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進宮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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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火迅速的在慶雲殿內蔓延開來了,火舌凶狠的吞噬著整個慶雲殿,熊熊大火燒的半邊天都跟著發紅發燙,火焰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它的爪牙,企圖將整個宮殿都侵吞在它的額火舌之下。救火聲、人聲肆意而起,眾人亂做一團。
同蒼樾一同進宮的蕭謹瑜遠遠望著這片大火,心中甚是欣慰。如今關於蕭謹奕的秘密徹底都會被掩藏起來,沒有人會知道了,整個東秦就是蕭謹奕出現最後的地方,而慶雲殿就是他在變成宇文翊之前居住的地方。
“看來真是一場大火。”蕭謹瑜低聲道了一句。
“你若不是同我在一起,這火起的這樣莫名,我都懷疑會不會是你放的。”蒼樾蹬了他一眼。
蕭謹瑜微微一笑,“索性我同你在一起,才有你這個證人,你盼著我死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奇怪了……我死對你有什麽好處?”
“你知道你不死隻是為了安撫你那些朝中的狐朋狗黨,我勸你安分一些,否則你大梁的妻兒怕是隻能替你受罪了!”
此番蕭謹瑜被送到東秦做人質,倉樾自然留了後手,將他的兒子和瑜王妃雙雙接到宮裏照顧,目的僅僅是為了要挾蕭謹瑜,希望他在東秦安分一些。
“我是真心來做質子,你卻對我諸多懷疑,你的良心難道不疼嗎?”
“當我知道張翼遙在東秦,我的良心就被你的腦子算計了。”
蕭謹瑜一驚,反問道,“你見到他了。”
蒼樾忽然明白自己失言了,轉而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想借韓子婿的手幫你,我怕你白日做夢自作多情了。”
“蒼樾王冤枉我了,說到底我是大梁的子民,怎麽好勾結東秦去禍害自己的母國,韓子婿同宇文翊的事兒,我可是摻和不來的。”
他們二人正說著,路遇到救火的宮人,急吼吼的往前跑,“不好了……大殿下府裏的顧公子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困在慶雲殿了。”
蕭謹瑜一聽,伸手拉住那宮人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那宮人見說話的人一身錦衣華服,便是知道來頭不小,隻好回到,“顧公子本來在屋裏休息,可是忽然就不見了,我們幾個正準備去告訴大殿下呢。”
“慶雲殿在何處?快給我帶路!”
蒼樾奇怪道,“這救火的事兒你也摻和,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一會你就知道我管的寬不寬了!”
那宮人點點頭,引著蕭謹瑜就往慶雲殿的方向去,蒼樾見他想要尋死,自然也不會攔著,人要死你如何攔的住。
慶雲殿的火勢太大,所有人都束手無策隻能站在殿外眼睜睜的看著,蕭謹瑜見狀絲毫沒有猶豫奮不顧身的想要衝進去,忽然一隻手拉住了他。
“瑜王殿下這是做什麽?”拉住他的人正是今日同上官謹進宮赴宴的沙亦要。
“翼遙在裏麵,我不能救他!”
這蕭謹瑜還是一副癡情好兒郎的摸樣,沙亦要冷聲道,“那裏麵沒有人,隻是有些蕭謹奕的衣物,和幾幅張翼遙的畫像。”
“此事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張。”
望著蕭謹瑜奮不顧身的樣子,沙亦要忽然想起當年,即便張翼遙如何背叛他,辜負他,可是蕭謹瑜心裏終究有他,自己明明為了他吃了那麽多的苦,他卻依舊視而不見,蕭謹瑜可以對一個人好,好到付出生命可是那個人卻從來不是他。
“大殿下在禦膳房找到顧凡雙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沙亦要聽罷,心中一沉,提起一桶水便澆到自己身上,飛身而起衝入了萬丈火海,在場的宮人都嚇的呆住了,進去一個又進去一個,難不成這人還要自己尋死不成。
火海之中濃濃的黑煙越來越大,天空已經被濃煙覆蓋在他的統治之下,屋裏能聽見的隻有蕭謹瑜的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沙亦要尋著聲音而來,見蕭謹瑜在燒光的灰燼裏尋找,殿內隻剩下一副殘卷,還隱約著能看見張翼遙的半張麵容,全然沒有半個人影。
