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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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沒來之前,溫昕就先被拎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一隻手腕被扣在身後,另一側的腰被護住,這個姿勢讓她有點不舒服。
    “厲銘辰你醒了嗎?”
    “……”耳邊的呼吸還是剛剛那樣均勻,他還睡著。溫昕呼口氣,把另一隻還有活動空間的手伸到男人臉上,一寸寸的地摩挲,“你是有多累啊。”
    一月未見,他皮膚又粗了許多,頭頂蓮蓬裏打下的水流起的潤滑作用也有限,摸在指端,起起伏伏的。
    手經過他額頭的川字時,水汽氤氳的空間裏意外的響起了男人的聲音:“寶寶,你誠心考驗我體能是吧?”
    她猛抬頭,毫無意外就撞進厲銘辰深邃如夜的眼眸當中。
    “你裝睡騙我!”小女人生氣。
    “沒騙,我是被你摸醒的。”少校矢口否認的本事一如他給溫昕脫衣服的速度。
    渾身被脫得光溜溜的溫昕,被少校吻得的腦子一片混沌,嘴裏嗚咽地說:“厲銘辰你不是累了嗎?”
    淪陷前,胸口被咬住的溫昕腦子有些迷糊地的在想,如果換做作她去抗洪一個月,才不會有這麽好的體力,這麽好的臂力舉著她,做運動這麽久呢……
    那天,厲少校隻有機會進行了一個回合就提早的鳴金收兵了,因為第一次之後,溫昕“親戚”來訪,見了紅。
    溫昕本人有點麵紅耳赤,厲少校也好不到哪兒去,滿屋子轉悠半天找東西,要不是縮在被單下的溫昕提醒,他壓根兒想不到在一個很少有人來住的房子裏,想找到個女性用品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少校,下樓幫我買點東西,好不好……”看著穿件淺綠色襯衫,下麵隻一條黑色四角褲在屋裏沒頭腦瞎轉悠的厲銘辰,前一刻還為自己沒有衛生紙這件事就夠悲哀的溫昕,此刻卻開始同情他男人了——軍區長大的孩子,整個就一生理白癡。
    目送著拿她寫好的單子出門的厲銘辰,溫昕卷起被單,窩在裏麵閉著眼,“咯咯”笑了起來。
    世界上最大的悲劇不是那個的時候沒做過癮就中途叫停,也不是叫停之後還要被指使著去買女性用品,世界上最大的悲劇是那個沒過癮、被指使去買用品,結果還不會買。
    強裝鎮定的厲少校拿著清單和裝有女士內褲的提籃,站在琳琅滿目的衛生巾貨架前有點風中流淚的感覺:夜用的是買35c的?是買輕薄透氣的?還是買棉柔貼身的?是護舒寶?還是abc……頭大的厲少校頓感女人的世界比他們營那副作戰地圖複雜不知多少倍。
    大汗淋漓過後,終於完成任務的厲少校躺在床上,正摟著媳婦兒磨蹭著時,高漢那個催命鬼的電話就打來了。高營長這次語氣倒是隨和,不緊不慢的地先問了厲銘辰的具體方位後,又慢悠悠的來了句:“少校休息夠了,回來一趟成不?”
    熱炕頭沒睡幾分鍾的厲銘辰換個姿勢,大腿伸到溫昕上方,整個像夾香腸似的把她夾進自己身體裏,也學著高漢陰陽怪氣的腔調說著:“營長這麽說,那表示我有拒絕的權利力?”
    “嘿嘿。”高漢笑了兩聲,隨後爽朗的地丟下兩個字:“沒有。”
    瞪了嘟嘟直發忙音的手機,厲銘辰狠狠關上電話,“高老混渾!”
    一直閉眼聽他講電話的溫昕“撲哧”笑出聲,“還高老莊呢……”
    再深的纏綿終有分散的時刻,窩在她頸子裏蹭了半天的厲銘辰最終還是衣著整齊的地站在門口,有點可憐的地看著溫昕,“鑰匙放桌上了,家交給你,提前上崗哈!”
    噗,又不是動車組,說提速就提速。溫昕想著就別扭,但看著厲銘辰五大三粗一老爺們兒,站在門口像哈巴狗一樣等著她的答複,她就不忍心了,點點頭,“嗯!”
