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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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樾見他盯著張翼遙心中頗為不滿,便道,“上官將軍當真是好劍法,劍招氣勢如虹,隻是或許是初到大梁,好像看什麽都新鮮。”
    那上官謹連忙將眼睛收回,冷聲道,“你這小子,好沒規矩……你管我眼睛看向何處?”
    “這大梁你何處都可以瞧上一瞧,隻有我旁邊的人你多看一眼都不行。”蒼樾的話一出口,蕭兼默原本還有些欣喜的臉瞬間冷冽下來。
    張翼遙輕聲一笑,“上官將軍怕是找翼遙有事,絕非蒼樾王想的那樣!”
    蕭兼默冷聲道,“上官,東秦遞交國書說要來訪,你怎麽自己先行過來了?”
    “我們是來替陛下來求親,這求親自然要相看相看,總不能娶個醜八怪,麻子臉回去吧!”上官謹又瞧了一眼翼遙,倒是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
    聽聞是求親,張翼遙和蒼樾互相看了看對方,暗想東秦在搞什麽鬼把戲,那東秦國主已不下五十有餘。
    “既然是來求親,怕是應該有求親的樣子,這親還沒求上,反倒是折騰了我們大梁的兩個郡王,一個大將軍王,上官將軍當真是好氣勢。“張翼遙故意歎了口氣轉過身子道。
    上官謹想了一下,道,”我這麽做便是有我的用意,你們若是惱了,便指出個法子我照辦便是。“蕭兼默剛想說話,隻見蒼樾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那大將軍王馬上道:”既然你們得罪的是張翼遙,便由翼遙做主,他說如何便如何。“張翼遙聽完回頭瞧他們二人一眼,心中茫然道:”這真是一家人合夥欺負我?這甩手便將這爛攤子丟了給我!”
    這蒼樾甩鍋的本事倒是令張翼遙刮目相看,他是又好氣又好笑,便道,“上官將軍劍法了得,剛才卻對我處處手下留情,顯然不過想看看我的斤兩,不過……求親一事兒雖說是好事,不過想必也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兩國還需一起商議才是。”
    “這麽說……郡王是答應了?”上官謹喜出望外。
    張翼遙輕聲道,“也不是我嫁,自然也論不到我不答應啊!“他笑著不知該如何。
    上官謹正色道,“郡王有所不知,我們求的親便是你啊……我們可是替我們君上特意跑這一趟,而且此事若是不成,我們便用不著再回東秦。”
    張翼遙神色微微一變,“我勸將軍還是盡快歸隊,到正式拜訪敝國那日再來與梁皇陛下說請。我等還要進宮去同陛下請罪……“蕭兼默不明,輕聲問,“我們哪兒來的罪?”
    “這一罪便是私縱他國重臣入京,二罪是京都守將不察,三罪便是私放敵國重臣,這一條條可都是殺頭的大罪啊!”張翼遙那雙眼睛頓時便是黑如深潭不見底。
    上官謹聽罷立即明白張翼遙的用意,他輕聲道,”給諸位填了麻煩,請各位放心我等是怎麽來的便會怎麽回去,七日之後便會正式拜訪貴國國主。”說完便抱了抱拳,不待對方再說下去,轉身便和他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翼遙,正如你所說……我們為何要將他們放走,這樣豈不是你我都有麻煩。“蒼樾低聲問道。
    “就是,憑借你我之力,也並非拿他不下!”蕭兼默這個自信還是有的。
    “便是擒住他又如何?此人是東秦重臣,若是將他擒住你要如何?“張翼遙低聲問道。
    “交給陛下處置啊……不對……“蕭兼默皺著眉頭竟不知如何是好。
    張翼遙歎了一口氣,“是放、是殺都不好,你這是給陛下出難題,若是放了……此人可是敵方主將,殺我大梁將士不計其數,可是若是殺了……東秦絕不會善罷甘休,倒是北魏和東秦若是聯合,大梁便是腹背受敵,那請問如今蕭瑾奕不在,大將軍王可是能獨自請戰。”
    “翼遙說的沒錯,如今隻有放他走,我們在回去向陛下稟明此事,而且他竟在大梁京都之內出入自如,馬上提審都城守衛這些人是如何進來的可是要查個清楚。“蒼樾心中的憂慮不盡。
    張翼遙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嘴裏念叨這蕭錦奕的名字,這突如其來的征兆……竟嚇的旁邊二人驚呆不已。
    ”翼遙,你這是為何……我們都在犯愁,為何你卻笑的出來。“蕭兼默不理解道。
    ”現如今我已然斷定,那蕭瑾奕就是被人帶去東秦的,而且現如今十分安全。”他眉宇間的愁容今日才稍有舒展,心中原本的彷徨不安才徹底的雲霧散去。
    “你怎麽知道的?”蕭兼默可是半點都沒瞧出來。
    張翼遙輕聲笑道,“你不好奇,為何這上官謹冒險卻非要見我?”
