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沒有寄出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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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沒有寄出的情書我趕緊和簡艾一起回到了淺草小區。
    一路上,大劉又打了兩次電話來,都是催促我趕緊回去。
    “跟我有什麽關係啊?!”我有點生氣地問,心想,難道隻要淺草小區死人,我就有義務匆匆趕回去。
    “我們的線人到的時候,他還沒斷氣,舉著本筆記,低聲說著你的名字,‘雷小軍……雷小軍……’,你說說,跟你有關係沒關係?”
    我一時語塞,心想,我可真是莫名其妙地越陷越深。但同時,饒青筆記的失而複得,又令我有些欣慰。
    “死的人是誰?”簡艾見我麵色怪異,問我。
    “就是你那套房子裏那個紙片男生!”我說,“派出所的人已經到了,肯定會調查你們這些合租的人。”
    “也好,早應該這樣,正好就可以讓警方調查一下焦韻的下落。”簡艾說,“焦韻消失了這麽久,我總覺得奇怪,曾想過去報警,可是,我和她非親非故的,而且她說不定請假實習去了,所以我想報警,也沒法報呢。”
    “難道你覺得這事兒和焦韻有關?”我問。
    “我也說不清楚,隻是個莫名其妙的直覺,我總覺得焦韻並沒有消失,而是躲在附近的某處,說不定正監視著我們。”
    “她為什麽要監視我?”我問。
    “你腦子轉不過彎來嗎?你和饒青發生了那事兒,你又從饒青那裏拿到了一塊‘沙圖什’披肩,說明饒青肯定和‘沙圖什’背後的黑勢力有什麽瓜葛,而她不是說過饒青相同的話嗎?那麽,她很可能就是‘沙圖什’背後的黑勢力是一夥的,尤其是,她是飆爺的女人,這說明,飆爺很可能就是‘沙圖什’犯罪集團的頭領。”
    “那她又為什麽要監視你?”我問。
    “很顯然,我父親以前可能得罪過飆爺犯罪集團,他們逼死了我父親,可能一直擔心我父親透露了什麽給我,所以自然也會監視我。”
    聽簡艾這麽一說,我頓時感到情勢的確非常緊張。但是,我又隱隱約約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是,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呢?
    我的確不是個反應很快的人,我想了好久,終於發現不對之處了:假如,焦韻真是“沙圖什”犯罪集團的人,那麽,她應該隱藏這一身份啊,沒道理主動說出與饒青類似的話,從而引起我的懷疑啊。
    我把這個疑問告訴簡艾。簡艾想了想,說:“我也覺得很納悶,有可能她在犯罪集團裏所處的位置並不深,她並不清楚‘沙圖什’集團的真正秘密,也沒意識到饒青會成為一個線索。所以,一時大意,就說漏嘴了。”
    “對了,我記得,你對‘沙圖什’也非常了解,那又是為什麽呢?”我一直是個粗枝大葉的人,簡艾不說“沙圖什”,我都幾乎沒怎麽想起這東西了。我總是這樣,既不細心,也不太有記性,可能這也是我事業不順,始終無法在社會上有一席之地的原因之一吧。
    如今,簡艾再次說起,我才忽然想起,她了解那麽多關於“沙圖什”的掌故,我問過她原因,她說曾有人送她一條‘沙圖什’,並且,更重要的是,她懷疑她父親的死,很可能與“沙圖什”有關。可是,剛才,她卻並沒提到“沙圖什”。
    仿佛看出我的疑惑,簡艾淡淡地說:“剛才本來正要詳細給你說起我父親的死,和‘沙圖什’的關係,但你那警察朋友急著打電話給你,我就沒能跟你說呢。”
    回憶那段往事,對簡艾來說,明顯是艱難和心痛的。但她還是告訴了我,他父親的業務,主要是房地產和貿易,他父親最早是跑運輸發家的,跟鐵路係統很熟悉,風城的貨運火車皮,他父親能搞到不少,也正因此,被飆爺看上,希望能合作。
    我不是告訴過你麽,我父親生前有個密友,關係很不錯,以前經常到我家來玩,一次,他拿了一疊披肩,到我家來,那時我母親還在,我們剛搬進別墅不久。那位叔叔的家,也在我們別墅區,他很隨意地就拿著那幾張披肩散步一樣就過來了。說是有人讓他帶給我父親看看,並希望能利用我父親的運輸渠道,運這東西。當時,他要各送一條給我和我母親,但我父親不讓我們收,禮貌地讓那叔叔退回去了。
    再之後,就是飆叔親自來找我父親了。我曾親眼見過,飆叔和那位叔叔一起走路,邊走還一邊低聲說著話,樣子詭秘極了。
