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毒之事引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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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陵用了晚膳之後,隨意尋了本書冊翻閱著。
弗賢宮那邊,到了現在還沒有消息,倒是讓沈青陵有些震驚,莫不是徐賢妃學聰明了,竟然沒有輕易上當,還是說她不知道雞肉和菊花相克。
沈青陵搖了搖頭,她早就打聽清楚了,徐賢妃別看如今一次接著一次的犯蠢,當初還未嫁人之前,在家中也是受了晉安候夫人多番調教的,當時晉安候就有意將徐賢妃送進宮,是而,除了琴棋書畫,還學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其中有一樣,就是關於食物相克。
當年,太子府上也曾發生過食物相克引起中毒一事,沈青陵可以確定,這事十有八九就是出自徐賢妃之手。
大抵是她學聰明了罷?沈青陵笑了笑,也不覺得在意,徐賢妃便是逃過這一劫也無妨,她早有後招,總是能將徐賢妃打壓了去。
瞧著也已經入夜,弗賢宮那裏約莫著也不會有什麽消息了,沈青陵便就放下了書,準備喚人過來沐浴更衣,隻是還沒等沈青陵讓溯雪去準備,溯樂便就急急地過來。
“娘娘,弗賢宮出事了。”溯樂沉聲道。
沈青陵倒是微微一驚,徐賢妃竟然拖到了這個時候?倒是有些奇怪了,溯樂此刻麵色沉重,緊接著又說道:“弗賢宮的人已經去太醫院請了太醫,皇上也已經往弗賢宮去了,奴婢聽回來傳信的人說,賢妃娘娘腹痛難忍,據說是中了毒。”
“中毒?”沈青陵微微一驚,不過很快就柔和了眉眼,露出了一絲笑意:“有趣,倒是本宮小瞧了這個徐賢妃了,閉門思過,倒真的是思出些東西了。”沈青陵笑著,眸中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這個計策,並不算太過精細,但卻無什麽可以讓人尋到的把柄,畢竟誰也不知道她會知曉雞肉和菊花相克一事,再者,她和徐賢妃之間,素來不合,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落井下石,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她先是故意惹惱徐賢妃,之後又刻意送去兩種相克的食物,言語中又故意勾起徐賢妃的怒火,徐賢妃憋屈了好幾日,這送上門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隻要她跑到祁雲晏麵前一告狀,到時候沈青陵便可推脫說自己不知此事,以徐賢妃的性子,定然會一口咬定她,汙蔑皇後可不是小事,而徐賢妃又無證據證明,何況有誰下毒會這麽明晃晃地來?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沈青陵也算著覺得徐賢妃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是而她即無損傷,又刻意要將此事鬧大,這一點,就是沈青陵可以抓住反轉的一點。
不過,中毒這事,也隻是沈青陵設的一個前戲罷了,真的要對付徐賢妃,單單靠這麽個小打小鬧可不行,她也隻不過需要憑借著此事,把其他一些事漸漸地引到明麵上而罷了。若是徐賢妃中計,她省得再去多想其他法子,若是不行,她也備好了後招。
徐賢妃中毒,顯然是在沈青陵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徐賢妃雖蠢但卻對自己有一股狠勁,有意思,或許,徐賢妃這瞎打瞎鬧,倒是可以免去了她之後的一番算計了。
“弗賢宮出了事,本宮自是要去瞧瞧,擺駕吧。”沈青陵喚來了溯雪,取了件披風,便往弗賢宮去了。
弗賢宮這會也熱鬧著,徐賢妃剛解除禁足,這還沒多久,就中了毒,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太醫正在內殿診治,祁雲晏候在了外殿。
沈青陵過來的時候,祁雲晏正坐在一旁,麵色平淡地飲茶,看到沈青陵過來,微微抬頭,掃了她一眼,眸中帶著些許不滿。
沈青陵心下好笑,這個祁雲晏不會因為徐賢妃中毒是她幹的嗎?好吧,這事也的確與她有關,可是她還沒蠢到直接給徐賢妃下毒,這徐賢妃要真的出了什麽事,晉安候那老匹夫還不瞅準了她打壓?這種送人把柄的事,沈青陵可不喜歡幹。
“臣妾參見皇上。”沈青陵盈身行禮。
“嗯,皇後來了。”祁雲晏語氣淡淡的。今日突然有人來傳,說徐賢妃中毒,祁雲晏也是驚訝了一番,這個時候敢對徐賢妃動手的,後宮之中約莫著也沒什麽人,何況徐賢妃雖蠢,可不代表她身邊真的沒有大點的人了,想來想去,祁雲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青陵。
他讓沈青陵對付徐賢妃,沈青陵肯定是意會過來了,難道她給出的手段就是下毒?祁雲晏有些疑惑,沈青陵的手段他雖還未親自見過,但是按說也不會這麽無厘頭,可是除了沈青陵,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是何人了。
“皇上,賢妃如今的情況如何了?”沈青陵在祁雲晏身旁坐下後,便就開口問道。
“太醫還在診治。”祁雲晏回,轉眸又打量了沈青陵一眼,對於祁雲晏的打量,沈青陵坦然地受了,這副模樣,祁雲晏忽然有些搞不懂這事情的走向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蠢笨如牛的徐賢妃竟然會自己服毒來陷害沈青陵,一時之間,倒也就想岔了。
兩人在外等候了一會,太醫也終於從寢殿出來。
今日過來診治的是太醫院的錢太醫。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錢太醫行禮。
祁雲晏揮了揮手,問道:“徐賢妃的情況如何了?”