    “他不是說了嗎,是替他們君上相看相看。”
    ”你還真信他的鬼話,指不定旁人說了什麽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蒼樾歎了口氣,這帶兵打仗倒是好腦子,這想事情卻總是被堵在路上。
    張翼遙看蒼樾的神情,點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我猜想一定是有人和這上官將軍說了我許多事情,誇的我是天上有地下無,便激起了上官謹的好勝之心。此人便是抓住了上官謹的弱點,迫使他不惜以身返險提前與我相見,他也知我一定會將上官謹放走,親自稟明陛下此事,他也知道一旦陛下知道上官謹進入京都卻無人來報,必然會徹查此事,求親一事兒必然會耽擱下去,這樣才能給我最多的時間去解決這件事兒。”
    “嗯”蕭兼默摸著下巴,像是明白了,“這世上如此了解翼遙你的人,怕是隻有那混小子了,既然他能在東秦做下這種手腳,如今也是無性命之憂。”
    蒼樾見張翼遙時分神不語,便道,“你可不能犯傻,妄想要答應求親去東秦救他。”
    張翼遙尷尬一笑,躬身施禮道,“蒼樾王,翼遙對你真是佩服至極。”
    “我們別耽擱了,還是先找陛下去稟明此事,這上官謹是走了,若是我們說也不說此事,陛下必然會疑心的。“說著蒼樾別推了他蕭兼默的胳膊,讓他別在耽擱。
    “我先去點心鋪買些東西,此事若是陛下有示下,便來與我商談。”
    “可是你一個人?”蒼樾不免有些不放心。
    “這京都之內還沒幾人是我的對手,我一老友數日不見,也應該買些酒和東西去瞧瞧他……“張翼遙說的老友便是那火麒麟,前幾日去看他時身上的傷是好了許多,可卻不知為何竟打不起精神,他心中一直苦憂怕火麒麟傷了身子是小,這要命的是傷了心,這一根小小的鞭子屢次傷他,便是一個孩童拿在手裏,怕他也不會是那孩童的對手,對於麒麟這萬獸之主來說這怕是最大的打擊,他竟淪落到要靠一個普通人來救,怕難為他了。
    “火麒麟,翼遙可是給你買了如今京都中最火的栗子酥!”
    張翼遙見無人應答,便心下覺得奇怪……平日裏火麒麟見他都忙不迭的將他撲倒在地,今日怎麽卻沒了蹤影。
    “火麒麟,你是不是被母麒麟給拐走生娃去了?”張翼遙嘴裏嘟囔著,可是依舊不見有任何回應。
    他尋遍了滿山也不見那火麒麟的蹤跡,心中便害了不好的預感,他行至山腳下的洞穴,卻發現這後山有陌生人的腳印,那人步伐穩健從山下走到山上竟沒有歇息,可是待到洞口處時這腳印便消失無蹤。
    洞口處並沒有打鬥和麒麟火燒過的痕跡,看行跡這火麒麟是馱著那人悄然離去的,”究竟是誰找到了火麒麟將他帶走的?“張翼遙哀歎了口氣,這偌大的京都能帶走他的人除了鬼麵人,他便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了,可是鬼麵人卻不像是會對他好的人。
    ”好個沒良心的,便是有人給你相媳婦,你也用不著連招呼都不大一聲就跑了啊!好歹相識一場,如今你和蕭瑾奕都不在我身邊,竟丟下我一人是何道理!”張翼遙一屁股坐在地上,狠咬了一口栗子酥,灌了自己一口酒。
    ”翼遙,你吃了買給我的東西……那我要吃什麽?“火麒麟耷拉著腦袋蹲坐在張翼遙的身後。
    張翼遙氣呼呼的轉過頭去瞧著火麒麟,一個飛身撲倒在他身上,他摟著他的脖子輕聲道:“你要是在敢無聲無息的跑了,我就拔掉你脖子上的白毛,讓你變成一隻普通的大貓。”
    火麒麟的爪子輕輕的扒拉著張翼遙的腦袋,那厚厚的肉墊,軟軟的貼在他的頭上,他道:“那我便再也不能保護你了,隻能偎在你懷裏。”
    “那也好……”
