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博同情蘭軒獻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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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最怕流水無情。這其中,要有多少纏綿悱惻的猜測和揣度。男人失意時,就像落花,隨便有點流水都肯跟了去。
這時,最怕遇到願意傾聽的紅顏知己,那時便會毫無免疫力。說到底,男人心底深處都藏著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旦遇到溫柔母性,便要撒嬌耍潑,緊緊粘著不放。
陳蛋絕對算得上一個失意的男人,從石頭村的權力頂峰和財力頂峰一下跌落,期間的心裏落差,少有人懂。現在,眼前坐著一個睜大眼睛聽他傾訴的女子,那顆已經死去很久的浪蕩心兒重又蘇醒過來。
反觀蘭軒,其實也不是個什麽妙齡女子。蘭軒與陳蛋同齡,與張蓮花相比,簡直是個糟老婆子。但由於這幾年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加上農村長年勞作鍛煉,身段保持得還算不錯,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看起來還有點徐娘半老的意味。
當年,蘭軒臨危跟了陳蛋,又被陳蛋指婚給黑鐵,莫名其妙成了一個孩子的後媽,心中難免有些怨氣。但是,作為一個女人,生在亂世,能夠活命尚屬不易,也不敢有過分要求。
想當年,自己身為鄉長之女,也曾風光無限,不曾想被土匪擄了去,落得個破敗名聲,怎不是造化弄人。陳蛋出手相救時,以為這輩子就跟定陳蛋了,沒想到又是一出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結果被陳蛋許給了黑鐵。
女人都有很高尚的靈魂,最初愛上一個誰,一生一世也便難以忘記。陳蛋把蘭軒從土匪窩帶出來時,蘭軒確確實實臉紅心跳,那會兒一顆心都裝著陳蛋,嘴上雖然不敢吭聲,心中卻是柔腸百轉,夜裏好幾次夢見陳蛋赤身裸體壓在身上。
後來,嫁給了黑鐵,也便一心撲在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身上和簡單拮據的生活上,不敢再有胡亂想法,逐漸淡忘了對陳蛋的感情。每每看見話都說不清楚的黑鐵,嘴上雖然不說什麽,心中也曾把陳蛋詛咒過千萬遍,責罵他無情無義,隨隨便便就把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許配給一個拖家帶口的黑鐵匠。好在黑鐵總是百依百順,從不敢違拗半句,也讓蘭軒心中有愧,不好多有其他言語。
歲月易逝,容顏易老,二十多年過去,陳蛋已經頭發花白,原本挺直的腰杆也逐漸彎了下去。蘭軒也已經忘記了當年的心跳,變成一個任命的老女人。二人各自安生活著屬於自己的時空裏,少有交集。