“賢妃娘娘身子有些發燒,又中了食物相克的毒,好在,食用不多,微臣稍後為賢妃娘娘開些藥,每日煮上三副,服用五日便可沒有大礙。”錢太醫低首回道錢太醫也是太醫院的老人了,看似食物相克是意外,但見慣了宮中的爾虞我鬥,錢太醫顯然也猜到了,這大抵又是後宮之事了,這會低眉順眼地回著,隻求不牽扯到自己。
“食物相克?”祁雲晏又輕飄飄地掃了沈青陵一眼,問:“可知是何種食物?”
“回皇上,是雞肉與菊花。”
祁雲晏聞言,也就點了點頭,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沈青陵幹的,既然這事推到了食物相克上,也可以說是一個意外,倒是沒必要深究了,徐賢妃中毒,也算是對晉安候的一個警告了,不過這麽一來,對付徐賢妃的事,怕是要耽擱了,對此,祁雲晏也微微蹙眉,晉安候在朝中已經越來越無狀,若是不能從後宮這邊突破,那便費些心思從朝堂之上入手了,這樣一來,顯然要束手束腳許多。
“既是如此,錢太醫你這些日子便多往弗賢宮走幾趟。”說著,祁雲晏起身,分明是要離開的情形,沈青陵瞧著,卻沒有動,這徐賢妃都自己中了毒,祁雲晏也請了過來了,怎麽可能讓祁雲晏就這麽離開,這事情,徐賢妃可不會讓它如此輕易地過去了。
果不其然,祁雲晏才剛走了幾步,徐賢妃就已經虛弱著身子,被鳴意攙扶著出來,見祁雲晏要走,當即大喊一聲:“皇上,皇上要為臣妾做主啊!”
徐賢妃這一喊,祁雲晏也就止了步子,麵色微沉地看了徐賢妃一眼,又悄悄地瞅了沈青陵一眼,這才擺出一副擔憂的神色,上前,親自扶起徐賢妃,憐惜道:“愛妃身子還虛著,怎麽出來了?快些回去歇息,待朕處理了公務再來看愛妃。”
徐賢妃此刻隻著了件裏衣,身上披了件披風,麵色蒼白得很,這會又微紅著眼,倒真的是一副我見猶憐,隻是在場之人,又有多少個會去真心憐惜她。
“皇上,臣妾委屈,求皇上為臣妾做主。”徐賢妃當即啜啜而泣。
“愛妃,有何委屈,盡管說來,朕一定為愛妃做主。”祁雲晏一邊柔聲安慰道,一邊親自將徐賢妃扶到了一旁坐下。
“皇上,臣妾中毒,並未意外,實乃有人想要害臣妾啊。”徐賢妃哭泣道。
“何人如此大膽!”祁雲晏十分配合地做出一副惱怒的模樣來,徐賢妃這會倒扭捏了起來,微低著頭,似是一副不敢說的模樣,隻是視線卻時不時地撇向沈青陵這邊,嘴上還說著:“臣妾不敢說。”
沈青陵真是想要氣笑了,徐賢妃都這麽明目張膽了,嘴上還說著不敢,沈青陵好笑之時,又想起了陸漓經常在她耳邊嘀咕的一句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蠻誠實的嘛,雖然這句話經常被陸漓用來形容話本子裏的人物,不過這會,沈青陵倒覺得形容徐賢妃也格外合適。
不知怎的,沈青陵忽然就笑出了聲,笑聲不大,卻足以引來眾人的注意。
祁雲晏也頗為疑惑地望向沈青陵,不知她這會竟還笑得出來,沈青陵見祁雲晏望過來,倒是斂起了笑意,不等祁雲晏開口問,便笑道:“臣妾想起了以往和夫子一道的時候,夫子總愛欺負逗弄臣妾的七妹,總愛說七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實誠得很。”
似乎是想起了待字閨中時的趣事,沈青陵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而殿內的氣氛卻是沉寂了一下。
沈青陵這話可不就是在說徐賢妃嗎?一邊說著不敢說,一邊又使勁地瞅沈青陵,豈不是告訴別人,這毒就是沈青陵的手段,不過瞧著這位皇後娘娘,絲毫沒有慌亂的模樣,眾人倒是有些不解了。
徐賢妃也是麵色一沉,被沈青陵這般說,心裏也有些惱恨,事到如今,她和沈青陵勢必扯破臉皮,徐賢妃也不扭捏了,直接就在祁雲晏麵前跪了下來,振振有詞道:“皇上,臣妾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為同食了雞肉與菊花,而這兩樣東西,是皇後娘娘先後命人賞賜下來。皇後娘娘所賞,臣妾不敢辭,卻沒想到皇後娘娘竟然想置臣妾於死地。”
沈青陵聽著徐賢妃的這一番話,心裏暗暗點頭,不錯,沒毛病,這事的確是她幹的,她也不急,就在旁邊聽著,任由徐賢妃在祁雲晏麵前哭訴著。
等徐賢妃說完了,祁雲晏才麵色難看地問道:“皇後,你可有話說?”
