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 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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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鶯迎視尹婪的目光,見她作勢要往外走,立刻上前攔住,“站住!現在門主下落不明,你就這麽走了嗎?”
    “我不以為守在這裏就會知道他的下落。”走著,尹婪突然想起了什麽,“你之前說我改變了見麵地點,是什麽意思?誰告訴你的?”
    阿鶯還沒有答話,另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隻是比起阿鶯的激憤來說,他的聲音更為死寂陰厲。
    “你現在跟歐拉的關係應該比較近吧,她代表你來見阿歐,告訴了他,你改變了見麵地點,將木屋改為了海邊。你不會告訴我,這件事跟你一點都沒有關係,是歐拉自作主張吧。”
    尹婪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張尋驀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溫雋典雅的逆光走來,手裏握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殺氣暗暗凝聚。
    “如果我說是呢?”
    張尋驀輕輕彎唇,揚起了還沒有恢複血色的臉,雖然溫雋如昔,卻清冷至極。
    “那你怎麽解釋,她會知道你們見麵的事呢?”
    尹婪自然不知道怎麽解釋,她之前隻試圖相信過歐拉一次,那一次險些破裂了她與寧歐的關係,至此之後她就再也沒見到過她,怎麽會知道她知道這件事?
    當時寧歐告訴她的時候,身邊隻有他們兩人,他的聲音那麽低,如果不是兩人的距離很近,她都可能聽不真切。
    “無話可說了吧。”張尋驀見尹婪無從辯解,緩緩舉起了槍。
    “張尋驀!”尹婪見對方舉起了槍,蹙眉望過去,“你也認為是我做的?”
    “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張尋驀答得肯定,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尹婪輕笑,“如今寧歐下落不明,你們不著急找他,卻布局引我入內,你真的擔心他嗎?”
    “你錯了,我們不是不著急,而是認為隻要你在他身邊,他永遠做不回自己。與其讓你一次次威脅他,不如我現在就解決了你。”
    尹婪聽聞張尋驀自以為是的話,笑容再綻,“你真的以為現在他擁有的就是他真心想要的嗎?還是你故意忽略了他的追求,成全著自己的私心?”
    她永遠都記得,張尋驀放出豹子去啃噬人的血肉時那一副興奮盎然的表情。
    這不是一個內心溫文,性格柔和的人該有的。
    張尋驀聽聞尹婪的話瞬間色變,“你現在是病急亂投醫了嗎?為了脫身,還想把髒水倒在我的身上!”
    “是與不是,你心裏清楚!”
    尹婪的話音剛落,阿鶯立刻就激動了。
    “尹婪,你胡說八道!張少與門主是經曆生死,相互扶持的好兄弟,他怎麽可能會有私心!”
    “我沒說一定是他,你吼什麽!再說了,就算事實如你所說,你拿什麽證明一定是我害了寧歐?萬一不是呢?”尹婪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質問道。
    “如果不是……”張尋驀殘冽勾唇,“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損失。”
    說著,他瞄準了尹婪,準備扣動扳機。
    “所以你是打算直接幹掉我了。”尹婪含笑望著他,眼中發現殺機。
    張尋驀沒有回答她的話。
    阿鶯望著突然拔槍的張尋驀,再看著一臉無畏的尹婪,不知道怎麽的兩人指尖突然變成了這樣。
    “張少!”她擔心張尋驀會真的開槍,想要說點什麽
    “閉嘴!”張尋驀厲色喝止,本來他對於開槍還是有些不確定,可是他清楚尹婪對於寧歐判斷力的影響,現在動手還能將一切事情退給其他人,但是之後的話就不能保證有機會和人力了。
    可是尹婪是華景笙的人,就算瞞得過寧歐也不可能瞞得過他,一旦他查出來,日後這件事曝光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在內心交戰,讓他舉棋不定。
    就在這時!
    “寧歐我告訴過你,你身邊的人並非你所想的那麽值得信任的。你現在相信了嗎?”
    一道輕吟似風的聲音緩緩從後方傳來。
    張尋驀背對著他們,但是尹婪與阿鶯卻是正麵迎視他們。隻見漫漫夜色中,兩束車燈從黑暗中射了出來,緊接著兩道身影從墨色中走出,映著燈光淺淡的勾勒出輪廓。
    一人眉目繾綣,眸似辰星,一人眉目桀驁,嶙峻冷傲。
    隨著兩人的走出,尹婪的目光由之前的冷凝變為了驚詫,而後確定來人之後變為了冷淡。
    張尋驀聽聞那道聲音,再看尹婪與阿鶯的臉色,意識到了什麽。慌忙放下槍,回頭去看。見到寧歐一臉冷傲的從後方走過來,登時色變:“阿歐,我……”
    “阿驀,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欺騙我的一天,更沒有想過你會背著我對付阿婪。”寧歐目光冷湛,神色淡漠。
    方元淅站在了一個奇異的地帶,上半身隱沒在夜色中,下半身沐浴在燈光下,像是被黑暗半吞噬了一般。
    尹婪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在她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凝視。
    “門主!”阿鶯見到突然出現的寧歐愣住了,“您不是失蹤了?”