    他把手中咬了一口的栗子酥丟到火麒麟的嘴裏,瞬間那麒麟獸的眼睛便閃著金光,也變的精神起來。火麒麟舔了舔嘴,嘴角微微翹起甚是滿足。翼遙見他一副很喜歡的樣子,索性便把栗子酥放到手裏送到火麒麟的嘴邊。
    “喜歡就多吃點。”
    可這小小的麒麟酥對火麒麟來說,隻不過是杯水車薪,不一會他便會吃的幹淨,他輕舔著張翼遙的手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眼巴巴的又來向他討要栗子酥。
    “我還真不知你喜歡吃這東西,我也是碰巧試試,下次,下次我一定多帶些。“他提了提酒壺,無趣的歎了口氣。
    ”當真小氣……連份栗子酥也不能管夠。“張翼遙麵有難色,尷尬一笑,心道,”若是管夠,怕是把全城的栗子酥都搬來也未必夠。“”今兒來了一個故人……”火麒麟突然開口道。
    張翼遙一驚,歪著腦袋看著他道,“這京都之中還有你的故人?你可不能往家裏亂帶人,小心中了別人的美人計,倒時若是害了別的母麒麟找上門來,我可幫不了你,養你一個我就夠費盡的了。”
    “你便是我這一生唯一中的計,其他的怕是不可能在中了。“火麒麟眯著蜷著身子,周身散發的陣陣的暖意。
    ”我的計不過是苦肉計,你栽倒我的手裏不虧……“火麒麟忽然站了起來道,”是你不虧,還是我不虧!“張翼遙吐了吐舌頭,訕笑道:”自然是我不虧,我不虧。““翼遙,若是找回蕭瑾奕就和他一起遠走高飛吧,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從此這天下的事兒便不要再管了。”
    “那我到時便給你尋個母麒麟,讓你們生一窩的小麒麟。”張翼遙故意調笑道。
    ”我不想要母麒麟,有你就夠了。“張翼遙聽他說完,便一頭栽倒在他臂彎裏,輕聲醉笑道,”那我怎麽好意思呢?不能讓你看著我和瑾奕愛愛,不能這麽欺負你,會被雷劈的“”我會替你擋著的。”
    行刺蕭瑾瑜陪著太後去祖廟裏祭祀上香,回來時天色已晚,可是他聽說張翼遙差點被東秦大將上官謹伏擊,他剛踏進屋子便不管不顧的直接奔了張府去,可是到了張家卻隻是碰到張自清,翼遙的麵他根本沒見到,說了也是怪,這蕭瑾奕失蹤之後張翼遙便似乎刻意躲著自己,就算是一見麵也是禮數一概不少,說話也是十分客氣,這種無形的疏遠當真是亂了蕭瑾瑜的心,他甚至在想難不成真如張辰祈所說的他一直在利用自己。
    他歎了一句,轉身便想著離開相府。
    “三殿下,你一連來這幾日都不曾踏進我這府門莫不是嫌棄我相府不成?”說話的正是這幾日愁眉不展的顏夫人,她也知道無論如何是求不動這翼遙了,便打算另想法子,如今卻正巧碰上了。
    蕭瑾瑜微微道:”夫人客氣了,夜已深怕是翼遙已經歇息了,我也就不打擾了。“說著他便要離去。
    ”慢著……殿下是男子漢大丈夫,若是想要得到一個人何苦這麽費盡,妾身倒是可以幫助殿下。“顏夫人嘴角一勾,心裏便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要抓住這個救命稻草來救自己的兒子。
    ”我倒是覺得夫人未必可以幫我!“蕭瑾瑜多少聽過些這張府裏的故事,張府的兩位夫人和翼遙的關係怕是連普通也談不上。
    ”殿下,你可知我以前在宮中侍奉,當年的吳貴妃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宮人,便是憑借此法得到了陛下心,如今才扶搖直上。“顏夫人話點到即止,蕭瑾瑜是聰明人,想當年他也便是靠了這個法子才爬上了張自清床,差點氣死了青娘那個賤人,想到這顏夫人也是頗為得意。
    蕭瑾瑜搖搖頭笑道,“夫人這麽幫我我不知該如何報答您?”
