”阮綿蠻下意識回頭看向外麵，擔心是出了什麽事。

    “老板，你家貓可以借我用用嗎？”聽到她的聲音，那位外賣員喊道。

    借貓？借貓做什麽？

    阮綿蠻正莫名其妙，就聽他帶著幾分崩潰地道：“這單顧客備注，說她家裏突然出現一隻大老鼠，她要被嚇死了，要一個會捉老鼠的外賣小哥給她送餐。問題是我也怕老鼠啊！係統怎麽這麽坑爹，竟然給我分配這種單子！”

    阮綿蠻聞言，想到之前外賣員們在店裏閑聊時，有說幫顧客倒過車，有說幫顧客改過圖，還有的說……覺得他們這些外賣員也是不容易，送個外賣還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不好意思，可是我家小橘子好像不會抓老鼠。”

    平日裏小橘子最多從外麵叼些亮晶晶小東西回來，阮綿蠻還真沒見過它抓老鼠。

    “啊……怎麽辦怎麽辦？”

    旁邊幾個外賣員見他急得抓頭，其中一個胖胖的外賣員無語道：“瞧你那點出息，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怕老鼠，得了得了，咱們換一下，我替你去送那單。”

    聞言，那位外賣員立刻握著他手道：“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別發好人卡了，我先看看你那單地址在哪。”這一看，發現正好跟自己那單離得特別近，於是放下心來。

    這一小插曲，讓店裏都帶著幾分歡樂的氣息，就連廚房裏的阮綿蠻也是越想越覺得有些好笑。

    等周玲將那兩個外賣員的單子送出去時，她還忍不住笑著朝外麵說了一句：“你們快去吧，別讓人家顧客被老鼠給嚇壞了。”

    “老板放心，我這就去拯救你家可憐的顧客。”那位胖外賣員說完，和那個被嚇到的外賣員一起離開。

    休息兩天後重新開業，店裏的生意特別好。

    好在有周玲幫忙，阮綿蠻隻要專心在灶台前炒飯、煮湯就好，倒也忙得過來。

    隨著一份份外賣從幸福炒飯店中被送出去，已經有顧客收到外賣。

    某工地。

    “呦！老劉，又點外賣加餐呢？今兒是什麽好日子，瞧著你好像還多點了份湯？”看到老劉從外賣員手上領了外賣回來，蹲在路邊吃盒飯的工友打趣道。

    幸福炒飯店的炒飯，對很多人來說一點不貴，就算照三餐吃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然而對在工地上班的老劉來說，十五的起送價加上三塊外送費，吃上一次，於他來說就是加餐。

    老劉小心的將外賣護在懷裏，帶著滿心歡喜朝工友咧開一嘴白牙：“今天我女兒生日，這是給她點的，我去換身衣服給她送去，萬一下午趕不及回來，麻煩你幫我跟工頭請個假。”

    “既然是點外賣，咋不讓外賣員直接送學校去？”工友扒了口飯後問。

    “她學校偏，不在配送範圍，再一個我也想去看看她。”

    想到他女兒因為沒人照顧，小小年紀就在學校寄宿，工友理解地點點頭：“行，你放心去吧。”

    老劉匆匆去換了身幹淨衣裳後，用一件棉衣裹著外賣坐公交去女兒學校。

    隔著棉服和包裝袋，按說裏麵的外賣味道是飄不出來的，然而老劉坐在車上時，卻覺得自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酸甜味，心裏不無激動的想著，女兒肯定會喜歡。

    這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在路上時心裏還想了很多話，可等來到女兒教室裏，將外賣放在她前時，卻隻幹巴巴的說了一句：“你又長大了一歲，以後在學校要聽老師的話。”

    父女間的感情似乎有些生疏，八九歲的小女孩掃了眼桌上湯和一個皮都沒削的菠蘿後，垂著腦袋：“嗯。”了一聲。

    男人看著女兒對著自己的發頂，張張嘴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最終隻能道：“那我走了。”

    “爸爸再見。”