    “那媳婦兒,我走了。”
    “咯噠”一聲,門上鎖,溫昕這才若有所失的地叫著他名字:厲銘辰。空蕩蕩的房間除了男人的餘味外,再無其他。她“咚”一聲咚一聲倒在床上,把臉埋進被子裏。
    “真那麽舍不得我啊!”已經離開的人去而複返,溫昕聽到聲,激動的地從床上跳下來,光腳跑了出去。
    “不舍得,真的不舍得!”鳥兒一樣飛進他懷裏,溫昕緊緊摟住自己的男人,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抓住的是她能擁有的和所有的幸福。
    厲銘辰最終還是走了,溫昕的生活也暫時的回到了正軌。從這段日子的生活看來,嚴美的確很怕她這個兒子,因為自從上次之後,她就再沒出現在溫昕的生活中。
    地上的葉子由無沒有到多,再到現在的丁點兒不見,c市經曆了短暫的秋季後直接一腳跨進入了寒冷的冬天。
    11月29這天,溫昕有點心神不寧。
    公司上層一個經理無意之間和她“說漏了嘴”,魏躍的手術就在今天。
    萬博被收購後的幾個月裏,除了恒宇外連續接了好幾個大單,眼見著年底大把的獎金即將入手,萬博員工大都對這位年紀輕手腕卻不弱的魏小總有幾分感恩戴德的意思。也正因為此,“偶然”得知溫特助同魏小總之間有故事的小職員們,對溫昕的“無情”就多少帶些微詞了。
    “就算分手了,可畢竟過去在一起過,現在魏總手術這麽大的事,換了是我,別說分手了,就是互相都結婚了也至少會問候幾句啊,你不知道,那天他們經過小辦公室時,聽到魏小總他媽哭那個樣,哎呦喂……”洗手間裏偶然聽到的幾句話讓溫昕釋然,那層樓平時基本是沒人去的,“恰巧路過”的員工背後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那天,溫昕直到那兩個員工走掉,才出了格子間。站在盥洗台鏡子前,溫昕已經分不出自己的表情是不在意、在意,心痛還是被誤解後的憋屈了。那時的她不懂,但現在她懂了,無論魏家對她做過什麽,魏躍注定就是她心頭一道永遠不容愈合的疤……
    白鷺卻是哭著衝進她的辦公室的。
    “溫昕,我錯了,當初我不該配合阿姨騙你說我和魏躍在一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那天你走後,魏躍本來是要去追你的,但阿姨放話,他出了魏家門,阿姨立刻就不活了。就這麽的,魏躍被關在家裏半個月,出去的時候你們已經搬走了。魏躍他愛的真是你……”
    試想下,下午好好呆待在辦公室工作的你突然被一直把你當成情敵的人衝進來,說一些當年所謂的真相,你是怎麽想。愛在的話,還好說。可溫昕對魏躍的愛早就模糊的得自己都看不清了。
    “你說的,我早知道。這些我已經不在乎了。”溫昕揉揉太陽穴,想就此把話題打住,她害怕白鷺往她不想聽的那方麵去說,可如果不說,白鷺壓根兒不會來這麽一趟。
    高高在上的衛生局副局長女兒像瘋了一樣,突然拉住溫昕的手說,“那我求求你,去醫院看看他吧,手術結束了,醫生說他的求生欲很低,隨時可能就……不行的。”
    眼淚不是假的,白鷺真愛魏躍。但愛有時就是痛苦,白鷺對魏躍,魏躍對自己,沒有快樂,隻有痛。
    看到溫昕眼光有閃爍,白鷺進一步在爭取,她舉起巴掌“啪啪”對著臉頰就是兩下,“上次打你的,我還你,求你去看看他!”
