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愛慕,冷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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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中年男人的驚訝,司徒穹隻是淡淡一笑,沒有給出答案。勸了司徒宕放過中年男人,又說看在一個朋友的情麵上放過他們,讓中年男人帶話給五王子,盡快滾出南晉國,別惹出什麽亂子來自找麻煩。
    對此,中年男人什麽都沒有說,便晃蕩著兩條斷胳膊離開深酒巷子。
    剛剛一場風波沒有引起大的麻煩,悄然平息讓店小二也鬆口氣。他急忙收拾雜亂的門口,重新闔上門,匆匆去向掌櫃的稟告。
    列柔柔跟著司徒宕身後進到雅間內,看了一眼同桌的龐子卿和司徒穹。也顧不得他們在場,她鼓足勇氣上前一步,站在司徒宕地麵前盈盈一拜。
    “多謝司徒大哥出手相救。”
    司徒宕眼皮抬也不抬,默默地喝一口酒,亦不作回應。
    “列小姐,你怎會來這裏?”龐子卿饒有興味地打量列柔柔,“當年我離家的時候,你還跟著列將軍和列夫人在邊疆大營,何時來的汴州城?”
    列柔柔擰眉,雖然她與龐子卿從未見過麵,但是偶爾會從外祖父的口中聽到關於他的事情。信陽侯對龐家的這位獨子非常感興趣,常常會感歎若不是他與龐丞相的政見相駁,定會親自上門提親,將她嫁給龐子卿。
    可是,列柔柔心念一轉,美眸看向沉默品酒的司徒宕。她愛慕的男人,從她站在這裏開始未曾掀起眼皮,甚至對她的感謝充耳不聞。
    “司徒大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列柔柔眼中瞬時含淚,她咬緊下唇,絞動著絹帕,纖纖玉指泛起青白的勒痕。
    司徒宕垂瞼,將酒杯放回桌上。他緩緩掀開眼皮,看著站在麵前的少女。含羞桃花粉豔,淚眼婆娑嬌憐,這兩句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可不知為什麽,他就是不喜歡看見她。
    “列小姐,請回去吧。”
    司徒宕重新為自己斟滿酒,自顧自得飲起來。旁若無人的夾起小菜往嘴裏送。
    “你果然討厭我。”列柔柔失望的微仰起頭,“打從那日你的馬兒撞壞我的馬車,我便日夜心緒不寧,仿佛在這裏……”她捂住胸口,含淚嗚咽,“這裏有一塊東西在堵著,我喘不過氣來。”
    “讓侯爺請宮中的禦醫來為小姐診診脈吧。在下隻懂得領兵打仗,對醫理之術不知曉。”司徒宕漫不經心地說著,表情平靜得如一池死水。
    列柔柔呼吸一滯,全身僵硬,唯有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司徒大哥,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天底下愛慕之情太多,在下從不放在心上。”司徒宕夾一塊羊肉入口咀嚼。可熟知他脾氣的司徒穹知道,大哥在忍怒。而且一旦再觸及底線,恐怕信陽侯跑來也平息不了大哥的怒火。
    “列小姐,不如你先回去吧。”司徒穹好心安撫著列柔柔,可人家根本不領情。
    列柔柔梨花淚雨,傷心的哭起來,指著司徒宕憤憤地罵:“你這個大混蛋,你冷情無義,你沒有心肝,你不是人!嗚嗚嗚……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司徒宕輕蔑一笑,“正合我意。”
    這四個字如同往平靜的湖麵丟進一塊大石頭,將列柔柔最後一絲希望擊碎。她大哭一聲,不管身旁的婢女送上的紗帽,直接推開門哭著跑出去。
    “小姐。”
    婢女瞧一眼坐在桌邊的三個男人,急忙忙追著離開。
    “來人,去暗中護著列小姐,直接她回信陽侯府。”司徒宕冷聲吩咐,表情陰沉沉的,顯然隱怒未消。
    司徒穹和龐子卿相視一笑,也不理睬司徒宕,隻顧著吃酒暢天。
    信陽侯府。
    列柔柔一氣之下哭著跑回家。平日出門乘馬車都嫌累得慌,今日從城南的繁華街市跑回城東邊的信陽侯府,竟然大氣都不喘。
    後麵追回來的婢女氣喘籲籲,心髒跳得極快,快到要從嘴巴裏跳出來。
    “小姐,你別跑了。已經到家啦,別跑了。”
    “不用你們管,滾開!”
    列柔柔嗚咽地捂著小臉,繼續往前院跑去。穿過長長的遊廊,才往信陽侯居住的正院裏去。
    “哎呀!”
    “哎喲!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賬!”
    迎麵一撞,列柔柔跑進院門,而劉士弼恰巧走出院門。一進一出,列柔柔的頭撞到劉士弼的胸口,疼得他氣罵一句,抬起腳要踹時,驚見列柔柔摔趴在地,立即收回腳。
    “柔妹妹,怎麽是你。”劉士弼連忙彎下腰扶起列柔柔,為她拍去裙擺上的塵土,關心地問:“有沒有摔疼你,撞疼哪裏啦?我馬上去請個禦醫來看看。”
    “不用了。”列柔柔賭氣甩開劉士弼的手,委屈地抽噎起來。
    劉士弼一看,覺得不是他撞哭的,尤其……“柔妹妹,你的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是誰惹你生氣啦?告訴三哥,三哥親自幫你報仇去。是不是二哥惹你生氣了?”