    等他轉身離開後，教室裏的其他學生好奇道：“劉靜靜今天是你生日嗎？”

    “你爸爸給你送了什麽？”

    劉靜靜不想說話，伸手想要將桌上的東西藏到抽屜裏，然而手剛放上去，卻發現那個菠蘿是熱乎乎的。

    到底年紀還小，好奇心促使她將包裝袋打開，然後發現那個菠蘿上綁了一根繩子。

    咦！她好奇的解開繩子，試著從裂縫揭開菠蘿後，不由睜大雙眼。

    “哇！好漂亮啊！”

    “好香！這是什麽呀？”

    “用菠蘿裝的飯，應該是菠蘿飯吧？”

    旁邊的學生忍不住圍過來，嘴裏發出一聲聲驚歎。

    “有菠蘿、肉、米飯……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一個女學生一邊說，一邊咽了下口水。

    劉靜靜沒想到，原來菠蘿裏還有驚喜，她不由露出笑容，隨即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嚐了一口。

    好好吃！

    見她吃得眼睛都彎起來，整個表情都寫滿“好吃”兩個字，旁邊的同學們更加饞了幾分。

    “劉靜靜你爸爸對你真好，你知道他是在哪裏買的嗎？”

    今天是她生日，爸爸過來連句“生日快，還送了一個連皮都沒削的菠蘿，劉靜靜心裏本來有些委屈。

    發現菠蘿中的驚喜，又聽到同學這一句“你爸爸對你真好”，她瞬間又快樂起來，覺得爸爸果然還是愛她的，一邊吃著美味的菠蘿飯，一邊語氣歡快的回答：“不知道，等下次放假時我問問我爸爸。”

    “看著就好好吃，還很漂亮，我也想吃這種飯。”

    “啊！我也好想要吃這個菠蘿飯，我生日時我媽媽怎麽不給我買這個！”

    “改天我也要我爸爸給我買這個菠蘿飯。”

    教室外，躲在窗邊悄悄瞧著教室裏的老劉看到女兒吃得一臉滿足與幸福，心裏比自己吃了還舒坦。

    他偷偷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伸手摸摸屏幕上又長高一點的小姑娘，在心裏說了句“生日快樂”後，悄悄離開。

    漂亮又美味的菠蘿盅菠蘿炒飯，光是看到就能讓人心情變好。

    除了小姑娘這一份外，其他幾個收到的顧客，大多也舍不得自己吃，要麽直接送給老婆，要麽和女朋友分享，要麽帶回去讓家人嚐嚐。

    倒是有幾個獨自在a市工作的單身狗，想要一個人享用幸運搶到的菠蘿盅炒飯。

    可惜，除非他們身邊沒其他人在，否則憑菠蘿盅菠蘿炒飯的外表與香氣，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耀眼，被吸引過來的人怎麽可能不分一杯羹。

    兩點半，結束營業後，阮綿蠻用吳老爺子那個菠蘿盅剩下的半邊做了份菠蘿炒飯給周玲，讓她帶回去給王奶奶和女兒嚐嚐。

    “謝謝老板。”周玲道謝後問，“那我下午幾點過來？”

    阮綿蠻道：“你下午叫上王奶奶一起過來吃個飯，因為要開店，可能得吃早一些，就四點吧。”

