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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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昕坐在陽光下,細碎的微光灑在光潔如玉的側麵。祈爵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楚可昕將自己的落下的碎發別到耳後,寧靜午後,落地窗前是一片金色的落葉地,一時間恍若一副畫卷,而他多希可以在這一刻停止。
楚可昕抬起眼眸,目光恰好落在祈爵身上。不過幾日不見,他怎麽又瘦了,臉色為什麽那麽蒼白,是生病了麽?
男人在她麵前坐下,拿起菜單點餐,眼睛對上她邊上冰鎮的梅子水,眉頭下意識一皺,“這樣冷的天喝冰的,下次肚子疼了,別又哭。”他說完這句話,兩個都愣了神,才覺得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有些應該藏起來的話,一下子全然脫口而出。
楚可昕抿下唇,差點想要把那些纏在心頭的話問個明白,但是半天之後,還是全部咽了回去。
兩個明明隔得很近,卻好像心已經離開了很久。
有些事情,自己處在其中,總能敏感的發現每一次對方的情緒,即便他們什麽話也沒有說穿,但就是知道,中間的感情已經淡去。
楚可昕隻是在想,既然他連律師都請好了,為什麽一直不和她攤牌離婚的事情,難道是想要自己先提出來,省的心裏留下內疚麽?
祈爵點的菜很快就上來了,楚可昕看了一眼,都是她想和吃的菜。
楚可昕剛想拿起冰鎮梅子喝一口,祈爵就換了一杯紅茶放在她麵前,那茶才上來的,還冒著絲絲熱氣。
祈爵神色自然像是無數次做的一樣,絲毫不在意楚可昕眼中的傷痛。
楚可昕拿起杯子,透過玻璃杯的溫度,灼熱了她的手心,她揚起一絲微笑,“祈爵,你知道麽?讓一個人最難受的,不是讓她離開,而是再給她所有的溫情溫柔之後,讓人已經習慣了那種東西之後再將人踢開。”
祈爵看到他嘴角也挽著笑,一雙桃花眼睛漸漸眯起,“別擔心這種事情,我不會讓你覺得難受。”他將一張黑色的卡拿了出來,推送到楚可昕麵前,“一張無限製的卡,隨便你怎麽刷都用不完的。”他深邃的眼眸並無往日的溫暖,“有了錢,能買到一切,這樣,你離開了我,也能過的很好,也能過的很精彩。”
楚可昕前窒悶,一隻手緊緊地抓在一起,指甲都嵌進肉裏,她側過連,臉上有了濕意,卻固執地沒去接住那張卡。
“無線刷卡,”楚可昕低著頭望著那一杯沉沉浮浮的紅茶,“你對我很大方。”
祈爵兩條腿交疊,搭在一起,嘴角蕩漾起淺淺的弧度,“你跟著我那麽多年,從中國到英國,當初找我找的那麽辛苦,又給我生了孩子。”他頓了頓,指了指她,“最關鍵的是,我確實曾經愛過你,這是毫無疑問的。”
她連笑容裏都淬了陽光,看起來好像樂見其成,“那我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最起碼,離了婚,我也是身價過億的富婆,能去找小鮮肉了。”明明一張輕飄飄的卡,放在她的手上好像有幾頓重量,壓的他都抬不起手來。
祈爵臉色露出欣慰,“人不能貪心,我給你的,隻能是這個了。”
楚可昕說不出別的話來,隻能本能的點了點頭,“就這個就可以了,我要的也不多。”麻木的指關節隻有放上紅茶杯壁的時候,才能恢複點靈活。楚可昕抬起眼睫,看到祈爵滿意地點了點頭。
“吃吧,往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坐下吃一頓飯了。”
楚可昕夾起菜往嘴裏放,食之無味,卻還是咽了下去,“你會和薩琳娜結婚麽?”