    “殿下英明,誰不知如今朝中都以殿下馬首是瞻,如今太子之位懸而未決,將來一定是你的囊中之物,隻是我兒子一時間被人利用,做下了殺頭的錯事兒,我這做娘的……”說著顏夫人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也罷……隻是你兒子死罪可免,卻活罪難饒,我怕是……”
    “若是殿下肯,我隻要辰驛活著便知足了。”
    說完他便輕聲附在三殿下的耳邊細語了幾句,隻見那蕭瑾瑜眉頭一皺,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此法不妥,若是我當真強要了翼遙,以他的性格此生都會恨毒了我,怕是從此便與我結下仇怨,豈不是得不償失。“蕭瑾瑜連連搖頭。
    顏夫人見計策怕是要落空,心中一動便又勸道,“殿下若是不用此法,你確信……你能得到我家翼遙的心,怕是你使了渾身的法子也不及那四殿下分毫,倒頭來怕是殿下什麽都得不到。“”可是即便得到了又能如何,你們這種人那裏知道什麽是一心一意,我同翼遙是真心相待,若是真做此事,之前說的豈不是統統不作數了嗎?“顏夫人從未想過這蕭瑾瑜竟如此死心眼,這可是大好的機會,隻要稍微使點手段便能得到張翼遙,趁著蕭瑾奕如今蹤跡不明,為何不能先下手為強。
    她見此法行不同,便故做為難道,“也罷……可是殿下你想想,如今府裏人人都知你和張辰祈的關係,那青娘逢人便說,他兒子如此聰慧又攀著高枝,便是看著這一層烏七八糟的關係,翼遙該如何想你。”
    “那青娘當真這麽去說?”蕭瑾瑜頗有些怒氣,麵色一沉冷聲道。
    顏夫人見此便輕聲道,“可不是嗎?你也知道他是行了冥婚禮的,若是讓陛下知道你們的關係,怕是對三殿下的前途有所影響,況且翼遙知道你們的關係……話我就不多說了,殿下應該也能明白。”
    “多謝夫人,你兒子的事兒我一定放在心上,一定竭盡全力免了他的死罪。”
    顏夫人聽罷,當下俯身跪拜,”多謝三殿下,妾身感激不盡。“看著蕭瑾瑜離去的背影,顏夫人心中一笑,”青娘,若不是我兒子中了你兒子設下的計,他也絕不會落的今日的下場,他得不到的,你兒子也休想得到,我顏齡便是拚了性命也要張辰祈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蕭瑾瑜本以為張辰祈不會多嘴,他與他是二人的私事,若是被翼遙誤會自己是個用情不專的人,豈不是給自己惹下了大麻煩,顏夫人沒有說明,卻也是希望他早出對策。
    ”郡王,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鳳哥暖了一壺酒遞到張翼遙的手裏。
    ”你先下去吧……我隻想在這院子裏多坐一會。“夜冷風寒,空氣中已經凝結成霜,下了半夜的雪,卻一點也沒有冷的感覺,可是不過是自己活過來的短短一年的光景,大梁竟變的如此,太子已死、蕭瑾瑜自會順理成章的繼位,一切都沒有變,隻是如今自己的心境也已然同前世大不同了。
    他抬起頭看著滿月之光,心想著便是這樣一個日子遇到了蕭瑾奕,那日他見自己殺了一個人,月夜之下真不知給了他什麽印象,他輕聲笑道:”驚覺相思不露,原來隻因已入骨。”
    “什麽入骨不入骨啊?郡王說的好奇怪!”