現在,陳蛋受傷了。受傷的陳蛋像隻受驚了的野貓,看著滿地亂爬的老鼠都不敢出去抓,隻能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蘭軒像個善解人意的母親,綻放著慈祥的笑容,默默聽陳蛋傾訴。這樣的笑具有強大的魔力,像一頂溫柔的帳篷,能把一個渾身傷痕的嬰兒,柔柔包裹在裏麵,憐愛拂去所有傷痕。
說著說著,陳蛋哭了,眼淚嘩啦啦掉落一地。蘭軒自然而然握住陳蛋的手,輕輕搓揉,嘴上不停念著:“沒事的,沒事的。”陳蛋自然而然抓住蘭軒的手,緊緊攥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情到深處,蘭軒站起身輕輕撫摸陳蛋的頭發。陳蛋順勢抱住蘭軒,把臉貼在她的胸脯上,不停抽泣。蘭軒全身顫抖,臉上發燒,心裏又是幸福又是糾結。
換做二十年前,蘭軒肯定毫不猶豫就把衣服脫光,讓陳蛋貼在自己潔白挺拔的乳房上。現在,二人都已年過半百,怎麽還能有這樣的非分之想。
陳蛋沒想太多,緊緊摟著蘭軒,用力抽泣,許久才安定下來,緩緩放開蘭軒。蘭軒悵然若失,在陳蛋背上拍了幾下,試著掙脫陳蛋的懷抱。陳蛋似乎有些舍不得,手掌稍稍緊了緊。
蘭軒順勢抱住陳蛋,嘴上依舊念叨沒事的沒事的,卻把整個下垂的奶子結結實實壓在陳蛋臉上。陳蛋明白了蘭軒的意思,幹脆摟得更近,張開嘴隔著衣服咬住了蘭軒的奶頭。
蘭軒全身酥麻,下麵一股股流出來許多漿水,一股燥熱從腳跟衝到頭頂,死死抱著陳蛋不停扭動。陳蛋騰出一手,直奔蘭軒下體,瞄準位置,不顧輕重肆意揉捏。蘭軒忍不住出了聲音,嗯嗯啊啊悶叫,不一會全身抽搐,竟然高潮了。
陳蛋正在興頭上,全然忘記身在何處,伸手就要去戒蘭軒的褲帶。蘭軒激情已退,清醒無比,哪裏敢再放肆,急忙製止陳蛋的動作,低聲道:“不敢亂來,這在家裏呢。”陳蛋像突然吃了一記悶棍,清醒過來,放開蘭軒,幹咳兩聲,故作鎮定。
也合該二人命好,陳蛋收了動作時,黑鐵端著點心上來,並未察覺二人有什麽異樣,一直催促陳蛋吃。陳蛋心中有鬼,動作神情大不自然,連筷子都拿不住,掉在地上。
蘭軒倒是鎮定,俯身撿起筷子,笑吟吟道:“東家也不要太過傷心。事情都會過去的,太糾結於眼前也沒用啊。快吃點吧,肯定也餓了。”
黑鐵憨笑道:“是啊,吃點吧。蘭軒是個懂道理的人,聽她的準沒錯。吃吧,吃吧。”
陳蛋瞄了蘭軒一眼,又是愧疚又是忐忑,大口大口吃了點心,起身告辭。黑鐵要去相送,蘭軒讓他收拾碗筷,自己送出門去。黑鐵也不見疑,老老實實收了碗筷。
蘭軒跟了出來,心中矛盾,不知該說些什麽。陳蛋也矛盾,想不清楚蘭軒到底是什麽意思,多少有點為自己的唐突後悔。
送至門口,蘭軒不好再跟,見陳蛋頭也不回,隻得張嘴說話:“東家。”
陳蛋心中一動,回頭應道:“怎麽?”
蘭軒頓了頓道:“以後還有什麽委屈,如果你願意,都可以跟我說。”
陳蛋心中豁然開朗,又仔仔細細看了蘭軒一眼,點了點頭,又歎道:“你是有家的人,怎麽好呢。”
蘭軒脫口道:“明早你來吧。”說完,轉身進了門。
陳蛋心中一蕩,像收到了當大官的聖旨,一路吹著口哨回家。剛進門,張蓮花又是一通責罵,催促陳蛋去逃回田地,免得讓村裏人笑話。
陳高大拿著扁擔,赤裸上體,罵罵咧咧要去跟彭欽定拚命。一同吆喝的還有遠方、三山、四海幾個孩子,看起來像一對童子軍。陳蛋苦笑幾聲,走進房間躺下不發一言。
張蓮花跟到床前,一把拉起陳蛋,罵道:“你怎麽當個兵回來就變成縮頭烏龜了啊?被人欺負成這樣,你還能睡的著?就不能像一個男子漢嗎?”
