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假穆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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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秦三十八年十月初七,北魏大旱,秋顆粒無收,他們派兵扮成盜賊燒殺搶奪東秦邊陲小鎮的糧食和牲口。東秦不堪其擾,派上官謹出兵鎮壓……
次日宇文翊連同言寰等人上書帝君宇文拓,言明將鐵礦和煤炭收歸國有,再以租借形式讓東秦的富賈承包,以每年上繳一定的數額鐵礦和煤炭抵用部分租金,其餘可做起其商用販賣。
將兵器冶煉製造權分將至內閣手裏,兵器多少由內閣呈報掌控,以防他人私下兵器販售,同時他又獻計將兵器署製造出的兵器,賣給北魏周邊的邊陲小國,以做他們邊防之用。
宇文翊還提出即便那些無錢銀購買的小國也是無需擔心,隻需讓他們以年年歲貢的形式繳納即可,直到全部付清即可。於此東秦地處沙化之地,水源稀少,亦可以用兵器換來北寒之地的千年浮冰作為東秦的飲水供給。於此並同時傳授他們種植的技術,給他們賴以生存的能力,讓他們可以徹底擺脫北魏的控製。
內閣朝臣對此計甚是滿意,北魏一直是東秦的心頭大患,此番獻計徹底解決了這一問題。
眾朝臣清楚的很一旦此計得以實施,北魏周邊的邊陲小國便可為東秦所用,就好像在北魏的身邊安插了許多雙眼睛,北魏稍有異動便可群起圍剿,即便這些小國能力不足,亦可擾亂北魏,讓他疲憊不堪,隻要他疲於應付東秦便有機可乘。
可是這首當其衝倒黴的確是韓王,原本握在他手中的鐵礦如今要他交出去,他怎麽甘心?
“這宇文翊實在是過分,想不到顧凡雙的死竟對他打擊不到一絲,看來此人對他並不重要啊!”韓子婿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臉的怒不可言。
“宇文拓沒有下旨,或許我們還有機會!”蕭謹一旁勸慰,心裏卻有種看好戲的感覺。
韓子婿的亞父廖國公擺了擺手,輕聲道,“子婿,如今你要做的是主動把鐵礦和煤炭都交出去,切不可讓宇文綺疑心你。”
“亞父,你可知道我們這兩年將大量的兵器賣給北魏,就是希望北魏能夠同東秦抗衡,我們才有可乘之機,可是如今……”韓子婿一副很擔心的摸樣,他的計劃都被宇文翊給打亂了,原本以為逼死顧凡雙會讓他徹底失去失去鬥誌,卻不想如今變成這個摸樣,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
“如今你要做的就是穩住,你要知道宇文翊的計策若是成了,最應該擔心不是你我,而是那北魏聖皇,他會比你更著急,柔然軍扮成北魏軍去搶劫村落的事兒已然是起了作用,上官謹出兵,你以為北魏會坐以待斃?此番他們很快就會求到我們。”廖國公正等著,北魏的張將軍對北魏聖皇的寶座一直虎視眈眈,隻要幫助他們一臂之力,北魏就是自己手裏的牌,無論是奪取東秦還是幫助蕭謹瑜奪位都是一張最好用的。
蕭謹瑜微微一笑,“我勸韓王還是早些同公主殿下成親,這樣在朝中你才有可以支撐的權利,緊緊憑借你手上的幾個老臣實在難撐局麵。”
“那宇文琦明著同我在一切,實則心裏還是記掛著上官謹,這幾日她一直不肯露麵,這樣的人你要我娶她?”韓子婿忍不住質問道。
“你難道是真心愛公主嗎?這不過一場戲,何必如此當真……你要的是東秦的帝位,難不成你卻想要公主的心?”
蕭謹瑜實在覺得這韓王有些可笑,這世上最難得到的偏偏要去得到,要知道老天不會什麽都給你的。
“瑜王說的不錯,你記住你要的是什麽,且不可壞了我們的大事兒,我一直知道你在找那個人,青幫的人最好不要惹!”廖國公眉頭一皺,轉臉便問蕭謹瑜:“你可聽穆之恒這個人?”
蕭謹瑜一愣,淡然道,“聽過……他是博學大儒,所著之書備受推崇,此人不拘泥於形式,放浪形骸出沒花街馬坊,甚至還同沿城的那些賊子結拜稱兄道弟。”
廖國公冷聲一笑,“看來瑜王的人也不過如此,查到的也就隻有這些表麵的東西。”
蕭謹瑜故作鎮靜,“廖國公知道些什麽,是我蕭謹瑜不知的?”
“真正的穆之恒已經死了,如今出現京基腹地的穆之恒到底是誰,你不清楚嗎?”廖國公掃了他一眼問道。“此人同公子季走的很緊,公子季對他更是十分尊敬,你在東秦的人沒有告訴你嗎?”