    隔著玻璃門,外麵一隻隻豎起來的耳朵好像就在眼前,溫昕百感交集,最後說了一句:“他在國外,鞭長莫及。”
    “沒有,沒有,他在國內!”白鷺搖著溫昕的手,一直把她搖到那棟樓前。
    還是那棟熟悉的白色樓宇,溫昕站在前麵,仰頭看著第一人民醫院幾個字,她實在不願承認,自己是因為魏躍的那句話來的。
    魏躍說:就算死,我也要死在看的得到她的地方。
    癡人癡人,有緣無分……
    白鷺站在三步遠處等她,看她的眼神活像一眼沒看牢她就會跑掉似的,溫昕搖搖頭。算了,他倆也隻是被生活娛樂的兩個跳梁小醜,何必互相為難呢。
    正打算邁步時,手提包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經曆了異常混亂的一天後,溫昕差點忘了每天準時的四點報備。
    不知道厲少校是真的那麽離不開自己,還是他幹脆就想直接把自己軍事化管理算了,每天下午四點他休息的十分鍾匯報白天工作情況外,晚上躺在床上還要滿足男人的需要——開著手機陪他一直“聊”到自己睡著為止。
    有次溫昕實在太累,電話接通說沒說兩句就直接睡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看,電話仍是保持通話狀態。
    天!通話時長7小時56分……中國移動開心了。
    溫昕知道這是男人表達思念的一種方式,可現在盯著手機屏的她,卻總有種幹了壞事的心虛感。
    “厲銘辰……”
    “在醫院?”厲少校腔強調拿的得不怒不悲,冷靜卻單刀直入,一時間把溫昕堵得連點退路都沒有。她下巴朝白鷺點了點,示意她先等會兒,隨後就背過身往道旁站了站。“少校,情報真準啊。”
    如果他不知道,溫昕負擔更大,現在反倒好了——一身輕鬆。
    嚴女士的段數又提高不少,手術當天風聲就吹到自己耳朵邊了,高漢“偶爾”說起嚴女士托人從蔣一冰醫院調了人,死老高話就說這一句,剩下沒說的基本也都在他那小眼神裏展露無遺了。厲銘辰一邊腹誹著老高公和嚴女士官匪一家,一邊往營部外走去給溫昕打預防針。
    “情報要是不準,媳婦兒跑了我不就不知道了?”溫昕的坦然讓厲銘辰偷偷鬆了口氣,一直以來,厲銘辰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自信頂在腦袋瓜過日子的人,可在溫昕這件事上,他多少有點謹小慎微。
    “去見那個誰?”厲少校的話隔著條信號線傳到溫昕耳朵裏,她幾乎想象得出厲少校那兩抹濃黑的眉毛聳啊聳的搞怪樣子。
    “嗯。”溫昕忍住笑,“少校,我聞吻到酸味了。”
    “咳咳,嚴肅問題。”被揭穿的厲少校武裝取締了溫昕的嘲笑,“看他我不反對,但有要求……”
    聽厲銘辰嘮嘮叨叨念了那麽些條後,溫昕笑著掛斷電話往回走,離白鷺一步遠時,少校的短信又跟著追了過來。
    短信內容如下:第一條堅決不能犯,第二條敢犯我不饒你,第三條犯了你就死定了。
    白鷺正緊張的地怕溫昕在最後一刻改變主意,她萬萬沒想到溫昕突然輕笑一聲之後竟然步子比自己還快的地走進了大樓。溫昕笑不是為了別的,因為厲少校的約法三章其實就一章——照顧那小子的時候心裏得必須同時默念自己男人的名字“厲銘辰”。
    醋罐子厲少校,你不知道,現在就是有人拿十個“那小子”來和我換,我也不換。溫昕收正臉,推開門。
    溫昕不知道,厲銘辰的醋意遠遠不止僅於此。
    厲銘辰以前帶的老三連的那群兵經過訓練場時,新兵營那群兵瓜子們正遭受著他們營長的訓話。猴子貓著小腦袋對身邊戰友發著疑問:咱連長都副營了,咋還搶這累人的活來當這個新兵營營長呢?鹽吃多了?
    猴子腦袋啪的被拍了一下,還在三連副連長位子上呆待著沒動的占東風語重心長的地告誡手下小兵,“混小子,活膩歪了是吧,這話老厲知道了保不齊把你這個三連老兵拉新兵連去溜溜,到時候你小子的臉可就不得了了……”
    猴子吐吐舌頭,趁著副連不注意,腳底抹油,溜了。
    占東風這個知道真相的人才不想搭理猴子那臭小子,他更不會告訴他自己機緣巧合聽到了厲銘辰被“貶值”到新兵營的真正原因就是,現在沒軍演、沒集中訓練的軍區,唯一“有活兒”的地兒就新兵營一個。
    老厲啊,愛情路不易,你可怎麽感謝我這個給你送福利的人呢?
    占東風搓著下巴,朝終於看到他的厲銘辰招了招手。
    12月7號,濕冷的天氣裏,空中飄著兩三朵閑散的雲。被新兵營這個大累贅贅拖累了快三個星期的厲少校臉上鮮少的出現了興奮的表情。
    一群被營長扔在訓練場分班對訓的新兵蛋子都在好奇——為嘛什麽一直包公臉的厲銘辰突然就大晴天兒了,整個一個春天來了。不知內情的他們不知道,占東風剛剛帶給他的那條消息對厲銘辰來說,就是春天來了。
    溫昕來部隊,春天可不就來了麽。
    部隊的糾察早習慣這個副營長的不守規矩,追到正門看到一路瘋跑的厲少校毛頭小子一樣站在一個女人的麵前,也懶得多說,隻是衝著厲銘辰後腦勺盡可能提高嗓門的地喊:“少校同誌,請注意你的軍紀帶頭作用!!”