“這前麵進去的是誰啊?”小德子小聲嘀咕道。
“好像是大梁來的………“
“你們這群蠢貨,還不快去稟報大監,說大梁使被困在慶雲殿裏了。”
眾人一陣錯愕,才知道闖了大禍。
顧凡雙被宇文翊罰跪在大殿之外,一場大火已經夠忙了,他竟然還跑去添亂,半數的人都在尋他,才惹的慶雲殿救火不利,損失了大半。
“君上,如今大梁使者在此,此事便不能草草了結,省的旁人說我們東秦沒有規矩。”宇文綺出聲道。
“公主殿下多慮,若說沒規矩,我們這位瑜王才是,若不是他擅自闖入火場也不會給宮裏帶來那麽多麻煩,索性被上官將軍的部下所救,才不至於如此丟人。”
蒼樾原是不知他闖入火場是為了顧凡雙,若是知道一定會叫人跟著他,現在索性顧凡雙沒事,自己才不至於後悔莫及。
“君上,是蕭謹瑜沒了規矩,懇請君上責罰。”蒼樾雙手交疊低聲言道。
宇文拓心裏並沒有打算責怪誰,這火他知道來的詭異,可是因為燒的是慶雲殿他隻能睜一眼閉一眼,因為這正也是他所想的,那裏有宇文翊故去的所有記憶,稍有不慎若是讓宇文翊想起他就是蕭謹奕,這才會壞了東秦的大事兒,一個慶雲殿而已,沒了可以建,隻要宇文翊還是宇文翊燒了整個東秦的皇宮又能如何。
韓子婿見宇文拓沒有半點怒意,便輕聲道:“君上,此事也是忽然而起,怪不得旁人,那顧凡雙更是無辜,餓了連個人都尋不見,若我是他也是直奔禦膳房,不過……我們到是十分感概這瑜王的善心。”
蕭謹瑜麵色忽然一陣難堪,青白一陣,不願多說話。
“算了,一場大火而已……這慶雲殿也該收拾一下了,這下到好了,待戶部擬了修繕的折子,我批了就是。”宇文拓見端坐在一旁的宇文翊沒有說話,眼睛竟然一絲也沒有瞄那顧凡雙。
蒼樾是坐不住了,便道:“說來這東秦秋風徐徐確實有些涼了……”他言外之意,怎麽還讓凡雙跪在外麵。
“蒼樾王不知,這東秦四季分明的很,入了秋自然就冷些,此番你來東秦到是要好好待上一陣,欣賞一下東秦真正的雪色風光。”上官謹說完便敬酒一杯,二人對飲。
“讓他進來,外麵冷的很。”
大監聞言便起身下到殿外去攙扶顧凡雙,可是跪了有一陣腿已經麻了,顧凡雙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公子小心!”
“君上寬宏大量,不責怪凡雙……倒不如讓他彈奏一曲算是賠罪如何?”段益言看了宇文翊一眼,微微一笑。
“這個主意好,隻是不知道他的琴藝如何,可別讓東秦貽笑大方才是。”
眾目睽睽之下這些當顧凡雙是什麽?是琴師還是表演的伶人,顧凡雙看著宇文翊卻見他無動於衷,心中不免有一絲難過。
“君上,在琴藝拙劣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怕汙了在座的耳朵,我聞言寰大人的蕭是舉國無雙,我到是願意做一次陪襯,不知言大人意下如何。”顧凡雙身子不動,隻是看著言大人。
言寰可不屑在這群附庸風雅的人麵前起蕭,他生性高傲的很,便是宇文拓他也覺得不配聽他的蕭,隻是如今被這顧凡雙生生拱了出來,實在覺得可恨。
“大殿下教的好,此人如此沒有規矩,連君上的話都不敢不聽,還枉圖同我合奏?”言寰絲毫不屑顧凡雙,因為在他心裏隻有那日在酒樓同他瑟蕭和鳴的人才有這個資格,言寰日日期盼,卻苦尋不得,原本玉欣的琴藝還可入耳,如今連他也不肯見自己,他許久都沒有吹簫了。
“我到是覺得沒什麽,顧凡雙既然能談,言大人為何不能吹,難不成你是覺得我們不屑聽?”宇文翊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瞧著言寰那副摸樣,自然知道他即便不肯,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我告訴你,老夫的蕭你若跟的上最好,若是跟不上小心出了大醜!”
顧凡雙點點頭微微一笑,“那就請言大人手下留情,顧凡雙也就獻醜了。”
宇文翊冷著一張臉,舉起酒壺將一杯酒倒入段益言的杯中,那份溫情到是讓旁人看了羨慕。
隻是這一舉動到讓坐在上麵的宇文拓看在眼裏,他低聲道,“這宇文翊算是明白誰是待他最好的。”
“君上明鑒,那妃殿也是守得雲開。”
“想當年他拿著情長劍來求我,我就看出來此人待翊兒的真心。”
旁人看來那時真心,顧凡雙看來那便是挑釁,他看著自己麵前的瑟手指一勾貿然便扯斷一根,眾人一驚,見他又扯斷一根。
“大膽,你若是不願殿前演奏,何苦拿這瑟撒氣。”言寰大聲嗬斥道。
“言大人怕不知這五十弦命“瑟”體積大空腔大故音量大,弦多則音色變化多,用於帷幕後麵隱匿處作為陪襯之樂演奏,實在難奏出什麽好曲子”顧凡雙解釋道。
“狡辯,我就知道一人,他便是用著五十弦奏出不得了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