    “沒有。”
    列柔柔抽噎著搖頭。她一麵生氣司徒宕的冷情拒絕,一麵又不舍得劉士弼去刁難他。
    劉士弼見她不願說出來,隻好歎氣,安慰道:“柔妹妹,雖然我們已成年。但是總歸是一家人,你若受了委屈,身為三哥的我怎能坐視不管呢。說吧,誰欺負你了。是若夫人嗎?”
    “不是,都不是。”列柔柔搖頭,又氣又急。
    “那是誰啊?總不會是你生你自己的氣吧。”劉士弼苦笑,他就這麽不值得相信嗎?
    列柔柔氣惱得直跺腳,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糾結半天,還是忍不住大哭:“三哥,是司徒宕,是他欺負我了。”
    “司徒宕?”劉士弼傻眼了。司徒宕會欺負一個小女子?怎麽聽都覺得不可能。而且,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交情不怎麽好,但他還是很了解司徒宕的為人,司徒宕絕對不是好色之徒。如果說他二哥劉士彥欺負誰家的閨女,他絕對會相信的。
    看劉士弼一臉的不可置信,列柔柔哇哇大哭,指著他,氣罵:“你不信我就算了,我去找外祖父評評理。”
    “回來,三哥怎麽會不相信你呢。”劉士弼拉著列柔柔走到旁邊的一處小花園子裏坐下,掏出自己的帕子給她,“擦擦淚珠,再來告訴三哥,司徒宕是怎麽欺負你的。若真是欺負了你,三哥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列柔柔拿過帕子胡亂地擦掉臉頰上的淚珠,說:“我喜歡他。得知他今日會去深酒巷子,我也去了。”
    “你去了深酒巷子?你是如何進去的?他們沒有阻攔你進去嗎?”劉士弼錯愕不已。深酒巷子是汴州城中達官顯貴最喜歡去的地方,甚至一些寄居在富族家的文人門客有了金子,也會去那裏裝一回富貴人。他自然也去過幾次,而且品嚐過那裏的美酒。
    列柔柔揉揉腫脹的眼皮,“我說我是司徒府的小姐,去找司徒大哥的,他們就讓我進去了。”
    劉士弼哭笑不得。堂堂信陽侯府的小小姐竟要冒充司徒家的小姐才能進入一間酒家,說出去都覺得丟人,丟信陽侯府的臉麵。
    “你就那般喜歡司徒宕?不惜拋開女子的矜持去迎合他?”劉士弼發覺麵前的小妹妹已不是當初嘰嘰喳喳跟在他和二哥屁股後麵的小姑娘。家有小喬初長成,她懂得男女之情,懂得思情思愛。
    列柔柔沮喪地垂下頭,嗚咽地低語:“三哥,我真的好喜歡他。若不能嫁他為妻,我寧願終身不嫁,或者長伴青燈古佛前為他祈福。”
    “別!”劉士弼擺擺手,安撫道:“柔妹妹,你相信三哥嗎?”
    列柔柔眨眨淚濕的眼睛,有些猶豫,“比起二哥,我願意相信三哥。”
    劉士弼啞然失笑。看來,他要努力做事,扭轉家中人對他的壞印象。
    “柔妹妹,你別哭了。”搶來列柔柔手中的帕子為她拭淚,劉士弼篤定地承諾,說:“相信三哥。三哥一定會讓你如願嫁給司徒宕為妻,而且是風風光光的出嫁。”
    列柔柔欣喜若狂,“真的?”
    劉士弼點頭,“真的。”
    “不騙我?”
    “不騙你!”
    列柔柔興奮地抓住劉士弼的手,“三哥,如果我能如願嫁給司徒宕,日後不管你有什麽事情,我一定盡心相助。”
    劉士弼微微一笑,“傻丫頭,你是我的妹妹,你的終身幸福怎能被當成交易呢。放心吧,三哥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嗯,謝謝三哥。”列柔柔漾起幸福的笑。比起二哥劉士彥,三哥做事還是挺穩重的。她相信三哥,相信三哥的承諾。
    劉士弼又叮嚀幾句,讓列柔柔先不要和別人說,等他有了好消息再告訴她。讓列柔柔稍安勿躁。
    列柔柔像一個迷失在夢想迷宮裏的人,終於尋到通往成功的出口,她又怎麽會輕易放開呢。所以對劉士弼的話,她非常聽從。
    “若夫人那裏,你也不要說,更不要露出什麽表情來。”
    這是劉士弼離開之前叮囑的最後一句話。
    列柔柔正重的答應,目送劉士弼離開。
    “小姐,你還去找侯爺嗎?”婢女小心拭探地問,眼睛時不時瞟向另一個方向。
    列柔柔全程都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發現婢女的異樣。她搖搖頭,“不了,回去吧。”
    “是。”婢女上前來扶著她。
    “嗚,好痛。”
    一路從街市跑回來,平日根本沒有什麽運動鍛煉的列柔柔,此時雙腿像灌了鉛似的又重又疼。
    婢女無奈,隻好蹲身在她麵前,“小姐,奴婢背你吧。”
    列柔柔瞧一眼,“好吧。”
    這個婢女剛來她的身邊沒多久,名字還沒有取呢。看她這麽忠心耿耿,回去賞她一個名字吧。
    列柔柔如是想著。又想到劉士弼能幫助她達成心願,心裏樂開了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