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皇上指哪她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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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見麵,雖然因為有了祁雲晏的瞎攪合,並不算是多少如意,不過至少,沈青陵如今也確認了自家兄長一切安好。
    徐賢妃兩次禁足,倒也成了後宮中的一樁笑話,原本的寵妃,結果在短短一月之間,就接連禁足,哪裏還有什麽寵妃的模樣。
    就因此事,皇太後那邊還著了人,將沈青陵請了過去。
    鑾架到了乾寧宮外便就停了下來,溯樂攙扶著沈青陵下了鑾架,往乾寧宮內行去,沈青陵一邊走著,一邊卻在腦海裏思索著這幾日裏的事情。
    徐賢妃禁足,再大了也隻是後宮的事,倒不至於驚動了太後,太後這次找她過來,估摸著是因為前朝的事。以沈青黎晉升為始,這些日子,早朝上每日都是爭吵不斷,沈青黎的晉升才告一段落,關於今年秋試也被著重提了出來,祁雲晏自然想把這次秋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隻可恨那個晉安候百般阻擾。
    那日,溯雪打聽了消息回來,也是麵色沉重地說道:“皇上下了早朝,一回到承安殿,就召見了五部,聽說發了很大的火,我們的人在外麵,不知具體,隻知道皇上砸了不少東西。”
    沈青陵微微按了按眉心,太後喚她過來,大抵是想讓她對付徐賢妃了。
    前世,鎮國公府會遭滅門,也是因為被人誣陷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就算祁雲晏有心想保,但也無能為力,畢竟沈家是一塊大肥肉,不管是哪,都想來瓜分一杯羹,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之後,那些貪官汙吏,倒是團結得很。
    究其原因,也是因為當時祁雲晏的勢力有限,沈青陵也知曉,想要護住沈家,除了要和祁雲晏保持良好的關係之外,必要之務也是要幫著祁雲晏擴大勢力範圍。
    隻有等到祁雲晏真的全權掌握了朝政,那麽投靠祁雲晏的鎮國公世子才能夠得到萬全。不過,真的到了那一日,沈家的境況便也就有些尷尬了,不過這已經不是沈青陵需要思考的問題了。當年常安縣主為了自己的閨中好友,已經把鎮國公府置入了兩難的境界,這並非是沈青陵能夠挽回的情況了,她現在也隻能顧著自己一家人了,再多,便也就顧不上了。
    沈青陵心中百般思緒,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太後身邊的貼身宮女書歡早就在外等候著,看到沈青陵過來,笑著迎上前,道:“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
    “書歡姑娘快起。”沈青陵笑著親自扶起了書歡,雖說書歡隻是個宮女,但畢竟是太後跟前的人,算得上是太後的心腹,說是奴才,但是有時候說的話,可比一些主子有用多了。
    書歡笑著起了身,親自帶路,一邊打著簾子,一邊笑著道:“太後已經等娘娘許久,方才還念叨著娘娘還不到呢。”
    沈青陵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麽,跟著書歡進了寢殿。
    太後這會正倚在貴妃榻上,側眸和聽雲嬤嬤說著話,臉上帶著些許笑意,聽到聲響,抬眸望了過來,還不等沈青陵跪嚇行禮,太後就笑著朝她招了招手:“青陵來了,快,到母後跟前來。”
    沈青陵笑著到了太後跟前,殿內的宮女已經替沈青陵搬了個繡墩過來。
    待沈青陵落座之後,太後便拉過沈青陵的手,先是笑著,隨後卻又歎息了一聲,道:“孩子,難為你了。”
    “母後說的這是什麽,臣妾哪有什麽為難不為難的。”沈青陵笑著說。
    太後拍了拍沈青陵的手,隨後開口沉聲道:“你們都下去吧,哀家和皇後說會貼心話,聽雲留著伺候便好。”
    太後發了話,眾人很快就行了禮告退,很快,寢殿中就留下了沈青陵和太後還有聽雲嬤嬤三人,沈青陵身邊的人也都被屏退了。
    等人都走開了,太後才從貴妃榻上起身,沈青陵很快便就站起身,親自扶著太後往一旁的白玉羅漢床走去。
    待兩人坐定之後,太後便就開了口:“這幾日,皇上忙著朝上的事,對你難免有疏忽,你也是受委屈了,等這些事過了,哀家定要讓皇上好好陪陪你。”
    沈青陵聞言,很快便溫婉地笑了起來,語氣中也滿是善解人意:“皇上辛勞,臣妾怎會怪皇上,臣妾倒是擔心皇上顧著忙碌,忽略了自己的身子。”
    “你是個好孩子。”太後笑道,隨後也歎了口氣,道:“皇上雖說是九五之尊,但也有他的難處,哀家不懂那些事,也幫不了他,你是他的妻子,朝政上的事你幫不上忙,他的身子你就多費些心,將後宮管理地井井有條,也算是為皇上解憂了。”
    “是,臣妾記下了。”沈青陵笑著應下,心裏卻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晉安候雖於朝有功,但行事未免有些過了,這天下,終究是皇上的,哪裏能讓皇上受製於他一個大臣。”太後故作抱怨道,說完,卻又笑著搖了搖頭:“你看,哀家這都是老糊塗了,怎麽說起前朝的事了。”
    “母後也是關心皇上,是母後的一片關愛之心。”沈青陵依舊微笑著說,太後究竟想要幹嘛,沈青陵現在心裏幾乎已經是百分百確定了,隻是在這皇宮,說個話也的確累得很,一件事兜兜轉轉的,說了這個,又念了這個,最後的意思還要靠自己意會,這日子也過得的確累。