“說來慚愧,我在東秦的眼線在我這之前就被青幫內部的人除了個幹淨,原本得到的消息也斷了,如今我隻剩下軍中一處。”
這話蕭謹瑜說的不假,因為之前他安插在青幫的眼線,在他抓拿張翼遙和宇文翊那次便悉數暴露,一切都源於自己的超之過急,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青幫之所以被成為第一大幫,幫眾遍布諸國也是因為其內部管製嚴明,即便張翼遙失蹤他們也可自行運轉。
“亞父說穆之恒已經死了,這假穆之恒來東秦是何目的?”
廖國公搖搖頭,他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此人不知道他到底為何而來,隻是他同公子季關係密切,便是同宇文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蕭謹瑜沒有說話,隻是輕聲道,“此人無兵無權,即便同宇文拓牽連再多,國公又有何懼呢?”
廖國公沒有接話,隻是轉頭對韓子婿道,“子婿,你今日便上書交出煤礦開采明細,同時,遞上求親書,你試探一下宇文拓的心意,不過他手下哪兒一個另外一個他都會給你一個交代,一旦你成為駙馬朝局就會又變了一個樣。”
韓子婿點點頭,轉身便退了出去,隻是他已然察覺他這個亞父有些不對。
“瑜王,敢問你可聽過鬼麵人?”
蕭謹瑜搖搖頭,“沒聽過,國公為何這樣問,甚至還把韓王支走?”
“相傳鬼麵人一直活在亂世之中,沒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也沒人知道他活成什麽樣子,他一直在找一個亂世之君,隻是苦尋不得……直到黑龍現,麒麟之主降生,我原在大梁的舊部告訴我,這鬼麵人出現過大梁境內,救過你的人。”
廖國公的話已然說的很明白,那鬼麵救過的正是張辰祈,一開始蕭謹瑜出現在韓王府裏他以為是梁皇的遺旨,如今看來,他的出現怕是另有目的。
蕭謹瑜微微一笑,“他是救過張翼遙同父異母的兄長,可是張辰祈最後出現是在北魏的軍營裏,他是張老將軍的後人,如今他在何處我確實不知。”他一句話將矛頭直指張家,北魏張家的野心何止北魏帝位這麽一點點。
“但願瑜王說的是實話,我是侵近全力幫助你,你可不要讓廖某人失望啊。”
蕭謹瑜同廖國公分別後,自然是回了質子府,他沒想到廖國公連穆之恒真實的身份都猜個八九不離十,隻是現如今他不得不聽這鬼麵人的,因為張翼遙如今就在他的手裏,那日張翼遙屍體失蹤,蕭謹瑜便猜出是鬼麵指使公子季所為,之後他幾次暗中求見公子季,卻被他百般推脫,避而不見,直到前日鬼君遞來書函,言明若想救張翼遙就要服從他的安排。
這城中謠言是瑜王按照他的吩咐散布的,他本不想這麽做,因為他清楚一旦謠言一出,很快就會被人識破,宇文翊斷然會從失去張翼遙的痛苦中想清楚,他不想任由鬼麵為所欲為,宇文翊對張翼遙的生死隻是猜測,若想他方寸大亂就要讓蕭謹奕活著出現在某處,讓他相信張翼遙確實和蕭謹奕在一起拋棄了他。
他正想著忽然有一隻狗從質子府的後院跑了進來,蕭謹瑜一看,這狗子的腿上綁著一一個竹筒,他想了一下趕忙將竹筒打開,看了內容更是大聲道,“公子季,你真是欺人太甚。”
張辰祈被抓,看來他想的不錯,這張翼遙果然是在公子季的手裏。
公子季瞧著被俘的張辰祈,心中感歎,好一張花容月貌,隻可惜如今變成這副摸樣。不過他也是癡心,為了蕭謹瑜竟可以忍受得了北魏的麵蠱,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潛伏在東秦的軍營之中,實在令人敬佩。
“醒醒……主上有令,如今是用到你的時候了。”
說著公子季一盆水潑在了張辰祈的臉上,他嚇的猛然驚醒,睜開眼睛看到是卻是張翼遙的屍體停放在他的麵前。
“你這是要幹什麽?你抓我做什麽!”
“主上有令,你違背了他的命令,那錦帶本來是用給宇文翊的,你卻叫人用在了顧凡雙的頭上,我千辛萬苦把這東西送到韓子婿的手裏,就是指望借此想要除掉他,如今你打亂了主上所有的計劃。”
張辰祈反駁道,“我冤枉啊……一切都是段益言的錯,求你讓我見主上,我願意將功折罪。”
公子季見他大喊冤枉,卻全然沒有同情之意,隻是輕言道,“你大可將這一切都推給死人,主上是千辛萬苦才將張翼遙保住的,自然也要讓他活過來。”
張辰祈一聽,更是大驚失色,原本已經死來的人,怎麽能讓他就這麽活過來。
“我要見主上!公子季,這錦帶本就不會將人害死,隻是折磨人的東西,是張翼遙自己求死,怨不得我。”
“張公子,你娘已經都說了,那該死的魅香才是罪魁禍首,所以……除非蕭謹瑜願意替你去死,否則……你隻能成為救活張翼遙的藥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