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戰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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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得好。”方元淅迷人的眉梢被茶色的墨鏡擋住,露出冰冷的唇角,“這樣一來,精彩的戲碼就是他們三人了。華景笙呢?”
    “他那邊沒有動靜,一直在等好戲開場,估計是打算寧歐與尹婪因為溫斯而決裂後才現身。”
    “很好,那寧歐另一個手下呢?”
    “那個名叫赤火的人已經被我們的人綁起來了,而且等著時機成熟後會自動出現在華景笙那邊。”
    方元淅輕輕歎了一口氣,笑道:“一切準備就緒,隻欠東風了。”
    天色幽暗,滿布陰霾,仿佛隨時會暴雨傾盆一樣。
    尹婪托著已經死去的莫爾,來到了一處之前她攀爬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小山洞,將他放在裏麵之後,她開槍將四周的樹枝打下將其分散放置,虛掩的擋住了洞口,算是簡單的安置。
    “莫爾,我能做的隻有這些,委屈你了。我知道你最擔心的是溫斯,如果你在天有靈希望你保佑他,讓他平安度過今晚。到時候我會和他一起將你重新安置。”
    她說完,對著被樹枝與綠葉擋住的山洞洞口鞠了三躬。
    隨後轉身離去,直奔山頂而去。
    跑到半路,尹婪突然想到了什麽,調轉了方向往之前圍攻溫斯的方向跑去。那片空地屍體沒有處理,橫七豎八的躺著,鮮血交融流了一地。她跨過幾具橫屍繞到了之前出手將莫爾重傷的那具屍體前,盯著看了一會兒,對方的腹部被彈孔鑿出了數個排列不齊的血窟窿,像是被猛獸啃噬一般。
    看到這樣的傷,她再次想到溫斯那張戾氣逼人的臉。
    驀地蹲下身細細查看著那具屍體,這個人的長相她沒有印象,也看不出什麽。但是那個人手上繭子卻引起了她的注意,阿鶯負責的是暗殺組,那裏的人擅長暗殺,按理來說是比較擅長用槍的,隻有少數幾個很是出色的殺手才會同時擅長槍和其他的殺器。但是這麽人,貌不出眾,勢不驚人,且身手並沒有好到不可攀比的程度,他的手指指腹上卻有著一層薄繭,而且食指與中指指縫間的繭子尤為甚。
    這個人擅長的不應該是槍,而是一種可以借食指與中指發力的暗器,五指指腹有著薄繭說明對方經常做攀爬動作。
    這樣的人或許也是暗殺者,但是卻不會是鷹門有的人。
    想著,她的臉色暗暗的沉了下去。
    當即她再次拔腿奔跑起來,沿著之前溫斯離開的方向狂追。
    在她剛離開的時候,索爾被這片濃鬱的血腥味吸引,從另一個方向趕來。見到一地的鮮血與屍體後,他驚訝的揚眉,自言自語道:“這裏看起來經曆了一番激戰啊!”
    繞著現場走了一圈,他看到地麵上還有一串染血的腳印由這裏往一個方向延伸。他沒有遲疑,立刻追過去。
    山林廣闊,縱然有著目標卻也容易迷失在其中,尤其是還是體力不好的溫斯。
    憑著一腔恨意支撐往山頂攀爬的溫斯,在體力耗盡後扶著一顆樹,粗重的喘息著靠著樹身坐在了地上。他看著四周宛若衛兵站立的樹木,看了看依然呈現出一定坡度的前方,幹澀的嘴唇痛苦的抿著。呼吸之餘,他的手緊緊的揪住了心口。
    蒼白的臉色,紊亂的呼吸,失律的心跳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患者,但是那雙格外精湛的紫色眼睛卻閃爍出鮮活的光澤,在一片陰霾中兀自熠亮。
    他高高的仰起頭,看著烏雲壓頂的天空,眼底一片死寂。
    坐了一會兒,他撐著樹身再度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就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來,還伴隨著一聲接一聲的急喘。他病弱的臉色倏地一肅,執槍對準了一片被風吹動的草尖。
    然而當尹婪的身影從草尖後方出現的時候,他當即掉頭,拔腿狂奔,不想與她正麵相逢。
    但是再快也不急尹婪投過去的視線快,正好被她看到了背影。見溫斯又要跑,她急得大聲喊道:“溫斯!站住!溫斯!”
