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李震海玩火終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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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小姨太是地主豪紳的通常做法,就像現在的有錢人養小三一樣,再正常不過。如果要割這些人的鳥,估計可以堆成一座大山,比鍾石山還高的大山。
彭欽定在石頭村算是比較有文化的地主。有文化的人,想法自然就多。有了錢以後,最想要的就是生活的品位。以前喝稀飯,現在至少得有上等大米熬的稠粥。以前大口吃肥肉,現在至少要腿間精肉切片。以前玩自己家裏的糟糠之妻,現在至少要玩年輕緊致的黃花姑娘。
所以,納妾對於彭欽定而言,是水到渠成的事。隻不過納妾的過程還是曲折。石頭村對於納妾並不反對,但經過陸明水納李荷花的事件後,再無本村女子肯做小妾。彭欽定隻得去城裏物色。
經過媒人介紹,小翠娥進入彭欽定的眼界。起初,彭欽定也不盡合意,以為長得不夠標致,看過一次便忘了。
小翠娥本是良家子女,自幼家貧,命運多舛,十三歲便被賣為妓。好容易攢夠銀錢準備贖身,又被一個負心漢騙去,弄得欲生生不了,欲死死不得。畢竟是經過歲月的曆練,沒那麽容易喪失自我。自那以後,小翠娥下苦功研習床上功夫,把觀音坐蓮、倒澆蠟燭、縱蝶尋芳、教蜂釀蜜等等姿勢學個深透,不久後便聞名縣城,成為頭牌。
某日,彭欽定又去縣城逛蕩,學著其他有錢老爺,進了妓院。也是機緣巧合,提供服務的正是小翠娥。小翠娥抓住彭欽定年老體弱的特點,使出了觀音坐蓮、倒澆蠟燭之勢,把彭欽定服侍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舒暢之後,彭欽定重新提起納妾之事。小翠娥恨不能早日離開妓院,上岸從良,管他嫁給誰,總被在妓院天天伺候不同男人好,當下表示同意。
彭欽定找了公證人,付了贖金簽了字據,把小翠娥買回家。又哄騙村人說小翠娥是遠房親戚的同鄉,直到新婚之夜時還是處子之身。為了不讓村民說閑話,特意在一塊白色手帕上灑了雞血,曬在門口。
有好事的村民見了血跡,也就沒閑話好說,淨說彭欽定運氣好,那麽老的牛還能啃到嫩草。也有人擔心彭欽定體力不支,會被小姨太榨幹。
彭欽定剛開始樂此不彼,天天賴在小翠娥的身上鬼哭狼嚎。約莫過去半個月,身體立刻出了狀況,兩腿無力,印堂發黑,果真像傳說中娶了狐仙鬼女一般。
正房林美英實在看不下去,把彭欽定數落一番,要他節製著些。彭欽定又是個好臉麵的人,小翠娥主動脫光身子,再怎麽樣也要硬上,直到弄出些湯湯水水才算完事。林美英無奈,又去找了小翠娥,被小翠娥不冷不熱地頂了回去,一氣之下,幹脆不去理會,任那兩個男女隨便去。
又過一段時間,彭欽定連舉起都困難,也隻能作罷,遠遠躲著小翠娥。時日一長,小翠娥自然會有看法,一看到年輕男子便騷情四起。這才有了與張興業幹柴烈火一節。
前幾天,彭欽定好容易來了興致,摟著小翠娥就要辦事。小翠娥久未承歡,自然也是來者不拒。二人卿卿我我在床上弄得正歡,張來根、張興業兄弟兩個就闖進來了。
一番故事,與李震海毫不相幹。隻能說小翠娥紅顏薄命,好不容易跳出火坑,又莫名其妙掉進火海。人生,都是講不清道不明的迷局,誰也不知道這扇門背後是什麽。
李震海現在想割了彭欽定的卵鳥。他覺得凡是玩弄年輕女子的老鳥都應該割掉。年輕女子就應該留給年輕男子去玩。吃嫩草的老牛就是不正經的老牛,都應該閹了。
李震海的眼裏露出了猙獰的神色,像個獸醫看著發情的豬公。彭欽定看到了李震海的猙獰,卻看不清他想幹什麽。
李震海冷笑道:“把褲子脫了。”
彭欽定全無反應,弄不明白,一個男人叫另外一個男人脫褲子是什麽意思。
李震海冷峻而威嚴道:“我叫你把褲子脫了。”
彭欽定不敢違抗,老老實實脫了褲子,露出一撮雜草般的花白陰毛,草叢中軟趴趴躺著一條肉蟲。
李震海看著那條老鳥,冷笑道:“就這麽點本錢也能娶小姨太?嘖嘖,難怪都是娶來給別人用啊。”彭欽定瞪了李震海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李震海把槍頂在彭欽定腦門,罵道:“怎麽啦?要吃了我?你吃啊?你吃啊。”彭欽定稍稍漲起的士氣瞬間被壓下去,重新變回唯唯諾諾。
李震海用手指狠狠彈了一下彭欽定兩腿間的家什。彭欽定疼得哎喲直叫,緊緊夾住雙腿。李震海哈哈笑道:“沒有長度,沒有硬度,什麽都沒有,留著幹什麽?礙事啊。”彭欽定不敢搭腔。
李震海怒道:“我問你呢,礙事不礙事?”
彭欽定趕緊應道:“礙事,礙事。”
李震海笑道:“既然你自己都覺得礙事,那就好了。我這個人沒有其他優點,就是樂於助人。現在你覺得你的卵鳥礙事,那我就幫你把它割掉,怎麽樣?”