    對厲銘辰,整個糾察大隊的人現在都是懶得罵、懶得訓了。
    被罵的厲少校倒是毫不在乎,依舊傻兮兮的地隻是瞧著溫昕樂:“媳婦兒,你咋來了?”
    “哥,嫂子想你,我就帶她來見你,怎麽,不高興?還不快謝謝我。”體質最怕冷,出門前脖子繞了大圈圍巾的左柚總算把車在門外找個位置停好了,一來就看到老哥發花癡,不免打趣。厲銘辰滿心滿眼的都是十幾天沒見的溫昕,對妹妹那是分半眼都奢侈。
    好心好意背著老媽帶溫昕來這兒的左柚噘撅了會兒嘴,也隻能無奈的服在一旁撲騰手——這可真是娶了媳婦把妹忘啊。
    厲銘辰倒也不是全忘了左柚,最起碼他記得把她丟到了高漢那裏。撇掉小尾巴的他帶著溫昕一路來到寢室,溫昕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被厲少校頂在門板上動彈不得。
    “厲銘辰,別鬧……”險些被厲少校啃掉半個脖子的溫昕推了推他,“部隊裏哎,少校!”
    厲銘辰還算有理智,化狼前一秒終於刹住了閘。“真折磨,不來是折磨我精神,來了就折磨我肉體……”
    “少校自控能力沒這麽低,這個我信的。”溫昕摸小狗似的摸摸厲銘辰的頭。
    “碰到你,除了這個高,其他都低了……”少校臉從她頸窩裏探出來,朝下指了指。
    “出息!”溫昕打掉他的手,“怎麽樣,想問點什麽就快問。”
    她知道,厲銘辰不問不不代表他不好奇這段時間自己幹了什麽。
    “我有什麽好問的!”少校把臉撇向一邊,裝無辜。
    溫昕也不理他,一下躺在他大腿上兀自的說了起來,那天她去見魏躍時,情況的確和白鷺說的一點都不好。
    第一眼站在icu小圓玻璃外,朝裏看躺在床上、頭上纏滿紗布,全身插著各式粗細管子的魏躍時,溫昕之前對他的恨啊、怨啊,現在全沒了。那個刻,耳邊靜的他就隻有空氣的呼吸聲,沙沙的,像極那年草叢裏的夏蟲叫。
    “魏太太,你不用說什麽了,我會盡力的……”溫昕看也沒看一旁不住抹淚的佟儷,轉身去換衣服。icu每天規定的探視時長隻有20分鍾,溫昕堅持了五天。
    五天,總計100分鍾的探視時長,溫昕卻像度過了100年那麽久。
    “都幹什麽了,他病著也就算了,弄他就的你也跟著要死要活的。”溫昕正說著,厲少校橫插一杠,揪著她的小耳朵,語氣有些嗔責。
    溫昕沒馬上回他,側了臉隔著厚厚的冬衣在他大腿上就是一口,“再打岔我就不匯報了哈!”
    小女子挑釁的咬外加挑釁的小眼神,還有大腿上剛剛餘留的隱隱刺癢都逼迫著厲銘辰做點什麽,可他知道這是部隊,是白天,什麽也不能做。最後,他隻能賭氣的把溫昕抱了抱,咬牙切齒的服說:“繼續老實交代,如果發現弄虛作假,罰你啊!”
    溫昕特別喜歡看他吃醋挑眉的樣兒,在懷裏又蹭了會兒,邊繼續刺激少校的幹活。
    有些回憶是為了珍藏過去的美好,而有些回憶則是為了將來的遺忘。當溫昕從當年魏躍手術出院後,第一次來她學校看她,一直說到一個月後兩人從第一次牽手發展到獻出彼此的初吻,icu裏那架先進的監測儀器終於有了明顯的起伏。
    門那頭是忙碌的做檢查的醫生,門這頭是緊張到忘記溫昕對她厭惡的佟儷緊緊抓住自己的手,那個瞬間,溫昕的眼眶,幾欲濕潤。
    “初吻都記得這麽清楚啊?找打是不是?”死性不改的厲少校再次插隊講話。溫昕瞥了他一眼,“你敢說你第一次咬我那次你不是清楚的地連記得細節都記得?別想騙我,就你那技術不是第一次?……”
    “溫首長”對厲少校的批評教育剛剛開始,就直接被少校以下犯上“滅了口”。他的吻從來都是不講章法卻最讓她心動的,因為裏麵潛藏的力量是種能把兩人彼此靈魂緊密連在一起、然後共赴天堂或地獄的那種。
    五分鍾後,溫昕就快被親斷氣的時候,厲少校總算放過了她,老婆好香好軟,勾的得他真想就這麽把她就地正法掉算了,“親完之後呢!繼續交代!”