    周玲客氣了幾句說不用吃飯，見她堅持，再次道謝後離開。

    往日結束營業後少不得還要收拾一下店裏，現在有人幫忙，阮綿蠻就省下做這些事的時間。

    她帶著小橘子在外麵散了一圈後，坐在桃樹下開始看評論。

    新推出的菠蘿炒飯很受顧客喜愛，在抱怨沒搶到菠蘿盅版菠蘿炒飯的同時，他們花式誇讚了菠蘿炒飯的美味。

    當然，或許是酸葡萄心理，還有人評論說不就是多了個菠蘿盅，裏麵的炒飯吃起來味道還不是一樣的，傻子才多花五塊錢買貴的。

    不過隨後，就有買到兩種炒飯的人回複，表示用菠蘿盅裝的或許是吸收菠蘿盅本身的清香，味道確實比普通菠蘿炒飯更好一些。

    那些搶到菠蘿盅版菠蘿炒飯的顧客，自然少不了炫耀，而且炫耀得方式還各不相同，有直接炫耀，有間接炫耀，還有明抱怨暗炫耀……

    當然，這些炫耀的評論下麵，免不了被其他顧客懟幾句。

    唯一搶到菠蘿盅版菠蘿炒飯沒被懟的，隻有那個送給女兒當生日禮物的顧客。

    【6**7：今天是女兒的生日，之前一直想給她買個蛋糕或漂亮的裙子，可是工資一直沒結下來……還好運氣不錯，搶到了一份菠蘿盅炒飯，女兒收到菠蘿盅炒飯後很喜歡，我很久沒看到她笑得那麽開心了，真的很感謝老板［圖片］】

    圖片有點模糊，隻能看到小姑娘的側臉，不過從揚起的唇角，確實能看出她應該很開心。

    【夢**k：祝小美女生日快樂，越長越漂亮。】

    【k**l：祝小姑娘生日快樂……】

    【青**l：老板家的菠蘿盅炒飯絕對比蛋糕好吃，你這禮物算是送對了。】

    【o**6：羨慕，我怎麽沒有一個搶菠蘿盅炒飯送我的爸爸。】

    【5**還：同羨慕。】

    【3**6：你們要是羨慕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當一下你們爸爸，下午替你搶菠蘿盅炒飯，當然，搶不搶得到就不保證了。】

    【o**6：你這麽賤，怎麽還沒被你那幾個員工給打死呢？】

    阮綿蠻也在下麵回複一條祝福後，收起手機去店裏看了會電視。

    一直看到下午快三點，她起身重新進入廚房。

    她帶到鄉下的推車被表姨奶塞得滿滿當當，還額外給她裝了一大袋子，所以帶回來的食材真是不少。

    阮綿蠻看著廚房中的食材思考片刻後，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菜單。

    板鴨蓮藕湯、香椿炒蛋、紅燒臘魚、香辣田螺、豆腐釀、清炒野菜、野菜團子、芙蓉蒸蛋。

    周玲三點半過來時，聞著香味來到廚房，發現她已經開始在做菜了，趕忙道：“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你怎麽現在就過來了。”阮綿蠻轉頭看向她，“就幾個菜，我自己能搞定。”

    在旁邊站了一會，發現做菜的事自己確實幫不上忙後，周玲也沒閑著，幹脆又去外麵搞了遍衛生。

    四點多，吳老爺子和帶著曾外孫女的王奶奶先後過來，還沒踏進大門，就快要被從廚房飄出來的各種香味給饞死。

    就連有點怕生的安安，在聞到這個味後，膽子都變大一點，還敢湊到廚房裏看阮綿蠻做菜。

    “冬冬啊，你都做了什麽好吃的？這也太香了。”

    吳老爺子話落，王老太太也跟著點頭：“確實香，聞著口水都快下來了。”

    “也沒什麽，就是燉了個板鴨蓮藕湯、炒了個香椿雞蛋、紅燒臘魚、香辣田螺……”

    她這菜名一報，別說幾個大人，就連小安安都跟著咽口水。

    阮綿蠻見此，笑著道：“湯已經好了，要不你們先嚐嚐？”

    周玲擺手拒絕，吳老爺子卻沒跟她客氣，直接點頭自己去盛湯。

    到最後，幫不上忙的三個大人一個小孩還是做外麵喝湯去了。

    板鴨蓮藕湯既有板鴨的鹹鮮味又有蓮藕的鮮甜味，喝起來不鹹不稠，一點都不油膩，口感與味道都無可挑剔。

    “這湯真是鹹鮮可口，冬冬你這手藝真是沒得說……”

    “不但湯好喝，裏麵的蓮藕和板鴨也特別好吃。”

