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是最可怕的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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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麽書呢?”
“哇!”許悅的突然出現,使黃祥嚇了一大跳,慌忙地把手中的色情小說往被子裏麵塞,並岔開話題:“小說而已,我又不像你,老是看那些讓人頭暈眼花的心理學書籍,我隻喜歡看些輕鬆點的課外書。你過來找我去玩麽?”
說來也奇怪,許悅雖然念藥劑係,但每次他們去圖書館時,她都會挑些心理學的書來看。
“是啊,整天呆在宿舍裏挺無聊的。走,我們出去逛逛。”許悅主動牽著他的手,拉他往門外走。
兩人剛走出寢室,就有四個人迎麵而來。他們是黃祥的室友和同學,剛剛從籃球場上回來。
精力過盛的年輕人,看見美女很自然會變得活躍起來。這四名同學當然也不例外,看見許悅牽著黃祥的手,捧著籃球的高個子便調笑道:“黃祥,你姐姐又來喊你回家吃飯了!哈哈!”有人帶頭了,其他三人自然不會保持沉默,你一言我一語地取笑他們:“回家吃飯還好,就怕不是吃飯那麽簡單。”“靠,不吃飯就不吃飯唄,有啥好奇怪的,現在挺流行姐弟戀的。”“為毛我就這麽命苦,沒有姐姐來疼我……”
平時也經常會有人挖苦黃祥跟許悅的關係,但都隻是在黃祥麵前說,在許悅麵前說還是第一次。她雖然是個大方的女生,但當眾被人取笑難免會感到害羞。
黃祥看見她緋紅的臉頰,一道無名火直衝腦門,衝對方吼道:“我就是喜歡姐弟戀,就是喜歡跟能照顧我的姐姐拍拖,你們要是羨慕不會自己去找一個啊!”他這麽做本來是想為許悅解圍,但得到的似乎是相反的效果——許悅的臉頰變得更紅。不過,那四個同學倒是被他鎮住了,訕笑著散去了。
當眾人離去後,正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忐忑不安地想向許悅道歉時,對方卻低著頭羞怯地問:“你剛才算是當眾向我表白嗎?”
五、姐姐的反應
自從黃祥“當眾表白”之後,他跟許悅的關係就變得更加密切,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時間流轉,眨眼間已經是學期末了,在漫長的暑假裏不跟對方見麵,對剛開始戀愛的情侶而言,確實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痛苦。雖然兩人的家鄉在同一個省份,但也相隔近兩小時的車程,要經常見麵並不容易。
“我跟你回家好了。”許悅淡淡的一句語,在黃祥腦海中猶如驚雷炸響,他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他們確定戀愛關係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但這三個月裏,他們的關係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黃祥曾經想一親許悅的香澤,雖然在這校園裏是隨處可見的事情,但卻被對方嬌嗔婉拒:“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所以,當許悅主動提出要跟自己回家時,黃祥愣住了好一會兒,直到對方在他眼前揚了揚手,問他是否不方便時,他才慌忙回答:“方便,方便。我父親在外麵打工,而且大姐又已經嫁人了,家裏就隻有我跟二姐住,沒什麽不方便的。”
“那就好了,我這個暑假就在你家裏過。”許悅露出會心的微笑。
然而,黃祥卻略感不妥,怯弱地問:“你暑假不回家,你父母不會生氣嗎?”
許悅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換上的是淡淡的哀傷:“他們已經不在了……”原來,她十四歲那年,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已雙雙離世,現在的她在某程度上算是個孤兒。
知道許悅原來是因為“無家可歸”才想跟自己回家過暑假後,黃祥便把她摟入懷中,憐憫地說:“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
坐了十多小時的火車,再經一輪舟車勞頓之後,熱戀中的小情侶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黃祥的兩個姐姐就在家門前迎接他們,因為事前已經給家裏打過電話,告知會帶女朋友回家度暑假,所以姐姐們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是二姐對黃祥帶回來的女朋友如此漂亮,感到十分驚訝:“老三你這臭小子還真有一套,竟然拐來一個漂亮的姑娘。”
“哦,來了。”向來好客的大姐不知為何,對許悅的到來表現得十分冷漠,讓黃祥覺得非常奇怪,難道大姐不喜歡她嗎?
