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白月光:顏溪VS江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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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這裏,江深白再一望著薑蜜,落下三言兩語:“我養了她幾年,親眼看著她長大,親手教她彈琴,讀書,下棋等等。那幾年,我和她朝夕相伴,若說沒有一點感情,自然是假的。隻是一開始,我不曾想過娶她,隻當孩子對待,直至……她袒露心意,一次次靠近,最後還寫下這本日記,證明她的真心。”
聞言,薑蜜呼吸一窒,男人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從寥寥描述當中,不難想象一幅幅畫麵。
像是江深白這般,人間第三種絕色,容易令人一眼淪陷。
被他出手相救,顏溪懷著感激,怎麽可能不動心?
動心過後,留在他的身邊,帶著少女的思慕,還被他親手教導,學習著所有。
他是恩人,也是老師,承載著種種美好,終是彌足深陷。
從來,她知道,江深白外表清冷,實際上心軟,成為夫妻這一年,他對著自己尚能一再包容。
每次,她做錯事情,隻消耍賴求一求,他十次有八次,是會縱容不追究的。
如此的他,聽著顏溪的告白一次又一次,難免心生無奈,然後選擇了接受。
和他談戀愛,沒人不想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把他據為己有。
所以,顏溪在寫這本日記的時候,肯定滿心歡喜,宛如一個新娘子,憧憬著未來的婚禮,字裏行間洋溢著幸福。
“我答應,娶她為妻,還在她的日記上回應。那時候,她日日會說愛我,雖然這份感情,不是我所期待,卻也珍藏在心。一個人的真心,是值得珍惜的……”
彼時,江深白沉浸而又專注,仿佛無視薑蜜的存在,自顧自說著過往。
那段過往,雖然此去經年,仍是有些難忘。
平日,江深白不曾想起,隨著現在想法,發現格外清晰,曆曆在目一般。
連帶那個少女,也是鮮活無比。
顏溪——
無聲念著這一名字,江深白清雋的眉眼,掠過一絲難言的深意。
相比薑蜜,顏溪截然不用,耀眼而又明媚,自信不失張揚。
終究,是他親手養大,沾染一些習性,遠勝同齡人的成熟。
他們之間,若是以著愛情形容,也曾經曆過甜蜜。
他心髒孱弱,需要時時休養,出不了遠門。
顏溪耐不住寂寞,頗為向往外麵的世界,總是出去遊玩,回來會帶一些禮物,還會講述發生的趣事。
最後,她則是趴在他的床邊,不無遺憾的歎息:【先生,你怎麽病得這麽重,好遺憾啊!】
【先生,若是你能痊愈,那該有多好啊!】
【先生,我好想帶你看看,外麵繁華的世界,很漂亮的啊!】
……
她的渴望,越來越明顯,他一一聽在心上,大抵有了心理準備。
他知道,她長大了,不再拘泥於一方天地。
終有一日,她是會離開的。
嫁他為妻,隻是不懂事之時,隨口而出的一句戲言。
現在長大了,也就當不得真。
一如她的日記,停留在結尾他的回複處。
幸好,他不曾當真,如此失望什麽的,自然不複存在!
隻不過,他總歸有些遺憾,遺憾這段所謂的感情,短暫的彈指一揮間。
那份真心,終究不夠真心。
眼看著,男人絕色的容顏上,呈現著追憶往事,薑蜜不知怎麽,徒生幾分煩躁。
真奇怪,她原本對於顏溪,懷著無比的好奇,好樣什麽樣子的女孩,能夠入了江深白的眼,幸運落在他的心上。
然而,當他一句句提起,薑蜜突然地……不想知道了。
寥寥數語,卻是十分刺耳,還有一些刺眼,讓她再次沒出息,有種想哭的衝動。
偏偏,她又是自虐的,忍不住壓著哭腔,低聲的問上一語:“後來呢,她深愛你,你又接受她,答應娶她為妻。那麽……為什麽分開?”
是了,這才是重點。
既然相愛,為什麽分開,落得現在這般?
“後來?”
像是如夢初醒,江深白放下日記,偏頭淡淡一瞥女孩。
她睜著一雙桃花明眸,裏麵寫滿強烈的求知欲,儼然非要一探到底。
小姑娘年少的心,總是這麽執著,凡事都要刨根問底。
隻是啊隻是,經過她的一問,江深白後知後覺,想起了過往的結局。
當年,顏溪年紀不大,還需要上學,他送她入學。
和薑蜜不同,她學習很好,成績十分優異。
按照原本的發展,他給她挑了一所大學,她該是進入大學讀書……然而,最終事與願違,她背著他修改高考誌願,選擇出國留學。
那是幾年之中,她第一次發脾氣,對著他大吵一架。
她說:【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了,該自己做選擇了。】
【先生,我可以聽你的,但是不能事事都聽你的……】
【先生,我想活出自我,你不要老禁錮我的自由……】
……
他不知道,是她一開始選擇停留,為什麽到了最後,存下這麽多的怨懟。
因此,他隻是靜靜聽著,淡淡回應一字:【好。】
偏偏,顏溪看著他答應,沒有太過高興,而是有點無措,撲入他的懷裏:【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先生,我不想離開你,一點也不想……】
【先生,你原諒我,我不該發脾氣的……】
……
他睨著懷中的少女,無聲溢出了歎息。
世人總是這般,不想付出代價,又想得到所有,貪婪的一點點失去自我,活成最討厭的模樣。
其實,她不必如此,他想要的自始至終,不過是她的那份真心。
從來,他不相信感情,更不曾體驗過,這才接受了顏溪的思慕。
他想知道,一個人的真心,能夠維持多久。
如今,她的真心變質,摻雜太多雜物,他自然不再需要。
卻在那一晚,他進入臥室休息之時,隨手掀開被子,發現顏溪躺在裏麵,身上近乎衣無寸縷。
那一刻,他的內心,滋生點點好笑。
倒是顏溪,似乎是在麵臨犧牲,羞澀的鼓足勇氣:【先生,你要了我吧,我願意……給你。】
時隔太久,具體過程無法一一記清,隻在最後的最後,他送走了她:【你走吧,別再回來。】
【以後的路,你自己選擇,是我沒有教好你。】
【顏溪,你我之間,到此為止,此生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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