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被抓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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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斯看著已經準備好的尹婪,拿著衣服和鞋子去到衛生間。打開燈,換好衣服之後,他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本就白皙的臉因為生病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就連那雙素來極富吸引力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神,這樣的他到底還能撐多久。
    “溫斯,你沒事吧?”門口響起了尹婪不放心的聲音。
    溫斯從自憐中驚醒,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打開了門後,笑著看著已經換上了那晚衣服的尹婪,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也是沒恢複的蒼色。他不由有些不忍,“尹婪,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方元淅不會殺你,也暫時不會殺我,我們可以留在這裏,等到人來救。”
    “不,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裏。”尹婪搖頭,“方元淅已經不是當初的方元淅了,他不會對我留情,那麽對你也不會。所以我們隻能逃走,不然我們恐怕都等不到我們順其自然的那一天。”
    聽著尹婪這麽說,溫斯的心微微一疼,“為什麽這些事總跟你逃不開幹係呢?”
    尹婪無辜的聳肩,“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會遇上,運氣實在不怎麽好。”隨後她拉著溫斯的手,低聲道:“別說了,我們先出去。”
    “好。”溫斯看著尹婪自然牽著他的手,紫色的眼睛流轉了出了幾分微光。
    兩人小心的開門,見外麵沒有動靜之後,尹婪率先出去,溫斯在後。因為他白天才醒過來,身體還處於十分虛弱的狀態,尹婪不得不多注意他,同時放慢節奏。
    而溫斯不願拖累她,強撐著跟著她走。
    為了順利逃走,尹婪之前故意將四周看了一下,找到了一處可以逃離的缺口。現在正是所有守衛最為鬆懈的時候,她拉著溫斯小心的避開了監控,朝外麵走去。
    殊不知,從她拉著溫斯走出房門時,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被人監控了。
    “少爺,您真的要放尹小姐走嗎?”阿淩看著斜坐在椅子上,目光深幽的看著監控畫麵的方元淅,輕聲試探。
    方元淅的目光一刻不離的看著尹婪,看著她牽著溫斯的手小心的走著,沒有答話,卻也沒有下令阻止。
    而守在門外的歐拉見方元淅撤銷了所有的守衛,將他們都聚在這裏,不由疑惑,不知道方元淅又在鬧什麽。
    尹婪渾然不知一切變化,看著不遠處的哨崗還站著人,拉著溫斯沿著燈光找不到的暗處,小心的匍匐前進,這樣即便被照到,也不會過分暴露。
    雖然尹婪已經注意,但是剛退燒,而且心悸還時不時發作的溫斯還是覺得吃力,爬了幾十米便有些難以為繼,輕輕的喘了起來。
    尹婪爬了一路,見溫斯還是落後了她一大截。立刻掉頭爬了回去,見溫斯額頭上泛著細碎的光,輕輕的喘息著,伸手用袖子去擦他額頭的汗,十分擔憂的問道:“溫斯,是不是又疼起來了?”
    溫斯舒展了眉,眼神柔和的搖頭,“我沒事,我跟得上你,你放心吧。”
    尹婪看著他已經明顯了白了幾分的臉,知道他是在強撐。心下不,抓住他的袖口,“溫斯,我們不走了。回去吧。”
    方元淅雖然眼下已經跟她表明了態度,但是不是不可挽回,等到溫斯的身體好一些他們再離開。
    “尹婪,我沒事。我們走吧。”他伸手取下了尹婪的手,率先匍匐著前進。
    他寧可冒險留下自己,也不會讓尹婪留在這裏。
    尹婪望著不願為難自己的溫斯,看著他纖瘦的身形,蒼白的臉色,她隱隱紅了眼。為什麽他們還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過完自己想要的餘生呢?
    她默聲的跟著,時不時的回頭張望,擔心後方會突然出現追兵。
    沿著陰暗的牆角兩人來到了一處距離主樓較遠的牆角,尹婪再度拿出捆綁在腰上的繩索,然後快速攀上一旁一顆的大樹,沿著粗壯的樹幹將繩索繞了一圈,隨即跳了下來。
    溫斯扶著牆輕輕喘息,紫色的眼睛迎著微弱的月光散發出宛若暗夜玫瑰般的光澤。他靜默的凝視上躥下跳的尹婪,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羸弱不看的身體,他不想承認,但是卻又無法否定他真的太弱了。當初如果他沒有那般心高氣傲,學得一招半式的防身技巧,現在又怎麽會讓尹婪一個女人來為自己尋謀出路。
    尹婪從樹上跳下來,拿起垂掛在樹幹上的一頭,走到了溫斯的身前。彎腰將繩索纏成圈拴在溫斯的腰上,溫斯過於纖細的腰身讓她握住繩索的手輕輕一顫,隨即她忍住心頭的酸楚,低聲道:“溫斯,待會兒可能有些疼,你要忍耐一下,很快就可以過去的。”
    溫斯一手扶著牆,一手握住她正在為他係結的手,“尹婪,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麽會?”尹婪仰起頭輕輕一笑,柔媚的五官溢開柔和的笑意,“是我考慮不周,忘記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能劇烈運動。但是對不起,我們必須盡快逃走,不然難保方元淅不會利用你我做文章,對付其他人。”
    溫斯的手輕輕的婆娑著尹婪的手,這是他之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其實,我很高興這段時間和你一起生活在我爸媽的房子裏,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那種生活永遠也不會結束。”
    尹婪從他懷緬的話中聽出了不對,她下手把繩索打成了死結,“溫斯,我們出去了,還可以找一個地方繼續生活,這種日子是可以繼續的!”