然而平時較為文靜的二姐卻對許悅特別熱情,或許因為年紀相約的關係。她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拉許悅進屋:“來,別站在門外,先進來坐坐。”
農村流行早婚,黃祥的大姐早在他上中學時就已經嫁人給同村的一個青年,隻是她丈夫需出外謀生,她才會經常回娘家。不過始終都已經嫁作他婦,所以晚飯過後她就返回夫家了。
二姐雖然已到適婚年齡,可她不像大姐那樣是標準的農村婦女。她雖然沒有外出工作,但她通過網絡了解到外麵的花花世界,並且知道一旦像大姐那樣隨便找個同村的男人結婚,那麽她這輩子就得留在農村裏。她一直都有個心願,就是離開這條偏僻的小鄉村,到外麵的世界闖蕩。可惜父親是思想保守的人,認為身為女兒的她應該安分地呆在村裏,不能到外麵亂跑。
其實,早在五年前,二姐就有機會去見識外麵的花花世界,可惜最終卻因父親的一句話,一切的希望都於瞬間幻滅……她並不急於結婚,因為她仍然心存希望,希望某天會有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人帶她離開這條偏僻的小鄉村。
或許是出於對花花世界的好奇,飯後二姐就把許悅扯進房間裏問這問那。雖然這些問題都能從黃祥口中得到答案,但畢竟男女有別,有些問題也隻能向女生開口。譬如一夜情在城市裏是否很平常,學校裏是否真的如網上說的那樣,處女都是恐龍級的罕有物種。
雖然當中有不少這些令人尷尬的問題,但大家同是女生,最怎麽尷尬也能一笑了之。隻是關於網上流傳有不少大女大學生被有錢人包養是否真有其事這個問題,卻讓許悅一陣臉紅耳赤,怯弱地問道:“你不會懷疑我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吧?”
二姐隻不過是好奇而已,當然不會認為弟弟帶回來的女朋友會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壞女人,於是就趕緊向對方道歉,請對方不要誤會。隨後,兩人又再談天說地,簡直把黃祥當作不存在。
黃祥本來是為了不受相思之苦,才帶許悅回家,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二姐“霸占”了。鄉村的生活不像城市那麽多姿多彩,而且大姐又已經回了夫家,他想找個人聊天也沒有,百無聊賴之下,隻好到外麵散步。
六、討債的怨魂
村子裏的男性大多都在外打工,留下來不是婦女就是老人小孩,黃祥在附近想找個有相同話題的人聊天也沒找著,隻好在周圍裏漫無目的地遊蕩,走著走著就走到房子後麵那片空地。
空地上那棵槐樹依舊非常翠綠,在夕陽的餘輝映照下,猶如一座詭異的堡壘,茂盛的枝葉背後仿佛暗藏著能勾人魂魄的鬼魅。
黃祥突然童心大發,想爬到樹上尋找童年的快樂感覺,於是便快步走向槐樹。然而,他剛邁出腳步便看見遠處有一個人影同樣正走向槐樹。他猛然後退,退到房子邊上,以牆壁遮掩自己的身體。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但他覺得這樣自己會安全一點。
隨著遠處的人影逐漸靠近,其容貌亦漸漸展現在黃祥眼前——是大姐!
“大姐剛才不是說要回夫家嗎?怎麽會跑到這裏來?她跑過來幹什麽呢?”一連串問題在黃祥腦海閃現,還沒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時,大姐已經走到槐樹前徐徐蹲下,把帶來的三支清香點燃,插在槐樹下的土包前。
黃祥之前也見過大姐在土包前奉上清香,不過每次都是在過時過節的時候,而今天應該不是什麽節日,她怎麽突然又跑過來上香呢?
沒有根據的猜測並不能得到答案,但靜心聆聽或許能窺豹一斑,因為此時大姐正對著土包喃喃自語:“你既然都已經轉世投胎了,為什麽還要回來纏著我們家老三呢?沒錯,當年爹媽這樣對你是很過分,但你看在我經常給你上香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們家老三吧!怎麽說他跟你也是一個娘生的……”
黃祥雖然沒有完全聽懂大姐的意思,但大姐最後一句話至少能讓他明白,埋在土包裏的才是真正的“老三”。
“大姐……”他不再躲藏在房子旁,徑直地走向大姐,並以顫抖的聲音詢問:“大姐,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呢?”
大姐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突如其來地冒出來,臉色因為刹那間的驚嚇而變得蒼白,支吾其詞地說:“老,老三,你怎麽會在這兒,我剛才沒說什麽……”
“有,我有聽見,你剛才對著土包說什麽他跟你也是一個娘生的……”黃祥已經走到大姐麵前。
“沒有,我什麽都沒說。”大姐站起來拚命搖頭。
黃祥上前一步,略顯激動的追問:“大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別再跟我說土包裏埋藏的是兔子!這裏麵到底埋了什麽,你為什麽老是來這裏上香?還有你剛才說什麽投胎,什麽回來纏著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大姐看著激動的黃祥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沉默良久之後才開口:“老三,你就別再問了,大姐什麽也不會說。大姐隻想告訴你一件事,別跟那個女人走得太近,她是回來討債的。”
“什麽那個女人啊?你說的是小悅嗎?”黃祥露出疑惑的神色。
大姐輕輕點頭:“你最好明天就讓她走,不然她早晚會害你。”
“怎麽可能,她對我這麽好,怎麽會害我呢?”黃祥不敢相信大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小祥,原來你在這裏呀!”許悅的聲音從身後那邊傳來,黃祥轉頭望去,看見她跟二姐正從房子那邊走過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好自為之吧!”大姐說罷便轉身離開,留下三支將近燃盡的清香。
二姐走到黃祥身旁便問道:“老三,大姐怎麽了?”