祈爵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眼中透出幾分迫不及待,“應該吧。”他將手放上桌麵,“我不邀請你了,免得尷尬。”
一句肯定的話,讓楚可昕整個臉色都失去了血色,原來,他真的是和她走到了一塊。
“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設計婚紗了。”祈爵嘴角輕揚,“不想到時候遇上都很尷尬的場麵。”
“嗬。”楚可昕眼睛直直地望進祈爵的眼底,“難為你和我離婚了還這樣為我著想,不過婚紗啊,別說我不願意設計了,可能希爾頓大小姐也絕對不會讓我設計。”她嘴唇淡淡溢出幾個字,“當初就是婚紗惹的禍。”
說話間,祈爵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眉頭微不可知的皺了一下,那電話,是醫院的。
他想都沒有想就給掛斷了。
可沒一會子,那端又響了起來,楚可昕看到祈爵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這次是薩琳娜的電話。
祈爵任憑它響了好幾聲,終於是按下了接聽鍵,然後那端就傳來薩琳娜的聲音,“爵,你去哪裏了,急死人了。”
“我在外麵,和阿昕一起,談點事情。”
“噢,好。”她傳來笑聲,“等你的好消息。”
女子嬌媚的聲音一字不差的落進楚可昕的耳朵裏,她可以感受到薩琳娜的欣喜。果然,有了愛情,能讓一個人迅速變得磁潤,美麗。
楚可昕闔起眼簾,也不知接下來要做什麽。
電話掛了,祈爵將手機放在了一遍,目光望向楚可昕蒼白的臉,淡淡道,“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楚可昕伸手撫了撫額頭,麵色疲憊,當然有想要的東西了,隻是那種東西,她一輩子都得不到了。
“我想要孩子,四個孩子,我都要。”
“不行,他們過習慣了祈氏的生活,跟著你會吃苦。”祈爵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楚可昕的話,“這個你別想了,我不可能答應的。”
“你不是給了我這張卡,往後他們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他們。再說,即便離婚了,你還是他們的父親,若是我沒法給的,你都可以給。可他們還那麽小,根本離不開母親.......”
“楚可昕!”祈爵冷冷打斷她的話,“想一些你覺得真的需要的東西吧,孩子,我不可能給你。”
楚可昕看到他眼中閃過冰冷,獨斷的專行。就像他們這的關係,當初說開始的人是他,如今要結束的人也是他,不給別人一點緩和的機會,生生抽離。
祈爵拒絕這件事情的話,那孩的撫養權她一定是得不到的了,她沒有祈氏的權利和地位,又有什麽能力能爭奪過他呢。
可,孩子是她最後的依靠了,若是連孩子也沒有了,又有什麽意義。
“薩琳娜她,也會想要自己的孩子,你這樣,對她和孩子都不公平。”楚可昕艱難地說出這段話,“你也看到了,呱呱他根本離不開我。”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她感覺心像是用刀片一點一點在切割。
“我不想要別的孩子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是怎麽安排的。你若是想要帶走呱呱也行,畢竟他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懂事,我可以問問他要不要跟著你。若是跟著你,便是自動放棄對祈氏的繼承。至於三胞胎,他們根本沒有就什麽事情都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他們,他們的母親是薩琳娜,這樣的話,你也不需要擔心,他們會覺得失去了母愛。”
祈爵本來還想往下說,卻見楚可昕的臉色慘白,貝齒咬著唇,自己都沒有發現已經流血了。他沒再往下說了,一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麵上敲打。
他過了好久才對楚可昕說,“其實沒有孩子,對你來說更好,沒有那個男人會喜歡帶著孩子的女人的。”他盯著她破損的唇角,心就和唇一樣,也破開一個口子,“你以後,要找一個對你很好很好的人。”
楚可昕忍住喉嚨裏的哽咽,再找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她還能找的到麽?
祈爵夾起菜,放到她的碗裏,“你喜歡吃的菜,多吃點。”他放下筷子,“我先走了。”
他說完,人站了起來,付了錢,就往外麵走。
楚可昕一路看著他離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楚可昕,四目相對,沒有任何的波瀾。男人推開了門,終於別過了眼睛,高大的身影在楚可昕的視線裏越走越遠,再沒有一絲留戀。
楚可昕看到他徹底不見以後,才讓眼眶裏的眼淚流了下來。她伸手拿過祈爵喝過的酒杯,一口咽下了酒,苦澀的滋味在口腔裏不停的回蕩。
她將祈爵給她的那張卡,緊緊的握在手心裏,苦笑地問了一聲,“七年,我值了一張刷無下限的卡,真好。”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祈爵走出餐廳之後,就快步往自己的車子走,最後幾步幾乎像是拚了命一樣的走進車子裏。
他打開車門,坐進車子的時候,臉上全是細密的汗水,坐在車子上等著祈爵回來的司機看到祈爵這個樣子,連忙問,“少爺,你怎麽了,看起來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祈爵隻對著他說,“去集團。”可話音才落,他就像是用盡了身體裏所有的力氣,人就在車子上暈了過去。
司機連忙將車子停了下來,大聲喊,“少爺,你怎麽樣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