    溫斯聽聞尹婪的聲音幾乎是拚命在跑,心處的傷痛幾乎貫穿了整個胸腔,連帶著後背都開始劇烈作痛。
    但是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他就沒法再走了。
    他本就是將死之人,他沒有改變這個事實,所以他不再奢想不可能發生的是。隻想趁著自己還有氣時,為自己也為叔叔泄恨。
    “溫斯……咳咳……”尹婪本想再追,哪知著急之下一口氣呼岔,宛若刀尖一樣插入了氣管,讓她的聲音半路夭折,變為了咳嗽。
    胸腔內因為岔氣翻江倒海的漲著,而後便是一股裂痛,讓她不得不停下。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抬眼看去時,溫斯早已沒了蹤影。
    她伸手捏了捏咳得發痛的嗓子,吞了吞口水,覺得疼痛異常。
    溫斯慌不擇路的逃,生怕尹婪會追上,卻宛中注定般再度與阿鶯一行人會麵。
    “帶走!”阿鶯見尹婪不在,趁著溫斯反應不及的時候,發號施令。
    溫斯精疲力盡,無力反抗,勉強用槍抵禦了一小會兒後被生擒。
    尹婪聽聞前方傳來了槍響,剛穩定的心跳瞬間又亂了。她屏氣跑了過去,一邊伸手按著還在作痛的胸口,一邊看地麵,沒有發現異常。抬頭看了看山頂,她抿了抿幹裂的唇,撐著繼續往上走。
    索爾出現的時候正好望見尹婪纖細的背影正在努力的攀爬著那個坡度,看了一會兒,他深思了一番折返回華景笙那邊。向華景笙匯報了探來的消息時,對方並沒有流露過太多的情緒,隻是沉著眼波說了一句:“好戲開場了。”
    此時,鷹門總部亂作了一團。張尋驀坐在辦公室的時候,三分鍾內連續接了十個安全被防線被突破的電話。等他從辦公室趕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排黑色的轎車正緩緩駛來,停在了大門口。
    道路的兩邊倒是不少自己人。
    同時四周的哨崗與埋伏的人都架起了槍,槍口由遠及近齊齊瞄住了停在大門口的車輛,等待著他的一聲令下,與沒有露麵的人呈對峙之勢。
    張尋驀拿起了直接通向門口的對講機,冷聲開口:“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鷹門!”
    話音一落,第一輛車的後座車門被打開。
    不算陌生的賽斐身形傲然的走下,藍眸含著一股挑釁看向人群後方的張尋驀,“我們既然敢擅闖,自然是看上你們的地盤了。”
    張尋驀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卻不想對方會這般正大光明的挑釁,溫雋的眉目瞬間結冰,當即下令,“一級警戒,所有哨崗聽令,轟了他!”
    賽斐聽張尋驀的話,隨意的揚手,第一輛車的頂部天窗被打開,一架迫擊炮出現在車頂,直接瞄準了鷹門的大門。
    “看看,我們誰更快!”
    張尋驀見到迫擊炮的時候驚了一跳,臉色更是難看。
    就算自己的人全力開槍,卻擋不住那一刻炮彈的威力。
    見到張尋驀表情僵住,賽斐大刺刺的走到了張尋驀的大門口,伸手攀住柵欄,笑得張揚:“我們的目的一是解決你們鷹門,二是生擒你。如果你不想你的人無辜的死去,你可以投降,我絕對不會為難你和你的人。怎麽樣?”
    張尋驀憤怒的盯著他,握著對講機的手青筋暴起。
    賽斐看清了他的怒火,卻不做在意,高傲的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可以反抗,畢竟你們可是我比較感興趣的對手呢!說起來當初我解決你們的好兄弟的時候,可是高興得很,他還算是我見識過最剛強的人!”
    張尋驀聽聞賽斐的話,當即就捏碎了對講機,幾步衝到了前方,厲色質問:“你再說一遍。”
    賽斐聳肩,邪魅一笑,後退著不肯再說。
    “是你殺了天擎!”張尋驀怒火暴漲,攜恨含怨。
    賽斐不否認,站在車邊後,對著裏麵的莫森使眼色。
    坐在車內的莫森對他點頭,隨即敲擊了幾個鍵,對他作了ok的手勢。
    張尋驀恨恨的盯著賽斐,之前的顧忌瞬間解封。見賽斐跟車內的人眼神交匯,當即看向一處綠茵遮擋的哨崗,對方一直盯著張尋驀,見他看來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按下了一個鍵。
    “轟——!”
    一聲爆響炸裂,賽斐受驚,回頭望去隻見最後兩輛車被一股氣浪掀飛,砸到了道路的兩側。兩具身體從車內飛出,落在地麵後無聲無息,血跡蜿蜒流下,車輛停放的的房突然塌陷,赫然出現一個黑洞,地麵因為這股暴擊變得龜裂,裂紋直至蔓延到了他站著的地麵。
    而且因為音浪太強,後麵好幾輛車子的車窗都被震裂,裂紋似蜘蛛網結著。
    看到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麵,賽斐沒有被嚇到,反而興奮的大叫:“哇哦!你們果然是很強的對手!”
    張尋驀沒有聽進這種讚美,四周隱藏的人全部現身,似千軍萬馬站在了他的身後。他冷然勾唇,一派肅殺。
    “現在才是正式開戰!”
    墨色壓來,連同著屬於黑夜的那份黑暗也卷了進來。狂風尖嘯,似是風在悲鳴。
    “溫斯,我們終於見麵了。”
    山頂,跨坐在車內的寧歐望著被阿鶯壓上來的溫斯,如暗夜的眼瞳射出縷縷暗芒,直紮溫斯那紫色的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