陳蛋看了看張蓮花,淡淡笑道:“爭什麽呢?有什麽好爭的?把柄在別人手上呢。敢歹就要敢吃屎。你兒子都敢去胡作非為,我們還不敢承擔責任了嗎?人啊,能活著就不容易了,還能怎麽去計較?”說完,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張蓮花。張蓮花無奈,出去把陳高大臭罵一通,憤憤提了豬食去喂豬。
經曆過生死,一下看到那麽多親黨倒下去,陳蛋的思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現在覺得,隻要活著就好。生命脆弱,人生短短,為什麽要把時間浪費在斤斤計較上,為什麽不能安安逸逸過日子?所以回來之後,他不再爭。
當然,這隻是一個方麵。還有就是,現在的陳家已經爭不過別人,沒有資本可爭。一麵的勸自己坦然,一方麵的壓抑無法釋懷,兩麵夾擊,成為陳蛋放棄掙紮的理由。
躺著床上輾轉反側一夜,好不容易挨到天光,陳蛋一骨碌爬起床,就去洗漱。張蓮花少見陳蛋這麽早起,追問要去幹什麽。陳蛋說要出去活動活動筋骨,順便去彭欽定家理論理論。
張蓮花以為陳蛋回心轉意,喜上眉梢,急忙給陳蛋做了一碗雞蛋麵線,還特地多加了一些豬油。陳蛋也不拒絕,三兩口把一大碗麵線吃下去,整了整衣衫出門。
在村裏兜了兩圈,日頭已經高高掛起,村民大都下地勞作。陳蛋三轉兩轉轉到黑鐵家,見大門虛掩,輕輕推了進去。蘭軒心中也在忐忑,早早把黑鐵打發下地幹活,又叫陳樂樂跟著去打下手,自己留下來做點心,一會兒送去地裏,一心等待陳蛋推門進來。
聽到大門吱呀一響,蘭軒全身猛地一陣顫抖,急匆匆跑出來,果然看見陳蛋,心中喜悅不勝,幾步衝上去,站在陳蛋麵前,連招呼都忘記打,直挺挺站著。
陳蛋看著蘭軒,說了句:“我來了。”
蘭軒機械應道:“來啊,那坐坐吧。”
陳蛋有些失望,呆滯坐在椅子上發愣。蘭軒的意識逐漸覺醒,臉上立刻火辣辣地燒,緩緩移到陳蛋麵前,像昨日一樣,伸手摸了摸陳蛋的頭。陳蛋立即伸手緊緊抱住蘭軒,一張嘴在蘭軒胸口亂拱。
蘭軒全身酥麻,緊緊抓住陳蛋後背的衣服,全身不停扭動。陳蛋一把掀開蘭軒的衣裳,露出兩隻肥白奶子,迫不及待一口咬上去,又吸又咬。
蘭軒雖然是過來人,但是黑鐵為人老實,床上動作簡單,隻會一味進進出出,從未有過親吻摳摸,加上蘭軒至今從未生育,可以說兩個奶頭還是處女之地,怎驚得起陳蛋的嘴功挑逗,一下子像被抽去主心骨,軟趴趴靠在陳蛋肩膀上,任由他肆意妄為。
摳摸一陣,蘭軒已經軟弱無骨。陳蛋就勢把蘭軒放在椅子上,脫了褲子拿出工具就要弄。蘭軒低頭瞄了一眼陳蛋的家什,發出一聲驚歎,嬌羞道:“關門呢。”
陳蛋反應過來,立即過去插緊門閂,轉身扶著大家什捅進蘭軒身體。蘭軒喊了一聲:“夭壽啊。”便緊緊摟住陳蛋,瘋狂搖曳身姿。
陳蛋本是情場英雄,隻是這幾十年來光顧著石頭村大小事務,加上張秀娥的事情打擊,忘記了胯下還有雄偉之物,如果再展英雄,怎能不原形畢露,重新馳騁。
蘭軒活了大半輩子,隻經曆過黑鐵這個木楞男人,每每行房都是匆匆了事,怎麽驚得起陳蛋這般大風大浪,一時間洪水如潮,欲仙欲死,恨不能融成一灘溫水隨了陳蛋天上去地裏去。
二人癲狂一陣,陳蛋一泄如注。蘭軒癱在椅子上動彈不得,臉色緋紅,神情像個初經人事的少女,又像個大病初愈的中年婦人。
陳蛋已有多年沒有這麽滿足,幹脆赤裸下身坐在蘭軒邊上,邊喘氣邊揉摸蘭軒的乳房。
蘭軒慢慢緩過氣,長長歎道:“我這輩子,也算值了。”
陳蛋也歎道:“我這輩子,也要過得值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