    溫斯看著尹婪打成的死結,聽著她的鼓勵,輕輕一笑。但是那份笑卻有些飄渺,近乎於水中之月,輕輕一吹便會散。
    “溫斯,你待會兒一定要忍住,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你的。”尹婪望著笑得溫柔的溫斯,心頭有些不安,生怕他會在最重要的關頭放棄。
    “好,我會的。”溫斯點頭,答得肯定。
    尹婪握住繩索的另一頭,重重點頭,隨後她利用足夠長的長度攀爬上樹。看了看已經做好的準備的溫斯,她正準備往下跳,強行將溫斯往上拉。
    不想之前一直黑暗的主樓突然燈光大盛,匆忙的腳步聲陣陣回蕩在室內,宛若叫醒黑夜的鬧鍾,催心欲裂。
    尹婪被驚,趴在樹上看了看那邊的動靜,發現主樓的樓頂上一字排開站了好一些人,如果他們站在樓頂準備遠程射擊,那他們必然是死路一條。
    “溫斯,走!”她不敢停留,也不敢去計算他們到底還有多少時間,眼下隻能努力抓緊時間,逃一個是一個。
    溫斯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些人的,聽到尹婪的身影,看到尹婪嬌小的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上。粗糲的繩麵切割著不樹麵利用一頭的墜勢,將他這一邊強行掛起。他感覺纏腰的繩索仿佛要將他攔腰切斷的利器,擠壓著他的內腑。然而想到尹婪的話,他隻能咬牙死撐,伸手緊緊的握住繩索,低頭看著為了讓他盡快逃走,還在不停朝著那一排已經架好了狙擊槍的死穴。
    “尹婪。”眼看他的手已經可以攀住牆頭,他立刻伸出手攀住牆頭,將身子送了上去,高聲喚她。
    如今的他已經完全暴露在了樓頂上,漠然望著他們的方元淅眼中,兩人四目隔空相接,一人紫眸清貴,一人棕眸陰厲,雙方都是當仁不讓的鋒芒。
    尹婪自然是看到上方的狙擊槍的,聽聞溫斯的大喊。她立刻折身,以著蛇形的方式遊離在地麵。
    樓頂上阿淩站在方元淅的身側,見尹婪已經靠近了那一顆錯枝繁茂的大樹,低聲道:“少爺,尹小姐要上樹了,到時候會利用樹高逃出去,我們還是不動嗎?”
    隨性的歐拉眼看尹婪與溫斯雙雙要逃離,也忍不住進言,“主人,我們好不容易才抓到他們的,難道我們就讓他們走嗎?這樣的話,我們之前的安排不都全廢了嗎?”
    方元淅望著騎坐牆頭的溫斯,兩人四目相對,他冷漠的勾唇。垂首拿起了架在地上的狙擊槍,架在了肩頭,挪了一隻眼睛去瞄準尹婪。
    溫斯知道方元淅一定會有所動走,但是沒想到他會親自拿起狙擊槍瞄準,槍口的方向錯開了他這邊,直直望著下方還在噴跑的尹婪。他取下了腰上的繩索,目光隨之落在了尹婪的身上。從第一次見到尹婪的時候,他就從她那雙柔和的眼睛中看到了深刻的傷痛,愈是笑得燦爛,那份藏著的傷就愈是深入骨髓。
    他努力過,他爭取過,他暗示過,但是他不是能夠平息她傷痕的那個人。
    所以,他也不願意做那個給予她傷痕的人。
    正在全力奔跑的尹婪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落入了方元淅的眼中,見溫斯還坐在牆頭不動,她大聲喊道:“溫斯,你快跳啊!”
    溫斯輕輕點頭,那雙似紫色水晶的眼隔著黑暗的夜色,隔著伸手不可及的距離,卻似一泉溫暖的池水罩住了她。他輕輕一笑,笑容比起幽寧的月色還要皎潔,“尹婪,不要回頭!你快爬上樹,我們一起跳。”
    “好!”尹婪沒有回頭,仿佛這樣她就可以忽視後方的殺機。
    方元淅用著槍上的遠目鏡看著尹婪快速的鑽入了樹下,手腳並用,整個人十分靈活的上了樹,看起來像是迫不及待的逃離他。
    深棕色的眼睛融入了夜色,被纏綿的墨色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