    “媽媽，姐姐煮的湯好好喝呀！”

    聽到他們讚不絕口，阮綿蠻揚起唇，將鍋裏的紅燒臘魚盛出來後，拿起手機在店裏發了條公告，表示今天要晚一兩個小時開店。

    外麵，吳老爺子美滋滋的喝了小半碗湯後，習慣性的哢嚓一聲拍了張照片發給孫子，順便報了串菜名過去。

    中午都沒好好吃飯的司景霖看到他發過來的圖片，無奈的回複一句，讓他不要再饞自己。

    吳老爺子看到後，說他要是想吃可以過來一起。

    知道他忙，老爺子本來就是隨口那麽一說，沒想到他下一刻竟然回複了一個“好”字。

    驚訝過後，吳老爺子趕緊端起湯碗去廚房：“冬冬，爺爺跟你商量個事。”

    “什麽事？”

    “我想讓你景霖哥過來一起吃飯，你看行嗎？”

    “這有什麽不行的，您讓他來就是。”也不是陌生人，阮綿蠻自然不在意。

    “好，那我讓他過來。”吳老爺子得到她首肯，高興的出去，發消息給司景霖讓他趕緊過來，菜快做好了。

    隔三差五被老爺子誘惑，司景霖確實有點饞她的手藝，收到消息後，二十分鍾左右就來到店中。

    他過來時，正好菜都已經做好，阮綿蠻聽到動靜，和周玲一起將菜端出來。

    “景霖大哥。”將菜放到桌上後，阮綿蠻走過去喊了一聲。

    司景霖點頭回應後，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

    見他還帶了水果和一大包零食過來，阮綿蠻擺手道：“不用這麽客氣，吳爺爺平時往我這送的水果都吃不完。”

    “放著慢慢吃。”司景霖見她不接，直接放在旁邊桌上。

    之前發紅包小姑娘不收，他隻能想著帶點東西過來，原本也不知道給小姑娘送點什麽，問了司機後，才順路買了些水果和零食。

    “你好歹喊他一聲哥，哥哥給妹妹買零食不是天經地義的，不用跟他客氣。咱們還是趕緊開飯吧，你看小安安都饞得快流口水了。”

    吳老爺子說完，王老太太沒好氣道：“我看是你自己饞得快流口水了。”

    聽到大人說自己，安安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後奶聲奶氣道：“安安沒流口水。”

    本來因為司景霖到來而有些拘束的周玲看到女兒的動作，忍不住笑起來。

    司景霖很久沒經曆過這麽熱鬧的氛圍，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你先坐吧，菜端上來就可以吃飯了。”阮綿蠻見他站在原地沒動，對他道。

    “好。”菜很快就上桌，不論是色澤還是香味，都引人食指大動。

    司景霖看到桌上每樣菜都特意裝了兩個盤子，不由看了坐在對麵的小姑娘一眼，再次生起有個這樣貼心的妹妹確實不錯的感覺。

    察覺他到的視線，阮綿蠻朝他笑了一下，然後招呼桌上的人動筷子。

    板鴨蓮藕湯就不必說，之前他們都已經嚐過，就連不愛喝湯的安安都端著小碗咕嚕咕嚕喝了一碗，甚至還主動要添第二碗。

    紅燒臘魚，帶著臘味特有的香氣，魚肉不算太硬，卻十分有嚼勁，而且越嚼越香，特別下飯。

    香椿炒蛋，這種春日限定的美味，吃一口就讓人停不下來。

    清炒野菜，清爽可口，吃完紅燒臘魚後來上一口，別有滋味。

    豆腐釀，阮綿蠻之前做過幾次，不論是外酥裏嫩的豆腐還是裏麵的肉餡，都鮮美得讓人想吞舌頭。

    芙蓉蒸蛋，又鮮又嫩，特別適合給小孩子吃。

    野菜團子，看起來有點像玉米窩頭，但上手後就能感覺到團子的鬆軟，等用兩隻手撕開，熱氣與餡料的香味瞬間迸發出來，帶來視覺與味覺上的雙重享受。

    吳老爺子顧不得燙的咬了一口後，覺得這味道簡直絕了。

    直到吃完手上那個野菜團子，他才意猶未盡地道：“冬冬，你這野菜團子做得也太好吃了，我們那會要是有這手藝，怕是吃野菜都不算吃苦了。”