沈青陵聞言,倒是笑了起來:“臣妾本是沒什麽想說的,既然皇上問臣妾了,臣妾自然是要說上幾句。”說著,沈青陵站起身來,踱步到徐賢妃麵前,笑道:“本宮瞧著徐賢妃身子雖弱,不過倒也沒有什麽大礙,這不還好好安在,既是如此,徐賢妃,你不如說說,本宮做這些,圖的又是些什麽?”
“皇後娘娘你早就看臣妾不順眼,此事後宮之人皆知,娘娘又何必遮掩,臣妾雖得皇上寵愛,可娘娘進宮之後,臣妾便就已經多方避讓,娘娘為何要決絕至此?”徐賢妃紅著眼對峙道。
沈青陵聞言,倒是想給徐賢妃鼓鼓掌了,這會倒是有些腦子了,竟然把自己失寵愣是說成了是自己退讓,而她這個皇後是嫉妒她徐賢妃受寵,這會她不單隻有毒害後妃這一個罪名,還犯了七出之條的妒字,看來這次的閉門思過,倒真是有不少效果。
然而,沈青陵也不急,徐賢妃的這些小手段,沈青陵壓根還不放在眼裏。
“徐賢妃,本宮不得不提醒你,本宮貴為皇後,隨意汙蔑皇後,是大罪,便是你身為賢妃,也不能免責。”沈青陵斂下了笑意,麵色清冷地開口。
這副模樣,倒像是沈青陵心虛,在威脅徐賢妃了,徐賢妃也是這樣認為,覺得沈青陵是沒有法子了,畢竟兩樣東西的確是沈青陵送來的,她現在中了毒,沈青陵怎麽也逃脫不了的,這樣想著,徐賢妃當即道:“臣妾自是實話實說,萬不敢誣陷任何人,若是臣妾有一句作假,願皇後娘娘隨意懲戒。”
“好。”沈青陵露出了一抹微笑,嘴角卻略帶嘲諷,她等的可就是徐賢妃這句話。沈青陵轉身,向著祁雲晏盈身一禮,開口道:“斷案,總要講究些證據,行凶目的,臣妾下這種整不死的毒做什麽?再者,論證據,東西的確是臣妾送來的不錯,可臣妾從未聽說過相克之事,臣妾這最多也隻能說是好心碰上了意外,成了一樁禍事了。”
徐賢妃早就猜到了沈青陵會狡辯,好在,她也早有準備,沈青陵話音一落,徐賢妃便接道:“若不是鳴意擔心臣妾身子,一直守在臣妾身邊,臣妾中毒之事,怕是也不會這麽輕易就被發現,等到明日,皇上怕是隻能看到臣妾的一具屍首了。”說著,徐賢妃又一副欲然而泣的模樣。
徐賢妃的虛弱是真,這哭卻是假的,祁雲晏看著不免有些心煩意亂,忽然想起當日沈青陵目送沈青黎離開時,那番梨花帶雨,才是真正發自真心,眼下的徐賢妃卻是絲毫激不起他的一絲憐憫,即便如此,麵上,祁雲晏也隻能柔聲安慰著徐賢妃。
“愛妃,還是要顧及著身子才是,還是起來說話吧。”
徐賢妃卻是不依,拉著祁雲晏的手,道:“皇上,臣妾有證據,證明皇後娘娘是故意而為!”
沈青陵聞言,倒是眸中微微一動,倒是來了些興致,沒想到這個徐賢妃還有些手段,她倒是好奇接下來還有什麽了,對手太弱,也不太好玩,希望徐賢妃這一次可不要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