    “哀家聽說,徐賢妃惹惱了皇上,被皇上下了禁足令?”太後似是隨意地問起,倒像是在話家常般。
    沈青陵心裏腹誹著,麵上依舊帶著笑:“賢妃也是為了皇上的身子著想,隻是用錯了法子,如今也算是受了教訓了,相信賢妃自己心裏也有數了。”
    “話雖是如此,賢妃的性子也傲了些,你身為皇後,還是要多加管教才是。”太後沉聲道。
    “是,臣妾記下了。”
    沈青陵又陪著太後說了會話,等到太後說乏了,沈青陵才從乾寧宮出來。
    溯樂就等著寢殿外,沈青陵一出來,溯樂就迎了上來,沈青陵抬頭望了望,晴天萬裏,隻是這表麵的雲淡風輕之後,掩蓋著的又是怎麽樣的血雨腥風。
    “回吧。”沈青陵淡淡地開口道。
    這白日裏,沈青陵剛進了乾寧宮,太後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就是讓她去打壓一下徐賢妃,晉安候一派如此囂張,朝堂上如何,有祁雲晏自己主張,而這後庭,同樣也是打壓晉安候的一個法子。若是徐賢妃犯了什麽事,出了什麽差錯,那麽對晉安候一派自然也就會有影響。
    沈青陵從乾寧宮回來之後,便就琢磨著這件事。雖說徐賢妃是個蠢的,但是真要弄出什麽大動靜來,可不能隨意而為了,徐賢妃蠢,可晉安候不蠢,她必須得將事情都安排妥當,讓他們都尋不出錯處來才是。
    什麽樣的過錯,不至於大動幹戈,卻又能恰好地打壓了晉安候,這個也需要好好考慮才是。
    沈青陵記掛著這件事,突然有承安殿的人來報,說今日皇上要過來鳳朝宮用膳。沈青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愣,祁雲晏來鳳朝宮?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很忙嗎?而且她最近應該也沒有得罪他,無緣無故來她鳳朝宮做什麽,總不是來和她扮演帝後情深吧?
    她沒有得罪祁雲晏,不過祁雲晏可是得罪她了,那天他來搗亂兄妹見麵的事,沈青陵可沒有忘,不過現在不是兩人打鬧的時候,這件事,沈青陵先給他記下了,日後再好好算賬。
    祁雲晏要過來,鳳朝宮內自然又是好一番忙碌。
    祁雲晏過來時,已經過了晚膳的時辰,不過因為早早就得了消息,沈青陵這邊也就耐心地等著,好在下午時分用了些糕點,沈青陵才沒有覺得多少餓。祁雲晏遲遲不來,沈青陵也不好去催,隻能幹等著。
    等到天色都黑了,祁雲晏才風塵仆仆地趕來了鳳朝宮。
    沈青陵伺候著祁雲晏入了座,這才喚人開始布膳,祁雲晏大抵也是餓了,先用了些,這才開口問沈青陵:“聽說今日母後召了你過去?”
    沈青陵用膳的手微微一頓,看來,祁雲晏的目的和太後的目的也是一致。
    “是,今日去了母後那,陪著母後說了些話。”沈青陵笑著回道。
    “哦?都說了些什麽,可有什麽有趣的事?”祁雲晏笑著問。
    沈青陵的心中心思百轉千回,祁雲晏這話問的,難道他也不知道太後與她說了什麽,看和祁雲晏的表情,沈青陵心裏也的確起了懷疑,難道對付徐賢妃是太後自作主張的意思?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祁雲晏才會在得知她去過乾寧宮之後,百忙之中又抽了空來這鳳朝宮。
    沈青陵斂下心思,乖乖答道:“說了一些宮中的瑣事,提了幾句徐賢妃,賢妃前些日子行為有失,母後也就多問了幾句。”
    皇上和太後,到底該偏向誰,這的確有些難選,若是常安縣主,自然是選太後的,畢竟她會幫祁雲晏,隻是因為太後的關係,不過讓沈青陵自己選的話,她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偏向了祁雲晏。太後和祁雲晏雖為母子,但是總會有些隔閡,祁雲晏如今是九五之尊,太後即便是為祁雲晏好,但也未必是祁雲晏所願,她若是按著太後的意思去做,平白無故地得罪了祁雲晏,倒有些不妥了。
    聽了沈青陵的話,祁雲晏忽然起了些意味了,頗有心思地打量了沈青陵一眼,見她眉目溫和,臉上帶著恰當的笑意,誰能想到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家就有這般的沉穩心機。他一問,她一答,沈青陵不笨,那麽就隻有她已經在他和他母後之間選擇了他,這個決定,讓祁雲晏高看了沈青陵一眼。
    就如沈青陵所想,祁雲晏和太後雖為母子,但是有些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出入,太後這次召見沈青陵,祁雲晏倒真的不知道是什麽事,不過大抵也猜出來了,他特地跑過來問沈青陵,也是想要試探沈青陵為主,這位皇後雖然是和自己統一戰線,但是就是不知太後和他之間,又會如何選擇。
    祁雲晏並不是眼見短淺之人,如今他和太後還未有什麽大矛盾,但總有一日會遇上,他需要的是一個全心為他的皇後,而並非是為太後效力。
    沈青陵的回答,祁雲晏十分滿意。
    “嗯。”祁雲晏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後道:“母後在後宮之事上素有經驗,多聽聽她的意見也無妨。”
    “是,臣妾記下了。”沈青陵回,心裏已經將這般的情形分析了一遍,祁雲晏的意思就是讓她按著太後的意思去做,隨後又說是聽太後的意見也無妨,也正是在告訴她,還是要以他的意思為主,太後的話也隻能聽聽罷了。
    沈青陵對這些都了然於心,祁雲晏母子的事,他們自會解決,她這個皇後,自然是皇上指哪她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