    她的話正是張尋驀心裏此刻的疑問,他聽著寧歐的話,想要辯解,卻不知該從哪裏開始說。
    寧歐一路走來,直到抵達張尋驀的身前才停下。麵對張尋驀的惶然,他並沒有流露太多的表情,便將目光落在尹婪的身上。
    “阿婪,過來。”
    尹婪聽了他的話,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她的手被寧歐握著,拉著站在了他並肩的位置。
    “你沒事吧?”
    尹婪搖頭,回以他疑惑的目光,“這是怎麽回事?”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會害我。無論是阿驀的話,還是歐拉的話,隻要不是你親口跟我說的,我都不信。”寧歐低頭凝視她,含著一股近乎癡迷的情深,柔柔說道。
    尹婪聽聞他的話很是動容,可是心裏的疑惑不解釋清楚就無法得到舒緩。
    “你怎麽知道歐拉不是我派來的,畢竟她之前是幫我傳了口信的。”
    說到這個,寧歐的目光落在了張尋驀身上,“就是因為歐拉曾以你的名義出現在我的視野,所以才會有人假借你的名義來蠱惑我。”
    張尋驀頓時色變,驚駭的望著寧歐。
    阿鶯聽著寧歐意有所指的話,再看他與張尋驀之間的暗湧,覺得一頭霧水。
    尹婪聽懂了一些卻還是不能將整件事連接起來,而且後麵還有方元淅,她不知道方元淅在這樣一場計劃裏扮演者什麽角色。
    寧歐握緊了她的手,繼續解釋:“歐拉的目標一直是你,而阿驀一直認為你不可靠,會損害到整個鷹門的利益,所以也想對付你。兩人一拍即合,假借改地址的名字想要分裂我們。但是他們沒想到我會察覺,並得到了方元淅的掩護,從而知曉了真相。他們算計到你可能會回來,所以等在了這裏,為的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讓你消失。到時候就算要查也沒有那麽多的細節可以找。”
    尹婪沒有想到隻是簡單的一個會麵,竟然會被人連番算計,她知道歐拉不可靠,但是她卻從未想過張尋驀竟然那麽的忌憚自己,甚至動念要殺自己。
    寧歐的解釋一落,張尋驀便失聲笑了出來,“阿歐,雖然這一次我算計失敗,但是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麽,尹婪的身份始終遊離在你與華景笙之間,而且無法做到一心一意為你們當中的一人所用,她的存在就一直是一個危險。一旦有人動搖了她的信念那麽被她放棄的那一方就會承受毀滅性的打擊。我看到你為她做了太多瘋狂的事,我不能再讓她影像你,讓你卷入被動的局麵,讓鷹門再度麵臨五年前的那場噩夢當中。或許我是急功近利,或許我是分外心狠,但是這卻是最有效、最保險的方法!”
    “聽起來你似乎覺得自己很偉大,寧可冒被最好兄弟記恨的危險也要幫他除了心頭的孽障!”方元淅聽完張尋驀的解釋,冷言冷語的插了一句。
    “你懂什麽!”張尋驀眉目悍厲的望著方元淅,“你現在不也是掙紮在生死邊緣,一心想要報仇雪恨的可憐蟲嗎?自以為掌握得一手好棋,其實每一次都被尹婪攪得七零八落,你以為你騙得過誰啊!我絕對不要寧歐變得你這樣愛而不能,恨又不行的可憐蟲!唔——”
    張尋驀的聲音剛落,整個人就如離弦的箭般往後飛了出去。
    方元淅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站立著,而身旁卻多了一道更為濃黑的身影。
    “我的少爺,不是你這樣的廢物能質疑的!”冷漠的聲音裏盡是殺氣。
    雖然張尋驀的話不中聽,但是尹婪卻聽入了耳朵。她回頭望著不敢麵對她的方元淅,想說點什麽。
    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一通突然襲來的槍聲打破。
    “少爺小心!”後方的阿淩發出緊張驚悸的一聲低吼。
    尹婪立刻被寧歐反手拉入了懷中,縱身跳到了最近的一處樹叢藏身。
    阿鶯反應稍慢,正在動的時候被打中了小腿,卻還是掙紮著藏了起來。
    張尋驀本被打傷了心口還沒恢複,又被阿淩一腳踹飛,當即匍匐在地,失去了知覺。但是極為幸運的事,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身邊掃過,沒有實質的打到他。
    “是誰?”寧歐拉著尹婪躲在樹叢中,拔槍瞄準槍聲的方向,低聲問道。
    “華景笙。”尹婪低聲回答,她當時一心想逃,忘記了車上有定位係統,華景笙找她易如反掌。
    寧歐疑惑,正要說話,卻聽華景笙的聲音冷淡傳來,卻將他一瞬間推入了絕壁。
    “阿婪,你可以出來了,他們一個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