卵鳥是男人的象征,不管這個男人是不是陽痿。一個陽痿的男人跟一個太監比,還是有差別的。再陽痿的男人也是男人,再雄偉的太監還是太監。彭欽定緊緊捂住卵鳥,失聲大呼:“不要啊,饒命啊。”
李震海笑道:“喊什麽啊,我又不是要殺你。我是在幫你,你不懂嗎?乖,別怕,很快就好了。”說完,就要過去按住彭欽定。
事關男人尊嚴,彭欽定哪裏肯輕易依順,撒腿就跑。二人在房間內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樓下的林美英早就聽見小厝傳來的呼喊,尤其是那幾聲抓土匪,急忙吩咐彭有力去報告連勝利,又叫下人去通知全村的村民,吩咐完後,拿了一個木棍就衝進小厝。
彭欽定見林美英趕來,也不管她能不能打得過李震海,三兩下躲到她身後去,大喊救命。林美英救夫心切,把木棍橫在胸前,作出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李震海幹脆坐在椅子上,笑道:“欽定叔,掙開的你狗眼認真看看吧,這才是真正在乎你的女人啊。我有槍她都不怕,還敢為了你這條賤命跟我拚了。嘖嘖嘖,你看你,你看你,四處去拈花惹草,還納個比女兒年紀還小的小老婆,對得起眼前這個女人嗎?”
彭欽定被說得臉紅耳赤,答不上話。這幾句話也說進了林美英的心坎裏,更加激發了她保護丈夫的責任感,大義凜然道:“別廢話,要殺就先把我殺了。”
李震海笑道:“我隻是想教訓教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丈夫,不會殺你們的。你想啊,他留著這條卵鳥不給你用,拿到外麵去勾引其他女人,留著幹什麽用呢?我幫你把它割了,省得你煩惱。”
林美英臉微微紅了一下,喝道:“這是我們夫妻兩個的事,要你管?”
李震海笑道:“我今天還就管定了。”說著,一把推開林美英,按住彭欽定就要去扯他的卵鳥。
緊咬關口,門口傳來一聲怒喝:“死土匪,放開我阿爹。”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彭欽定的大兒子彭有力。
彭有力去報告後,立刻飛奔回家,沒頭沒腦闖進小厝,恰好遇到李震海行凶。李震海也不畏懼,舉起王八盒子對準彭有力的腳掌開了一槍。彭有力的右腳背被槍子打穿一個窟窿,疼得抱成一團,亂吼亂叫。
經過一番折騰,抓土匪的呼喊聲早已傳遍小小石頭村。連勝利率領麾下部隊悉數趕到,不少村民也自發包圍過來,百十號人像看大戲一樣集中在彭家大門口。連勝利手上隻有兩把槍,而且不知道李震海帶了幾個人幾把槍來,不敢冒進,吩咐士兵老老實實在門口守著。
李震海折騰了一陣,聽到屋外人聲鼎沸,知道這回玩得有點過火,隱約覺得事情不妙,急急忙忙放開彭欽定,轉身跳出窗台,要從房頂逃跑。
房子外的人對房頂看的一清二楚,連勝利早早拿著槍瞄準窗口,守株待兔。李震海剛冒出身,一顆槍子便飛過來,從他大腿邊蹭過去。李震海嚇了一跳,舉槍對著人群胡亂射擊,從房頂往後跳下去。
幾顆槍子從連勝利耳邊嗖嗖飛過,嚇得所有軍民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等了片刻,發現隻有一個土匪出來,連勝利心裏有了底,拿著槍奮力追趕,不停開槍。
李震海邊跑邊回身開槍,極力想要甩開連勝利等人。連勝利哪裏肯輕易放棄,用盡吃奶的力氣拚老命去追。跑到溪邊,李震海氣喘籲籲,體力有些不支,所幸跳進水裏,沿著下遊漂去。連勝利分析了水流趨勢,帶著部隊沿著溪岸追趕。
李震海遊了一陣,遇到淺灘,爬上岸邊,正打算稍作休息。回頭看見背後的追兵還在,距離也近,再跑就成活靶子,找了一塊大石頭藏身,躲在石頭背後開了幾槍,打死一個士兵。想再開槍時,槍子用盡,氣得拿槍猛敲石頭。
連勝利隱蔽了一陣,見李震海沒有繼續射擊,想必是槍子用盡,頓時士氣大漲,帶著部隊向前衝。李震海無計可施,隻能拔腿猛跑。連勝利一個箭步衝上去,從背後撲到李震海。士兵很快衝上來,把李震海團團包圍住。
李震海英雄氣短,幹脆扔了手槍,坐在地上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等候發落。連勝利也不著急,慢悠悠撿起地上的手槍,放在嘴邊吹了吹氣,緩緩道:“帶走。”幾個士兵上前把李震海反綁帶回學堂。
村民已經全部聚集到學堂,等著看連勝利如何發落李震海。張來根、張興業、小翠娥三具屍體也平平躺在學堂操場。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候連勝利發話。
彭欽定一家卻有些按耐不住,一個個義憤填膺。彭欽定已經穿好衣服,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彭有力的右腳包裹得像個巨大的麵包,眼裏燃燒著熊熊怒火。彭有才縱然斯文,也忍受不住阿爹阿哥被人如此淩辱,衝到前麵給了李震海兩個巴掌,後被士兵擋開。
連勝利環視眾人,似乎並不急著審理,下令把李震海倒吊起來,又令所有村民一律不得擊打李震海,否則按律論罪。在村民的思維裏,殺人就該償命,殺了三個人更應該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不知道連勝利葫蘆裏賣的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