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靳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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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那不過是我那個身份的家。確切點說,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家。”他聳聳肩膀,一臉輕鬆毫不在意的表情,對於他來說,這裏才是他的家,他以真實身份生活的地方。在外,他不過是披著一身好名頭好頭銜的人,而在這裏他就是靳斯,沒有其他的身份其他的名字。
    “那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這是我最大的問題,我停下嚼動的嘴,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問道。
    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枯樹隻是在外看到躺在草坪上的你,然後就打了電話給我。我才趕過來,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並不清楚。”
    我“哦”了一聲,看向窗戶外,昨晚原本我掉進的那片海的位置,現在竟然是他家後花園的噴泉。什麽沙灘枯骨,統統不見了,這更讓我摸不著頭腦。
    “算了,不要想其他的了,吃完飯,我帶你去周邊逛逛吧。”靳斯溫柔地揉了揉我的頭發,又叉了幾塊香腸放到我的碗裏。不一會,我的碗裏就堆得有如山高。
    喂喂,大哥,你這是要養豬的節奏嗎?
    我是那麽能吃的人嗎!
    不過這些早餐味道真不錯,也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
    靳斯的家如今看來,沒昨晚那麽陰森恐怖,陽光從垂地的玻璃窗撒進來,烘得屋子內暖洋洋的。我咽下最後一口早餐,起身站在玻璃窗前,看著窗外的院子。院子裏寬大通明,到處是怒放的鮮花和翠綠婀娜多姿的樹木。
    “怎麽了?我們出去逛逛?”靳斯將玻璃杯放在窗台邊,詢問道。我點了點頭,拉著靳斯的胳膊,就衝著外麵小跑了出去。
    剛一出門,迎麵吹來的風夾雜著一股濃鬱的花香,以及青草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氣,差點美得在原地轉圈圈。靳斯領著我來到噴泉處,涼颼颼的水絲噴在我的臉上,驅散了唯一的熱氣。
    我們躺在大草坪上,那一顆有我腰一般粗壯的樹,為我們擋住了午時的陽光。草坪被清理地幹幹淨淨,沒有一絲雜物。靳斯與我靠的很近,我的皮膚能感覺到他鼻尖噴來的氣息。他正在看著我,以至於我都不敢轉過頭與他對視,他的眼睛太迷人,我怕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那個老……”我看著在屋內忙活的怪人,差點將老家夥脫口而出,卻又覺得不夠禮貌,隻好說道:“他是誰?”
    “你是說枯樹?”靳斯用胳膊撐起身子,看著屋子裏的老管家,繼續說道:“他叫枯樹,我認識他的時候,就這般模樣。”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我好奇地問道。
    “有多久了?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蠻久的吧。”靳斯重回躺在草坪上,用手肘枕著自己的腦袋,回憶道:“具體的記不清了,反正從我開始這個身份前,他就跟我一直生活在這裏。不過我不常回來,所以這裏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脾氣確實有點怪,這我不可否認,但人其實很好。就是嘴巴笨,不懂的表達。”
    “哦!枯樹?真是個怪名字。”折騰了一夜都沒好好休息的我,漸漸被這熟悉的環境催了眠,不知覺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起了架,最後上眼皮成功的贏了,霸占了我的眼眶。我熟熟地睡著了,但能感覺到靳斯慢慢向我靠近,然後將我的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沒有掙脫,反而更舒適地貼近了他的胸膛,鼻子周圍滿滿是他自身的體香,牛奶的味道,像是剛出生嬰兒的味道。
    “少爺,要留她在這裏多久?”我隱隱約約聽見枯樹的聲音,沒睜開眼睛但翻了個身。枯樹看到了我的動作,還以為我醒了,頓了一下沒有再開口,等了很久似乎看我沒有醒過來的意向,又繼續說道:“我們不能留她太久,您的……”
    “我知道。讓她明天再待一天吧,晚上我就送她離開。”靳斯垂目看著睡在自己的懷裏的我,滿目的溫柔,他輕輕抬手替我撩起頭上的碎發,又揉平我皺緊的眉頭,為我換個姿勢,讓我睡得更舒服些。
    “晚飯好了,您和她回來吃飯吧。”枯樹知道無論怎麽說,都不會改變靳斯的想法。他是個聰明人,跟著靳斯身邊這麽多年,他深深地了解靳斯的個性,說得太多反而不好,索性閉上了嘴,不再提起。自己默默退開,回了房子裏,準備著晚餐。
    “醒過來吧,他已經走了。”靳斯早就發現我在裝睡,隻是沒戳破我的偽裝,我猛地坐起,晃了晃自己發脹的脖子。
    “偷聽別人說話的小貓,可是會掉耳朵的哦。”他拽了拽我的耳朵,笑眯眯地說道。
    我紅著臉,尷尬地打掉他的手,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哪有偷聽你們講話。明明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大,吵醒了我。”
    “呦嗬,還是隻小野貓,嘴巴這麽倔強。”他起身衝我伸出一隻手,“走吧,晚飯好了。我的小貓肚子都咕咕叫了。”
    我揉了揉對我表示不滿的肚子,拍開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屁股都不顧得拍兩下,就大搖大擺著走進了房。
    枯樹真的是個好管家,明明整個屋子隻有我們三個人。他自己忙活了一下午,就做滿了一桌子的菜。
    “喲,枯樹不錯嘛。以前都沒看你這麽勤快。”靳斯像個小孩子,蹦躂著跟在我身後,看著一長桌的菜打趣道。
    他沒洗手就抓起一片肉塞進嘴裏,枯樹打掉他還想再抓的手,“洗手去。”然後繼續做著最後的工作,為我們準備好碗筷。靳斯在他身後,偷偷比量了個鬼臉,然後又拉著我進了洗手間。
    “洗手也要人陪?“”我站在洗手間門口,一邊甩掉手上的水珠,一邊問道。
    靳斯瞪了我一眼,用滿是水的手,甩在我的臉上,“就你話多。”然後怕是被我抓住,就小跑著回了餐廳,徒留下我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一餐下來,似乎滿足了二十多年被我折磨的不堪的腸胃,癱坐在座椅上,揉著自己的肚子,要是再吃下去,怕是都要撐破了。早都吃完的靳斯坐在一旁,隨手翻看著這幾天的報紙。
    “你要是再在這待下去,估計枯樹能把你養成個胖子。”他嘲笑道。