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猜測尹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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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如注的街道上駐足了許多圍觀的人,他們都好奇的看著一輛與四周寫字樓格格不入的警車,猜測著到底是誰會被帶上去。
很快,一道身材纖細,身形婀娜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大家紛紛驚訝,難道她就是被警察帶走的人?
不像啊!
但是下一秒,就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名走在她後方的警察大步衝上前,為她拉開了車門,恭請她上去。
眾人再次跌破眼鏡,這被抓還那麽張揚!
“邡經理,那……那我們先走了。”兩名警察拘謹的對著邡嚴,諂笑道。
“恩。”邡嚴點點頭,隨後望著裏麵的尹婪,走上前道:“尹小姐放心,我會盡快通知景爺和巫總的。”
尹婪一聽景爺,頓時心跳加劇,“還是不要告訴景爺,跟五哥說一聲就好。”
“好。”邡嚴點頭,隨即在兩名警察的目送下離去。
在尹婪被警車帶走時候,寧歐與張尋驀的車也駛到了街道上。張尋驀看著坐在後方一語不發的寧歐,心頭有了答案,卻還是想再問一聲。
“我們去哪裏?”
寧歐低垂的目光緩緩上揚,對上張尋驀被後視鏡折射的視線,眼底的幽光隨著車內黯淡的光線層層加深,“張尋驀,好玩嗎?”
張尋驀眉頭一蹙,沒有接話。
“去警局,我有話要問尹婪。”
警車一路呼嘯,直達警局。尹婪被警察從車上了請了下來,看著頭頂那威嚴肅穆的國徽,以及那讓人一看就覺壓抑的藍白色條紋,輕輕緩了一口氣。
在意大利胡作非為了那麽久,沒進過警察局,回了南興卻進來了,真是好笑!
“尹小姐?”跟在尹婪身後的警察見她望著警察局標誌發呆,小聲的提醒了一下。
尹婪側頭看了看之前還趾高氣昂的他們現在變得這麽小心翼翼,心裏冷笑,邁步往裏走去。
而因為她的一番話而惴惴不安的許錦鬆領著許文霆回到了富貴華麗的許家。許錦鬆望著屋內的一切,這全是自己苦心謀劃得來的,而這些加上許氏曾經是他最引以為豪的成就,但是在今天他卻覺得這一切成為了一把枷鎖,束縛著他的心跳都開始不規律。
“這是怎麽了?”方瑜秀剛安慰好這兩天一直不吃不喝的許清雅下樓,就見到許錦鬆一臉沉鬱的帶著麵色畏懼的許文霆走站在客廳,驚訝出聲:“你不是在公司召開董事大會嗎?’
“小雅呢!讓她下來!”許錦鬆解開了西服的口子,擰鬆了領帶,似乎這樣才能讓他呼吸順暢一些。
方瑜秀看著麵色不正常的許錦鬆,用眼神詢問許文霆,許文霆朝她擺頭,讓她去找許清雅,她才半狐疑半點頭的上樓。
不一會兒,許清雅披頭散發,麵色蒼白的被她半哄半騙的帶下樓,滿臉的不情願。
許錦鬆看著自己素來溫婉大氣的女兒變成了這麽個毫無形象可言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雅,看來寧歐說得是真的了!他真的跟你說了,他不和你訂婚!”
再度聽到這個消息,許清雅蒼白的臉色霎時慘白,這些日子因為這個消息她過得度日如年,痛苦不堪,本想就此逃避,沒想到許錦鬆一句話就將她拉入地獄。
“爸!您為什麽還要提這件事!”
“錦鬆,小雅本就很難過了,你何必又來刺激她!”方瑜秀見許清雅雙眼通紅的瞪著許錦鬆,出言維護她。
“看來你也知道這件事!你們到底瞞著我做了多少事!”許錦鬆見方瑜秀也知情,就他一人不知,怒火蹭蹭上漲。
方瑜秀見許錦鬆突然發怒,一眼莫名,上前安撫道:“錦鬆,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寧家那邊的人找你了?還是那些董事說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
許錦鬆正愁火氣沒出發,大聲責怪道:“方瑜秀,這就是你為我持的家!你看看他們兩個,不是任性妄為,就是囂張跋扈,渾身上下就沒許家人的一點優點!眼看許氏風波連連,他們不但不休停,還給我鬧出一連串的醜聞,你們是想氣死我啊!”
方瑜秀又被許錦鬆吼了一通,頓時委屈,“許錦鬆!做人要有良心,這些年你忙工作沒心思操持家裏,一直都是我在照顧這個家。為了這個家我是操碎了心,我的孩子怎麽就一無是處了,比起那些醉紙迷金、揮霍成性的孩子,我的孩子算是不錯的了!好歹他們一直都比較聽話,不會做出格的事!”
