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金鑾殿上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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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便又是有些期待。若是這樣,還能攀附上不少關係,日後也是順暢些。
卻是手腕一緊,瞧著身邊兒就多出來個人來。
是個女官的妝容,穿的也甚是得體,姿態優雅的很來,安家大夫人卻是不認識。
卻見這女官笑意盈盈的衝著自己過來,便是以為自己那裏失了禮了,竟是思索之間都有些畏首畏尾,她可是頭一次來這樣盛大的宴會來,雖說之前也經曆過很多,但是哪裏入的過這樣身份的階級?
她更是因為這一次,是纏著安大老爺才給了她這個機會,可是扯下了臉麵了,老太太都是不願意的,又是礙著她家的家世,便是生生的忍耐下來了。
若是她在宴會上又做出了什麽不好的來,怕是才是丟人的,回去了指不定被老太太怎麽個冷嘲熱諷呢。
卻是麵色維持個正常來,規規矩矩的衝著那女官見了個禮,又是笑道:“這位姐姐是見得巧了,可是有何要事?”
話說的是規矩的,隻是那人兒瞧著她笑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
安家大夫人正是疑惑這,卻是聽到後頭的安大老爺的動靜。
“想慈,你倒是也在這裏。”
安大老爺說著,卻是笑道,拉了旁邊的大夫人一下:“想慈,你入了宮,便是不曾見過你母親。”
安大太太麵色就有些發白,好容易才是將肚子裏的怒氣生生的壓了下去。
她一身裝扮,哪裏會有人認不出來的?從她一身姿態來,怎麽都能瞧見是主母來,又是站在安大老爺身側,怎麽會認不出來是她的母親?
隻是這人卻是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麵前,又是裹夾著一身的女官妝容,竟是眼瞧著叫自己給她見禮!
安大夫人氣的頭腦發昏,但是好歹還有幾分理智,生生的壓著沒有發怒,卻是一眼就瞧見了麵前的女孩子笑得笑顏如花。
“女兒安家想慈,好些個日子不歸家,自當時沒見過母親,便是給母親賠罪。”
說罷,便是一旁拿了酒杯來,抿了一口,禮數坐的倒是齊全,隻是這話卻不中聽。
安大夫人隻得是忍者,卻瞧見安家大老爺隨著旁邊的一些老爺都是嘮得開懷,相比是顧不上自己了,更是看不見這安想慈的幾分無力。
這安大夫人雖說輩分高,但是歲數還是放在哪裏的,沒有什麽個好脾氣來,便是惡向膽邊生,正是要端起母親的架子來訓斥幾分的時候,卻是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聲響。
竟然是一陣炮竹的聲音。
安大夫人的話便是生生都壓抑到了肚子裏,怎得都是說不出來了,隻是惡狠狠的盯這安想慈,彼時,安想慈已經入了人群之中了,任憑她咬牙切齒,也是隻能忍著。
卻是片刻功夫,外頭已經吵吵鬧鬧出一個影子來了。
安大夫人端端正正地做好,等待了片刻,才見到眾人簇擁著一個中年男子從門口走來。
黃袍加身一身氣度非凡,眉眼如劍姿態淩然,叫人瞧著都有幾分俊美來,卻又生生的多了幾分氣場。
安大夫人心髒一陣亂跳,好容易才是壓下來,在哪兒跪了好一會兒,才是抬起頭來看這。
就是無意之間,隨著那中年男人的目光裝上了,那一瞬間便是渾身酥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這,就是九五之尊嗎?
接下來什麽話都是沒有聽到,隻是呆呆傻傻的坐了一會兒,一轉頭,卻是瞧見了身旁一直盯著桌子上那點純金打造的水果的安大老爺。
安大夫人便是心裏都多了幾分不滿來,她到底是尋了一門什麽樣的親事?隻是惦記著安家還是個有權有勢的,家中得勢頭也不錯,她方才是嫁過來,卻沒想到,這安大老爺竟是個這麽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幸而是沒有多少人看見,否則還要被人戳脊梁骨。
正是這樣想著,卻是瞧見旁邊的安大老爺正襟危坐。
安大夫人下意識的跟了過去,便是瞧見了個鑼鼓喧天的。
新浪依然從殿門口走進來,瞧著是個弱冠少年,偏生生的是那般俊美,說是還上過戰場,得過戰功來,但是整個人瞧著也瞧不出什麽殺伐之氣來,倒是從最門口,一直走到殿內,姿態和禮儀卻是十足的。
外頭又是一陣喧鬧,屋子裏頭也是觥籌交錯,就連聖上都是麵帶笑容的喝了不少,不知道聖上有沒有察覺到安家大夫人的目光來,隻是安家大夫人每一次瞧見這人兒,都是止不住的心理發顫。
若是能跟這樣一個人一夜風流,那得是件如何美載的事兒?