    他再次歎一口氣,搖了搖頭,他伸手抹去了石桌上麵的浮雪。就在起身想要回房的一瞬,眼角處便隱隱掠過一抹黑影,迅雷之速,等張翼遙回頭想要尋時,便已經沒了蹤影,張翼遙見此便偷偷藏了一根筷子放在袖口裏。
    果然未有片刻又是一陣黑影閃過,這次張翼遙倒是看的清楚,“鳳哥,快回房,若我叫你再出來!”說完他便一躍而起俯身在屋頂之上,不一會又是一個黑影閃進,這反複幾次,這院子便已經聚集了將近十來號人。張翼遙一動不動,他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張翼遙正要動手時卻隻感覺這屋頂晃了晃,一聲慘叫一個黑影便倒摘蔥一般墜入這院子當中,還未翼遙反應過來,又有人被甩了進去,一個疊著一個十幾號竟堆起了一座小山。
    張翼遙冷哼,“這群人也確實狼狽的很,也不知是誰派了些沒頭腦的。”
    “好大的膽子,竟敢來闖我這郡王的府院!”張翼遙大喝了一聲。
    他飛身而起便尋著那群人而去,張翼遙手中沒有兵器單掌劈下將其對麵的一個黑衣人,一舉擒拿。對方對方顯然是對張翼遙有所了解,隻是沒料到他身邊暗藏著青幫的人。
    隻是此時張翼遙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勢力,認定了他們是一群簡簡單單的殺手,學藝不精還想取人性命。
    忽然對方的一個黑衣人拿出一件奇詭的兵器,那兵器好似一把鐮刀周身漆黑,刀柄竟有一人高,那鐮刀頭處拴著一根鐵鏈緊握在黑衣人的手中,張翼遙還未看清卻見那鐮刀已然飛出當即便砍到青幫的一位兄弟。
    那武器好生厲害,刀頭好像是精鋼打製,近身可揮舞擊殺,遠攻可飛身致命,那黑人武功平平卻靠著這詭異的兵器,連殺了數人。
    張翼遙見自己已然落了下風便道,“大家小心!”他從未見過如此兵刃。
    那人趁著大家對他手中的兵器還未甚明,便肆無忌憚的逞凶起來,可是他也清楚他們剩下的幾人也是強弩之末,他們所麵對的都是大梁一頂一的高手。
    那帶頭的黑衣,眼見不成便下圍攻其他人,自己單挑翼遙親自想要取了他的性命。
    張翼遙手裏的兵器不過是剛剛拾起的,用著十分不利,那黑衣人詭異的兵器死死的壓住了翼遙的刀身,反手一勾便將翼遙勾到眼前,一掌正中其心,那翼遙便是看準了他這一招,就在對方掌心擊中自己的同時,伸手便將自己暗藏在袖中的筷子狠狠插入對方的咽喉,血腥之氣瞬間彌漫開來。
    ”主上!“東方鈺大喊了一聲,眾人瞬間便圍了過來,月夜之下張翼遙的一身白衣也染了鮮血,他清雅俊逸的容顏上卻顯的有些肅殺之氣,令人汗顏,眾人看著張翼遙嘴角吐出的鮮血,見他扶著那奇詭的兵器,嘴角卻浮起了一絲笑意。
    餘下幾人也被他們一一擒獲,東方鈺低頭查看,那筷子是何時藏在翼遙的手裏的,他便是故意迎上去接下他那一掌,借此才有機會將這‘暗器’不偏不倚的插進了敵人的咽喉,看他柔弱單薄的模樣,卻不想有如此身手,東方鈺才真正體會到,那日在賭坊張翼遙被自己所傷真真是手下留情,當下不由得對他新生佩服!
    ”主上,為何我們殺的如此激烈竟無一人出來,他們難道是睡的如此熟嗎?“東方鈺不解道。
    ”隻怕是要殺我的人,就在這府裏,他們怎麽會出手相救呢?“張翼遙倒也沒有在乎,這府裏的人顯然早就不在他的心裏了。
    “抬走……把活口帶出去問個清楚,我想知道是誰?“張翼遙輕聲吩咐道。
    說完他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鳳哥輕聲道,”公子,我們要不要去找……“他一時間不知道找誰,原來還有四殿下如今他該去找誰呢?
    ”誰都不用找,你隻當沒有這回事兒,今夜我也沒有遇襲,明兒一早誰第一個來找我,那人便此事脫不了幹係,到那時我自然知道如何走這一步。“鳳哥心中難免有些擔憂,往日公子無權無勢,怕受人欺負,可是如今貴為郡王,卻會惹來這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他現在已經嚇的心驚肉跳,這相府難不成再也呆不得了嗎?
    張翼遙看出了他心思,”沒事,不用擔心……隻不過有些事兒是該了結了,惹了我的人怎麽會有好下場呢“他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