“他們不出格!”許錦鬆一聽更是怒不可揭,他分別指著許文霆和許清雅,低吼道:“一個無法無天,去參加什麽搏命賽車,差點玩完了自己的命!一個膽大妄為,連對別人下迷藥的事都做得出來!你說他們還有什麽不敢做!這是聽的什麽話!”
方瑜秀聽著徐勁鬆的指責,無言可駁,但是又不甘被許錦鬆看得這般一文不值。
“夠了!許錦鬆!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招惹了什麽年輕女人!還是最近你心煩氣躁無處發泄所以把我當出氣筒!”說著她麵色一變,期期艾艾道:“嫁給你那麽多年,我得到過什麽!你當初為了權利,為了富貴,撇下我們母子三人,去迎去富家女,我說過什麽!後來你為了篡奪別人的財產,殘害了別人一家,我是怎麽支持你的!你為了許氏嘔心瀝血,我為了你,為了這個家,何嚐又不是殫精竭慮!現在好了,你死性難改,又開始嫌棄我了!要知道!就算我再不濟,也比你當初娶的那個富家女強,好歹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我沒有那個心思!”許錦鬆見方瑜秀拿出了撒潑的架勢,煩悶的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道:“今天來,我就是想問你們倆!”
他看著許清雅與許文霆,眼神含著兩人無法逃避的逼視,“今天警局說尹婪的住所發生了一起凶殺案,這件事跟你們到底有沒有關係!”
話音一落,許清雅與許文霆臉色都是一變。
“混賬!”看到兩人的細微表情,許錦鬆就知道了真相,伸手就要打他們。
許清雅見狀,對尹婪的怨恨在心底成了形,張牙舞爪的爬上了心頭。
“是!這件事是我讓哥做的!爸,寧歐不娶我就是因為尹婪!她出身不如我,長相不如我,氣質不如我,憑什麽得到寧歐的青睞!她用著自己的手段勾走了寧歐,我就要她死!我恨不得她現在就死!”
“小雅!”方瑜秀見自己素來溫雅的女兒露出這樣猙獰可怖的表情,驚訝得不知該如何安慰。
“爸!這件事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慣尹婪,明明是她一步步將我們逼得無路可退,為什麽您還要阻止我們對付她!今天我不知道她在會議室說了什麽讓你這麽害怕她,但是爸,我們許家在南興有頭有臉,她就算有一個匯豪撐腰,那又怎麽樣!難不成我們真的怕他不成!”
許文霆不明白許錦鬆對尹婪的忌憚從何而來,不甘的反問。
“你懂什麽!現在許氏是什麽處境!你們知道嗎!”許錦鬆看著草包一樣的許文霆,心頭的怒火灼得他肺都疼了,“你們知不知道匯豪背後的人到底有多大背景!你以為匯豪隻是一個高級會所嗎!你以為匯豪隻是提供人玩樂的地方!那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如今尹婪仗著匯豪的勢對許家展開了一係列的打擊,還破壞了我們與寧家的聯姻,你知道這對許氏意味著什麽嗎!”
“可……!”許文霆還要說什麽,被方瑜秀伸手拉住。
“錦鬆!”她望著麵色疲憊的許錦鬆,試探道:“許氏真的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嗎?為什麽尹婪會對付我們?她是怎麽攀上匯豪這根高枝的?”
對於尹婪與匯豪的關係,許錦鬆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答案。
驀地,他看著方瑜秀,沉聲道:“跟我去書房,我有事要跟你說。”
當初的那件事知情的隻剩下他們倆了,那時的許文霆和許清雅都是小孩子自然不知道。
方瑜秀見許錦鬆刻意避開了自己的兒女,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點頭後安撫了一下激動不已的許文霆與許清雅就跟了上去。
來到書房,方瑜秀就看著許錦鬆身心俱疲的坐在了軟椅上,走上前伸手為他按摩,邊按邊問:“這段時間許氏的事讓你忙得不可開交,真是辛苦你了。文霆和小雅雖然有些毛病,但是他們對你也是十分尊重的,從沒有忤逆過你,縱然他們這一次有些出格,但是畢竟也是尹婪欺人太甚,太不把許家放在眼裏了。他們隻是在為你,為自己出氣而已。”
許錦鬆聽著方瑜秀的話,臉色沒有動容,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低聲道:“你說當初他們都死在那場大火,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他們是不是一個不剩死在了大火裏?”
方瑜秀被他這樣寒烈森然的逼問,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想到那個掙紮在血海裏的小小身影。很快又收回了心思,答:“對,他們全部死在了大火裏!”
“是嗎?”聽著她肯定的回答,許錦鬆的心弦卻沒有放鬆。
雖然尹婪的長相與尹家人毫無相似,但是她的話卻在他的心裏烙了印,紮了根。
“你懷疑尹婪是尹家人?”跟在許錦鬆身邊久了,還曾將走偏的他拉回自己身邊的方瑜秀又怎會是一般人,當即道出了懷疑。
“今天她闖了許氏,而且還拿出了當年隻被尹家人知情的遺囑複印件,說了一些讓我不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