    再然後,我母親就出車禍了……
    我15歲那年,父親失蹤之前,飆叔又一次來找我父親的時候,還留了一條這種披肩,但我父親後來也讓那叔叔轉手,將它退還了。
    再然後,就是我18歲的生日了,那叔叔又送那披肩給我,我本來不想收,可是,我隻是個剛剛18歲的女孩子,我膽小,我怕如果像上兩次那樣不收,那麽,下一次死的人,可能就是我,所以,我收了下來……
    說到這裏,簡艾悲傷而憋屈地低聲哭了起來。
    我一手開車,一手輕輕地撫摩著她因哭泣而顫動的背,發現她真的好瘦,幾乎和那紙片男生一樣單薄,我心裏不禁充滿了憐惜和憂傷。也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麽這麽了解“沙圖什”。是啊,如果一個人的生命中,有這麽一個魔鬼般的東西,每次出現就帶走一位親人的生命,而當它第三次出現時,你卻因恐懼而不得不收下,這是怎樣的傷痛,你又怎麽可能不詳細了解清楚。
    隻是,我實在不擅長安慰人。除了輕輕地揉一揉簡艾,我說不出其他的話。
    “現在,你都知道了,以後,如果有人要傷害我,你會保護我嗎?”簡艾抬起頭問,淚水依然在眼眶裏轉動。
    “一定會的,哪怕我是唐吉柯德,哪怕我以卵擊石,我也一定會保護你的。”我說。
    簡艾一言不發,伸出手來,把我的一隻手緊緊地握住。
    我忽然有了戀愛的感覺。這是饒青所不曾給我的感覺。
    ……
    汽車飛馳,冬季的風城,總給人一種陰鬱迷蒙的感覺,如同我此刻的心境。我無奈地感到,自己真的越陷越深了。
    終於,我們開回了淺草小區,三步並做兩步,直接回到簡艾的租房。
    大劉和另一個派出所幹警,正在等著我。他們顯然已經勘察完現場。法醫已經來過,並且已經離開。
    “你們來得太慢了。”大劉明顯有些不滿。
    “這裏回鎮派出所比較遠,我們先趕緊在這裏做個筆錄,你,先跟我們進去。”大劉指了指簡艾,讓她先跟他倆進簡艾的房間做筆錄。
    “你在外麵呆著。”大劉看我一眼,說,“沒事的話別亂動,免得留下你的手印,這裏有幾封信,是我們剛才搜查這男生的房間看到的,你可以讀一讀。
    說完,大劉給了我幾封信,和他的同事,進了簡艾的房間,關起了門。
    我看了看,最上麵的那第一封信,打開後,是這樣的——
    寫給我最愛的女孩饒青:
    饒青,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這段文字。我隻想在我還有勇氣的時候,寫下我的心情。記得當時我是剛進校的新生,你則已經大二,作為迎接新生的誌願者,你帶我們這些低年級學弟學妹參觀校園。
    當時我完全不能相信你大二了,因為你看起來就象高中女生那麽青春。
    記得那天你穿一件明黃色的襯衣,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很陽光的感覺。我第一次看見一個女孩可以把這麽簡單的搭配穿那麽好看而時尚。
    之後在校園遇見你,跟蹤你去教室、去圖書館、鼓了很大勇氣遞了紙條給你,你一定不記得了。哈哈,還有一次學院藝術節,你在藝術館主持,還跳了獨舞,我偷偷幫你拍了照,把照片裝在相框裏,找你們班的同學轉交給你,不知道你還記得麽。
    你大二的那個聖誕節,在三教自習室,那麽大的一個教室裏,隻剩下3個人,那罐莫名其妙的旺旺牛奶,是我趁你出去接電話的時候,放你桌上的。
    還有,在校車上,有個人幫你買票,期望你能回頭——但是你沒有——那個人也是我……
    希望我做的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沒有嚇到你。
    為你默默做了那麽多,我自己很滿足,因為你那麽漂亮美好,我卻是那麽平庸,我覺得,你周圍應該都是很有身份的成功人士才對,而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因此,我想把這份情永遠埋在心裏,我會給你寫信,卻不會寄出。
    永遠狂熱地愛你的蔣明看到這裏,我才知道,紙片男生名叫蔣明。這封信,說真的,感動了我。同時,我忽然想,一個女孩子,如果美麗,她的存在,會擾亂多少男人平靜的心田啊。有權勢的男人會用權勢地位來占有她,沒權勢的男人則會悄悄跟蹤暗戀她,這一切,究竟是美女的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