黃祥看了看正挽著二姐手臂的許悅,再看著土包前的三支清香,一臉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
七、異常的大姐
黃祥家的房子並不大,隻有兩間房間,一間是他跟父親睡的,另一間則是大姐跟二姐睡。當然,父親長年在外打工,而大姐亦已經出嫁,所以他們姐弟倆可以各自擁有一間房間。
二姐本來想叫許悅到她的房間裏睡,以便能跟她秉燭夜談,但突然又想起自己還要趕稿,也就隻好作罷了。她雖然是個很少出門的“宅女”,但並不代表她是個無業遊民。她其實是一名職業寫手,專門給一些少女雜誌寫短篇愛情小說。雖然她的作品加起來有近百萬字,但是她的寫作水平並不高,所以隻能在一些三流雜誌上發表,賺取微薄的稿費,至今也未能結集出版一本屬於自己的書。她一直把這個遺憾歸咎於父親當年的偏心……因為二姐要專心趕稿,許悅當然不能到她房間打擾她,所以就隻能到黃祥的房間裏跟他一起睡。
鄉村地區的晚上,並沒有什麽娛樂,看了會無聊的電視劇,黃祥就開始打哈欠。當然他其實並非真的覺得困,隻是跟看電視相比,上床“睡覺”更讓他感興趣。
然而,平日不怎麽看電視的許悅,今晚卻對無聊的電視劇特別感興趣,一直看到深夜也沒有休息的意思。或許,她並非想看電視劇,而是她猜到黃祥心裏在想什麽。不過,能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她總不能讓黃祥陪她一直看到天亮吧!既然都已經跟對方回家了,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黃祥的房間雖然是跟父親同用,但他們一個長年在外打工,一個又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裏寄宿,隻有春節期間才會一同擠在這房間裏,所以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也就是說,許悅今晚得跟黃祥同床共枕。
雖說他們兩人是情侶,睡在一起也沒所謂,但是他們的關係至今也隻發展到擁抱的階段,連親吻都沒試過。剛開始的時候,許悅挺抗拒跟黃祥同睡一床,但這裏怎麽說也是人家的地方,總不能讓主人家睡地板吧!所以,最終她還是害羞地點頭了。
與熱戀中的情人睡共一張床,蓋著同一張被子,對還是童子身的黃祥來說是夢寐以求的事情。然而,當這事真的發生在他身上時,卻是一種煎熬。因為每當他有不安分的動作時,許悅總是義正詞嚴地拒絕:“別把我當成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屢次求愛不成後,黃祥終於放棄了,安分地閉上雙眼,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黃祥看見許悅坐在床邊,緩緩地脫掉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地走到窗前,於月色下翩翩起舞。由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猶如貪婪的鬼魅,肆無忌憚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在銀光的映襯下,她的胴體宛若玉琢冰雕,美麗得令人窒息。
黃祥突然覺得下身傳來一股令人既興奮又煩躁的衝動,這股衝動支配了他的思想,使他猛然撲向許悅誘人的胴體,立刻進入快樂的源頭……暢快淋漓的春夢雖然讓黃祥非常舒服,但隨即他就感到一陣寒意,哆嗦一下便睡意全無。下體潮黏黏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夢遺了,但莫名其妙的寒意卻讓他不解,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被子並沒有蓋在自己身上。
又冷又黏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很想起床把內褲換掉,然後再鑽進被窩,可是他又怕會被枕邊的許悅發現。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這糗事,恐怕這輩子也得背負著一個色狼的罪名。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夢遺,他不但沒有下床,就連睜開眼睛也沒有,亦沒有伸手去摸索被子的位置。
他本來想先不管這事,繼續睡覺等天亮再說,但潮黏黏的感覺尚且能忍受,而寒冷卻讓人難以入睡。不過,這些不適很快就被緊張的心跳所取代,因為他突然想起許悅現在已經睡著了。
“她都已經睡著了,就算我對她做起奇怪的事,隻要動作輕一點,她應該不會知道吧!就算被發現了,我也能說隻是想拉被子而已。”心念至此,黃祥下體的小家夥便不安分地再次抬起頭來。然而,當他一邊閉著眼睛裝睡,一邊既緊張又興奮地把手伸向夢寐以求的女性軀體時,竟然什麽也沒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