    “然後……?然後魏躍就好轉了,昨天人已經徹底醒過來了,然後昨天晚上我給他喂粥的時候,你家母親大人來了,然後我就覺得很有必要和少校大人匯報一下,然後今天就要柚子帶我來了!”溫昕眨眨眼,連著幾個然後的囉嗦句子卻讓厲銘辰心裏說不出的舒坦。
    他她把溫昕身體直起來,倒抱著讓她坐在自己懷裏,隔著有些厚的棉服親著她脖頸,“她說什麽了,是不是還是老三樣……你和魏躍是真愛,我和你不合適,咱倆分開對誰都好?”
    “少校爺英明!”溫昕本來想說的是萬歲爺英明,到了嘴裏就成了少校爺了。升級成爺的厲銘辰對溫昕的坦白很滿意,他把頭埋進她背裏:“大冬天的讓我回來帶冬兵不就是她幹的嗎?”
    想想死老高那句,說話好使的首長最近不在,結婚申請暫壓他就火大,嚴女士越來越不像話了。“寶寶,等我練好這群拖累人的新兵蛋子,我就請假去找外公,還真不信了,誰壓的得了他!”
    少校的承諾充滿對她的愧疚,同時也有著對他們未來勢在必得的決心。
    “別急,總要你媽心甘情願接受了我才好。”
    “咱不需要她心甘情願。”少校腿上下動了動,情緒有些不穩。
    “可我需要,那畢竟是你媽,極有可能是我未來的婆婆,咱……”話到一半,溫昕突然頓住了,衝著天她翻白眼,隔了這麽厚的衣服少校也能有反應,而且還要她發現了他的反應,厲銘辰厲少校的“戰鬥力”絕對甲級。溫昕側過身按住厲少校的手,“厲銘辰,知道你想,可現在的時間場合都不對,不可以的。”
    厲銘辰再次表現出那種欲求不滿的無辜小眼神,和上次抗洪回來一樣。
    那次溫昕也覺得很不好意思,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大概太累了,連月事都不很準,就上次少校在的那回,少少的地來了兩天就沒了,這個月的看樣子又要延期了。
    少校很可憐,溫昕很不忍,她紅著臉說,“要不,我幫幫你……”
    厲銘辰知道這是部隊宿舍,小平房,外麵就是人來人往的石頭小路,可對媳婦兒的如此體貼,他還是沒辦法抗拒。
    坐在窗子角度看不到的床角,厲銘辰感受著溫昕的小手一下下揉弄著自己,靈魂幾次都要被她緊出來了。
    厲銘辰是個很自律的人,這種事他不是沒做過,但也僅限進部隊前在軍校裏被同學引起的一次好奇心。
    厲銘辰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吻著她耳廓,“老婆你真好。”
    真好絕對是要付出代價的,都快二十分鍾了,溫昕被他手帶著,心裏呐喊:厲銘辰,你再不好好,我也要不好了!
    這是真的,可能是照顧魏躍,還要到公司上班的關係,溫昕最近身體不大好,動輒就發累犯困,每每這時左柚都會心疼的地說:魏家殺千刀的欠了嫂子個大人情,而老媽就是太不講人情。
    厲銘辰磨蹭許久,終於消停了,他趴在溫昕頸窩裏,“我他媽上輩子得積了多少德,這輩子才遇到你!”
    本來臉部發燒的溫昕被厲銘辰一句髒口鬧得臉不那麽紅了,正想說些什麽,哥哥溫嶺打來了電話。有件事溫昕沒和厲銘辰說,她正在和哥哥打冷戰,而冷戰的原因就是哥哥不知哪根腦神經走的得不對了,竟然答應周佳怡那女人,把她女兒毛毛苗苗收留在家了。
    一個有爹有媽也有家的孩子,媽還是自己哥的前妻,這一切的發生,都讓明知哥哥做事事出有因的溫昕想不通。
    “喂。”接起電話,溫昕口氣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