卻是這般想著,四周都是寂靜了幾分。
便是瞧見一個四十多歲,打扮的甚是花俏的一個婆子,背著一個一身紅裝的女子,緩慢地向前走著。
那女子身材玲瓏,麵罩蓋頭,看不出個神色來,倒是那婆子,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步伐走得甚是禮節優雅,一路到了前頭,才是將新娘子放下。
新娘子一路都是不能沾染上泥土塵埃的,便是圖一個好彩頭,說是個一塵不染的人兒,送到了這裏來。
兩人的手之間拉扯著一個紅綢子來,接著那紅綢子,還能隱約瞧見新娘子的手
卻是不待細看,便是聽見一聲扯著嗓子的尖銳的叫聲“一拜天地——”
便是瞧著那兩人順著聲音動作,姿態都是好看的,應當是練過無數次。
又是瞧著兩人那般珠光寶氣,才是叫人羨慕。
便是下頭有不少大臣,直接一杯一杯的跟著喝,便是圖個彩頭,圖個喜慶。
別人的喜氣占不占都沒什麽,這聖上天子的龍恩浩蕩,還是多沾染幾分才是。
便是前頭讚禮的人又是高聲念道一些什麽話,便是順盛者兩人一路的禮節,便是說著什麽風花雪月之類的事情,大意便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雲雲。
下頭便是一下子熱鬧起來,就連平素裏古板的大臣,都是上前請著皇上多飲了幾倍酒。
自古以來酒水皆情水,似乎雙方都醉得一塌糊塗,便是皆大歡喜。
正是瞧著這一對金童玉女的時候,就瞧見那再前頭念著助詞的人兒腳步一陣踉蹌,不知是要說什麽,卻是突然一下子跪了下去。
她這一跪可不得了,她可是主持的人,可是不能出岔子,她這剛剛跪下去,便是立刻有人出來幫襯著,卻是見者那人剛剛走出來兩步,也是跟著撲騰下去。
眾人大驚,便是連著上頭的聖上都是腳步踉蹌,一個不穩,便是生生坐到了龍椅上,倒是有幾分天子威儀盡失的模樣。
繞在宮裏的武將全都意識到不好,但是卻是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任由麵頰都是憋得通紅,卻也沒有力氣從地上掙紮起來。
“吼——爾等小賊,是誰!”
就瞧見一個歲數不大的武將仗著自己身子骨好,硬生生是站起來了,從腰間拔出了佩刀,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又是跪下去了。
好霸道的毒!
渾身酥麻的安大夫人有些畏懼,卻是盡力的撐起身子來,她可是不能落了臉麵去,雖說不知是鬧的多大得動靜,但是若是鬧出來了,便是她們這群貧民百姓的機會。
若是到時候,安大老爺替這皇上擋了一刀呢?
正是真麽想著,安大夫人便是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安大老爺,卻是瞧見安大老爺麵色發白,臉麵都是有幾分發灰,竟是動一下也不能了。
才是叫人失望的,縱然家世有幾分不錯,卻也不是什麽本事,安大夫人心中越發咒罵,卻是聽見了遠處一點動靜來。
所有的人似乎都癱軟下來了,最開始的時候哀嚎一片,但是到了後頭,卻又是逐漸的安靜下來,大家好歹都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又都是有身份的,大抵也不願被人家瞧見自己這般沒有膽量的姿態來。
卻是片刻功夫,便是將目光都凝聚在了前頭。
在場之中,就連著旁邊守著的宮女和太監都是跪倒了一片,唯獨在最中央,一對新人亭亭玉立。
聖上端坐在上麵,他渾身都沒有力氣,隻能靠著龍椅坐好,一雙深邃的眼眸盯著下麵的少年郎,微微一笑:“當初我跟你父親,可不是耍著這種手段。”
這話一落下,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竟然是世子爺!
那,世子爺到底想做什麽?
這是——謀反嗎?
在聖上親自劃定的這個大喜的日子裏,世子爺要用他自己的手段,狠狠地給殿下一個耳光嗎?
正是這般想著的時候,卻是瞧見那般溫和如玉的少年郎微微一笑,便是抬起了手掌來:“你便是總是擺出來這樣一張臉麵來,誰人不知你是為了我父親當初給我留下來的那大批的藏寶,才留著我這一條命的,否則,我豈不是早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氣氛緊張。
安想蓉靜靜的站在那裏,卻是根本動不了,她從一進來開始,就一直被人控製著,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雙手都是發麻的。
身旁的喜娘雖說眉眼帶笑,可是下手卻是狠得,但凡她有一丁點的不對,便是生生的拽著她的手去,可是動彈都動彈不得的。
大殿裏麵安靜了許久,竟是外頭也是死一般的寧靜,而一直站在旁邊的蒼耳卻是輕輕的笑著,姿態很輕盈,走上去,卻是從他的身後冒出來兩個太監打扮的人,竟是硬著頭皮,將已經渾身酸軟沒有力量反抗的聖上,從龍椅上生生的拽了下去。
聖上跌倒下來的瞬間,不少朝臣都是要上前去接,但是卻都是撲到在了地上。
泥菩薩過江,自身都是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