    “確實好吃，我們那會要是能吃到這種野菜團子，怕是做夢都能笑醒。”王老太太道。

    周玲點頭，覺得桌上不管那樣菜都特別好吃，她這輩子都沒吃到這麽美味的飯菜。

    餘光看到女兒大口大口咬著野菜團子，吃得一臉滿足，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慶幸，慶幸自己終於立起來一回，帶著女兒離開那個家。

    “主要還是用料的問題，你們那會隻有野菜，做出來味道自然會差一點。”阮綿蠻謙虛道。

    她做的野菜團子，表皮用的是上好的玉米麵，餡料則是用了野菜、臘肉丁、粉絲、花生等食材炒香後包的，味道想不好都難。

    司景霖吃相看著優雅，實際上這會已經兩個野菜團子進肚了，聽到她的話，夾了一筷子清炒野菜道：“就算食材不複雜，你做出來也確實比別人做的好吃。”

    “姐姐做的好吃！”手裏捧著一個野菜團子，吃得臉頰都鼓起來的安安也跟著喊，不過在對上她看過來的眼神時，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阮綿蠻眼裏帶著幾分笑意：“喜歡的話那你們都多吃一點。”

    田螺吃起來比較麻煩，直到將桌上其他菜都吃得七七八八後，聞著香辣田螺那特有的香味，吳老爺子沒忍住先夾了一個。

    “這料調的可真好。”才吸了口湯汁，他就沒忍住誇起來。

    “您用牙簽吃吧。”田螺有點辣，怕嗆著他，阮綿蠻趕緊將牙簽遞過去。

    吳老爺子抽出牙簽，挑出螺肉吃進嘴裏後，好吃到微微搖頭晃腦。

    “這螺肉可真肥，適合下酒。”

    見他流露出兩分躍躍欲試的表情，司景霖提醒道：“醫生說你不能喝酒。”

    “我就說說而已，又沒說要喝。”吳老爺子不高興的看他一眼，暗哼哼的想，之前就不該喊他過來，不然還能偷喝兩口。

    王老太太看他吃得香，沒忍住也拿起牙簽吃了一個，然後感歎：“怪不得老話說清明螺肥過鵝，這螺肉真是好吃。”

    田螺這種小吃，吃的人越吃越有癮，看的人也容易饞。

    安安看到兩個老人吃得香，忍不住道：“媽媽，我也想吃螺螺。”

    被她巴巴的看著，周玲才弄了一個螺肉出來，用湯洗過後給她。

    即便洗過，小丫頭還是有被辣到，偏偏一邊吸著氣一邊還喊著要吃。

    周玲卻不敢再給，夾了塊粉糯的蓮藕給她拿著啃。

    阮綿蠻解決碗裏的飯也開始吃田螺時，不由看了眼對麵的人：“景霖大哥，你不愛吃田螺嗎？”

    吳老爺子掃了眼自家孫子，正要說話，就見他卷起袖子問：“有手套嗎？”

    阮綿蠻點頭後，起身很快拿出來一盒手套放到他麵前。

    “謝謝。”原本要打趣他不會吃田螺的吳老爺子見他戴上手套後，有模有樣的挑出螺肉來，改口提醒道：“小心別把油濺身上了。”

    司景霖還是第一次吃香辣田螺這種東西，嚐了一口後，意外的發現，味道竟然很不錯。

    當一群人都開始吃香辣田螺時，桌上不知不覺就安靜下來，隻有田螺殼被丟下來發出的聲音。

    “好啊老板，原來你不開店是為了自己躲在店裏吃大餐！”

    他們吃得正香時，門口突然傳來帶著控訴地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